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固有結界和光炮
第306章 固有結界和光炮
伊斯坎達爾身邊的風越來越大，甚至已經讓人有點兒睜不開眼睛的感覺，而他卻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兩名從者：
「Saber，以及Archer，這是這場宴會最後的問題：我問你們，身為王者，是否必然孤高？」
呼嘯的風聲已經充滿了庭院，但是伊斯坎達爾問問題的聲音卻依舊清晰地傳遞到了每個人的耳朵當中。
吉爾伽美什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只是不屑地笑了一下，輕輕搖晃著自己手中的獎盃，看來是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而阿爾托莉雅針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是：「既然是王，那自然要孤高，別無選擇！」
「哈。」
阿爾托莉雅回答完之後不只是吉爾伽美什，就連鄭曙都忍不住笑了。
畢竟除開要論孤高的話，如果不是因為設定，一言堂的暴君伊斯坎達爾和為了平等搞圓桌會議的呆毛，這兩個人誰更孤高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然而就算是伊斯坎達爾，他對於王者的認知也絕對不是所謂的孤高。
「不行啊Saber，你果然根本就是不明白。」伊斯坎達爾的臉上如同鄭曙所預料的那樣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所以我才會說你從最開始就已經出局了，孤高根本不可能折服勇士，沒有人會嚮往『殉教』這條坎坷的荊棘之路，想要折服像Berserker這樣的勇者，那我就必須展現出讓他都忍不住羨慕、著迷的一面！」
說話間，伊斯坎達爾一掀自己的紅色披風，可怕的魔力開始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爆發出來形成一個迅速擴大的圓圈，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席捲在內。
「所以對你這種不明白王道的人，我必須在這裡展現出真正的王者之風！」
魔力的光芒綻放到了最大，周圍大部分的人都被這股刺眼的光閃得睜不開眼。等到所有人的視力恢復后，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愛因茲貝倫城堡的庭院，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無論是腳下細沙的觸感，還是熱風夾雜著沙礫拍在臉上的痛覺都代表著他們看到的環境是貨真價實的。
周圍急劇變化的環境讓在場的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而像是遠坂時臣這樣的正統魔術師，更是在思考片刻后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怎麼可能？！這……這是固有結界？！」
強烈的驚訝淹沒了遠坂時臣的意識，甚至讓這位一直秉承著優雅的魔術師也不再優雅。
而在場另外一個對這種東西有所了解的愛麗絲菲爾，在聽到遠坂時臣所喊出的詞語后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她沒有想到，這次的聖杯戰爭中，居然能夠出現一位持有固有結界的侍從者。
鄭曙倒也能夠理解這兩位魔術師的驚訝，因為雖然沒有太過具體的統計，不過在型月世界所有的時間線上，固有結界的持有者全部加起來大概總共也才一百多人。
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僅僅只是類似固有結界的效果的能力，但並非擁有固有結界的人。
人類自神代以來上萬年的歷史，能夠被記錄下來的持有固有結界的人也就僅僅只有上百人而已。
如此稀少的概率，可以說如果不是聖杯戰爭的話，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遇見固有結界的展開。
同樣地，使用者如此少卻依舊能夠留下深刻的記錄，只能說明固有結界這個能力實在是太過恐怖。
固有結界（Reality Marble）是以術者的「心象風景」改寫現實的魔術，是最接近「魔法」的「魔術」。
這東西一旦被發動，會使周圍的空間變化成完全不同的風景。心象風景的具現化，也就是說固有結界是在空間環境不變的情況下替換自己與世界。這時候，自己與世界的大小會替換掉，世界被完全關進一個小小的容器里。
不過除去自然延伸的精靈，其他人所創造異界會遭到「自然」的消除。因此維持「固有結界」需要巨大的能量和成本，導致固有結界只能維持數分鐘。
「這裡是我的大軍曾經馳騁過的大地，是我苦樂與共的勇士們永存於心中的景色！」伴隨著伊斯坎達爾慷慨激昂的話語，其他人也都聽到了從他身後傳來的、連整個沙漠都為之震顫的腳步聲。
然後……在固有結界的地平線盡頭，在眾人的視線當中出現了一支軍隊！而且是全部由從者所組成的軍隊！
雖然因為魔力的限制，導致具現出來的從者絕大部分都無法完全展現自己的實力，但就算這樣，鄭曙卻依舊感受到其中有不少從者的實力甚至達到了圓桌騎士的級別。
這支軍隊里居然會有這樣誇張的戰鬥力也不足以驚訝，畢竟，這可是這位征服王用來縱橫大陸的終極軍隊。
雖然這些從者都沒有自己的寶具，僅僅只能使用靈子所凝結的普通武器，但是普通的從者面對這一招依舊沒有任何辦法。
就像鄭曙一開始所說的那樣，伊斯坎達爾身為王者，他本身的力量和技巧實在是不堪入目，但是之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對於自己能夠獲勝有極端的自信，就是因為，身為王，他的出征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原著里在他釋放出自己的固有結界之後，就算是吉爾伽美什也不得不重視，甚至逼的吉爾伽美什只能夠利用乖離劍針對於空間的絕對克制，強行將固有結界劈開讓伊斯坎達爾的固有結界快速消散。
畢竟要是吉爾伽美什膽敢在這個大軍面前使用自己的王之財寶的話，估計就會演變成類似於某湖光騎士強搶寶具的情況了。
鄭曙毫不懷疑伊斯坎達爾的大軍當中有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才。
「看吧，這個世界、這個景觀之所以能夠成型，正是因為它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經歷！」
伊斯坎達爾騎在自己的黑色駿馬上，驕傲地張開雙臂。
「看吧！Berserker，看看我這舉世無雙的大軍。縱然肉體毀滅，靈魂也被這個世界召集為英靈，卻仍然為我盡忠的、傳說中的勇士們。我與他們的牽絆正是我的至寶、我的王道，正是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
雄壯的軍隊已經聚集在了伊斯坎達爾的身後，他騎著自己的坐騎，站立在整個軍隊的最前方，臉上散發著難以言喻的自豪的光芒。
「所謂王，就是活得最為精彩，是所有人都為之著迷的人！」
「喔！」伴隨著伊斯坎達爾的演講，他背後的軍隊也在有節奏地吼叫歡呼。
「集所有勇士的羨慕於一身，指引眾人前進者才可為王！」
「喔！」
「所以，王並不孤高，因其偉大的志向，既是他麾下所有臣民的志向所疊加而成！」
「喔！喔！喔！」在背後整齊劃一的歡呼聲中，伊斯坎達爾轉頭看向鄭曙，「Berserker，這樣的王道，是否能夠折服你？」
「嗯……不差！」鄭曙思索片刻后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鄭曙覺得自己評價得很誠懇，哪怕是按照他本體的實力來看，伊斯坎達爾的這個固有結界也相當不錯，十年後衛宮士郎所開發的固有結界和伊斯坎達爾的相比完全就是閹割丐版。
「不差……嗎？哈哈哈哈！」伊斯坎達爾在聽到這個評價之後，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Berserker，我本以為你會是一個豪爽的人，沒想到卻也會為了自己的面子而嘴硬。」
「不，你想多了。」鄭曙非常誠懇地看著伊斯坎達爾，「在我看來，你的這個固有結界確實不錯，在這個世界上身處固有結界內還能將你擊敗的人不多，不過很不巧，我就是其中一個。」
「原來如此！」伊斯坎達爾原本大笑的表情突然平靜了下來，眼神嚴肅地盯著鄭曙。
而在他的身後，感受到自己君主的意志，軍團開始咆哮，然後將矛頭對準了對面孤零零一人的鄭曙身上。
「那麼開始吧，Berserker，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在說大話，是否能夠擊潰我舉世無雙的軍隊！」
「蹂躪吧！！！」
「唉！」鄭曙看著狂叫著朝著自己衝過來的軍隊，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
看了一眼另一側，被固有結界轉移到人群中，和其他御主從者站在一起，擔心的看著自己的間桐櫻，鄭曙無奈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手指指向了某個方向：「我說……在想要幹掉我之前，你難道不先處理一下這些突然出現的暗殺者嗎？」
被鄭曙所指的，是在另一側的一群渾身黑色的暗殺者，看那樣子，正是百貌哈桑所用寶具所分出來的、數以百人的暗殺「軍隊」。
看樣子遠坂時臣對於這次的宴會做了不少的準備，Assassin應該是將自己的寶具全開散布在了庭院的周圍，一旦從者們開始戰鬥，就找機會將御主抹殺。
可惜Assassin的氣息遮斷再怎麼強，面對固有結界這種完全不講道理的魔術也只能暴露出來，特別是在沙漠這種完全沒有任何遮擋物的平地下，他們那黑色的身軀顯露無疑。
上百人的暗殺者突然憑空出現在了沙漠上，哪怕有著對於固有結界的驚嘆，也依舊讓其他幾位御主身體不由自主的因為恐懼抖動了一下。
當然，如果是面對其他的從者，百貌哈桑的這個高達百人的群體絕對擔的上「軍隊」這個詞。
可惜，在伊斯坎達爾這數以萬計的從者軍隊面前，他的這數百人的暗殺者看起來卻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被海水淹沒的沙粒一般無力。
而且從剛才開始，無論是伊斯坎達爾還是鄭曙，都沒有將這群警惕的聚集在一起的Assassin放在眼裡。
此時面對鄭曙的詢問，沖在軍隊最前方的伊斯坎達爾也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一邊衝鋒一邊喊道：「區區只敢隱藏在黑暗中的膽小鬼罷了，難道Berserker你也會害怕這種東西嗎？還是說……你已經害怕的需要找別的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你誤會了……」鄭曙面無表情的合上自己的面甲，聲音經過戰甲的過濾后變得沉悶了起來，「我只是比較擔心御主安全罷了，不過既然你不打算處理他們的話，那麼將他們作為展示我力量的靶子也不錯，省得你因為過於大意而當場死亡。」
「？」伊斯坎達爾皺起了眉頭，沒聽明白鄭曙這句話的意思。
好在鄭曙非常貼心，立刻就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他展示了一下。
「！！！」
沉悶的龍文從鄭曙的口中吼出，海量的火焰元素聚集在他的手臂上，因為聚集的火焰元素過多，就算是由伊斯克達爾所控制的固有結界當中的陽光都莫名的暗了一下——鄭曙手臂上散發的光芒實在是太過耀眼，甚至都顯得周圍就變暗了。
遠處的Assassin們在鄭曙指向他們的瞬間便已經感知到了危險的來臨，顧不上完成自己御主的任務，所有的Assassin全部朝著四面八方儘可能的四散奔逃。
可惜，鄭曙的龍文吟唱速度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僅僅用了不到半秒的時間便已經將所有的龍文吟唱完畢，而結合他體內的魔力，手臂上所聚集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令所有人都不得不側目的級別。
轟！！！
澎湃的火焰光柱從他的手臂上射出，被火焰光柱所接觸的沙礫一瞬間融化成了液體，繼而又不斷的被光柱發射所導致的衝擊波排斥到兩邊，看起來就像是原本由砂粒組成的沙漠變成了璀璨的琉璃液體一樣。
數米寬的光炮一瞬間跨越了數百米的距離，將逃竄到最遠處的一位暗殺者籠罩。
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被赤紅色的火焰光柱所覆蓋的一瞬間，暗殺者的身體便已經化成了灰燼，隨後便被光炮內的力量轟散到了大氣當中。
不過鄭曙的攻擊還在持續，他輕巧的晃動著自己的手臂，手上的光柱如同長劍一般伴隨著他的手臂揮舞而揮動。
四散逃竄的暗殺者們面對這樣的攻擊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即便是最為強壯的暗殺者也無法抵抗哪怕一瞬間，原本數百人的暗殺者隊伍，在鄭曙輕描淡寫的攻擊下僅僅用了數秒鐘便已經被屠殺殆盡。
嗡……
在將最後一位暗殺者的身體化作灰燼之後，鄭曙手臂上發射的光炮也開始緩緩減弱，最終在變成一道微弱的光柱后消散在了空中。
而在鄭曙的手邊，因為過於高溫，導致空氣都出現了扭曲的姿態，可怕的力量殘留，還使得空氣中時不時地出現一道道電流的痕迹，那是空氣中的粒子被高能能量電離的表現。
原本布滿了細碎沙礫的沙漠，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片赤紅的熔岩，一些比較靠近邊緣的地方溫度已經開始有所冷卻，原本赤紅色的熔岩也變成了璀璨的琉璃，看起來異常絢麗。
鄭曙的恐怖攻擊讓整個戰場都安靜了一瞬間，原本怒吼著沖向鄭曙的戰士們都圍在了伊斯坎達爾的身側。
並非他們恐懼於敵人的力量，而是擔心對方的這一招直接將自己的君主幹掉，所以才會圍在伊斯坎達爾的身邊，如果敵人再度發動這樣攻擊的話就準備用自己的身體擋在自己的君主面前。
別看光炮在神代隨處可見，面對一些強者時效果也沒有多好，實際上那可是神靈行走在大地上的神代，所謂的強者從來都是和神靈對標的。
伊斯坎達爾的部下所處的時代神秘已經開始退去，雖然個體還留有特殊的力量，但是和神代已經完全無法比較，能夠釋放出光炮的人整個時代都沒有多少。
鄭曙甩了甩還殘留著高溫的手臂，轉頭看向伊斯坎達爾，聳了聳自己的肩膀：「你看，就像我說的那樣，面對我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哈哈哈哈！真是令人感到不得了的可怕力量啊！」伊斯卡達爾大笑著，猛地一甩自己的披風，「不過你要是覺得只靠這種力量，就能將我的勇士嚇退的話可就太天真了！諸位，讓他看看我們的力量！」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