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驚逢巨變
第十五章驚逢巨變
大家談論了一會，誰也沒在意。還一起看了個張敏愛看的電影。
三天後，肖戰正在店子里招呼客人，一隊二狗子衝進店裡。肖戰有經驗了，忙迎上去，問道：「各位老總，吃點什麼？」
「起開，把店裡的所有人叫到這來，包括來吃飯的。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為首的二狗子喝到。
倪老爹聽見門口的嚷嚷聲，連忙過來。點頭哈腰的笑著說道：「老總，老總，您有什麼事？我是飯館的老闆倪志強啊。」
「今天誰來都不管事，大蛇人發話了，要帶人過去。」二狗子頭目一把抽出別在腰間的手槍，指著倪老爹講。後面的二狗子也把手裡的槍指向他們，手槍，機槍都有。
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倪老爹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別急，別急，這就讓人過來。」
過了好一會，人都來齊了，包括飯館的十個人和來吃飯的二十多個人，小魚都被抱在倪敏懷裡。
看到人都過來了，二狗子頭目說：「人都到齊了吧？」
「到齊了，到齊了！」
「所有十五歲至四十歲的出來！」
「啊……幹嘛啊……」眾人吵吵嚷嚷。
「砰」，二狗子頭目朝天打了一槍，叫道「都耳朵聾了，出來！待會查身份證，要是不自己主動出來，待會要你好看！」
眾人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只能扭扭捏捏地出來了。肖戰，倪敏，劉濤，吳海，蘭姐，另一個女服務員英姐都出來了。食客裡面還有七八個，一共十好幾號人。
查完身份證，二狗子頭目手一擺，「走，出來的人全部跟我們走！」
他說完就抬步要走，倪老爹拉住他的胳膊，問道：「老總，他們這是要去哪裡？」
二狗子頭目一掀手，說道：「老傢伙，別給臉不要臉啊。他們全要帶到中心廣場去，大蛇人有令，所有的十五至四十的人都帶過去。」說完他就帶頭走了，眾人也被押過去了。
倪老爹與周武互望了一眼，連忙跟過去了，滿爹抱著小魚在後面。其餘大部分人也跟過去了。畢竟帶走的不是自己的子侄親人，就是好友。
羅城鎮中心廣場，人聲鼎沸。一個大大的鐵籠子放在那裡，肖戰他們被帶來后，就被塞進鐵籠子里去了。鐵籠子外面有二狗子維持治安，周圍到處都是人，老人、小孩。青壯都在籠子里了。
抓人行動估計進行了兩個小時，羅城鎮的青壯幾乎都被集中起來了。大概有五千多人，關在一個鐵籠子里，人擠人。時間長了，各種氣味都出來了，那味道……
肖戰努力的把倪敏護在身前，突然，一股大力推來，周圍的人都被推開了。一看，張傑和張敏過來了。
「你們也被抓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知道嗎？」肖戰問道。
張敏道：「嗯，我們也不太清楚，有謠傳說，大蛇人要殺死所有青壯。但是，不合理啊，殺死青壯，留下老人小孩給他們幹活？不合理，就算青壯都起來反抗，他們也能輕鬆地鎮壓。何況大部分都是順民。」
這個謠言傳出之後，哭聲，鬧聲很大。特別是外面的，老人的哀求聲，小孩的哭喊聲，貓狗的叫聲，響成一片。
過了好一會，一大隊大蛇人過來了，幾百個。看到大蛇人出現，人群更躁動了。當大蛇人往籠子過去的時候，外面的人群里，傳來一聲大喊：「大蛇人要殺了所有人，跟他們拼了。」
人群「哄」的一陣大叫，人人都朝前面擠去，衝擊著警戒線。為首的大蛇人看到，下令：「開火！」
一陣機槍的「噠噠噠……」傳來，人群的前面像被收割的莊稼一樣，倒下一排排人。一時慘叫聲四起。
「停……停……」那個大蛇人邊上的老頭大叫道。但槍聲並沒有停下。
過了一小會，為首的大蛇人才下令道：「停！」槍聲停止。
「你看，不是我想要開槍的，是這群刁民要暴動才開槍的啊。」
「聯隊長閣下，我來向大家解釋清楚，他們就不會亂來了。」
「厙教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給你五分鐘時間。」
那個老頭站出來，看著人群。剛才短短時間的開火，就有一兩百人中槍。一時，死的死，傷的傷，血流成河。
「鄉親們，我是羅城鎮老厙家的厙老頭厙廣智。有的人應該還認識我，我在星城生物研究所工作。」厙教授緩了緩。
人群中有人喊：「是那個有名的科學家！」
「是的，沒錯，我就是那個科學家，我還是羅城人。老一輩的人，我們還可能小時候一起玩過。」
「這是怎麼回事？厙教授！」人群中有認識的人問道。
「這不是要殺了大家。這是要做一個實驗，挑選一些人。挑上的人相當於發了大財一樣。只是很難被挑上。」
聽了厙教授的話，人群發出「嗡」的一聲響，大家議論紛紛。突然，一聲大叫：「孩他爹，你白死了啊……啊……」
厙教授搖搖頭，跟那個大蛇人聯隊長商量了一下。他又說道：「安靜……安靜……」
待人群靜下來，他說：「待會事後，死了人的家屬可以來領一下撫恤金，一個人兩個金元，傷了的一個，傷了的趕緊送醫院救治。」他停了一會，又說道：「還有，待會做實驗的時候，可能人會昏倒，吐白沫，沒事的，一會就好，十來分鐘就可以醒過來。也沒有後遺症，大家不用擔心！」
在肖戰他們沒有看到的地方，由於心切他們安全的倪老爹和周武二人站在前排。衝突中，二人中槍，倒在血泊中。周武當場死亡，倪老爹胸口中了兩槍，處境很危險。滿爹只能央求兩個熟識的人和他一起把他抬到醫院，幸好救治及時，命保住了。但是，子彈打穿了肺葉，留下很重的後遺症。肖戰他們現在都不知道，這是后話。
場中，人群安靜了下來。只見一隊人抬來一個怪怪的大盒子，應該有些份量，五六個人才能抬起。工作人員操作一番后，那個怪盒子與大鐵籠連在一起了。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些人在那鼓搗，不知籠子里的人下面會怎麼樣？還是有些擔心的。
一個人按下啟動按鈕，只見一道無形無聲的波紋出現在籠子里，籠子里的所有人都被籠罩在其中。其實，還是有聲音的，只是你開始聽不到，察覺不到。三秒之後就陸續有人倒下，翻著白眼，吐著白沫，像條離水的魚。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倒下了，肖戰他們也越來越慌。雖然他們暫時還沒有倒下，但四周的人毫無徵兆地一個個倒下，你能不慌嗎？十秒過後，幾乎所有人都倒下了，唯二的兩人還站在那裡，他們就是肖戰和張敏。肖戰抱著倒在他懷裡的倪敏，張敏也抱著張傑，慌張的對視著。
幾乎所有籠子外面的人都看著兩人，兩人心裡慌得一匹。張敏對肖戰說：「坐下，這情形太詭異了。如果待會我們也倒下，再站著會摔傷的。」
「噢，坐下，坐下。」肖戰搬開周圍倒下的人，挪出個地方，兩人各自抱著人，對面坐下。
坐了一會，張敏突然用勁地搖搖頭，問道：「你聽見什麼沒有？」
肖戰左右看看，只見外面的人瞪著眼睛看著他倆。「沒有，你聽見啥了？」
張敏疑惑地說「好像聽到嗡嗡的聲音，又好像沒有。」
外面，走到籠子邊的一大推人中，一個盯著計時器的助手激動地對厙教授說：「教授，一分鐘了！」
「嗯，沒想到這個小地方，居然一次出現兩個達到優秀的人啊。」厙教授說道。
看了看籠中的二人，厙教授有些小激動地說：「那個女的有反應了，可能撐不住了。那個男的還沒有一點徵兆，看樣子，還能撐一段時間。」
張敏已經把張傑放下了，讓他靠著自己的腿。她雙手捂住耳朵，表情有點痛苦。對面坐著的肖戰連忙問道：「張敏，怎麼了？你怎麼啦？」
張敏快速地說道：「啊……嗡嗡聲，越來越大，腦袋好痛啊……」
肖戰還是很茫然，他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過了一會，終於張敏也昏過去了。只是還保持著坐姿，雙手垂下，腦袋套拉著。
外面的計時的助手按下計時器，小聲快速地對厙教授說：「一分十六秒，這是十天內做實驗的所有人中，成績最好的啦！」
厙教授也很興奮，他盯著籠中的肖戰，小聲說道：「嗯，這個男的更厲害，他現在一點反應都沒，難道可以超過兩分鐘？」
現在，鐵籠中還清醒的就剩下肖戰一個人了。外面，不管是圍觀的人，還是大蛇人都盯著他。肖戰真是手足無措，都感覺有點尿意了。肖戰一緊張就有點這反應。現在的情景讓肖戰想起一段往事。
那還是肖戰讀初中的時候，一次不知是犯事了，還是要受表揚。課間操的時候，他們校長讓肖戰到前台說話。台下很安靜，走上台的肖戰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正在大家都安靜的看著台上的肖戰的時候，肖戰放了一個響亮的，聲息悠長的屁，全校師生想笑又忍住笑，當時的肖戰的感覺就跟現在差不多。
過了好像很久，助手顫抖著說：「兩分鐘了！」
厙教授興奮地點了點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肖戰，沒說話。
又過了一會，肖戰的耳朵里似乎、好像有些聲音傳來。應該就是張敏說的「嗡嗡」聲吧，接下來，他也該昏了。他把倪敏放下，枕著自己的大腿，準備好了。
「嗡嗡」聲慢慢的變大，開始讓他的耳朵難受。頭也開始痛起來，最後，肖戰昏了。
「兩分五十六秒！」一個顫抖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