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她為什麽要心疼
“你不會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莊沫沫緊緊抓住了男人手臂,眼裏閃過一抹驚訝。
“怎麽?”
“你心疼了?”許連城眼眸暮地一暗,反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我為什麽要心疼!”
“我隻是覺得這樣不太好。”莊沫沫沉思了片刻又道:“我奶奶,她心髒不好,所以.……”
此刻的她已經被許連城帶出了婚禮現場。
可回首她還是能望到主家坐的高台的。
莊富貴和賈月雯不見了身影,倒是她的奶奶,呆呆的坐在那裏,眉頭緊鎖,孱弱,無助。
聽到她這個解釋,許連城眼瞼垂下,隱隱有些後悔。
他怎麽就想隻想著借此機會讓莊沫沫看清許清韻,看清莊家的人貪婪,卻忘了她如今還姓莊,還有個從小相依為命感情深厚的奶奶。
“抱歉,這次是我思慮不周,要不我派人把奶奶也接出來?”
他說著,就衝身後比劃了一個手勢。
可麵前的女人卻衝他搖了搖頭。
“不了,奶奶不會出來的,我改天再來看她就是了。”
她的失落,她的擔憂,像是一根刺紮進了他心頭。
許連城莫名覺得很煩悶,又想起了出發前兒子的勸告。
他太過的去幹涉她的世界,隻會適得其反。
可.……
他不能失去她。
準確的說是,他不能失去她即將要出生的孩子。
那是唯一能救許碧璽的機會,盡管,他現在根本無法上壘!
這種迫切的想要擁有她的感覺是這般的陌生,讓他開始恐懼。
車廂裏的氣氛比來時還要壓抑。
莊沫沫看著手機上莊父發來的短信,不可置否的直接將其拉到了黑名單裏。
許連城幾度想開口,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車子一停,他就第一個跳下了車,看的眾人錯愕。
老大內急嗎?
這是Bill腦補出的第一個念頭。
還未說話,就見許連城衝車廂裏麵伸出了手。
“你這是……”又抽什麽瘋?
莊沫沫喃喃的著,將信將疑的將手伸了過去。
隨即,她隻覺得腳下一空,然後整個人又被許連城抱進了懷裏。
“你幹什麽!”莊沫沫這會還在想莊家的事情,煩悶的要死,語態度也不甚友好。
“我餓了。”
“.……”莊沫沫愣了下,想到他們剛剛的確是沒吃什麽,便不再掙紮了。
可.……
你吃飯為什麽抱著我上二樓?
你
是打算在臥室吃嗎?
砰——
門被許連城暴躁的關上了。
緊接著,她被許連城丟上了床。
嘶拉——
那是燃燒的小粉紅,她身上的禮服被許連城暴躁的撕開了。
“喂!你瘋了啊!”莊沫沫氣得錘他。
這人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莫名其妙撕她衣服做什麽?不是說吃飯嗎,難道是要吃她?
!!!
似乎是為了回應她,許連城一把扯下了礙事的長裙,然後,在她的鎖骨上啃咬了一口。
“味道還不錯。”
“就是太瘦了,硌牙!”
鼻尖滿滿都是她的氣息,他體內暴虐的因子被驅散了不少,擁她在懷,那種不安也在漸漸減少。
他是舒服了,可莊沫沫要氣蒙了!
這人撕她裙子就罷了,現在竟然還啃她!
是屬狗的嗎?
她憤怒的掙紮,可越是折騰就被他纏的死死的。
暮地,眼睛的酸意再也克製不住,眼淚無聲的滑落了下來。
滾燙的淚液滴在手背,讓許連城有些錯愕。
他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笨拙的用手指輕輕在她眼角抹著。
“莊沫沫,你哭什麽。”
“我哭什麽?”
“你說我哭什麽!”
感受到鉗製被放鬆的莊沫沫立刻反抗,反手就捶向許連城的胸口。
她是真的生氣了,下手快很準。
饒是許連城身子結實,也禁不住悶哼了一聲。
“莊沫沫,有話好好說!”
“你是我老婆,我親你一口哪裏不對?”許連城以為她在惱自己撕她衣服,還親她,便出言解釋道。
“哪裏不對?”
“哪裏都不對!”
“我是個人!不是你養的寵物!你逼我去參加前男友婚禮就算了,為什麽回來還要咬我?”莊沫沫十分憤怒。
許連城道:“所以還是因為許清韻?”
“你還是忘不了他是不是?”
莊沫沫:???
“我沒有!”
“那你很生氣!還把自己氣哭了!”許連城說著,拿出了‘證據’,男人的食指上一片晶瑩。
“你……”
莊沫沫忍無可忍,低頭狠狠在他的手指上啃了一口。
力氣之大,讓許連城麵具下的臉都隱約龜裂的趨勢。
“.……”
“莊沫沫,我手指斷了。”
幾分鍾後,見麵前背著自己的小女人肩膀終於不再聳動,許連城方才開口。
聞言,莊沫沫立刻惡毒的回答:“活該!”
“
是真的,不能動了。”許連城幽幽的又說道,語氣既無奈又充滿感慨。
又安靜了一分鍾,莊沫沫忍不住回過頭。
便見許連城用紙巾抱著自己的一根手指頭,默默的望著他。
她剛才氣極,就把許連城趕到了一邊,還不準他碰自己。
因此許連城這會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半跪在床上,無辜的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鮮紅的血液隔著紙團還在往外冒血,莊沫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氣又笑:“你是個傻子嗎?既然真傷著你去就找人包紮啊,還呆在這裏做什麽?”
“你生氣了。”他說。
“什麽?”
“我不知道你怎麽才能不氣。”
“所以呢?”莊沫沫反問。
許連城默默又抬起了自己另一隻手:“你要是還氣的話,再來一下?”
眼神微閃,他又補充道:“剛剛擦完酒精,消過毒。”
“你特麽!!!”
莊沫沫憤怒的直跳腳,再也無法忍受這個直男晚期的沙雕男人了,丫的真的所有智商都用在做生意和做事上了吧!
正要走,一隻手又拽住了她的手腕。
低頭,男人亮晶晶的眼眸裏盛滿了祈求。
好像是祈求吧?她應該沒眼花
“我錯了,別走。”
“錯哪了?”
“不知道。”
莊沫沫:“.……”
滾!!!……
求助,老公是是鋼鐵直男怎麽辦?
他還自以為自己很懂套路,且異常自戀!
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手指被包紮好的許連城,莊沫沫內心很複雜。
因為手受傷拿不了筷子,許連城堂而皇之的讓莊沫沫喂他吃飯,盡管,他的屬下都知道,他左手比右手更靈活。
莊沫沫是抗拒的。
可現實卻不得如此,她那一口實在是太重了。
就連兒子都用一種同情的眼神在看自家親爹,好似她是什麽大魔王一般。
不!
她是溫柔的!
吃完了飯,把兒子打發去午休,莊沫沫拽著許連城去了城堡的閣樓,親自給他泡了一壺茶。
有些話,她必須得說清楚了。
“許先生,我們聊聊。”
“可以。”
“首先,你能不能先給我解釋下,今天的婚禮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那個女人會出現的那麽巧?”
許連城額首,隨即拿出了一份資料放在了她麵前。
莊沫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有什麽話還不能直接說嗎?
可看到他被包紮的很粗的手指,便默默將不滿咽了
回去。
然後,打開了資料。
密密麻麻的字像是一道道冷氣,無孔不入的鑽進她身體。
一共幾頁紙,她卻看了很久,驚出了一聲冷汗。
如果說許清韻母子曾經對她做過的事很過分,那麽他們對今天出現在婚禮現場的蘇瀾就已經不能用是禽獸才能做出的事情來解釋了。
饒是莊沫沫有想過這五年來許清韻可能背著她出過軌。
可卻是沒想到,他是那樣一個自私的人。
蘇瀾是他的學妹。
在畢業之後就進了他的公司,成為了他助理。
一次醉酒之後,許清韻和她發生了關係,然後借口公司不能戀愛為理由,讓蘇瀾保密他們之間的事情。
後來蘇瀾懷孕了。
想要說法,許清韻就暗中讓人下藥把她的孩子流掉,並造成了是她自己不小心從樓上摔下去導致的流產。
再之後,他帶她去和客戶一起唱K,暗中給她下藥,把她送到另外一個老板床上,被人折磨了一夜,第二天卻親自來抓奸,逼迫她成為他的棋子。
他一邊哄著她為自己做事,一邊又嫌棄著她。
其實莊萌萌給他借著酒醉主動送上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他若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又如何能做成那樣的事情?
隻是沒想到,莊萌萌懷孕了。
他一邊為了所謂的寶藏和莊萌萌逢場作戲,一邊又安撫著蘇瀾,讓人把她暫時送出國去,她不離開他,許清韻也離不開蘇瀾,因為她手裏掌握了很多有關他的不利證據。
可是蘇瀾並不同意離開,一個女人就算是愛到畸形,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男人去娶另外一個女人的。
於是……
許清韻出麵,讓人在蘇瀾的車上做了手腳。
蘇瀾連人帶車直接掉下了山崖,生死未卜。
一晃半年過去,已然沒有半點消息。
他呢,也就漸漸放鬆了。
沒想到.……她竟然又出現了!
還帶著那個孩子!
“婚禮上的那個人不是真正的蘇瀾。”放下資料,莊沫沫冷不丁的說了句。
“嗯?”許連城挑了挑眉,眼底燃起了一抹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