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林清清胃出血了
林清清頂著胃裏的灼熱,吃了很多菜,希苒看著她這幅模樣,心裏很得意,她倒要看看,林清清能撐多久。
吃完一頓飯,林清清的臉色,很不好看,才坐上沙發一會兒,額前便已經開始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夜白看著她麵如死灰,嚇了一跳,“小嫂嫂,你怎麽了?!”
林清清皺著眉頭,捂著肚子,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夜白趕緊衝著書房大喊了起來,“哥!哥!你快出來,看看小嫂嫂怎麽了!”
夜君淩聽見喊聲,直接摔門出來了,林清清蜷縮在沙發上,渾身冰涼一片。
“華叔,快打電話給裴司南!”
說完,剛要將林清清打橫抱起,便被對方,猛地推開了。
林清清用了最後的一絲力氣,迅速跑到了衛生間,大吐特吐了起來。
夜白和夜君淩跟了過去,隻見,吐出的東西裏,還帶著一絲絲血跡。
夜君淩心尖一疼,頓時慌亂了起來,衝華叔喊道,“讓裴司南趕緊過來,現在立刻馬上!”
華叔也嚇了一跳,不敢耽擱,顫巍巍打了電話過去。
吐完之後,林清清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上來一般,渾身都濕透了,那雙好看的眼睛半睜著,瞳孔有些潰散,完全聚不上焦點。
夜君淩將她抱上了樓。
過了不到二十分鍾,裴司南便來了。
檢查過後,看了看她的情況過後,沉聲道,“她是不是吃了什麽刺激的東西了?都胃出血成這樣了!”
夜白嚇壞了,也顧不得跟裴司南的個人恩怨,問道,“喂,庸醫,小嫂嫂不會有什麽事情吧?!”
裴司南皺了皺眉頭,狠狠地吸了口氣,一字一頓道,“你再這樣喊我,信不信,我讓你後悔?!”
夜白一下就火了起來,“怎麽,你想還想幹點什麽不成?!”
裴司南瞪了她一眼,“你!”
夜白先前沒反應過來,隻以為裴司南是被她說的沒話說了,待慢慢明白過來之後,那張臉登時便紅了起來。
這.這個流氓胚子,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給林清清打上水,放假裏的人,便出去了。
希苒站在門前,似乎帶著那麽點怯意。
此時,見夜君淩出來了,有些委屈,還有些愧疚,“夜哥哥,清姐姐,她沒事吧?”
夜君淩深吸一口氣,攥緊的拳頭,捏得“咯咯”響,他一遍一遍告誡自己,希苒懷孕了,要冷靜下來。
“現在,你滿意了?”
希苒有些急了,似乎想要辯解,“夜哥哥,我是因為孕吐才這樣的,我隻以為清姐姐是不喜辣,真的不知道她是吃不得。”
夜君淩有些煩躁,不想與她說這些,“你該明白,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麽來的!”
希苒死死地抿了抿唇,微微斂起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我知道,夜哥哥,是我卑鄙了,那天給你下了藥,可是,寶寶已經有了,你難道,不想要他嗎?”
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夜君淩心底便有些反感,“那你就該知道,我有多不期待這個孩子。”
希苒不可置信地看著夜君淩,像是不認識麵前的這個人一般,摸著肚子,往後退了兩步,“夜哥哥,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是不是人!”
她扶著牆,眼裏的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這是你的血脈,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想要他,你以前說的那些話,原來都是騙我的!”
夜君淩看著她,目光裏帶著一絲冷意,“你究竟,是不是苒苒?”
“我不是苒苒能是誰?!”
希苒的情緒,似乎有些控製不住了,歇斯底裏了起來,“這麽多年,難道你還不信我嗎?!”
她頓了頓,看著樓梯口,似乎下定什麽決心一般,快步走了過去,“既然你不相信我,我從這裏滾下去總行了吧?!反正你也不喜歡這個孩子!”
說完,便要跌下去,卻被夜君淩一把拉住了,“夠了!”
夜君淩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那張臉上,沒有一絲喜氣,“你先回去好好養胎,這畢竟是我的孩子,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林清清醒來的時候,胃裏還有些灼熱的疼,她動了兩下,卻被裴司南按住了,“別動,你還在打著吊水。”
林清清緩了緩,視線這才清晰了起來。
整個房間裏,隻剩下裴司南一個人,其他人被他攆走了。
林清清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胃裏有些難受。
裴司南輕輕走過去,將房門從裏麵鎖上了,才小聲道,“現在,我說話,你聽著,隻管搖頭或者點頭。”
林清清點了點頭。
裴司南猶豫了一下,才道,“上次,你讓我找楚詢的事情,他已經辦好了,他準備,把你媽媽和妹妹,送到國外,那邊也聯係好了。”
林清清微微一愣,心尖猛然疼了起來,楚詢,還是這麽全然不顧地幫她。
裴司南歎了口氣,又道,“他想問問你,走不走?你要是走的話,他自然會想辦法帶你走。”
林清清心裏一陣難過,她是夜君淩花了一億買下的,她不知道,夜君淩肯不肯放過她,可是,如果夜君淩不願意,那就意味著,楚詢會得罪夜家。
夜家的勢力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夜君淩這個人,她也是知道的,如果楚詢強行將她帶走,夜君淩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林清清的目光,沒有一絲神采,她想了很久,才狠下心來,搖了搖頭。
裴司南頗有些無奈,頗有些可惜,“你不知道,當他聽說你找他幫忙,他以為你要離開夜君淩,那一刻,他就像一個將死之人,突然活過來了一樣,你這樣,會讓他傷心的。”
林清清心底有些發悶,她怎麽能不知道,楚詢對她掏心掏肺,如果可以,她也恨不得對楚詢掏心掏肺,可是,這債欠了一次又一次,她卻什麽都還不了。
如果她妹妹和媽媽,都被接走了,她便什麽都不用怕了,大不了就是死路一條,反正她也已經夠了。裴司南還想說些什麽,外麵似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兩人心頭一緊,隨即,房門的把手被人轉動了一下,卻沒有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