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記憶重現
第九章記憶重現
晚上，肖戰沖完涼，回閣樓準備休息的時候，倪敏拿了一盒東西到他閣樓來了。倪敏一上來，看見肖戰就笑眯眯的叫道：「戰哥！」
肖戰說道：「是小敏啊，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倪敏皺著小鼻子，說道：「我來送點好東西給你吃，戰哥！」
接著，倪敏就坐到肖戰身邊的床上，從背後拿出一個盒子，向肖戰炫耀。
「是什麼好東西啊？」
「德芙巧克力！很甜，很難吃到的。據說這個牌子戰前就有了，老牌子了！」
德芙巧克力，縱享絲滑嗎，肖戰當然知道。他以前上班的時候就吃過。以前肖戰也挺招人喜歡的。他上班的第一年的二月十四號，就有一個女孩子送了一盒德芙巧克力給他。他覺得吧，自己還想玩幾年，不想太早談戀愛，就裝作不懂，與幾個死黨把巧克力分著吃了。
「哪來的？這東西現在都很難買到吧。」肖戰問道。
「劉濤送我的，我就拿來給你吃咯。」
「嗯，那我不能吃啊。他送給你的，你吃唄！」
「是啊，我和你一起吃啊，沒毛病啊！」倪敏感到肖戰說的話很奇怪。
這個「傻姑娘」，肯定是店裡的小夥計想追求她，送她禮物。她拿到這來「獻寶」了。看著倪敏青春靚麗的面龐，肖戰感到自己以前好像經歷了很多東西一樣，不想輕易去觸碰情感這個容易傷人傷己的東西。
「戰哥、戰哥！」盯久了，倪敏的臉上浮出一絲紅暈，「你在想什麼，吃巧克力啊！」
不去想了，肖戰決定順其自然。「吃巧克力，吃巧克力！」肖戰撕開包裝，打開盒子，拿了一顆給倪敏，自己也拿了一顆開始吃起來。
晚上，夜已經深了。肖戰一個人躺在閣樓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想起白天的一幕，又想到自己是不知怎麼突然出現在這的。總感覺自己應該經歷了很多，應該有一些很重要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但總是想不起來。
但現在這世道，自己也無力去改變什麼，安生過日子也不錯了。菜人都當過了，能有機會過安穩日子，還奢求什麼了？
肖戰努力地想回憶起些東西，想了很多，但沒有用。最後，肖戰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肖戰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幹活都有點有氣無力。倪敏看到就問道：「戰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肖戰有氣無力地答到：「是好像頭有點不舒服，不知道怎麼啦？」
「昨晚上著涼了吧？」
倪老爹說道：「人不舒服就不要硬挺著，回去休息一下。」
「我扶你回閣樓躺會！」倪敏放下手中的東西，扶著肖戰回了閣樓。
肖戰躺在閣樓的床上，頭痛欲裂，連中午飯都沒下去吃。倪敏端來預留的飯菜，上了閣樓。看到肖戰還躺在床上，就喊道：「戰哥，戰哥，起來吃飯了！」
肖戰坐起來，接過飯碗。他正準備吃飯，突然，頭裡面一陣劇痛，他把飯碗都扔了，抱住頭，倒在床上翻滾、哀嚎。
倪敏嚇壞了，大叫一聲，別人聽見這裡的動靜，都跑過來。劉濤和吳海幫忙按住肖戰的手腳，倪老爹讓人拿來一塊毛巾，塞到肖戰口裡，怕他咬到自己的舌頭。倪敏拿擰乾的熱毛巾給肖戰敷頭。
肖戰感覺好一點點了，不再那麼刺痛，不用幫忙按手腳了。
滿爹看到說：「這有點癲癇的癥狀，又不太像啊。」
倪老爹也說道：「是啊，有點像！」他看見肖戰稍微平靜下來了，人也清醒了，問道：「戰哥兒，你以前有過癲癇的歷史嗎？」
肖戰喘了兩口粗氣，說道：「不記得了，但是我能記起的東西裡面沒有過癲癇的毛病啊！」
點點頭，倪老爹又說：「是不太像！現在好點沒有？」
「好了一點，頭也不那麼痛了。」
「嗯，那就好，以後注意頭別著涼了。」倪老爹停了一下，又接著說：「戰哥兒來這兩個多月了吧？好像還沒休息過，從明天起，你就放假四天，休息休息。」
其實，他們每個月有兩天假期輪休的，但肖戰一直幫忙，不肯休息啊。這次生病，也算是把假期都補上。肖戰在這也不認識什麼人，平時也沒個去處，以飯館為家，所以也沒刻意的去休息，平時反正呆在飯館，就一直幫忙咯。他還真的沒好好出去看看，就上次去了一趟星城，還一直緊張找人的事。
倪敏雀躍道：「我後天剛好輪休，我陪戰哥出去轉轉，四處去玩玩？」
聽了這話，劉濤的臉色一暗。
「隨你，要後天戰哥兒人好起來了，頭不疼了，你們可以出去玩玩。」倪老爹也不反對，女兒畢竟這麼大了，再過兩個月就滿二十歲。肖戰自己也看著順眼，人也踏實肯干。畢竟自己是過來人，女兒的心思自己也猜到一點點，順其自然吧。
看到肖戰人好了之後，大家都散去了。
肖戰隨便吃了點午飯，又躺床上休息了。其實，剛才腦袋不那麼疼的時候，他的腦袋好像鑽進來一股記憶，當時人多口雜，他也就沒有說什麼。現在沒人打擾了，肖戰就努力地搜尋起看自己記起了什麼。
這股記憶大概有五六年的時間跨度，從大蛇人入侵到肖戰跟隨大部隊抵抗。他們一直且戰且退，往西邊的內陸退去。期間，肖戰跟隨戰友們浴血奮戰，成千上萬的戰友在炮火中犧牲。肖戰很多兄弟，好友都在這個過程中犧牲了，肖戰的運氣幾乎是好到了極點，幾次必死的阻擊戰，他都活下來了。在這個過程中，肖戰由原來的中尉晉陞為大尉，他跟隨的中央政府也轉入地下，只保留了幾萬人的編製，其中大部分是管理人員和科學家，還有政府首腦和部分軍隊等。他們在全國建立了數個地下基地，培訓抵抗的部隊。其他平民都走出來融入了大蛇人的治下，只是保留著抵抗的精神。最後，他們在一個秘密基地安頓了下來，肖戰都不知道那個秘密基地在哪，後面的記憶又斷了。回憶起那些崢嶸歲月，肖戰的臉上流滿了淚水，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這就像做了一個夢，夢中發生的事似真似幻，肖戰都有點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經歷過的記憶，還是做夢？這裡有數個疑點，肖戰弄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大蛇人還未來的時候自己就二十五歲了，現在是大蛇人來的第十年，那自己應該三十五了。如果如夢中記憶那樣自己也應該三十多了，那為什麼自己的身體，還有自己的意識還好像停在二十五、六歲了？還有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的？等等。還有，當時穿在身上的那件未知材料的連體衣是什麼？這是他身上唯一的東西，肖戰經常拿出來研究。他拿刀刺，拿火燒，拿水泡，一點痕迹都留不下。甚至他想弄把槍試試，但沒途徑，也就沒法了。他估計普通的槍應該是打不破它的，比以前的防彈衣應該是要好一點點的，不知道大蛇人的矛槍，能不能抗住？他平時都藏在柜子里，沒人知道他有這麼個東西。
記憶好像是又多了一段，但對現在的肖戰是沒什麼用。還不知道是自己的記憶了，還是夢境。肖戰也就沒跟人提起這個事。生活還是要繼續，不管你昨天經歷了什麼，今天的太陽還會照常升起，每個人還需要吃喝拉撒。只要人還要活下去，昨日的種種已成過去，今天還得一步一步走下去。
第二天上午，倪敏拿來一些葯，讓肖戰喝下去。都是些安神補腦的，倪敏特地去藥店買的。肖戰喝完以後，又休息了大半天，到晚上的時候，腦袋基本上不疼了也不「嗡嗡」的地響了。肖戰好像又滿血復活了，那些記憶和頭痛的事好像沒發生過一樣。於是，肖戰也沒去管它了。
第三天，今天剛好是倪敏的輪休日，她一大早就來找肖戰。肖戰頭也好利索了，兩人吃了早飯，就一起出門了。店裡的劉濤看到，一陣沉默。
昨天就想好了，肖戰準備買個禮物給倪敏。肖戰跟倪敏一起，逛起了羅城小鎮的商業街。兩人在一個小鋪里買了幾根糖果，一人一個，含在嘴裡，手牽手地漫無目的地逛著。肖戰眼睛四處張望，看到前面一個手機店，拉著倪敏過去了。
店裡有最新出的手機，現在的手機與以前的手機有了很大不同，只是人們習慣了就叫手機。最大的不同，現在的手機都不是拿在手上，放在兜里的，而是全戴在手腕上的，就像以前的電話手錶一樣，但又有很大不同，所以有人也稱它為「腕機」。腕機又分為軍用型和民用型，雙方有很大不同。普通人只能購買到民用型的，民用型的又分很多檔次。肖戰他們就準備買兩個中等檔次的，一打聽，需要5800元一個，將近6個金元啊，真的不是一般老百姓消費的得起的。幸好，肖戰發了一筆小小的橫財，一咬牙，買了情侶版的兩個，一共近12個金元。
營業員遞過來手機，倪敏拿著自己的手機，看著眼裡放光，愛不釋手。她原來有一個的，是那種很低檔次的手機。而且主要是用來作飯館的聯繫電話，訂餐的，送餐的等等，不算個人的。手機遞到肖戰手裡，肖戰一看。這個腕機有一個機體和一個腕帶。腕帶戴到手腕，一按上面的一個按鈕，它自動縮緊，貼住你的手腕，然後「咔嚓」一聲鎖死。不會感覺勒緊不舒服。取下來就再按一下那一個按鈕，然後它會在屏上彈出一個確認，點一下確認，它才自動打開，你就可以取下來了。
它的使用也有很大不同。不用再裝什麼「電信、聯通、移動」卡，腕機與通訊模塊是一體的，每一個腕機有一個自帶的唯一的號碼，一個號碼對應一個機主，不用擔心被盜、遺失。機主信息初次激活，然後就基本使用到它壽終正寢了。也不需要什麼通訊基站，全部是衛星通信，不用擔心沒信號了，到處找信號了。
肖戰買的這一款，它的機體除了一些花哨的裝飾外，整個機體呈長方形，五厘米×三厘米大小。開機之後，可以打電話，發語音簡訊等，還可以上網，查資料等，這要你能忍受這麼小的屏。可以玩些小遊戲，不能像以前娛樂致死年代那樣玩高清遊戲。畢竟它的屏幕只有這麼大。這又要說到軍用型的啦，軍用型的與民用型的最大區別就在這了。軍用型的上面有一個切換按鈕，一按可以投射出一塊大屏，虛擬成像技術啊，大家應該很熟了吧，就像那個，只稍微有些不同。在大屏上，你可以干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玩玩高清虛擬遊戲，小case了。肖戰也只是聽說啊，隨著發展，估計再來個幾十年，這個應該在民間普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