第36章 患有心理疾病
第36章 患有心理疾病
葉驀然小心翼翼的給她擦了葯,又哄著墨白讓她睡覺。
他的反應,真讓墨白有些不適應,但不管再怎麼解釋,葉驀然依舊是以為她有病。
這是墨白從葉驀然眼中看出來的。
她忍不住想,或許,葉驀然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瘋子,一個會自殘的瘋子。
只不過她無法解釋。也只能任由他誤會。
然而,讓墨白更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家裡就來了一位她從未見過的人,男人戴著一個金絲邊框的眼鏡,氣質沉穩,溫文爾雅,唇角帶著溫和的笑,一副很溫和,很好相處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放下心中的戒備,葉驀然向她介紹,說是他的朋友。
只不過墨白奇怪的事,葉驀然以前並沒有帶她去認識他朋友的習慣,而且他的這位朋友,還總是找著借口可她說話,這讓墨白不得不防備起來。
葉驀然出去后,墨白就始終沉著臉,那人笑了笑:「葉夫人,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墨白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應了一聲:「嗯。」
男人頓時笑了起來:「對了,剛才阿然雖然介紹過了,但我還是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席楠,我們以前也見過,只不過你可能不記得了。」
席楠,席家三少爺,頭上兩個哥哥一個從商一個從軍,總之他是最瀟洒的,留學回來就在A市醫院當起了醫生,主修外科,在心理這方面也略懂皮毛,也算半個心理醫生了。
墨白努力回想,但還是沒辦法印象,她這個人就這樣,無關緊要的人,她很少會花心思去記。
「抱歉。」
席楠再次笑了笑:「無妨,對了,葉夫人還在讀書吧?今年畢業?」
「嗯。」
席楠一直在說,問了她不少問題,只不過他很會說話,而且也很委婉,一見墨白不想回答,他又不會換種方式,斷斷續續的聊了許久。
直到墨白不耐煩了,席楠見好就收,出去后,席楠朝著葉驀然聳聳肩:「你老婆不願意打開心扉,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葉驀然面色沉了下來,眉頭緊鎖,滿臉的擔憂,原本只是懷疑,照席楠的意思,那幾乎是可以確定了。
「怎麼樣?很嚴重?」
席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拍了拍他肩膀:「怎麼?突然擔心她?你不是不喜歡她嗎?管她這麼多做什麼?」
葉驀然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對他這話十分的不滿:「這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嚴不嚴重。」
「這是心理問題,她現在這狀況,還是挺嚴重的,剛才什麼也沒問出來,她不肯張嘴,防備心太重,說什麼沒用,這很難治療,你不是說她還有自殘行為嗎?這你可就要注意了。」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表現出來的?平時是個什麼狀況?」
葉驀然啞然,他與墨白的相處時間少之又少,就算是坐在一起吃飯,也未必能說上幾句話,他又怎麼會知道墨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平時又是什麼狀況?
與他在一起時,大多時間都是沉默,板著臉不說話也不會笑,死氣沉沉的。
然而在奶奶和媽媽面前,卻又像換了個人一般,怎麼都不像同一個人。所以他才會以為她是為了討好媽媽和奶奶,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有心理問題。
葉驀然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席楠看著他,有些一言難盡。
「阿然啊,對你老婆,你了解的就這麼一點?」他似是玩笑的說了一句:「這離婚還是趁早吧。」
葉驀然眼神似刀子掃了過去,面色微沉:「這不是你該管的,你現在需要做出一個治療方案。」席楠無所謂的聳聳肩:「行啊,但需要你配合,後面的慢慢來,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等會兒給她開兩副葯,讓她先吃著。」
「不可以,她現在不能吃藥,也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生病了這事,換種治療方式。」
葉驀然一口否決,現在墨白懷孕了,吃藥會傷害到她的身體,她現在的情況,也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生病了。
席楠看著他,一臉無語,唇角抽了抽:「行,那就每個星期,我來給她做一次心理諮詢,這你還得找出她心理問題到底是什麼,這幾天你自己也多注意些。」
他盯著葉驀然看了好幾眼,雖然是兄弟,但有些話他也不好說,畢竟他只是個外人,不好管人家的家務事。
但站在醫者的角度上來考慮,他還是提醒:「阿然,你有沒有懷疑過,其實這其中有可能有你的原因?你自己想想看,我這就先回去,看看具體該怎麼治療。」
一大早他就被葉驀然的電話吵醒,醫院都沒來得及去就被他叫過來,這還真是沒想到,竟然還弄出了心理問題。
得,先去上班,他個人還是比較愛崗敬業的。
墨白也沒出門,自己去了錄音室,最近耽擱了幾天,她得趕緊把進度趕上。
卧室不在,葉驀然就知道她在哪兒了,墨白能去的地方不多,不是卧室就是她的錄音室,偶爾會去院里拍拍太陽。
站在錄音室門口,葉驀然陷入了沉思,這三年裡,他發現自己對墨白根本沒多少記憶,印象中,她似乎每天都一樣。
定時定點起床,吃了早餐就去學校,不管有課沒課,她都會去學校,也不知道去做什麼,在家裡的時間少之又少。
他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墨白才來開門,看著他的時候,眼裡透著迷茫。
「有事嗎?」
「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墨白還是點了點頭。
只不過她沒在繼續錄音,而是哪些文稿在邊上看,整個錄音室靜得只聽得見哪些設備發出的電流聲,還有墨白時不時發動頁的聲音。
葉驀然長嘆一口氣,墨白抬頭看著她,猶猶豫豫許久,她才問:「你想說什麼?」
葉驀然看著她,四目相對,墨白又快速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你躲什麼?就這麼不敢看著我?」
墨白一頓,搖了搖頭,卻頭始終低著。
所有的表現都那麼不正常,好像卑微到了塵埃里。
她似乎一直這樣,從不敢多說話,總是安安靜靜的,有時坐著半天也不見得動一下。
為什以前就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