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互相的算計（大量人物設定）
第235章 互相的算計（大量人物設定）
宴會一直進行到很晚，直到這群英雄把村子里所有的酒都喝乾凈之後才結束。
在睡覺前，鄭曙坐在石屋裡總結著今天的見聞。
別的不說，至少這群很有眼力的英雄以及維拉的存在讓鄭曙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的人本身有自己的一套活動理論，有的時候，所見的不一定是所知道的。
幸好直到現在為止，鄭曙的行為一直維持著最低限度的影響，甚至為此不惜減少自己對影響因子的獲取。
因為他一直沒有忘記，在這個世界里還有兩大抑制力掌控著整個世界，這兩個奸商的名號不是白說的，鄭曙到現在為止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尋找對方把自己投放到這個世界的原因。
至於另一個收穫，大概就是鄭曙在和維拉的閑聊之中知道了對方會幾手魔術。
雖然和鄭曙想象的那種對於魔術極端精通，甚至能夠觸碰魔法的頂尖魔術師還有不少的差距，但是也已經和他當初遇見的那些與其說是巫師不如說是術士的傢伙要好不少了。
鄭曙對於這個世界的各種魔術類知識一直非常渴求，因為只有知道了這些這個世界超凡力量的基礎運轉規則，才能夠將自己腦海中在龍族世界學到的鍊金術的相關的知識轉化到這個世界當中。
別看鄭曙在無名島上利用各種類似於魔法陣和鍊金術的東西，將戈爾貢三姐妹的寶庫改造得相當現代化，但實際上那個寶庫中的「魔術」大部分使用的都是三姐妹的力量。
與其說那是魔術，倒不是說那是神術。
所以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能夠接觸到這個世界本質力量學習的機會，鄭曙不想這麼輕易放棄。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他要怎麼樣才能讓對方心甘情願地教導自己，畢竟鄭曙就算情商再怎麼低也知道，像這樣的知識絕對是相當珍貴的。
更何況在型月世界當中，無論是魔術還是魔法其力量依賴的都是神秘性。
類比起來的話，大概就是一個世界整體的魔法力量就類似於一個巨大的無線網路，使用的人越多「信號」就越差，所以所有知道相關知識的人都會儘可能地確保知識不會外傳，以確保自己的「信號」處於最強的狀態。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鄭曙想要學習相關的知識的困難度又上升了一大截，如果他是一個惡人倒是不用這麼麻煩，但鄭曙覺得自己至少還算得上是一個有正常道德的人類，所以某些過激的手段還是不會選擇使用的。
不過從維拉的行為來看，他應該受過良好的教育，出身應該算得上是高貴，希望能夠更講道理一點吧……
……
……
另一邊，維拉也在默默地回憶著今天所遇到的鄭曙。
鄭曙猜測得其實很對，維拉的出身相當不錯，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之好。
他出生在某個有著十幾座城邦的國家之中，國力算得上是旺盛，而他的父親則和這個國家的國王有著過命的交情，而且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好友，他的父親本身也是這個國家最強的戰士。
從出身來說，維拉幾乎算得上是整個國家當中最頂端的一批人。
而且他天生長了一頭和整個國家所信仰的阿波羅之神完全一樣的金色長發，雖然出身繁華但是家教不錯待人彬彬有禮，再搭配上英俊的臉龐以及專門在王宮當中進修過的學識，當初的維拉可以算得上是整個國家裡每位少女的夢中情人。
……以及一小部分男人的夢中情人。
但是這樣的生活在他成年的那一刻便被打碎了。
在他成年的那一年，維拉覺醒了自己的未來視，雖然他的未來視經過這麼多年的鍛煉也只能觀測到一秒鐘以後，但是在覺醒的瞬間維拉卻已經得知了自己的死亡。
身為一位阿波羅的信徒，他最終卻會死在被太陽無法照耀的地方。
得知了自己的死因，無論是以一個年輕人的身份還是作為一個虔誠的阿波羅信徒，這樣的死法都讓維拉無法接受。
於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陷入了莫大的恐懼。
白天擁有太陽的時候還好說，一旦到了陰天或者晚上就必須在阿波羅的神廟當中過夜，如果在外出的途中一不小心遭遇了突如其來的暴雨，他甚至會恐懼得痛哭流涕。
最嚴重的時候，維拉甚至不敢離開阿波羅神殿一步，生怕自己離開之後就會遭遇死亡。
最終還是他的父親實在看不過自己兒子的這種懦弱姿態，衝到神殿當中，當著阿波羅神的神像扇了他幾十巴掌，這才將他從恐懼的深淵當中拯救了出來。
之後維拉就變得比以前更加熱愛生活了，因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每多活一天都是賺到的，都是神靈的恩賜。
在死亡的壓力下，他反而發現了以前在生活中從來沒有發現過的美好。最終，為了能夠讓自己在生前看到更多的事物，他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那個完全信仰了阿波羅的國家，踏出了被阿波羅所照耀著的世界。
於是在不知不覺中，維拉已經在外面遊歷了數年之久。
不過說實話，即便是自認為見多識廣的維拉，在見到鄭曙的一瞬間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說實話，維拉在遊歷的這些年當中見識了許多的人性：暴力，貪婪，好色，自滿，驕傲，謙卑，和藹……
特別是在那些英雄的身上，人性的缺點和優點在他們的身上會無限地放大。
但是在鄭曙身上，他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特氣氛。
說實話，兩個人的初次見面絕不友好，因為某個過於愚蠢的傢伙，雙方之間的氛圍一開始可以稱得上是劍拔弩張。
但就算這樣，維拉也很相信依賴於自己的直覺所形成的第一印象——那是他在看破了死亡之後命運給予的嘉獎。
而鄭曙給他的印象是……瘋狂。
感覺上就像是一團極端，不穩定的暴躁能量，只要有一點點干擾和影響就會將其引爆。如果只是單純地瘋狂，還不至於讓維拉引起興趣，因為在這個世界當中瘋狂的人太多太多。最讓他最感興趣的是，在瘋狂當中，鄭曙的內心深處又有著另一種情緒：憐憫。
這兩種從理論上來說近乎完全相反的性格特徵，現在卻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維拉在一開始就發現了，鄭曙看人的眼神都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無論面對的是誰，無論是平民還是英雄他都好奇而不畏懼，既不自卑也不高傲，只是非常地……平靜。
所以維拉判斷，鄭曙應該接受過極好的教育，並且曾經是地位極高的貴族，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自始至終地平視他人。
而在這樣的外表之下，鄭曙的內心卻充滿了危險。
他的心靈充滿了彷徨，彷徨之後就是瘋狂。就像是維拉以前見到的那些可悲的亡國者一樣，他們流竄於整個世界，失去了信仰，也沒有了道德，在絕望和彷徨中變得愈加瘋狂而墮落，到了最後，那些人就會變得非常極端和歇斯底里。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了他們的人生之所——他們沒有家了。
鄭曙給他的感覺和那些亡國者非常之像，甚至猶有勝之。只不過他自身的意志力足夠堅強，所以控制住了精神上的改變和衰落，但是鄭曙自身的精神狀態依舊非常不穩定，只要稍有刺激就會發生劇烈的變化。
「我需要好好地觀察他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他的故事。」維拉坐在床上的身體如同雕塑一般筆直挺拔，但是他的眼中卻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
某種意義上，維拉是一個真正的「亡命之徒」。
當他突破了死亡的恐懼之後，唯一能夠驅動他活動的就只有對未知的探索，鄭曙這種「珍惜」的存在出現在他的面前自然會引發他的探究慾望。
「但是如果想要知道他的故事，必然會觸及他內心的痛楚，」維拉思索著皺起了眉頭。
他本質上還是那位道德高尚的王國戰士，並不喜歡用過於激烈和違背道德的手段影響他人，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慢慢來。
不過鄭曙的出身看起來相當高貴，希望他能夠比普通的平民要更講道理……
所以，鄭曙，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
……
「什麼？失蹤了？」
鄭曙一臉懵地看著自己面前的村長，他剛剛醒來就聽到了一個重大的消息。
「是的，那個英雄團體中有一半人在這一晚上失蹤了，其中就包括他們的團長杜爾。」老村長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汗，表情顯得相當急切。
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剩下的英雄變得極端躁動不安，一個不小心自己的村落就有可能被他們毀滅掉。
無可奈何之下，村長不得已來尋求鄭曙的幫助，而為什麼會來尋找他的幫助，大概是因為那天鄭曙在救助村民的時候讓村民們知道了他是一個好人吧。
鄭曙皺起了眉頭，昨天晚上他雖然睡得很沉，但的確也沒有放鬆警惕，靈覺卻一點都沒有任何警告的意思。
思索了一下，鄭曙非常乾脆地拿起擺在身邊的狼牙棒走出了房間。
在靠近昨天晚上開宴會的空地時，鄭曙已經聽到了從那邊傳來的各種嘈雜聲。從聲音中不難聽出，不只是英雄，就連村民本身也顯得一直憂心忡忡。
畢竟就連在他們眼中無比強大的英雄都失蹤了，如果敵人找到他們身上，村民們都不覺得自己能躲過去。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鄭曙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當中的維拉，徑直走到他的面前詢問道。
周圍的英雄和村民們在看到鄭曙來了之後也立刻安靜了下來，昨天晚上鄭曙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所以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后，他們必然是希望能夠依靠在強者麾下的。
「杜爾和十多名英雄在一個晚上消失了，我們探查過他的房間，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而且武器和行李都沒有拿走，說明他們不是突然自己離開的。」維拉描述得非常詳細，看起來他應該是已經觀察過現場了。
「那麼有什麼特殊發現嗎？」鄭曙問。
「不太確定……」維拉看起來有些猶豫，「你也知道我跟著一名巫師學過一點知識，所以能夠感受到在他們的房間當中有一股奇特的能量氣息，但是這個氣息很奇怪，並不是常規所見到的魔術波動。」
「帶我去看看！」
維拉也非常果斷地帶著鄭曙來到了他們之前駐紮的地方，鄭曙看了一眼，正是這個村落里剩下的幾間石頭的屋子，相對於鄭曙住的那個屋子相比這幾間石頭屋子更大，裡面一個屋子也住了更多的人。
「就是這裡。」維拉指了指最中央的兩間最大的房子，「昨天晚上，住在這兩間房子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我就住在旁邊的那間屋子裡，但是卻沒有感受到任何動靜。」
鄭曙看了一下，維拉所住的房子和那兩間出事的房子距離並不算遠，最遠的距離大概也就十幾米，這個距離對於他們這些感知敏銳的英雄來說完全就是臉貼臉。
不要說有敵人襲擊了，就算是房子里的人出來上個廁所都會被其他幾個房子里的人發現。
鄭曙看著那兩間出事的房子有些奇怪，因為他在裡面感受到了有些熟悉的氣息。
走進去看了一眼，鄭曙也沒發現什麼特殊的線索。
就像維拉所說的那樣，他們的行李和武器都沒有被動過，甚至就連錢袋都放置得好好的，看起來就像是單純的出去逛了兩圈馬上就要回來一樣。
「這算什麼情況？總不能是這群人覺得太無聊，所以大晚上悄悄地出溜出去玩吧？」鄭曙有些摸不著頭腦。
走出房間時，看到周圍圍著的村民，他的腦海中突然有一道靈光閃過，轉頭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維拉：「村民們有損失嗎？」
（PS：下午還有一章。）
感謝一點都不辣的小米椒讀者的打賞，謝謝你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