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雲川府的秘密
雲方笑道:「沈公子的才學造詣真是令我朝無數的青年才俊無法比擬的。」
沈辭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著點頭回應。
「確實,雲方切莫辜負了~」瑾公意味深長地開口道。
雲方明了瑾公的意,他桃李天下,回朝復起是遲早的事,莫要說有著周闖這層身份,只要皇帝不對過往的奪嫡過於看重,右相便是他的,直至現在右相的位置也是無人,周闖被封為左相,可見其位,便是留給瑾公。
「小輩定銘記在心。」隨後對傅恆使了個眼色,道:「瑾公那你們準備何時回臨安。」
「也是過幾日的事,參加詩會的權貴富商們還要在這雲川城內逛上幾日。」
「也好,瑾公不妨在我府上住上些時日,後日便是雲川的天燈節,今年的天燈詩會定在九黎藝館,以沈公子的文采,定能使詩會更為熱鬧非凡,明日我就將詩會的請帖送去。」
看樣子云方是鐵了心想讓沈辭去參加詩會,又是何居心,還與傅恆使眼色,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隨後,雲方又將心思打在瑾公身上,道:「瑾公,您不是問我韓先生現居住在哪,要不我明日派人送您到韓府,您同韓先生敘敘舊。」
聽到關於韓世晏的話,瑾公變得興奮起來,有些猶豫不決,最後做出決定,道:「就依你的意思。」將目光投放在沈辭的身上,道:「沈辭你呢?」
沈辭心想,瑾公都允了,自己要是拒絕,怕不是弗了雲方的面,便道:「文學是一個國家的根基,我必然是前去,會會雲川的才子才女們。」
「既然如此,我便為各位安排廂房了。」
後來就是他們聊些官場舊事與趣事,沈辭對此不是很感興趣,表現得如坐針氈,瑾公發覺沈辭的異樣,道:「咱都給忘,我們先到的,你後到的,傅崢沒見你身影,也是擔憂,他現在處於後院,你趕緊去看看他吧。」
瑾公為沈辭解圍地說道,收到瑾公的信號,沈辭便離去,去往了後院。
後院內有個小潭,傅崢一手環抱著個瓷盆在懷中,一手伸進瓷盆里攥出一把把魚食,撒在小潭的水面上,頓時就有不少魚兒浮出水面,爭先搶后地奪食。
「沈辭怎麼還不來啊。」傅崢抱怨道。
見傅崢心情低落,江辰安慰其道:「再等等,說不定快了。」
傅崢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這左等,右等,都等不來,更何況是你嘴皮子說的,別安慰我了。」這時看傅崢,倒顯得他有些墮落。
此時傳來一個令傅崢興奮的聲音,那個聲音在叫著他的名字。
他瞬間就精神起來,將手中的瓷盆揣進江辰的懷裡,驚喜道:「好像是沈辭的聲音。」說罷,順著聲音的方向便尋了去。
看著懷中的瓷盆,再看看傅崢的反應,江辰瞬間就覺得自己只是傅崢的備胎,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默默地下定決心,一定要超越沈辭,得到傅崢的所有關注。
就當他瞧見沈辭的身影向他這邊靠近,剛才的決絕消失得是一乾二淨,纏住沈辭的左胳膊就不撒手。
別問他為什麼纏住的是左胳膊,而不是右胳膊,原因很簡單,因為右胳膊已經被傅崢搶佔先機,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要是有外人能看見他們仨現在的動作,肯定是大吃一驚,三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沈辭對現在的情景很是無奈,但又覺得好笑,試圖甩開二人,但無果。
「你們倆能不能把手撒開。」沈辭忍無可忍地說道。
「不行,說好一起來的,半路你就沒影了,你算什麼男人。」傅崢拒絕得乾脆果斷。
沈辭將目光遞向江辰,卻不料其眼神躲避,道:「我也是。」
得到他二人都不準備撒手的回答,沈辭語氣沉重,外加威脅道:「我數三個數,你們誰要是再不撒手,就別怪我這輩子都不和他說半句話。」
聽到這話的倆人瞬間就將手撒開,躲著沈辭有八丈遠,搞得像是沒發生過似的。
沈辭心中道,還是威脅的話管用,好說歹說就跟聽不懂似的。
「咦?沈辭,紅意呢?」江辰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話對沈辭的打擊有多大。「沈辭問你話呢!」江辰補刀道。
沈辭頓時覺得胸口一疼,手掌撫在被紅意所傷處。
「沈辭你怎麼了。」瞧見沈辭這幅模樣,傅崢擔憂道。
沈辭咳了幾聲,道:「無礙,江辰,紅意她半路想起有些事要做,就沒來。」沈辭向江辰解釋道。
江辰嗯了一聲,表示知曉,便不再過多詢問。
一提起女眷傅崢突然道:「雲芸!」沈辭和江辰也是頭一回聽說這個名字,對傅崢的話有些震驚,起初是沈辭還沒反應過來,隨後想起雲方姓雲,那雲芸肯定和其有些關係的。
傅崢狠狠地拍向額頭,道:「我怎麼就給忘了。」看見不遠處有個小廝,他連聲招呼道:「你,過來一下。」
「傅少爺,您有什麼要吩咐的?」
「那個,雲芸在哪?」
小廝的神經立馬緊繃,顫顫巍巍道:「傅少爺,這個老爺吩咐過,不能對外人說。」
「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我和雲芸可是青梅竹馬,打小玩到大的,我怎麼就是外人。」傅崢急道。
「傅少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小廝懇求道。
傅崢揮手讓小廝離開他視線,而小廝此時也是松心不少,躲過了外人的盤問,老爺應該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了。
沈辭回憶起小廝的話,思量良久,結合起他進入雲川府和來到後院的情形,沈辭走上前,拍向傅崢的肩,分析道:「你不覺得雲川府很怪嗎?」
「嗯?」傅崢疑惑道。
「從我進雲川府,與瑾公他們一起共食時,我幾乎沒見過多少家丁和婢女。」
「這有什麼可疑慮的,雲叔一直很清廉,這能不能說明什麼。」
聽傅崢反駁,他抿了抿嘴,遲疑一會兒,繼續道:「那後院除了咱仨幾乎沒人,這是我在後院見到的第一個家僕,而且我找到你前,是在後院迷了路,所以才呼叫你的名字,在此間也沒有一個家僕出現,為我引路。」
傅崢聽罷后開始動搖,但他依舊不願相信沈辭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