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瘋狂的顧少城
看著有些不正常的顧少城,林清清依舊耐著性子,“顧少城,你隻是不甘心,不甘心我離開你,你並不愛我。”
“我不管。”
顧少城依舊是那副模樣,“我現在已經為了你,要瘋了,什麽都做的出來,這成了我的心病了!”
林清請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放在桌子下的手,死死地攥在一起。
等她再睜開,眼底依舊一片澄澈,“好,我答應你,但是,從此以後,我也更恨你。”
顧少城似乎有些激動,倏地一下,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惹得鄰桌的一陣側目後,又趕緊坐了下來。
他握上林清清的手,一直有些陰鬱的眸子裏,此時竟然帶著一絲明亮,“清清,你說的是真的嗎?”
林清清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厭惡地將手抽了出來,剛想要說什麽,卻看見夜君淩不知打哪冒了出來,一上來便死死地瞪著顧少城,“放你他媽個屁!”
夜君淩又來了?
林請請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也太巧了吧?
要說楚詢那次是個巧合,那在醫院那次的錄音呢?那這一次呢?
為什麽,她總有種被時時刻刻監視的感覺?
夜君淩渾身散發著一陣冰寒的氣息,每說出一個字,能掉出冰渣子,“林清清,我看你要是敢,我讓你媽,你妹,全部下去團聚!”
他氣壞了,原本早上知道她要去跟這個顧什麽城的見麵,也沒有多生氣,隻要不是見那個楚詢,他便覺得沒什麽大問題,畢竟林清清很不待見麵前這人,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顧什麽城,竟然已經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了。
林清清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麽,她本就不喜歡顧少城,可是一聽到他的威脅,登時也惱了起來,“夜君淩,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要不得你管!”
夜君淩狠狠地咬了咬牙,眼睛爆紅了一圈。
不知道是順嘴了,還是真的氣得狠了,他竟然脫口道,“你是我花錢買的,你就得聽我的!”
林清清瞪著他,沒吭聲,氣氛一下便尷尬了起來。
夜君淩自知又說錯了話,似乎想彌補什麽,可林清清卻冷冷地留下,“你說的對。”幾個字,便冷漠地走了。
夜君淩皺了皺眉頭,盯著顧少城,看了一會兒,“你趕緊把骨灰讓出來,不然,我要采取一些手段了,是公司重要,還是骨灰重要,你自己掂量著。”
顧少城似乎滿心地不在乎,“我不怕啊,我現在,除了清清,什麽都不想要,就算公司沒了,能得到她一次,也值了。”
夜君淩恨不得想一拳打死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兒,幾次都捏響了骨頭,可一想到林清清生氣了,他又放棄了。
到了外麵,林清清已經不知去向了。
夜君淩趕緊開著車,回到了家,華叔說林清清已經回來了,會臥室休息去了。
林清清躺在床上,腦袋裏有些亂,一會兒是顧少城的威脅,一會兒是不打哪冒出來夜君淩。
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問題出在哪裏。
難道夜君淩還能在她身上裝了監控不成?這也不可能啊,先不說她每天都要換衣服,就算是放了,也會被覺察到的。
林清清拿出手機,想給顧少城發條短信,等過幾天再談,可當她摁亮屏幕的那一刻,腦袋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隻有這個手機,是隨時裝在身上的,隻有這個手機,是夜君淩派人送過來的
林清清正想著,門邊傳來了一陣把手擰動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夜君淩。
在這個家裏,隻有夜君淩進她的房間,是一如既往的隨便,從不敲門,就當是自己的臥室一般。
林清清麵無表情地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直到夜君淩進來了,那雙眼睛也沒有離開他。
夜君淩見她沒有睡,身子微微頓了頓,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清清拿起手機,直直地看著夜君淩,眼底平靜地不帶有一絲波瀾,“你在這部手機裏,弄了監聽?”
夜君淩微微斂了斂眸,攥緊的拳頭,緊了又鬆,過了約莫兩分鍾,他才從嗓子裏擠出一個字,“是。”
林清清深吸了口氣,腦袋裏一片混亂。
她冷笑了一聲,一骨魯從床上爬起來,“夜君淩,你究竟想做什麽?在我房間裏裝監控,還在手機裏裝監聽,我是不是,就不能有一丁點的人身自由?”
夜君淩目光深邃,“如果不是因為給你裝了監聽,我能知道希苒那麽對你嗎?”
“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
林清清輕笑了兩聲,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大,眼底卻帶著淡漠與疏離,“夜君淩,以前的時候,我把你當什麽,而你,又把我當什麽?”
她胸口發悶,說出的話,每一個字,也都是苦澀的,“我真心待你,把你當成比我自己還重要的存在,可是,你一直利用我不說,甚是都沒把我當人看,把我當你發泄的工具,現在難道還要囚禁我嗎?”
夜君淩沒說話。
他確實想囚禁她,她一次次往外跑,一次次和別的男人那麽親密,他正因為以前傷害過她,所以才不自信林清清還願意呆在他身邊,所以,哪怕是囚禁,也要留住她。
他現在很沒安全感。
林清清看著他,冷淡的語氣,一字一頓道,“夜君淩,要麽,把你的手機拿回去,要麽,把監聽器取出來,不然,我隻會越來越討厭你!”
夜君淩心尖一顫,這樣的話,從林清清嘴裏說出來,是那麽的殘忍。
他本就夠惶恐,林請清的每一句話,都能牽動著他,更何況是這麽傷人的一句話。
她說,厭惡他。
夜君淩胸口發悶,連呼吸都是疼的,他猶豫了幾分鍾,默默地拿過林清清的手機,迅速拆了起來,不多會,一個芯片被取了下來。
“現在,行了吧?”
林清清微微鬆了口氣。
夜君淩,像是突然之間,渾身的力氣被抽的一幹二淨一般,木然道,“我隻是,害怕你有一天,不見了。” 他意識到以前的自己,有多不好,心裏就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