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到達空島
第89章 到達空島
這一次修斯沒有趁夜色離開。
他現在是停職調查期間，去做什麼也不會有太大的關係，可以光明正大離開。
交代好一切事務，修斯特意叮囑霍金斯：「我離開這段時間，有事就找凱爾，她會幫你處理好。達西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但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夥伴。」
修斯也知道達西這段時間對霍金斯的刁難。
怎麼說呢，也不是很過分的事情，是所有海軍新兵都要經歷的事情。
只是霍金斯原本的身份，修斯有些擔心他難以承受，這才特意提醒了一句。
修斯拍了拍霍金斯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好努力，我相信你可以的。」
這段時間，霍金斯也在適應海軍的生活，是有一些不習慣的地方。
相比海賊無憂無慮的生活，海軍的條令要繁瑣許多，好在有達西夜以繼日的「幫助」霍金斯，他也沒空在乎這些。
霍金斯平靜的點了點頭：「我不會亂來的。」
他知道修斯在擔心什麼，無可厚非的事情。
阿拉巴斯坦海軍基地沒有修斯在，就無人能限制霍金斯。
他的果實能力過於棘手，即使凱爾穿著戰鬥服戰勝霍金斯，也難免會禍及一些無辜的人。
得到霍金斯的保證，修斯也沒有後顧之憂，揮手和凱爾他們告別，獨自一人駕船離開海軍基地。
在動畫劇情中，草帽海賊團離開阿拉巴斯坦的下一站就是空島。
然而實際上，阿拉巴斯坦和加雅島之間，還是夾雜一些不太重要的海島。
修斯手中的記錄指針是阿拉巴斯坦王國，經過兩三個海島的周轉，這才來到加雅島。
航海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特別是一個人航海。
每天入眼所見的都是大海，碧藍的海水詮釋著孤獨，偶爾從海平面蹦出來一個海賊船，都能讓修斯樂呵好久。
將船靠在加雅島的海港，修斯沒急著去空島，而是來到鎮子上的餐廳用餐。
這段時間風餐露宿，他的手藝也只是勉強能填飽肚子，有條件改善生活，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更何況好多天沒和人講話，修斯也想湊個熱鬧，和人聊上兩句。
加雅島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除了那個遙遠的神話故事，本身也不是重要的交通樞紐，島嶼上的人口也不多。
不大的小鎮，只有一家餐廳。
修斯踏入餐廳，環顧了一圈，現在正是午餐時間，店內做了不少人。
眼見沒有空閑的座位，修斯只能在吧台坐下，對著裡面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你好，需要來點什麼。」服務員熱情的說道。
服務員認出修斯是生面孔，本想給他拿一份菜單，誰知道修斯開口說道。
「櫻桃派。」修斯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剛出爐的櫻桃派，我可以等待。」
櫻桃派是這家餐廳的特色美食，服務員認真辨別了一下，還是覺得眼生。
服務員笑著說道：「好的，那您需要等半個小時，才會有新鮮的櫻桃派出爐。」
修斯點了點頭，要了一杯葡萄酒，他喜歡偏甜一些的飲品。
這是他第一次來，之所以點櫻桃派，是因為路飛和黑鬍子第一次見面。
就是在這家餐廳，兩人吃了剛剛出爐的櫻桃派，黑鬍子非常喜歡，路飛覺得難吃無比。
相反的喜好，就像是在預言，這兩人必定會走向對立。
好多海迷都是細節黨，他們喜歡鑽研這些東西，修斯也記下了一些有趣的內容，對這家的櫻桃派也格外好奇。
櫻桃派還需要一些時間，修斯品嘗著葡萄酒，側耳傾聽餐廳內的交談。
「庫利凱特，又來買酒了。」一名長相剽悍的壯漢，醉意微醺，晃悠著身子來到一個赤腳男子面前。
赤腳男子赤裸著上身，只穿了一條長褲，嘴裡叼著香煙，露出一身精壯的腱子肉。
「弗蘭，快把你的臭嘴閉上。」庫利凱特推掉醉漢的手臂，順手將煙頭掐滅。
醉漢還想繼續糾纏上去，但是忌憚於庫利凱特一身健碩的肌肉，只能在遠處嘀咕道：「什麼東西，和大騙子諾蘭度一樣，一個滿嘴謊言的傢伙。」
庫利凱特握緊拳頭，隨後又鬆開，顯然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傳奇冒險家諾蘭度的故事在大海上流傳，哪怕故事中明確說出，諾蘭度是在欺騙國王。
但是故事中諾蘭度描繪的場景，是那麼的真實，就像黃金鄉真正存在過一樣。
因此總有一些自認聰明的傢伙，覺得自己能發現歷史中隱藏的真相，帶著一腔熱血來加雅島尋寶。
然而，歷史的真相哪有那麼好發現。
等到心中的熱血平息后，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們不會責怪自己的貪婪和自大，而是會去咒罵那個欺騙他們的人。
沒錯，他們認為一切不幸的根源，來自於諾蘭度在幾百年前說過的謊話。
哪怕那是一個被證實過的謊話，依舊成為他們掩蓋愚蠢的借口。
醉漢的嘲諷引來一陣附庸，他們都是懷揣夢想來加雅島尋找寶藏的有志青年。
在知道庫利凱特是諾蘭度的後代，類似的情景時常發生。
庫利凱特也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只是鎮子上的餐廳只有一家，在大海上討生活的人，怎能離的開酒水。
「一群無知的傢伙。」庫利凱特冷聲說道：「先祖諾蘭度是最偉大的冒險家，他一定不會說謊。我已經找到黃金鄉的蹤跡，遲早有一天，我會敲響先祖描述的黃金鐘，讓鐘聲響遍大海。」
對於庫利凱特的豪言壯語，這些人拍桌狂笑，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哈哈，笑死我了。」名為弗蘭的醉漢說道：「還黃金鐘，加雅島附近的海域我們都搜尋過，連一塊金子都沒有。」
「諾蘭度的後代和他一樣，都是說大話的傢伙。」
庫利凱特面色陰沉，提著酒罐準備離開。
他已經在加雅島海底找到了一些黃金器皿，數量雖然不多，但足以證明加雅島以前是有黃金。
至於黃金都了哪裡，還需要一些時間探索。
他不想將這些消息告訴這群人，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愚昧的傢伙。
就在庫利凱特提著酒罐離開的時候，清脆的掌聲響起，蓋過那些醉漢的喧鬧。
「我也認為，諾蘭度不是騙子，黃金鄉是真實存在。」修斯拍著手掌，看著即將離去的庫利凱特。
庫利凱特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這些年他見了太多相信傳說的人，但經過一段時間，沒有找打先祖描繪的黃金向後，他們的嘴臉就變了一番模樣。
修斯舉起酒杯，走到庫利凱特面前，做出邀請動作。「更讓我欣喜的是，諾蘭度的子孫從未遺失探索精神，能和你喝一杯酒嗎。」
庫利凱特緊繃的臉漏出一絲笑容，這麼多年來，修斯是唯一稱讚他的人。
為先祖洗刷冤屈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那世代繼承的探索精神，這才是冒險家的傳承。
「很高興能和你喝上一杯。」
庫利凱特抱起酒罐，咕咚咕咚的幹上幾口，甜美的酒水順著胸膛滴在木板上。
修斯也是一飲而盡。
那些醉意朦朧的醉漢想要調笑兩人，卻被修斯巡視過來的目光威懾，不敢稍有動作。
「再見。」庫利凱特抱起酒罈離去，修斯也坐了回去。
服務員端著熱氣騰騰的櫻桃派離開廚房，看著寂靜無聲的大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先生，你的櫻桃派。」服務員將櫻桃派放在修斯面前，有些無措的向四周張望。
修斯拿起刀叉隔了一塊，認真咀嚼片刻。
剛出爐的櫻桃味道很好，只是櫻桃有些過重的甜味，帶著稍許微苦，也說不上太好吃。
草草吃過櫻桃派，修斯掏出貝利結賬，起身離開餐廳。
隨著修斯離去，餐廳內的醉漢同時鬆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
「該死，那個傢伙是什麼來頭。」弗蘭罵罵咧咧，以此掩飾心中的恐懼。
「就在剛才，我感覺自己被一頭海王類盯著，隨時都會被他吃掉。」
醉漢們紛紛附和，用最恐怖的比喻形容修斯，以此掩飾自己的軟弱。
只有收到修斯小費的服務員滿頭問號，不知道這些傢伙，為什麼用那麼兇惡的語言，去形容一位彬彬有禮的先生。
修斯離開餐廳，經過一翻打聽，來到加雅島之前被分割的地方。
這裡是猿山聯合軍的住址，首領就是和修斯有著一面之緣的庫利凱特。
庫利凱特將酒罐中的酒倒出，正在和兩個長相怪異的猩猩對飲，見到修斯到來，庫利凱特主動迎了上來。
「你是來找黃金鄉吧。」庫利凱特指著留在加雅島的半面建築說道：「這裡只有那些東西，你要是能淺海，可以去水下看看，說不定有所收穫。」
他對修斯很有好感，也就指出了一條明路。
加雅島附近海域是沒有黃金，到是在海底的淤泥，偶爾能看見黃金器具。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下水，黃金鄉也不在海底。」修斯指著天空說道：「有沒有想過，黃金鄉在上面，所以才不會有人找到。」
庫利凱特看向天空，晴空萬里，偶爾有一朵雲彩飄過，怎麼會有黃金鄉。
「別開玩笑了。」庫利凱特沉聲說道：「就算黃金鄉能飛上天空，又怎麼可能滯留在天上。」
顯然，一直在加雅島研究黃金鄉的庫利凱特，早就發現上升大瀑布的異常。
他想過黃金鄉被水流沖向天空，但是一座海島怎麼會在空中滯留，肯定要跌落下來。
這也是他將探索重心放在海底的原因，他就是在找島嶼墜毀的痕迹。
修斯平靜的說道：「作為一個合格的探險家，要相信一切未知的存在，不要被常識限制思維。」
庫利凱特若有所思，固有認知是探險最大的阻礙，一個合格的冒險家應該時刻保持探索精神。
「好了，我要去找黃金鄉了。」修斯平靜的說道：「在我拿走那些東西之前，我會敲響黃金鐘，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他很敬佩庫利凱特的精神，這才多說了兩句。
黃金鐘是不可能留下，頂多在拿走之前，為這個執著的大叔敲響一次。
「再見。」
三對羽翼在修斯身後出現，隨著羽翼揮動，修斯的身體離開地面，向著空中飛去。
庫利凱特抬頭看著修斯遠去，這才明白修斯不能下海的意思，原來他是果實能力者。
想到修斯說過的話，庫利凱特心中期待不已，如果黃金鄉真的在天上，他一定能找到。
海拔每上升一百米，溫度下降零點六度。
修斯以往飛行高度在一千米左右，和地面溫差六度，不會感到太大的差異。
但是這一次，空島是在海拔一萬米的高空，溫差足有六十度。
六十度的溫差，即使地面是最炎熱的夏天，空中的溫度也在零度以下。
修斯往天上飛了三千米，他能感覺到溫度在慢慢下降，十幾度的溫差對他構不成什麼影響。
繼續升空，大氣越來越稀薄，修斯的速度也放緩下來。
直到六千米的高度，此時溫度已經到達零度，修斯能感覺到明顯的寒冷。
金焰在身體表面流動，為修斯帶來溫暖。
海拔七千米，是白海所在的地方，白色流雲在空中流動，溫度也有所回升。
修斯散去身體上的金焰。
科學知識在海賊世界不能全信，就像是白海，這裡的溫度已經回歸零度以上，完全不是海拔七千米應有的特徵。
空氣依舊稀薄，修斯飛行速度又慢了一些，仍舊保持上升的趨勢。
終於，越過最後三千米的高度，修斯來到海拔一萬米的白白海。
這裡的雲就像是棉花糖，沒有白海那麼稀薄，修斯嘗試踩在上面，腳底傳來軟綿綿的觸感。
舉目遠眺，碩大的收費站出現在眼前。
空島不是一個完全閉塞的島嶼，只是這些年來空島的人不多，這座島嶼的消息也就慢慢被人淡化。
收費站的空島官員探出頭，他剛剛聽到一些動靜，這是有肥羊送上門來。
輕咳兩聲，打算拿出收費章程。
「咦，是自己人。」他看到修斯背後的羽翼，空島人和青海人的區別，就是背後有一對很小的羽翼。
雖然不知道修斯的羽翼為什麼大上一些，但是有翅膀，那就是自己人。
「進去吧，別在外面亂逛，小心掉到青海。」
修斯點了點頭，他特意將背後的羽翼縮成一對，就是為了混進空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