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劍聖之境
第131章 劍聖之境
熱心村民拉著他們聊了許久本地特色，還好心請他品嘗當地美食。
磨磨蹭蹭耽誤了很長時間，哪怕是大線條的桃兔也發現異常。
就在她要發飆的時候，修斯按住她的手臂，搖頭說道：「不至於，我們又不是惡客。」
熱心村民見時間差不多，這才帶著他們向後山走去，一路上他憂心忡忡，也不知道是在擔憂自己的性命，還是其他什麼。
一心道場就在霜月村後山的半腰處，周圍都是水田，還能看到一座正在運轉的水車。
很不錯的田園生活，修斯心有嚮往，但是他目前的處境還不能找個地方隱居度日。
一心道場的正門大開，能看到道場內練劍的孩童。
他們拿著木劍劈砍，姿勢和桃兔教他的極為相似，一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含笑看著他們。
修斯和男人目光相對，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男子起身向門口走來，在修斯他們到達正門的時候，恰巧站在門口迎接。
「麻煩你了，約翰。」霜月耕四郎對帶他們來的熱心村民說道。
名為約翰的熱心村民用眼神瞟了一眼修斯他們，霜月耕四郎微微一笑，也不做任何錶示。
送走約翰，霜月耕四郎看向修斯他們：「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不知道你們到訪，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找你切磋。」桃兔上前一步說道：「在這偏僻的地方有一位和之國的大劍豪，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修斯心裡輕嘆一聲，劍士是不是都喜歡直來直去，哪有一上來就將自己的底牌暴露。
果不其然，霜月耕四郎聽到和之國的大劍豪，眼神中閃爍出一絲亮光，但還是嘴硬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是和之國，大劍豪又是誰。」
桃兔上前一步，大劍豪境界的劍勢壓向霜月耕四郎：「我說的就是你，這裡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感受到桃兔身上的劍勢，霜月耕四郎有稍許驚訝，微笑著說道：「我怎麼會是大劍豪，只是一個普普通的道場主，也就教導一下附近村莊的孩子練劍。」
眼見霜月耕四郎不願承認，桃兔有些急躁，但她身為海軍，自然不會平白無故拔刀想象。
「不管是不是大劍豪，既然來到您的道場，是否可以請我們進去坐坐吧。」修斯笑著說道。
霜月耕四郎的目光看向修斯，眼神向下移動，看到修斯腰間斜跨的櫻十，眼神中流漏出莫名的神色。
「當然，諸位都是遠道而來的客人，裡面請。」霜月耕四郎側身讓路，歡迎修斯他們進入道場。
一心道場的面積不大，裡面練劍的學生也都是孩子。
索隆在路飛出海之前就作為賞金獵人在海上漂泊，所以現在也沒有在道場居住，修斯也就見不到這位主角團的二把手。
一行人來到大堂。
道場是標準的日式風格，需要盤坐在榻榻米上。
修斯是第一次攜帶長劍出門，嘗試了幾次，都不能很好調整腰間長劍的位置，總感覺有些彆扭。
桃兔見狀扶額輕嘆一聲：「真是丟人啊，別動，我幫你整理一下。」
經過桃兔的調整，修斯這才感覺好了一些，霜月耕四郎含笑看著修斯，也沒開口指導一下。
盤坐自然少不了清茶，霜月耕四郎親自為他們斟茶，茶香飄逸，不比凱奇贈與修斯的差。
「想必，我們來這裡的消息，革命軍已經告知閣下。」修斯平靜的說道：「閣下竟然知道我們的身份，理應明白，我們不會無故放矢。」
修斯看向霜月耕四郎說道：「所以，您還要繼續裝傻下去嗎，霜月耕四郎先生。」
一心道場和革命軍有牽連，在原著中也只是略微提及，但是修斯通過藏在東海的家人們，發現一些比較確切的信息。
革命軍一直在霜月村補充糧食，而給予他們提供支持的就是霜月耕四郎，這位雖然沒有加入革命軍，卻非常支持革命軍的行動。
修斯他們的動向一直都沒有隱瞞，如此一隻強大的官方力量遊盪在東海，革命軍自然要小心對待。
他們的一舉一動不能說全部在革命軍觀察下，但一些顯性的目地，革命軍理所應當能看出一些端倪。
所以，霜月耕四郎必然知道他們的身份，革命軍不會做出這麼馬虎的事情。
雖然都是將話挑明，但是修斯說的話比桃兔更有根據，也不給霜月耕四郎辯駁的機會。
「修斯少將，果然如他們說的那樣，是一位少年英傑。」霜月耕四郎笑著說道：「您應該是最近才練劍，盤坐需要融入居合斬的姿勢，才會顯得比較自然。」
作為修斯名義上的劍術老師，桃兔輕哼一聲：「他現在連劍還握不穩，學居合斬太早，等在過一段時日，我在教他居合斬。」
「你既然承認自己的身份，那就和我比試一下，我想見識一下和之國的劍術。」桃兔起身說道，戰意蓬勃的看著霜月耕四郎。
霜月耕四郎卻沒有起身的打算，而是搖頭說道：「抱歉，您的問題我也沒有解決方案。」
「女性劍士成為大劍豪，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這點連我都沒能想到。」霜月耕四郎眼神深邃，語氣深沉的說道：「我有一個女兒，當初我也想過為她去嘗試改良劍術，但是很遺憾，我沒有做到，也不可能做到。」
桃兔面色暗了下來，她一直熱衷於找霜月耕四郎比劍，就是為了解決自身的問題。
她想看看武士之國的和之國，是否有打破女性劍士桎梏的方法。
然而現實依舊冰冷，霜月耕四郎也沒有辦法解決女性的先天短板，這讓桃兔十分失落。
修斯見狀，伸手拉了拉桃兔，安慰的說道：「您告訴過我，劍士不管經歷什麼，都不能忘記自己拿劍的初衷。」
「您的初衷是成為天下第一大劍豪嗎。」修斯質問道。
對於絕大多數劍士而言，成為天下第一大劍豪是他們畢生追求的夢想，也是他們拿劍的初衷。
但是對於桃兔而言，她拿劍的初衷，是為了維護正義、保護弱者。
無法彌補自身缺陷又有什麼關係，她手中的劍是為了保護，而不是為了殺戮。
桃兔眼中恢復神采，用手拍了拍修斯的腦袋，笑著說道：「功課做得不錯，值得表揚。」再次坐下的桃兔，雖然依舊充滿戰意的看著霜月耕四郎，但是眼中的熱切已經淡薄許多。
「怪不得，你能將劍術達到大劍豪的境界。」霜月耕四郎感慨道：「對於大多數劍士而言，隨著實力精進人生經歷豐富，很少有人會記得，自己當初是為了什麼練劍。」
修斯對此深有體會，他的成長經歷就是一部變革史，大是大非面前，都會對人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話題打開，也就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霜月耕四郎不解修斯他們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為此特意請教：「先輩在此隱居數十年，諸位又是怎麼知道，我是和之國人士。」
對此，修斯早有腹稿：「我曾經查過資料，有一個名叫霜月更三郎的刀匠，和閣下的名字及其相似。」
「恰巧，我見了一為名叫諾諾亞索隆的劍士，他手中的名刀和道一文字，就是出自霜月更三郎之手。」
「我想世界上的巧合，不會這麼多吧。」
「原來如此。」提到索隆，霜月耕四郎眼中對了一絲身材：「索隆是我的弟子，一位非常優秀的劍士，有望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
「世界第一大劍豪，您對他的期許，是不是有些大了。」桃兔搖頭說道：「我見過七武海之一的鷹眼米霍克，他的劍術非常強，是我所見最強的劍士。」
「我一度認為，鷹眼米霍克已經達到更高的層次，要比大劍豪更強的境界。」
桃兔語氣十分認真，神色也格外嚴肅。
海軍中她是最有資格評價鷹眼米霍克的人，在她看來，鷹眼米霍克和其他幾位七武海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不管是女帝漢庫克、還是海俠甚平，哪怕是多佛朗明哥，桃兔都有戰而勝之的信心。
唯獨對於鷹眼米霍克，她沒有一絲戰勝的把握，哪怕兩人同為大劍豪。
霜月耕四郎自然聽過有關世界第一大劍豪鷹眼米霍克的傳聞，對於這位名揚四海的大劍豪，他沒有一絲小視的想法。
但他仍舊相信索隆，一定會超越鷹眼米霍克，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
「索隆一定會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他肩負的夢想，不止是他一人。」霜月耕四郎篤定的說道。
或許是對亡女的思念，也可能是真的相信索隆，他對索隆很有信心。
桃兔見此，也不在多言，在老師面前評判對方的弟子，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但是提到鷹眼米霍克，桃兔想詢問一下霜月耕四郎：「在和之國，是否有比大劍豪還要強大的劍士。」
霜月耕四郎面色沉重，這個話題他之前有意迴避，但是桃兔再次開口，他也不好繼續迴避下去。
「有，大劍豪之上還有更強的劍士境界。」霜月耕四郎沉聲說道：「那個境界被稱為劍聖之境，就算是大劍豪，也極少有人能踏足這個境界。」
劍聖之境，修斯想到那個失傳已有的起吊機傳說，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您知道有誰曾踏入過劍聖之境嗎。」
桃兔也打起精神，她之前只是猜測，大劍豪之上還有更強的劍士。
但是真的聽到霜月耕四郎確定，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同樣好奇這位能夠跨入劍聖境界的大劍豪是誰。
他是否還存於世，如果存在，會不會是鷹眼米霍克。
這是桃兔已知最強的劍士，如果連他都不是劍聖，又有誰能達到。
「最近聞世的劍聖，是我的先祖霜月龍馬。」霜月耕四郎認真講到：「霜月龍馬大人，曾是和之國第一武士，曾以一己之力阻擋世界政府對和之國的窺視。」
「他是近代以來最強的劍士，被尊稱為刀神。」
霜月龍馬，這個名字修斯知道，就是莫利亞船上那個殭屍劍士。
他的軀殼就是霜月龍馬，在裝載布魯克的影子情況下，也能和索隆打的有來有回。
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劍士，但說他是遠超大劍豪的劍聖之境，未免有些過於誇大其實。
修斯有些狐疑的看向霜月耕四郎，不會因為他是你的先祖，你就在這裡賣力吹捧吧。
桃兔也曾聽說過霜月龍馬的名字，但是他最出名的不是和世界政府敵對，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世界政府自然不會宣傳出去。
讓他聞名的是斬殺飛龍，他曾斬殺過一隻飛龍，也被稱之為斬龍劍士。
聽起來很強的樣子，但是桃兔知道那條飛龍不過是尋常異獸之流，算不上太過強大的生物，她也可以辦到。
說是劍聖之境，未免有些誇大其詞。
霜月耕四郎看得出兩人的質疑，對此他解釋道：「霜月龍馬大人的強大，遠超你們的想象，他所掌握的劍術，已經不是單純的劍術，而是被稱為道的劍道。」
聽到劍道這個稱謂，桃兔和修斯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不解。
哪怕是桃兔這樣的大劍豪，也不知道霜月耕四郎在講什麼。
霜月耕四郎耐心解釋道：「我們平時所說的劍道，是虛無的信念，他能讓劍士堅定方向，但不會真正意義上增幅劍士的實力。」
修斯無所表示，他練劍不久，這些對他而言，位面有些玄乎。
桃兔到是微微點頭，認可霜月耕四郎所說：「我明白你所說的劍道，一定不會是這種虛無之物，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
霜月耕四郎先是搖頭：「一定意義上，它們兩個是同一種東西，但是劍聖所掌握的劍道，是可以改變世界規則的強大力量。」
改變世界的強大力量，修斯和桃兔震驚不已，能夠和規則牽連到一起，足以見得這股力量的可怕之處。
「比如說，這個杯子，」霜月耕四郎舉起杯子，然後鬆開雙手，任由杯子掉落在地上。
「正常就是這樣，世界的規則註定杯子會落下來。但是劍聖的劍道力量，可以讓杯子向上漂浮。」霜月耕四郎撿起杯子，笑著說道：「我只是給舉個例子，龍馬大人的劍道力量，自然不會是這麼無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