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診斷
廖世傑知道臨風她,又開始在裝傻充愣了,他只能在心中一個勁兒地嘆氣,他的一顆心上就像有人在用一把鋒利的尖刀一下下的在上面劃過一的般疼痛,在他的目光落在臨風那張籠罩著笑意的臉龐時,心中卻有爬上了一種莫名的酸楚。他清楚地明白,臨風在這種事情上,一般採取的措施都是在裝傻矇混過關的,她對待其他幾個人的態度何其不是如此呢。這是否說明了自己在她的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呢?雖然自己在她的心中不是那種心頭之重,也是佔據了一點點位置的是不是?他只能在心中自己琢磨著這個問題,當然是不會傻到將這句話直接向著她問出來的了。
臨風牽著廖世傑的衣袖將他帶到了荷塘上的亭子中,丫鬟馬上在石桌上為兩人擺上了茶具,臨風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著,不時的將眼光望向面前的荷塘,壓下心中那種穿透心扉的疼痛,將面具一般的笑意掛在臉上。
「玉樹,這夏日中的天氣雖然炎熱,不過幸虧還有這滿眼的草長鶯飛可以稍解心頭的煩悶,你說是吧?」
廖世傑依然是用那種古怪的眼神望著她,並不言語,臨風又拿出自己的那把摺扇不停地向著自己的面上扇著風。
不多時,桃兒和秋兒也將午飯搬到了亭子中,廖世傑依舊望著臨風紅著的一雙眼睛,就好像沒事人一般的,將米飯使勁兒地往自己的口中扒拉,他邊吃邊給她加些菜過去,也與她一起用了些飯菜。
等到用過了午飯,廖世傑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了,他雙眼定定地望向臨風,輕嘆了一口氣道:「臨風,你就不要假裝的這麼雲淡風輕的了好不好,為什麼你每次碰到事情都是這個樣子呢?這一直以來,你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是一個人在撐著的,可是現在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啊!你的身旁還有個我,我不管在你的心中,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但是你想要做什麼,你就對我講出來好不好?你知道你現在笑得又多勉強嗎?」
原本是在望著遠處某一點,微笑著的那張臉在不知不覺間就快有垮塌的跡象了,廖世傑的心中卻生出一份不忍來了,他不應該將這麼明白的將話講出來的,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閉了閉雙眼,又將自己的牙齒狠狠地一咬,對著臨風道:「臨風,你今日好好的休息一日,明日早晨隨我進宮去吧!」
廖世傑撂下這句話,連一句多餘的解釋都不給臨風,在臨風驚愕的眼神中起身揚長而去,只留下一抹鮮紅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花園之中。臨風這才反應過來了,她的腦袋一時還沒轉過彎兒來,認真、仔細地咀嚼著『進宮』兩個字的含義。自己沒聽錯吧?玉樹他竟然要帶著自己進皇宮中去,一時之間她的心中是百味雜陳的,玉樹啊!玉樹,他這一次次地將這人情不停地『塞在』我的手中來,你讓我到底是該以什麼樣兒的心境來對你呢?臨風將自己的眼神又繼續調向了遠方,望著那在風中搖曳不定的滿池子的荷花,以及那綠色的荷葉在風中如同波浪般的不停地翻滾著,她的心中也是波濤洶湧地,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知道玉樹要帶自己進皇宮中去,馬上就可以看見那個人了,臨風的心中更是紛亂不堪,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喜還是悲。一整夜的時間,臨風的腦中好像有萬馬奔騰般的,都是在不停的胡思亂想之中度過。不知不覺間,東方開始泛白,天就快要亮了,臨風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了,她靜靜地望著窗欞發獃。想來想去的不知道這個皇宮自己到底是應不應該進去。按說自己在這個世間已經是死過兩次的人了,是不應該是再與那些皇族中的人再有任何的關係,自己如今的面容已經是換過了,就應該與過去一刀兩斷的了。可是自己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一再地想要回來看看他過的到底是好不好,沒有自己的日子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對於他的種種猜測都與現實一點兒都不相符,他竟然還是因為自己而被丹毒所累,自己明明是知道了他如今的狀況,卻沒有辦法來幫他,在這萬般無奈與忐忑中,又是玉樹他向自己伸出了援手。可是,他這就要帶著自己進宮去了,臨風自己在歡欣之餘卻又猶豫起來了,自己應該以什麼樣兒的面貌出現在他的面前呢?反正是種種的事情將臨風的腦子都快要想炸了,都沒有想出一個結果來。
臨風望著窗外的天色是越來越放亮了,她便趕緊起身,將自己的一切都收拾的妥當了,這才斜靠在睡塌旁,又陷入到了無邊的沉思之中去了。
時間在一點一滴中慢慢地過去了,秋兒過來伺候臨風洗涮來了,卻發現她早就自己起來了,衣裳已經穿戴整齊,長發也簡單地挽在了頭頂,不知道在睡塌上已經坐了多久了。秋兒只好暗自嘆了一口氣,沾濕了棉帕服侍她洗了洗臉。
一切收拾妥當,桃兒也將早飯擺上了桌子,兩人服侍著臨風吃了點兒,收拾了碗筷望著依舊坐在桌旁發獃的臨風。兩人誰也不知道自家的小姐這是怎麼了,從那天回來就一直是這樣魂不守舍的,問什麼她也不說,難道是小姐與少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不成?雖然桃兒與秋兒是在這段日子以來是臨風的貼身丫鬟,可是主子之間的事情也不是她們下人所能管的了的事情,望著這種情景,秋兒只好嘆了一口氣,拉著桃兒悄悄地退了出去。
臨風自己在桌旁坐了不大一會兒,門外則進來了一位身著褐色長袍、長須飄飄,仙風道骨的老者來了。臨風被嚇了一大跳,猛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心中不停地埋怨秋兒與桃兒那兩個丫頭,這會兒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麼輕易地讓外人闖進了自己的閨房來,她們也不知道來通報一聲。
「請問···您找誰?」臨風依然還沒壓下自己心中的詫異,她盯著眼前的這個老者,緩緩地開口道。
「我就找你!」一個蒼老兒又渾厚的聲音從老者的口中傳了出來。
「啊?找我?可是我並不認識您啊!」臨風滿臉地不解,她伸出一隻食指指自己的鼻尖兒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玉樹的這個家中也不像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進來的啊!
「對啊!我就是來找你的。」那老者伸出了一雙老手一把就抓住了臨風的雙手,欲行不軌。臨風這會兒覺得自己的腸胃中一陣波濤翻滾,都快要吐出來了,她使勁兒地將自己的手想從那人的手中抽出來,但是顯然她的力氣還不夠大,沒成功。她開始長大嘴巴,『非禮』字還沒來的及講出口就被那人一把給用手堵上了。
臨風急的都快流出眼淚來了,她想咬那人的手掌一口,可是人家根本就是有備而來的,那隻手捂在她的嘴巴上極具技巧性,她的牙齒根本就是夠不著的。臨風的雙腳亂踢,也踢不著人家,兩隻手也被那人的一隻手緊緊地攥著。她雙眼一閉,一串眼淚就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了。完了,完了,看來在這青天白日中,自己真的是就要晚節不保了。
臨風的淚水滾落在了那人的手上,廖世傑的手一哆嗦,知道自己做的太過了,這才小心翼翼地道:「臨風,好了好了,你先別哭啊!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別哭了好嗎?」
「玉···玉樹?怎麼是你?你是怎麼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難道你是服用了什麼衰老的藥物了?」臨風也顧不得自己滿臉的淚痕了,忘記了繼續傷心,她張大了一雙眼睛,吃驚地瞪著廖世傑。一把反握住了他的雙手,上上下下的檢查起他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翻了半天也沒看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哈哈!忘了吧!我可是鬼醫的徒弟呢!怎麼樣?你也沒認出我來吧!」廖世傑在臨風的眼前轉了一圈兒,得意地道。
「嗯嗯!你是怎麼做到的?」臨風點了點頭,滿眼驚喜地問道。
「當然是用藥了。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你也得改改嗎?」廖世傑靜靜地望著臨風,等待著她的回答。
「嗯!改吧!」自己的真容是不能隨便暴露的,那樣會引起轟動的,那不是自己所希望發生的事情。如今她頂的這張臉是與玉樹有幾分想象的臉,看這樣子,玉樹他依然不想自己的身份就此暴露。自己也不想給他惹麻煩,所以還是再改一下的好,臨風認真地向著廖世傑點了點頭道。
廖世傑心中一陣溫暖,他還是很緊張地問道:「要恢復你的真容嗎?」
「你覺得我敢將那張臉露出來嗎?」真是個笨蛋,他自己是個男人都不敢那麼招搖,還問我這麼愚蠢的問題,臨風狠狠地颳了他一眼道。
「哦!我知道了。」廖世傑雖然一臉的柔順,可是他的心中早就樂開了花兒了。哈哈!只有我廖世傑自己才看到過蓮兒的那真容呢!看來別人都沒有這個福分,連那個什麼逍遙王爺他都沒有這個機會,好開心啊!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在她的心中是特別的呢?這算不算她在心底,自己與他人是有明顯的區別的呢?
臨風乘著廖世傑發愣的時候,悄悄地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揪了揪他那長達胸骨的白須,不小心揪下一根來「這是什麼做的,怎麼一點兒都不結實呢?」她還以為這傢伙,將自己的嗓音都改變了,這鬍鬚應該就粘得很牢固呢,不也就是一般般嘛!
「好了,別再鬧了。趕緊收拾收拾,換上男裝,將這瓶葯抹在臉上以及手上,快點兒出來,我在門口等你。」廖世傑將一小瓶兒葯從懷中掏出了,直接遞給了臨風,轉身就出了屋子。
臨風也不敢再耽擱了,她趕緊從廖世傑的手中將葯接了過來,關上房門,換了一身青色的長袍,慢慢地將廖世傑給自己的那瓶葯,一點點地抹在臉上,脖子上,還有裸露在衣袖外的手臂上。仔細地照了照那個被打磨的極其光滑的銅鏡,也看不出那裡還有白皙的肌膚露在外面,這才走出了門外,與鬚髮皆白的廖世傑站在了一起。
廖世傑從頭到腳將臨風的打扮檢查了一番,感覺還算滿意。兩人便一路出了大門,廖世傑接過了也是易過容的青山手中的藥箱,帶著臨風上了馬車,青山駕著馬車一路向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臨風知道廖世傑帶著自己進皇宮是為了讓自己見阿連一面,他好歹還是鬼醫的徒弟,可是自己卻是什麼都不會的,他帶著自己進宮是冒著多大的風險!她霧蒙蒙的雙眼中充滿感激地望著廖世傑,想要對他說點兒什麼,可是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講出來。
廖世傑見她的這個樣子,知道她的心中在想著什麼。於是,他的雙手覆蓋在了臨風緊緊握在一起的那雙小手上,輕輕地一笑,道:「臨風,你什麼都不要對我講,記得我···就行。呵呵!」講完這句話,他的心中一酸,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上抽了下來,轉眼望向了車廂的另一邊兒,不再望著臨風的臉。這才靜靜地開口道:「我師父曾經煉過一種解毒的丹藥,我拿著他的筆記在添了許多的葯進去,重新煉製了一顆。上次我也去過鳳舞山莊的,知道逍遙王爺他中的是絕情丹的毒。可是卻不知道,這種葯對他的毒有沒有效果,這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廖世傑在講出『逍遙王爺』那幾個字的時候,偷偷望了一眼依然面無表情的臨風,他心中的痛卻是減輕了一點兒,雖然有點兒小小的喜悅,可他知道那是臨風怕他傷心,故意做出那種無動於衷的表情的。
廖世傑清了清嗓子,又繼續道:「今日我就冒充我師父的名號,去給他診治,你就假裝是我的徒弟,讓你見他一面,我為你做的也就只能在這個份上了。」廖世傑咧開嘴,做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鬼知道他的心中是多麼的痛苦,帶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去給她的舊情人治病,還製造機會讓他們見面,自己還真是個傻瓜。
臨風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主動的撫上了廖世傑的雙手,雙唇動了半天這才憋出了三個字「謝謝你!」
「公子,到了!」在這時,馬車外傳來了青山的聲音,廖世傑沖著臨風笑了一下道:「我們下車吧!」
兩人先後從馬車上下來,廖世傑帶著臨風去揭了皇宮外宮牆上的皇榜,立刻就有兩個禁軍侍衛走上前來,二話不說的帶著廖世傑兩人就向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臨風一看這架勢,雙腿就有點兒發軟了。雖然自己不是第一次進皇宮了,可是看這樣子,玉樹要是將阿連的病治不好的話,是不是他與自己就會連小命也不保了呢?自己反正已經是死了好幾回的人了,可是,怎麼能讓玉樹他為自己而涉險呢!自己這不是恩將仇報嗎?她好後悔啊!
「玉···,不如我們就別進宮去了,我們回去吧!」臨風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向前趕了幾步,來到了廖世傑的身旁,困難地在他的耳旁小聲地嘀咕道。
「徒兒,別怕!一切有為師在呢!」廖世傑眼神鎮定地望著臨風,真是個傻瓜,現在才知道後悔了,可惜已經晚了呢。
「可是···」臨風皺著一張臉,心有不甘地道。
「沒事!放心吧!一切交給我。」廖世傑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兒,繼續向前走去。臨風只好使勁兒地想壓下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將自己袖子中的兩隻拳頭都攥得滿掌心是汗了,只能使勁兒地讓心跳盡量地平穩下來,跟在廖世傑的身後一步步地向著宮門的方向走去。自己這不是拖著玉樹去找死嗎?要是將阿連的毒解不了,玉樹被皇上給賜死的話,自己就陪他一起去陰間好了,反正要是真的死了的話就一切一了百了,不會有什麼痛苦了,只希望到時皇上他發發慈悲,讓他們兩人不要死的太難受就行了。
在臨風一直低著頭,暗暗地琢磨的時候,他們兩人像貨物一般的被換了好幾次手,現在兩人正被一個太監帶著向一個懸挂著『長壽殿』三個字的宮門方向走了過去。經過了一些水榭長廊,繁花似錦的花園苗圃,三人就來到了一個掛著『逍遙閣』的門前,那個太監轉身對著廖世傑說了一聲「你們先在這裡等著!」也不看廖世傑二人的回禮,轉身就向著院子中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那個帶他們的太監出來了,帶著二人向著屋子中走了進去,院外是五步一崗的站著滿院子的侍衛,屋子中卻是全站的是五步一個的宮女,看樣子都是有些功夫的女子。臨風偷偷地用眼角掃了一眼一臉鎮定的廖世傑,便乖乖地將自己的頭繼續低了下去,這可是皇宮,不比別的地方,自己也不是來觀光的,稍有不慎就會腦袋搬家的。
又走了半盞茶的時辰,這才到了一個塞著滿屋子人的地方。臨風又偷眼望去,儘是滿屋子的白紗飄揚,連睡塌上的帘子都是白色的。屋子中站著身著明黃龍袍的皇帝,紫色長袍的清王爺李子軒,還有一對兒衣著華貴卻是滿頭白髮的,年紀約有五六十歲的夫妻,想必那就是太上皇與皇太后了。沒想到他們的年紀不算太大,卻已經老成了這樣,這都是自己的錯,自己要是不與阿連相戀的話,怎麼會惹出這麼多的事來呢!內疚歸內疚,她今日既然是玉樹拼了性命不要也將自己帶進宮來的,那自己便要好好的看看阿連他到底怎麼樣了。臨風透過那幾人的縫隙看到皇太后坐在睡塌旁,塌旁的椅子上守著一位身著素色長裙的女子,因為背對著自己,臨風看不出來她是誰,但她猜到了那應該就是阿連的王妃,三番五次地想要陷害自己的雨國公主李子琪了吧!
還不等廖世傑帶著臨風下跪行禮,坐在睡塌旁的皇天后就已經開口了:「先免禮了,聽說你就是傳說中的鬼醫了?」
在皇太后開口的時候,睡塌旁的父子三人已經自動地向兩旁站了站,他們的眼神兒集體地看向了廖世傑與臨風二人的方向。
「是!」廖世傑弓著身子,頭也不抬地回答道。臨風只是站在他的身後,也是壓下心中的驚恐,低著頭靜靜地站著。
「那你趕緊上前來給王爺查查,看看他的病你到底能不能治。」皇太后再次開口道。
「是!」廖世傑應聲便向前走去,臨風繼續低著頭雙眼微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著廖世傑的腳步向前走去。
睡塌旁坐著的李子琪已經被皇太后拉的站到了一旁,廖世傑將自己手中的藥箱遞給了臨風,他自己則緩緩地坐在了宮女重新搬來的椅子上,伸出手將自己的三個手指按在李子蕭放在睡塌上的手腕上給他診脈。
臨風這時才敢靜靜地站在廖世傑的身旁望著被錦被包裹著的李子蕭,從那日開始,自己都一個多月都沒有再見過他了,幾乎每次自己看見他,他都是一幅瘦骨嶙峋的樣子,這次更是瘦的只見骨頭了。臨風的心痛的無法呼吸了,好想上前去抱抱他,可惜只能想想,她此時只能一點兒都不敢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兒表現出來,只能眼睜睜地望著望著那個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沒有一點兒動靜的人,將所有的眼淚都流進了肚子中。
正在臨風憋不住的眼淚即將流出眼眶的時候,廖世傑站了起來,轉身將臨風巧妙地擋在了身後,向著站在他們身後的一干皇家人等行了一個禮,準備講出他的診斷結果。臨風這才趁機將自己的淚偷偷地一抹,仍舊低著頭隨著廖世傑轉過身來。
「說了不要多禮了,快講!皇兒他到底怎麼樣,你能不能給他醫好?」皇太后焦急地來到了廖世傑的身旁,雙眼緊緊地盯著他問道。其他人的臉上也是一臉的焦急,卻沒有人敢開口打斷皇太后的話,也不敢搶在她的前面開口。太上皇上前一步,將皇太后的雙手握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中,眼神溫柔地望向她道:「你別著急,讓大夫先說說看。」
廖世傑趕緊開口道:「回皇太后的話,王爺他是中了一種名叫『絕情丹』的毒,草民這裡有一種化解百毒的解藥,它名叫『百花丹』,服了這顆藥丸,再給王爺佐以針灸治療,看看能不能解得了他身上的毒,這,只能看王爺的造化了。」講完這句話,廖世傑將自己的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抱歉!『欠債』一次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