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晉朝合伙人(9)
紅意坐在椅凳上,倒了兩杯茶:「過來。」沈辭唯唯諾諾地靠近:「自身的原因。」拿起茶杯搖擺,玩味道:「安家退婚,沈家無顏,便將氣盡數撒在我身上,禁足都是小事。」
「罷了,今日你能來,應已是自由身了。」紅意頓了頓又道:「按你這麼說,你和傅崢算是朋友了。」
「嗯…」沈辭微微點頭。
「明日你將他約出來。」紅意吩咐道。沈辭也不是特別明白:「我被關了這麼久,與外界便斷了聯繫……」沈辭盤玩茶杯:「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你們…?我們…?」紅意聽沈辭的稱謂便得生分,不禁念叨:「我不管你是不是掉潭河,掉轉了性,但樓規切記莫忘。」沈辭感覺自己似是露出破綻:「樓規我是定不敢忘,只是保底我也是要知道個一二三。」
「南方戰事吃緊,此戰我鄞朝多半是大打折扣,師傅也因此夜不能寐,便將我派回晉朝,目的就是從內部瓦解,想起你在臨安我便尋來。」紅意與沈辭細說一二:「臨安府就是第一站,我調查過…傅崢是傅嘉的命,只要將傅崢牢牢抓在掌中,臨安就是便是我們的天下。」
沈辭心中吃了一驚,心裡罵道:「這娘的!我還是個反派啊!」沈辭瞧著紅意的臉龐,默默倒了杯茶飲下。
「你是什麼意思?」紅意問道。沈辭僵硬道:「沒什麼意見。」他好像是想到什麼:「那你為何屈身在這勾欄之中,來沈家尋我不就行了。」
聽到沈辭的話,紅意滿不在乎道:「我樂意。」突然間她話裡有話:「有些人自身都保不齊,還讓我去尋他。」
沈辭吃癟,剛想反駁就被口中的茶水嗆住:「咳咳咳…」紅意連忙輕拍他的背:「都這樣了,就被嘴貧了。」
「咳咳…」沈辭不滿道:「我怎麼了…我這不是在為你著想,你如此不領情…是我犯賤了!」打住紅意的話,將她撫在後背的手擺脫,自嘲自己道。
瞧沈辭依舊是不改小孩子脾氣,纏繞紗裙,落座在他身旁:「好好,是我言語過激。」細語輕聲道:「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鄭興皓的性子與沈辭的性子還是有相似之處,都是得理不饒人的主。見紅意示弱,更是言語追擊。
「沈辭你有完沒完,我是給你臉了嗎!」紅意也不樂意,已經示弱的她,不滿地拍向桌。「咚…」這一聲來得措不及防,把沈辭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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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船夫來到閣樓接沈辭回勾欄。此時在春滿樓的拱橋上,站著三人,分別是老鴇、江辰和傅崢。
當沈辭剛上岸,江辰和傅崢就朝沈辭奔去,沈辭的內心是拒絕的,他瞬間就拉開了三人之間的距離,道:「打住…打住。」
老鴇也走到沈辭的面前,滿臉諂媚:「沈公子,瞧您今早是春風滿面,想必是昨夜玩得盡興了。」
「何媽媽哪裡話,昨夜只不過是與探討詩詞歌賦罷了,哪有盡不盡興這一說。」這老鴇也真沒有眼力勁,他明明是面帶苦笑,卻被說成春風得意,可笑。
「沈兄,你說的當真!」江辰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當真啊!」
傅崢拍了江辰一下:「你這什麼意思!沈兄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輕易看上一般的女子。」
江辰似乎是沒有聽進傅崢的話,只道是:「那就好…那就好。」在江辰但我認知里,只要沈辭沒有與花魁風花雪月,他就是有機會的。
傅崢說完,突然間反應過沈辭的話,聲音尖銳不解地驚嘆到沈辭,道:「沈老哥,你昨天什麼都沒幹!」
「怎麼了?」沈辭疑惑地問道。
以前的沈辭干這些事,都是被人指罵風流。現在到自己這,不談風月,談詩詞,也要被人指點。他實在也是搞不明白,自己怎樣做才好。
「沒是…沒事,沈兄我請您吃茶。」瞧江辰還在那自言自語,傅崢便是晴天對雨天,道:「走啊!」
走在老鴇身旁,沈辭停下腳步,對江辰伸手,江辰有些不解:「這是幹什麼?」
沈辭也是恨鐵不成鋼:「嘖…」說罷便扯下沈辭腰間的荷包:「銀子。」江辰感覺腰間一松,剛要反抗,就瞧見沈辭將荷包提在他的面前。隨後便見沈辭將他荷包里的銀子給了老鴇一半。「楊媽媽,你拿著,我先走了。」老鴇以為是沈辭玩開心了,還不好意思說,便道:「沈公子,下次還來啊…」
「沈兄,你這可不仗義啊。」沈辭拿著江辰的錢給了老鴇,自己調侃道。
「回頭給你補上。」便快步走在前面。
「這都什麼跟什麼?」江辰隨口吐槽道。此時,傅崢哈哈大笑,拍了拍江辰的肩。
「你笑什麼?」傅崢聽罷又哈哈大笑,道:「我笑你看不透……」
江辰不滿道:「我怎麼就看不透!?」
「你不明白…沈兄昨晚定是抱得美人歸了,不然還給楊媽媽什麼銀子,這分明就是封口費,哈哈,沈兄這是害羞了!」
江辰頓時就僵了下來,傅崢還補刀道:「嘖嘖嘖…你沒機會了。」
說罷便要小跑追上沈辭的腳步,才跑一半,瞧江辰並沒有跟上,而是定在拱橋上,又原路折回,拉上江辰就朝沈辭跑去。
「沈兄,你等等我們…」他二人實在跟不上沈辭的步伐,就開口讓沈辭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