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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擋箭牌

  「嗯?」韓念桉朝著沈辭走去,似乎很是自然地挽住沈辭的手臂,這使他摸不到頭腦。

  「不可能!」孟輝不願相信他目睹的,憤然地從地上爬起,給人的感覺,像是要暴打沈辭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韓鹿徵也不管沈辭到底是不是韓念桉的未婚夫。他不知道真假,爺爺和父親也從未提起過,但憑他對韓念桉的了解,她肯定不會說不存在的話,也不會從大街上隨便找個男子,冒充自己的未婚夫。

  難道沈辭真的是韓念桉的未婚夫嗎?可他為什麼會不知道呢?爺爺、父親是沒告訴他,還是誰也沒提起過,當然是除韓念桉以為的人。

  眼神瞥見孟輝的憤怒,像是要將沈辭活剝似的,他雖對此不了解,但韓念桉都說他是自己的未婚夫,那就是自己的未來的妹夫。

  看兩人挽著手臂,觀察著韓念桉的表情,兩人看起來很是自然,看起來很是般配,而韓念桉好像並不反感,也像是認定似的,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以後都是一家人,若有個不愉快的發生,韓念桉也夾在中間,不好平衡。

  「你小子究竟是誰!」站起身來,邁出步子,朝著沈辭的方向走去。瞧見韓念桉的手挽在其的手臂上,這是他做夢都想實現的,更何況他下定,這輩子非韓念桉不娶,曾能接受這,言語激動,還將袖子挽起,像是要對沈辭動手:「把你挽著桉桉的臟手拿開!」還威脅其,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額……..」沈辭還沒搞明白髮生了啥,他又是誰。

  「孟公子,請你自重,這是我的未婚夫!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了!」

  這聲音,好耳熟,將目光投向韓念桉的面龐上,這不是在昨日遇見的女子嗎?

  「不可能!不可能!桉桉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唯一能嫁給的是我!」面容扭曲,喪失了理智,被情字困擾,圈住走不出這個圈套,將這一切都歸根在沈辭身上,若不是他,自己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一個聲音佔據了孟輝的大腦:殺了他,桉桉就是你的了,快去殺了他!

  理智完全被湮滅,取而替代的是不自量力:「我殺了你!」

  孟輝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韓鹿徵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將手掌按在孟輝的肩上,待他聽清孟輝的話,心中也是一顫,還要殺我妹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韓鹿徵也不憐憫孟輝,手上一用力,便將孟輝扳倒,摔在地板上。

  孟輝躺在地板上,與此同時,一根鞭子朝著他這個方向就揮來。

  很明顯,紅意就是這鞭子的主人。跟在沈辭的身後,方才見一個長得清高的女子說沈辭是其的未婚夫時,紅意的不滿一下子就被勾起。

  是的,對於沈辭,她也不知道與他之間的,到底是什麼感情。同門之情?愛情?

  但經歷了昨日的事,她的心也被撥亂,平日里紅意雖是對沈辭拳腳相加,一言不合就仗著武功比他高就打他。

  可紅意只能接受她對沈辭大罵出手,絲毫不能接受他人碰沈辭一根汗毛。

  於是就有了以下畫面。

  聽見孟輝要對沈辭不利的火,立馬惱火,推開沈辭,不顧韓念桉,擋在他的面前,揮出鞭子便朝孟輝而去,讓其吃些苦頭,好長記性。

  仰躺在地面上的孟輝,瞧見一根鞭子從自己的上方飛去,整個人都嚇傻了,幸虧被韓鹿徵扳倒在地,不然這誰能受的了,沾沾自喜的。

  「呼……」鞭子打空的聲音。

  「好險。」韓鹿徵安慰著自己,幸得跟了大哥學了幾招,不…….沒敢往下想,這一鞭子打到身上得多疼……

  「韓念桉?你怎麼在這?」被紅意推在一旁,終有機會問到韓念桉。

  順著韓念桉的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孟輝,聯想起她說自己是其的未婚夫,瞬間就明白些什麼:「你的麻煩?」

  「嗯……抱歉,把你攪和進來,我是真沒辦法……」目光掃視著全場:「在這裡,除我哥就是你,再也沒有認識的男子。」

  「那他呢?」瞥向孟輝道。

  韓念桉苦笑道:「說出來你可能會不信,我不認得他,只是家族之間的往來,多多少少知道對方的名號。」

  「那他是怎麼個情況?難道是對你一見鍾情了?」

  「不……他說我以前救過他。」

  「可我沒印象。」

  「所以我就是你的擋箭牌。」沈辭調侃起韓念桉:「要是咱昨日沒遇上,那是不是就輪不上我了。」

  「擋箭牌?」對沈辭的話一知半解:「那是何物?」

  「就是幫人擋麻煩的人,比喻他像一個箭靶子,麻煩像是箭,全部打在靶子上。」

  「可能……謝謝你。」

  「不客氣,這事我熟。」

  韓鹿徵追溯著鞭子的源頭,瞧見揮鞭的竟是一女子,眉頭皺上。他是個文人,一個古板的文人,在他的認知里,就沒有女人習武的道理。

  「你……」

  「誤會,誤會,全都是誤會。」傅崢突然上前道。

  說實話,看見這一切,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方才還聽見韓念桉說沈辭是其的未婚夫,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眨眼,紅意便出現在他的視線。也不知說沈辭什麼好呢,這傢伙的桃花,只是夠多的。

  「女兒家家的,不學詩書,竟舞刀弄槍!」

  「嗯?」傅崢反應過來韓鹿徵的這波操作,他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見識過紅意功夫的他替韓鹿徵擔憂到,慘了慘了。

  「關你甚事!」

  「韓公子,此話欠妥!」沈辭聽見兩人的爭執,替紅意出頭道。

  不過,更多的是覺得紅意不會說話,怕將事搞大,難以收場。

  「二哥,女子習武怎得了。」拿自己舉例道:「我不是也在學習醫術嗎?拋頭露面地替人治病嗎?」

  「這兩個不是一個性質!這也太暴力了,日後如何在家相夫教子。」

  「二哥!」對韓鹿徵的話不滿道。

  「罷了!」向紅意拱手道:「是在下多事,還望姑娘莫要怪罪。」

  「哼!」似是不接受韓鹿徵的致歉,看見江辰旁空下一桌,便朝那走去。

  「紅意,韓公子是古板了些,你也不能不給人台階下啊。」

  此時孟輝從地上站起:「桉桉,這個男人不是你的良人,你看他!」目睹了沈辭為紅意出頭和哄她的片段,覺得沈辭很是朝三暮四,一點兒都不對韓念桉忠誠:「和那個女人走得如此親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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