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與狼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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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相夢嘴裡說著求饒的話,心裡卻清晰地打著小算盤,先軟后硬,真的不行能磨蹭著也好,萬一有人來救她呢?
「狼大哥,就看在我喊你一聲『大哥』的份上,原諒我的一時胡言亂語吧,饒命呀!」許相夢恨不得再擠出幾滴眼淚來。
許相夢死命地擠眉弄眼裝可憐,實在跟那個伶俐口齒,出言咄咄逼人的「男子」反差太大,看得東方郎還有一刻的不適應。
「唉,我又不是要你的命,我只是要你的人。」
東方郎嘆著氣,一副憐惜女子的模樣朝許相夢伸手,可他的話實在聽得許相夢驚愕怒恐,兩條手臂捆綁著揮開東方郎的那隻不懷好意向她伸來的手,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要命不給,要人也休想!」許相夢滿目鄙夷盯著東方郎。
「命我不要,人,我要定了!」
許相夢此刻才明白了自己所面臨的危機,整個人整顆心怔住,毫無預兆地,她被東方郎一拉拽到懷裡,才回神,又被扛了起來。
「你這個禽獸採花大盜,你沒原則,不是說好了採花魁,怎麼可以這麼隨便?」許相夢著急說道。
「不管是花魁還是小野花,只要是女人,本大盜都不排斥。」東方郎回得一臉自若。
「你混蛋啊,熟人都下手,你還講不講道義了?」
「哎,這話可不對,我們不熟啊,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再說道義,本大盜遵行之道乃是唯己之道,一個都不放過才是我的原則,還有做我們這行的,本來就是不義之人呀!」
許相夢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可理喻能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手,果然是無恥至極,還沒原則的萬惡採花大盜。
罵了一路,許相夢終於泄了氣,連擔驚受怕的心思都不知飛去了那個天邊。許相夢掛在東方郎身上休息,一動不動,一話不說。
突然安靜下來,東方郎倒覺得不對勁兒了,一把拍在許相夢大腿,問道:「死了啊?」
許相夢乍一下從死氣沉沉變得怒目圓睜,才緩回來的力氣,全被許相夢用來強撐起身體,兩胳膊肘狠狠朝東方郎背上捅去。
「啊!」
東方郎驀地一受疼,差一點又要將許相夢從肩上摔倒地上,但他有意識地忍痛將許相夢放下,怒道:「你這個女人,怎麼下手這麼狠?」
「對壞人難道還要輕輕下手嗎?」許相夢的怒目爭辯。
從誤抓到許相夢到眼下這一刻,東方郎對她的的想法越發濃烈複雜,又男又女,又強硬又軟弱,讓人捉摸不透。
「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本大盜對你的興趣,今晚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
又見東方郎嘴角的詭色一笑,許相夢被繩索那頭絲毫沒有猶豫的狠力拽著走,扯斷臂骨的疼痛,許相夢只能順著他走。
並沒多久,但許相夢是走得筋疲力盡了,終於被東方郎帶到了一個不知在何處的洞窟。許相夢拉著一臉的疲累,才到洞窟口,她倒先大步大步跑了進去,東方郎疑惑地鬆手,洞內沒有其他出口,他也就放心放許相夢進去,只是他怎麼都無法理解許相夢搞什麼鬼。
「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呀?」東方郎在洞口萬般不解地自問一句,也跟著進了去。
東方郎走到洞窟裡面,在角落點起了一盞破燈,燈雖破,火光卻漸漸明亮,逐漸照亮了整個洞內。
東方郎端著燈起身才發現,許相夢倒在洞窟另一頭,看樣子是睡了。東方郎走近許相夢,實在被她此刻的狀態嚇了一跳。許相夢不知是怎麼做到的,兩條腿往前穿過被綁住的手臂,整個人跟個球似的。
「這……」
東方郎無言以對,許相夢這種從所未見的自我保護方式也太是出奇。東方郎不禁感嘆,天下奇美女子確實不少,而奇怪至此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喂,你真睡著了?」東方郎輕輕一踢許相夢,她居然真的沒有半點反應。
「天底下還有這種人,根本不把本大盜放在眼裡,當著我的面就敢睡著,真把本大盜當太監呀!」
東方郎心裡極其不爽,認為許相夢這根本就是無視自己,不拿自己當回事。東方郎心頭稍稍動怒,伸手就沖許相夢的胸前過去,一剎間,他瞥見許相夢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滴。
東方郎驀地眉頭一蹙,指尖猶豫收回,他轉而解開許相夢壓在腿后的手腕上的繩索,讓她躺平靜靜睡著。
東方郎凝望許相夢片刻,睡著而無聲的許相夢,明明也挺漂亮的。
「想什麼呢,要想做一個名震天下的採花大盜,只能對女人的身體動心思,絕不能對一個人動心。」
東方郎驀地回神,覺得自己整個肩背疼痛不已,他再一想起許相夢對自己下的重毒手,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明明就是個殘忍恐怖的惡女。
「可怕。」
東方郎端著破燈走到另一邊,像是心懷恐懼刻意逃避許相夢一般,他在地上坐下,解下了自己的衣裳,果然,眼所能及的肩上瘀青就有無數,更不用說下面看不見的了。
「這個真的是女人嗎?」東方郎不禁懷疑。
另一頭,許相夢睡著做夢,夢裡看見夜央和弱雲親密無間,許相夢在夢裡狠狠轉頭離開,真實情況卻一頭撞在了石壁上,痛醒。
「啊!」
許相夢扶著額頭和鼻子坐起,忽地發現自己手腕沒有被捆住,腦海里衝進她被東方郎從綺夢樓綁走的一連串印象,許相夢猛地轉頭,正看見光亮處,東方郎盡肩背露,許相夢一臉驚呆。
「老子……」
許相夢一時腦袋混亂無章,「嗖」一下從地上跳起來,快得就像瞬間轉移一般跑到東方郎身後,一胳膊架住他,狠狠勒緊,罵道:「你這隻禽獸餓狼對老子做什麼了?」
許相夢就睡了那麼一會兒,也不知哪緩回來的這麼大力氣,勒得東方郎氣一時間連都喘不過來。終究東方郎才是個男人,雖被許相夢偷襲所控住,還是掙脫反將許相夢壓制住。
許相夢恍然一怔,局勢已然轉變,絲毫不在她的控制之下,甚至她整個人,都已被東方郎壓倒身下。
許相夢驚愣一臉,雙眼直盯著東方郎,他這麼靠近自己,以及那叫人心中生慎的詭異笑容,直叫許相夢毛骨悚然,同時,滿心恨惡。
「看來你等不及了,那就現在開始吧。」
許相夢才反應過來,東方郎一上手居然直接襲擊許相夢的胸上,幾乎是潛意識的反應,許相夢兩手臂兩條腿分別鎖住東方郎的脖子和中段,猛地使勁往連個方向掰,絲毫不留情,要的就是讓他四分五裂。
「你個大色狼,老子不發威你當老是子吃素的!」
許相夢下了狠話,手腳使勁更狠,從小到大,許相夢不知多少次跟人如此摔跤打架鬥毆,熟而成巧,許相夢的鎖扣的技巧不錯,但她能治住東方的原因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比東方郎更狠。
東方郎輕易無法擺脫許相夢,而他整個人就跟下一瞬要被許相夢掰扯成三段似的痛苦不堪,東方郎用勁也只能翻身翻滾。從一頭滾到另一頭,二人八肢相纏,撞到了石壁才被迫停止翻滾,而許相夢死活都不放過東方郎。
「你這個女人,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怎麼敢這樣跟一個男子纏綿不休?」東方郎被逼幾欲崩潰。
「老子是男的,誰和你這頭畜牲餓狼纏綿不休,去死吧!」
許相夢從小習慣跟男孩子扭打,這種纏人打法是最熟練的,儘管許相夢長大后略微知道一點所謂的男女之別,就算她的身體已經長得跟不分男女的兒時有所不同,她依舊無所畏懼。
許相夢說罷將東方郎按在地上,東方郎被許相夢纏得使盡了所有力氣,倒地大喘,然而許相夢卻沒有饒過他的意思,她才像一隻被激怒的惡狼,朝著東方郎的脖子就是狠狠一口。
「啊,你屬狗的呀!」
東方郎用僅剩的一絲力氣推開許相夢,扶著滲血的脖子,他完全沒想到與許相夢一戰竟能如此激烈,而自己,沒佔到大便宜也就算了,為什麼反倒損失慘重?
東方郎一臉委屈痛怨地倒下,幸好許相夢那口牙是普通人的牙齒,否則就她那股狠勁兒,還不要了他一條小命。
許相夢雖然同樣疲憊至極,但她決定乘勝追擊,就是爬也爬到東方郎身邊,暴揍一頓,打到他暈死為止。
然而,許相夢終究是如意算盤打得太溜,東方郎似是無留意卻一直關注著許相夢的一舉一動,在他休息回緩時刻,許相夢最後「噌」一下爬到他身邊,兩隻手正要掐上東方郎的脖子,卻反被他一條手臂攬住腰身按在了石壁上。
「這是還你的。」
正在許相夢受痛晃神一刻,東方郎湊到她裸露的頸上,並不是像許相夢如瘋狗那般咬死,而是唇膚相觸,進而狠狠吮吸。許相夢剎那失神,眼神恍若空洞,她的手重墜落在一塊石頭邊上,驀地一把抓起,沖著東方郎的腦袋就是一蒙敲。
許相夢還未緩過神來,手上帶血的石塊滾落地上,東方郎卻被一擊徹底打敗,暈死在許相夢肩頭,滑到胸前。
「咦!」
許相夢乍地反應過來,她一把推開靠在自己胸前的東方郎,一副嫌棄恐慌的模樣站起身來,稍覺無力而靠著石壁。
頸上的感覺還在,如同觸到雷電一般不可思議,許相夢這才看見自己,在經歷一場惡戰之後,衣衫不整,破爛不堪。
許相夢心裡一頓糾葛過後,注意到被自己一擊打倒躺在地上的東方郎,她驀地一慌,剛才下手也根本沒想輕重,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許相夢拖著滿心的恐懼和沉重的身體,幾乎就要趴在地上行進,她湊到東方郎身邊,萬幸他還有一絲鼻息,想來應該只是暈過去而已。
許相夢深深一嘆氣,破壞的內衫以及外紗之內的女子肚兜突然鬆開滑下來一半,許相夢趕緊一把扶住將落未落的肚兜,笨手笨腳地給它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