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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章立,還不來拜見上仙?

  第154章 章立,還不來拜見上仙?


  北狄鎮天王赫連吉舒。


  秦國鎮宣王贏無疆。


  還有東海武荒城城主黃仙玉。


  這三位都是與章立相識,見識過章立的修為手段。


  章立笑著拱手,一同前來的元慶道人,還有趙國御使徐舒自然也一臉笑意的招呼。


  大殿之中大宗師境至少八位,其中有兩位是新晉的大宗師,章立還受到他們晉陞時候的天道反哺。


  不知不覺中,整個凡塵世界的強者已經有了變化。


  當初的天下第一武者贏無涯去了明王州,同去的還有稷下學宮大祭酒荀匡。


  趙國國相東方鏡隱退不出,魏國百工殿殿主身死,懸空寺主持空聞隕落。


  世間修行就如大河奔浪,層層疊疊,最終前浪消隱,後浪踏天。


  「章先生,東海牧雲島之事——」


  剛一坐下,黃仙玉便上前,低聲開口。


  其他幾人也是目光投向章立。


  東海的動亂如今已經到了難以壓制地步,入侵東海的東洲大軍,強者越來越多。


  東洲的靈氣未絕,沒有武道,但有藉助靈氣修鍊的低階練氣修行者。


  按照章立所知,東洲強者目前來到此方世界的,最強者估計已經有練氣四五層戰力。


  他們的手段是藉助自身所修真元,然後以加持灌注了靈氣的兵器對敵。


  其中不少手段都主要放在自身的兵器之上。


  比如有人手中弓箭全都蘊藏靈氣,以真元加持激發,力量強橫。


  還有人手中長刀與自身氣血筋骨相合,人刀合一。


  這些人都是人與兵器相煉,人死器亡。


  章立記得魔道有一種血煉之法,就是這樣的修行手段。


  「黃城主放心,章師叔這次親來,就是為商討東海之事。」元慶道人看向四周,面色平靜的開口。


  「我景元觀身為道門魁首,凡塵世界鎮守宗門,維護世界安定,當仁不讓。」


  當仁不讓。


  從前的景元觀不敢這麼說。


  現在不同了。


  世間鎮守宗門,鎮魔司要全力鎮壓明王州,懸空寺傳承幾乎要斷絕,元魔山和其他宗門都自身難保。


  至於稷下學宮,或許還有幾分實力,但景元觀並不將其放在眼中。


  景元觀不說有雷霆仙師這等世間第一強者,就現在手上掌控的福地,假以時日,能製造出多少大宗師?

  不需要多久,景元觀中大宗師之數就能突破十位。


  有實力,才有底氣。


  大殿之中,眾人相互看一眼,面上露出一絲喜色。


  各方強者齊聚稷下學宮是為了觀禮祭酒繼位,更是為了商討如何應對東洲的攻伐之事。


  「景元觀當真不愧道門魁首之名,一直以來都是以凡塵世間安危大義為先。」


  「是啊,當初雨輯道長在牧雲島上一戰,犧牲自我,讓人敬佩。」


  「哎,幸好有景元觀站出來,若不然,不堪設想啊……」


  大殿之中的奉承對於章立的心境並無一絲影響。


  他身側的元慶道人也只是面上帶著笑意,輕輕點頭回應。


  黃仙玉輕舒一口氣,目光看著章立,微微點頭感謝。


  在他看來,若是想抵禦東海之敵,唯有真正的強者出手。


  面前這位,是他所知最強者了。


  「對了,不知新任祭酒可定下了?是誰?」元慶道人轉頭看向一旁的青袍黑須老者。


  這位是稷下學宮教習長之一,半步大宗師境的蘇林。


  也是學宮精英蘇子正的祖父。


  蘇子正還沒有資格在這大殿之中相陪。


  大殿之中,至少都是半步大宗師境的強者,或者是代表各方勢力而來。


  「新任祭酒名為張淮,乃是,」蘇林聲音微微僵一下,低聲道:「乃是當初荀匡大祭酒的隔代弟子。」


  「隔代弟子?」元慶道人眉頭微微一皺。


  稷下學宮的規矩,新任祭酒並未直接指定,而是需要在學宮秘地之中潛修,然後挑選。


  一般要等候選的幾位在秘地之中出來,差不多才能定下。


  這也是外界目前都不知誰才是新祭酒的原因。


  規矩是這樣,其實以往每一屆的祭酒都是從學宮之中幾位頂尖強者之中產生。


  荀匡有弟子,學宮中也有幾位實力強橫的教習長,或者長老。


  之前景元觀和趙國朝堂推算過,最有可能成為新祭酒的就是荀匡弟子,半步大宗師境的朱雲熙。


  朱雲熙乃是儒道大家,一手書畫造詣冠絕東南。


  其在稷下學宮也一直主持各項事務。


  便是楚國朝堂,很多高官都是朱雲熙弟子。


  這一屆的祭酒,竟然不是朱雲熙?


  大殿之中,其他人相互看看。


  蘇林微微低頭,沒有說話。


  元慶道人點點頭,也沒有再開口。


  不管稷下學宮的大祭酒是誰,都是人家的私事。


  甚至對於景元觀來說,稷下學宮的大祭酒如果能力差些,也不是壞事。


  之後便是一場小宴,東南水鄉特有的淡酒菜肴送上。


  對於這殿中的強者來說,這些東西並不算什麼。


  只是因為是給趙國景元觀一行接風,這宴席稍微歡快些。


  宴席散去,章立他們被安排在一座頗為清雅別緻的小院。


  「章先生,我感覺這稷下學宮似乎有什麼變故。」


  等侍者離開,來到章立廂房前的徐舒壓低聲音,輕聲開口。


  變故。


  能讓稷下學宮產生變故的,恐怕只有修行世界來人了吧?

  是這些人干預了稷下學宮的新祭酒人選?


  章立點點頭,一旁的元慶道人面色沉鬱,開口道:「雖說我景元觀不會幹涉別家之事,但這新祭酒的確立如果有失公允,貧道也不會坐視。」


  凡俗鎮守宗門同氣連枝。


  何況稷下學宮乃是鎮守東南之地,如今更是直面東海之敵。


  如果這邊出了亂子,那必然是要牽連整個天下的。


  景元觀也逃脫不了。


  「師叔祖,觀主,蘇子正求見。」卓錦走進來,向著章立和元慶道人躬身,然後開口。


  蘇子正。


  今日陪同迎接他們進城的稷下學宮精英。


  章立抬眼看向小院門口,穿著青袍的蘇子正快步上前。


  到石階前,蘇子正向著章立一躬身,然後撩起衣袍,往地上一跪。


  「章先生,求章先生為稷下學宮主持公道,為朱師主持公道。」


  他的話讓元慶道人雙目眯起。


  一旁的徐舒微微握拳,面色沉下來。


  章立看向石階下的蘇子正,淡淡道:「今日安排你來接待我們,是你祖父的意思,也是稷下學宮其他人的意思吧?」


  他的話讓蘇子正微微一愣,抬頭看向章立。「因為這樣,起碼能讓你在我們離開之前保命。」章立的聲音之中沒有波動,卻讓蘇子正瞪大眼睛。


  他張開嘴,嘴唇輕動幾下,然後點頭:「先生說的不錯,我是朱師弟子,又是稷下學宮這一代當仁不讓的首席弟子。」


  「張淮第一個要害的是朱師,第二個要殺的就是我。」


  張淮,即將接任的稷下學宮大祭酒。


  章立轉頭看向徐舒,又看向元慶道人。


  元慶道人點點頭,往前走一步。


  「蘇子正,我景元觀和趙國都不會無端干預別人的家事,但如果伱們稷下學宮真的有什麼變故,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他的語氣堅定,帶著讓人心安的渾厚。


  蘇子正激動的看向元慶道人,忙將頭磕在石階上。


  「元慶觀主,我稷下學宮已經被——」


  「蘇子正,你在做什麼?」小院之外一道聲音響起,將蘇子正的話語打斷。


  一位身穿青灰長袍的中年快步走入,目光緊盯跪在石階前的蘇子正身上。


  「外人面前跪拜,編造污衊我稷下學宮,你這首席,還有什麼臉面留在稷下學宮?」


  中年抬頭看向章立,又看向元慶道人,拱拱手道:「是我稷下學宮家教不嚴,諸位勿怪。」


  「此子我帶回去好生教導。」


  說著,中年抬手一掌向著蘇子正當頭抓去。


  這一掌之下,靈光閃動,竟是有練氣中期之力!


  至少也是大宗師境戰力!


  這一掌,元慶道人就接不下!


  這是示威?


  稷下學宮之中還有此等強者隱藏?

  徐舒面上神色變幻,抬手,指尖一個青色的「定」字點出。


  儒道手段,一字千斤。


  他不能不出手。


  不說他也是儒道出身,光他是趙國國相蘇銘派來的代表,也不能任蘇子正被人當面帶走。


  他也有他的擔當。


  「嘭——」


  那「定」字在中年的手掌之前三尺外直接崩碎。


  出手的徐舒渾身一震,腳步不穩,往後退後幾步,腳下青石碎裂。


  中年的手掌依然向著蘇子正的頭頂壓下。


  元慶道人冷哼一聲,手中一道符籙出現。


  符籙化為一道淡金色的光幕,將蘇子正籠罩住。


  「啪——」


  手掌與光幕相撞,被擋住,然後光幕炸裂,將中年撞出一掌之外。


  「元慶觀主,這是我稷下學宮的私事!」中年目中透出一絲怒色,緊盯元慶道人。


  他身上,有凝聚的真元開始涌動。


  「私事?」元慶道人掌中一張淡青色的符籙出現,面色不變:「稷下學宮乃是鎮守宗門,一舉一動都是天下大事。」


  他的話讓中年面上一僵,神色變幻一下,看一眼身形不動的蘇子正,低哼一聲,轉身就走。


  元慶道人看向蘇子正。


  「章先生,元慶觀主,朱師被囚禁,稷下學宮諸位前輩被鎮壓,御靈道的人有意與東洲之人聯合……」


  蘇子正的話讓元慶道人都神色凝重無比。


  一旁的徐舒更是面色蒼白。


  這一次從修行世界有十多位修行者來,其中強者更是實力高絕。


  稷下學宮無人能敵,加上又是傳承淵源,對方直接就掌控了稷下學宮。


  這些人本來對執掌一家凡塵宗門是沒興趣的,他們是為調查某些事情。


  事情調查清楚就會離去,連對凡俗世界中有什麼事情發生都不關注。


  對於修行世界的強者來說,誰會管這些俗事?


  只是後來張淮悄然去稟報,將東洲入侵,明王州地仙界戰亂,還有其他各方的大事講述出來。


  並且,張淮還建議聯合東洲之人,一起探索東海牧雲島,甚至一起探尋各方地仙界。


  那些修行界強者也沒想到,凡俗世界會有如此多的變化。


  他們之間也發生了分歧。


  有人準備探索地仙界,有人準備與東洲合作,還有人要迴轉修行世界,將消息傳遞迴去。


  因為這分歧,蘇子正他們有一線喘息之機,有了稍作布置的機會。


  若不然,他怎麼有機會來見章立他們?

  「他們最終選擇一面探尋地仙界情況,一面與東洲聯繫。」


  「因為朱師反對與東洲合作,他們將朱師囚禁,然後將新任祭酒的人選改成了張淮。」


  蘇子正咬著牙,低聲開口。


  與東洲合作?

  探尋地仙界?

  還真是修行者的心態,狂妄而又自私貪婪。


  這麼多的好處,當然要獨佔。


  凡俗也好,地仙界也罷,都不被看在眼中。


  「蘇子正的話,你們不要信。」


  「他不過是因為朱正熙背叛學宮,牽連到他,因此懷恨在心。」


  小院之外,一道聲音傳來。


  身穿青色長袍的青年快步走來,面上帶著笑意。


  「張淮見過章先生,見過元慶觀主,見過徐御使。」


  張淮。


  新任稷下學宮大祭酒。


  年不過三旬,身上儒道氣息淡薄,修為,不過凝氣中期。


  這等水平要說差也不差,同輩之中算是精英。


  可這樣的人,能有資格之中凡俗之中一方大勢力,成為稷下學宮的大祭酒?

  「張淮,你這小人!」蘇子正咬著牙,低聲怒吼。


  張淮冷笑一聲,向著章立拱手:「章先生,幾位上仙尊者要召見你。」


  「跟我來吧。」


  說完,他一揮衣袖,轉身就走。


  召見?


  確實,以那些修行界來人的身份修為,的確是有資格召見任何一位鎮守弟子的。


  鎮守弟子都不過是尋常的練氣三層以下,壽元斷絕的弟子,在可能有築基修為的強者面前,連直面的資格都沒有。


  張淮的態度讓元慶道人面色一變。


  章立擺擺手,走下石階。


  「我去看看。」


  他也很好奇,這一次御靈道來了怎樣的高手。


  一旁的連廊邊上,靠在廊柱邊打盹的敖金咧嘴一笑,身形化為清風跟上。


  隨著張淮走過幾重院落,終於來到一座大堂之前。


  張淮站在前方高聲稟報:「諸位上仙尊者,鎮守弟子章立帶到。」


  說到這,他轉過頭,看一眼章立。


  「章立,還不來拜見諸位上仙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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