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海軍不能成為第二個奧哈拉
第9章 海軍不能成為第二個奧哈拉
修斯小心的問道：「那您答應了嗎？」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赤犬應該是答應了世界政府，這顆果實就是報酬。
果不其然，赤犬沉默著點了點頭，那張嚴肅的國字臉竟有一些悔恨的情緒，這是以往都不曾出現的情緒。
赤犬沉聲說道：「我答應了，答應他們無論如何，不會讓任何人離開奧哈拉。」
修斯默然不語，他知道這個任何人代表什麼。
赤犬在奧哈拉事件最大的爭議，在於毀滅那艘承載平民的逃生船，這不僅是一件非常不近人情的事情，也有違海軍堅守的正義。
同時執行屠魔令的青雉，也是因為這件事對赤犬有了很大的誤解。
現在看來，這並不是誤解。
修斯沒有責備赤犬的想法，他是一個幫親不幫理的人，況且也能說服自己，赤犬是奉命行事，屠魔令本就是無差別毀滅。
沒有太大關係，就是這顆果實的味道有些血腥。
只是修斯有些不解，世界政府為什麼去找赤犬做這件事，參與屠魔令的海軍中將有五位，還有十數名海軍少將協同。
這其中必然有不少世界政府的人。
修斯問道：「他們為什麼找您，參與屠魔令的海軍中將有五位，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
赤犬回答道：「我不知道，應該就找了我一個人，那種事情不會告訴太多人。」
「那種事情.」修斯點到為止。
他有某種預感，這就是赤犬答應世界政府的理由，而不是為了去獲得世界政府許諾的獎勵。
從奧哈拉事件到現在，這麼長事件赤犬都沒有向世界政府兌現諾言，可以看出他是真的不在乎這個獎勵。
若不是因為自己，可能他永遠不會去提起這件事。
赤犬看著修斯，二十歲的少年很稚嫩，臉上寫滿對未來的嚮往，他當初就是這樣。
轉過頭去，眼前殘檐斷壁告訴赤犬，修斯已經有守護未來的實力。
「奧哈拉學者在研究空白一百年的歷史，並取得了一定的進展。」赤犬嚴肅的說道：「那段歷史不應該被發掘，至少現在不應該被人發掘，這個世界經不起太大的折騰。」
這些信息修斯也知道，奧哈拉學者確實是在研究歷史正文，並取得一定成果。
其實在修斯看來，奧哈拉學者的行徑完全是自食惡果，這種挖著當朝的跟腳，大張旗鼓宣揚學術自由的行為，實在是過於理想主義。
知識不分國界，真相也很重要，但是生命只有一次，他們完全可以偷偷搞研究，沒必要浪費自己的性命。
「只是如此嗎？」
修斯感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單是這種程度是說服不了赤犬。
赤犬沉默片刻，這才沉聲說道：「世界政府懷疑他們在研究遠古兵器，並取得一定的進展，那種武器不應該再次問世。」
遠古兵器，怎麼會和遠古兵器聯繫在一起。
海賊世界三大遠古兵器，海王、冥王、天王，據傳每一個遠古兵器都有毀滅世界的力量。
修斯知道冥王和海王的消息，前者的設計圖在七水之都，後者是魚人島的公主，這些都和奧哈拉沒有聯繫。
難道奧哈拉研究的是天王，三大遠古兵器最神秘的一位，至今也沒有情報泄露的天王「烏拉諾斯」。若是奧哈拉真的在研究天王烏拉諾斯，世界政府的反應也不為過，那是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力量。
修斯倒抽一口涼氣，小聲問道：「奧哈拉真的有遠古兵器？」
赤犬搖了搖頭：「我沒有發現，是世界政府懷疑他們有。」
修斯接著說道：「那」
他原本是想說，若是如此，世界政府的行為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或者乾脆就是找個由頭清理奧哈拉。
但是只來的及說出一個字，就被赤犬打斷道：「你知道奧哈拉學者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
修斯不知道赤犬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還是想了一下回答道：「不應該過於執著真相，研究那段禁忌歷史。」
很官方的回答，也是大部分人認同的答案，也是世界政府想要對外宣傳的信息，可惜這不是赤犬的答案。
赤犬看向修斯，十分嚴肅的說道：「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讓世界政府以為他們有毀滅世界的力量，實際上他們沒有這股力量。」
修斯愣住了，赤犬前半句和他說的意思差不多，都是不應該讓世界政府感到威脅，但是後半句卻天差地別。
這讓修斯想起一個段子。
另一個世界，鷹醬和毛熊懷疑兔子有蘑菇蛋，兩人一拍即合，採取了一系列行動制裁兔子。
可是最後的結局，兔子和兩者達成了友好的合作關係，展示出核藹可親的模樣。
世界另一邊，同樣有一位被鷹醬懷疑的獅子，就沒有那麼好運，被鷹醬搞得雞飛狗跳，苦不堪言。
為什麼會有兩種不同的結局，那是因為前者真的有，後者是真的沒有。
奧哈拉就是犯了這麼一個致命錯誤，他們沒有威脅世界政府統治的力量，也就沒有談話的資本。
修斯不知道赤犬為什麼告訴自己這些，他們現在的身份立場沒有必要和世界政府產生衝突，這些話過於尖銳，很容易造成某種誤會。
「您的意思是。」修斯看向赤犬，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赤犬也看向修斯，他沒有說那些長編大論的緣由，而是非常簡短的說道：「海軍不能成為第二個奧哈拉。」
第二個奧哈拉嗎。
修斯愣了一下，隨後緩緩點頭，他明白赤犬想要表達的意思。
海軍不能成為第二個奧哈拉，正義之地不應該畏懼強權，他們要提前做些什麼。
「我能幫您什麼。」
這是修斯今晚第二次對赤犬說這句話，同樣的問題，但它有另一種答案。
因為修斯明白赤犬告訴自己這些，已經不是單純為了海軍元帥，他想要的是一片凈土。
赤犬很高興，修斯沒有被自己的理想嚇倒，也慶幸於自己的事業有了接班人，有個真正懂自己的人。
「我會向戰國提議，將你的艦隊安排在阿拉巴斯坦，你有什麼意見嗎。」赤犬對修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