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長生
牧辰羽上前推門，用盡所有力氣卻發現大門紋絲未動，看著眼前那巨大的門，牧辰羽和大門相比真的如同一隻螞蟻，此時的牧辰羽正如同在蚍蜉撼樹！
牧辰羽推了許久無果后嘆了一透氣，抬頭望向天空時感到頭頂上有一道光照射在牧辰羽身上，牧辰羽此時看到高高的大門上有一塊牌匾，充滿了神聖不可侵犯，門上高高的牌匾上寫著「長生殿」三字，三個字龍飛鳳舞散發著陣陣生機。
就在牧辰羽的目光落在門匾上時，牧辰羽的思緒彷彿被牽引進去了。
牧辰羽獃獃的站在大殿門前，抬頭望著長生殿的牌匾，眼神卻空洞，似乎牧辰羽的靈魂離體而去了別處。
此時牧辰羽的神智被門匾牽引至一種神秘的空間，通過門匾牧辰羽看到一副畫。
畫中有著無數種族的生靈正跪拜在一扇小小的門前，那扇門其實巨大無比，但在數不清的億萬生靈面前卻顯得狹小！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緩緩打開，億萬生靈瘋狂的向著門內湧入，大門在完全打開后停頓了一下后又開始緩緩閉合，在大門關閉后億萬生靈再次前程的跪拜著。
大門一開一合雖然緩慢，但進入的生靈和沒能進入的生靈一比卻不足億萬分之一！不知過了多久，門再次開啟，再次關閉，周而復始！
牧辰羽眼前景象一變，牧辰羽來到了那令億萬生靈所瘋狂的門內，一條古舊的路向著前方延伸而去，在這條路的兩邊又像樹枝一樣衍生出來許許多多的小路，但每條路都被阻撓，每條道路都在時刻受到致命的天劫人禍的阻撓，九死一生！
湧入門內的人此時都在默默繼續前行，都在忍受著劫難帶來的死亡，遇到分支時便會有生靈選擇旁支小道，但大部分生靈還是看著前方，筆直的前行。
一波波的生靈湧入，一個個走向自己選擇的道路，迷茫的、悔恨的、幸運的、不幸的、堅韌的、聰慧的、愚鈍的、魯莽的、謹慎的等等，生靈在這裡學習如何能更好的走完這條路，但代價是性命！破釜沉舟！若不能前行，便是死亡！
牧辰羽如同局外人一樣在空中看著一切的發生，雖然此時牧辰羽只有五歲，但心智猶如成人的牧辰羽隱隱有感，但卻說不出、道不明。
畫面一動，若說牧辰羽身後下方的大門是起點，那麼畫面就是在沿著起點往前移動，牧辰羽俯視著下方，看到越往前生靈越是少，大部分都死在了這條路上，也有不少生靈在原地踏步再難前行一步。
牧辰羽不記得畫面移動了多久，只知道此時那湧入門內的億萬生靈此時也只能看到寥寥數千依然前行，牧辰羽通過畫面便能感知到這數千人早已脫胎換骨，和剛剛進入門內的生靈相比，如神明和螻蟻一般的差距。
畫面依舊不停，牧辰羽單單是加倍速度的看著這條古道一路就已經夠枯燥，真不知這些一步一個腳印走到這裡的生靈心智是何等的堅強。
突然牧辰羽看到前方又出現了一扇門，那扇門前如牧辰羽剛剛進入這裡時相似，只見數十人在門前盤膝而坐，似乎等待大門開啟。
後方僅剩的數百人看見大門和門前的數十人頓時大喜，急行前來，但門前那盤膝而坐的數十人只是看了一眼，也僅僅是看了一眼。
就在數百人距離大門前的人群只有不足十米時，一個個瞬間老去，而後死亡！
這數百人是從億萬生靈中走出來的強者！在牧辰羽看來，他們有了神的力量神的氣勢，毫不客氣的說，他們就是那初始億萬生靈的神也不為過，但就是向著終點的門踏近一步，迎來的確是死亡！
數百人毫不畏懼身旁有人死去，依舊如飛蛾撲火般，牧辰羽就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死去，僅僅片刻數千人竟然只有三人成功的走到了門前。
那三人來到門前，也如那數十人一般盤膝而坐，彷彿在踏過那數千人的死亡線后再次脫胎換骨一般，褪去了一身神性后返璞歸真。
在這裡牧辰羽沒了時間的概念，彷彿時間一直在流動，又好像一直都沒有變，不知過了多久，門緩緩打開，數十人睜開眼睛，卻沒人上前。
這扇門如第一扇門一樣，緩緩打開，在全部打開后又開始慢慢關閉。
在門開始關閉時，只見有九人起身，他們小心謹慎的慢慢走進門內，只是在一隻腳踏進門內后，瞬間被門內的光芒籠罩，然後消失，每個人心裡都明白，他沒有成功，不是消失而是死亡！
九人一個個進入，一個個死去，直至大門關閉，剩餘的人又緩緩閉目打坐，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
如同第一扇門，再不久後門又再次打開，這次卻沒一人上前，牧辰羽此時對大門內充滿好奇，若不是此時身不由己牧辰羽絕對會上去研究，此時牧辰羽是如此期待希望如剛剛一般把自己帶入門內。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一切開始模糊，然後崩塌，牧辰羽猛然回過神，發現自己又回到長生殿門前。
短暫的記憶混亂，牧辰羽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接受了大量的記憶，卻又抓不住那是什麼，而且牧辰羽感覺那些東西開始以能感覺得到速度在遺忘。
牧辰羽一屁股盤坐在大殿門前的地上，開始回想並想抓住正在遺失的記憶。
就在牧辰羽打思考時，那扇牧辰羽怎麼也推不開的門緩緩打開，似乎在等待牧辰羽進入大殿。
不久，牧辰羽睜開眼睛，充滿了不解和遺憾，顯然牧辰羽已經遺忘了自己剛剛在那片空間見到的一切，牧辰羽只知道，自己忘記的事情是對自己對別人來說都是無價的寶藏。
牧辰羽嘆了一口氣，只知道自己剛剛好像經歷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看到那扇大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牧辰羽遺憾的嘆了一口便走了進去。
大殿內富麗堂皇卻沒有凡塵的俗氣，殿內一條像是金絲編製的金毯從主位一直到門口，大殿兩側各有十二根柱子，對應著主位兩側的二十四個位置，而每個座位後面又有著兩個次一級的蒲團，牧辰羽產生了一種曾經這個大殿上充滿了人聽道、議事的場景，是那麼的熱鬧。
牧辰羽看著四周一步步往前，來到主位的前方，發現一個黑衣老者正盤坐在主位的蒲團之上，老者緩緩睜開眼睛，對著牧辰羽微淺一笑，不著痕迹的點點頭，眼中也是劃過一絲滿意。
牧辰羽發現老者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連忙恭敬作揖：「小子牧辰羽，前輩不知怎麼稱呼！」
「我是長生門的第十七代門主，道號『黎天真人』」老者說道。
「見過黎天真人！」牧辰羽再次拱手作揖。
「想必你還不知為何來這裡吧！」黎天老者看著下面的牧辰羽緩緩說道。
「不知！還請前輩解惑」
「如今長生門在萬域銷聲匿跡已有數十萬年了吧！空曠了數十萬年的長生門終於可以又再出世了！而你是長生門選出來的第十八代門主的人選！」黎天老者看著大殿，感嘆道。
「敢問前輩，為什麼選我。」
牧辰羽沒有因為成為什麼長生門門主候選人而震驚或是興奮，現在只有滿腦子的疑惑。
「不是我選了你，而是長生門選了你！我只是一道靈識，我什麼也做不了」黎天真人笑了笑。
「一道靈識？」牧辰羽很是不解。
「你可以認為我和我的夥伴隨從都已超脫凡塵，已踏上長生路，現在和你說話的是進長生路時留下的一道靈識！唉！不知為何你本該保留前世記憶的，但好像你在輪迴時載體受到了損壞，導致你記憶丟失，不過只要你踏上修道路早晚會找回來的，你現在只是接受了最最基礎的養體，又因遺忘了所有的記憶不能第一時間進入這裡修鍊，你現在就一點點累積吧，能成就何種功績就看你造化了！」黎天真人跟牧辰羽說道。
「前輩，你說了這麼多我反而有些糊塗了」牧辰羽覺得自己好像莫名聽到很多自己不能理解的事。
「這種事確實不好解釋，那你便去做一場夢吧！」
黎天真人不待牧辰羽說什麼，手一揮，牧辰羽便覺得雙眼沉重，直接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