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神殿
第365章 神殿
轟隆隆。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從旁邊傳來，紅色的狂雷和爆裂的颶風糾纏在一起，給山坡上的森林帶來了致命性的打擊。
莫德雷德完全被憤怒支配了心靈，根本沒有在意旁邊的敵人，迫不得已之下，阿爾托莉雅也只能跟著她戰鬥起來。
兩人身為上三階中的Saber，身體屬性相當優異，只是幾個來回就已經遠離了原本的位置。
「哎呀哎呀，打得真是激烈呀，那我們這邊也該開始了吧，我的拳頭已經有點忍耐不住了！」
貝奧武夫看著遠處狂亂戰鬥的兩人，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猩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傑基爾：「來吧，快點做好準備吧，要不然我會把你的御主活活打死的。放心，只要你跟我戰鬥，我不會為難這個小傢伙的。」
衛宮士郎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從對方話語中傳遞出來的精神意志讓他清楚，眼前這個瘋子絕對不是說笑的，他真的會把自己活活打死。
但是……
他依舊清晰的記著那天戰鬥的結果，到了後來，即便是對方的龍牙兵和魔術工房已經停止了運作，但是眼前的這個戰鬥狂也硬生生地用自己的一雙手將變成怪物的海德打的哀嚎不已。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莫名其妙地將他們放走的話，可能那天海德就退場了。
而很明顯，這一次對方絕對不會再留手，如果真的讓傑基爾變身成海德上去應戰的話，肯定會被對方活活打死的。
衛宮士郎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準備攔在自己的從者面前。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麼地弱小，但是讓他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讓自己的朋友身處險境的話，他做不到！
「沒問題！」
這時一隻手攔在了衛宮士郎的面前，阻止了他上前一步的舉動，正是一直站在他旁邊一副學著打扮的傑基爾。
「Berserker？！」衛宮士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不行！你要是上的話那傢伙會把你打死的！」
「冷靜點，士郎。」傑基爾溫和地笑了笑，抓住他的手拍了拍，似乎是在安慰他。
「那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當時你還不是一個正式的魔術師，魔力供給也不充分，但是經過這幾天鍛煉，你已經變得足夠強大了。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在這幾天內所花費的汗水。」
「這……」衛宮士郎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呆愣。
「放心吧御主，雖然我不是很強，但是我們很強。」
傑基爾笑了一下，轉身快走兩步走到了貝奧武夫的身前。
從剛才開始一直默默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打擾的貝奧武夫，看著傑基爾的眼神，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雙拳握緊在自己的胸前對撞發出「砰砰」的響聲。
「真是不錯的眼神，作為一個敵人來說，你實在是太令我滿意了！」
「多謝誇獎，我其實只是一個學者罷了，不過如果你能喜歡我的另一面的話，想必他也會很開心。」
傑基爾依舊溫和地笑了笑，手中出現了一瓶流動的藥劑，那就是他的液態寶具。
「秘密的罪惡遊戲（Dangerous Game）。」
毫不猶豫的一口飲下，身體再次出現了恐怖的變化。
當著貝奧武夫的面，傑基爾的身體不斷的突起又落下，彷彿那個皮膚之下有一隻怪物想要脫困而出，整個人逐漸的擴張，變大，變形，黑煙狀的煙氣憑空出現纏繞全身。
不多時，那個猙獰的異形再次出現在了山坡之上。
「吼吼吼吼！」
狂暴的野獸發出貪婪的低吼，但看起來卻又像是保衛眾生的英雄。
「哈哈哈哈！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就是這個形態，只有這樣的怪物才有讓我打倒的價值！」
貝奧武夫狂笑著，猩紅色的瞳孔彷彿要發出光芒一樣。
面對已經撲上來的怪物，他握緊了纏滿了紅色繃帶的拳頭，兩個人的身上爆發出強烈的鬥氣，以更加狂放的姿態朝著怪物沖了上去。
「源流鬥爭（Grendel Buster）！」
是兩名狂獸撞在了一起，使用著生物最原始的武器，用拳頭和爪牙互相撕咬著，啃食著。
……
……
嘭！
又是一記沉悶的拳擊落在了身體之上，拳頭和肉體相撞爆發出來的氣浪吹飛了周圍的灰塵。
「唔！」
阿拉什發出一陣悶哼，後退著飛了出去，雙腳在地上犁出了兩道細長的痕迹后才停了下來。
「咳咳！真是好重的拳頭啊……」
艱難的裂開了嘴，阿拉什看著遠處站在原地的那個高大人影，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差距太大了，或者應該說，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力量，敏捷，防禦，反應速度……每一項都跟對方有著莫大的差距，哪怕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強壯身體在對方面前也顯得不堪一擊。
用弓箭攻擊的時候感覺還沒有這麼明顯，雖然壓迫力很強，但依舊可以進行牽制，但是等到真的進行了近戰的時候，才能明顯感覺到雙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明明是從出生開始就沒有生過病、沒有受過傷的健壯身軀，但是僅僅是挨了幾拳卻已經開始感覺到痛楚和疲勞了。
阿拉什很清楚，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支撐不了幾分鐘，那是拼上這條性命也拖不了太長的時間。
另一邊，鄭曙也聽到了阿拉什對自己的評價，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嘴角莫名地有些抽搐：
「好重的拳頭？你這傢伙是什麼怪物，正常從者挨我這一下可說不出這麼一句話，我的拳頭應該不只是『好重』這麼簡單吧？」
鄭曙已經認出了阿拉什的身份，但是哪怕有著仁慈的魔王這個固有技能的補正，他這一拳砸在普通從者身上也能夠直接讓對方斃命才對。
畢竟剛才那一拳他可是沒有收力的，毫不誇張地說，絕大部分的單體寶具可能沒有他這一拳來的破壞力強，就算是迦爾納那種級別的從者還有著黃金鎧甲的傷害減免，硬吃了這麼一拳估計也得受不少的傷害。
至少吐兩口血是免不了的，但是眼前的阿拉什……
鄭曙看著只是喘了幾口粗氣，就再度站起來恢復活力的敵人，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這傢伙……生前的身體素質可能不比自己的本體差多少了。
當然了，這個身體素質指的是被神性增幅之前的水平，神性生物與非神性生物之間的差距就在於此。
神性本質上就是一個能夠讓基礎素質變強的放大器，有點類似於超級賽亞人變身或者界王拳之類的技能，只不過神性的增幅是常態被動技能。
哪怕是同樣的基礎身體素質，有神性的生物也會比沒有神性的生物要強不少。
說實話，希臘一脈的神靈戰鬥方式都比較樸素，很少用什麼「特技」，基本上都是拳拳到肉的筋肉系。
那些看起來比較華麗的大招基本上都是用來清大兵的，真碰見同級別的強者，還得是靠自己的拳頭和肌肉。
所以在不同神系的同級別，神靈當中希臘一脈的神靈肉體力量算得上是強大的。
就像是迦爾納這位古印度的主神級強者，如果計算本體戰鬥力的話，鄭曙現在的本體要比他差一點，但是如果只算肉體強度的話，他能摁著對方打的同時讓對方一隻手。
迦爾納之所以強大，他那代表著太陽的火焰佔據了很大一部分的戰鬥力。
畢竟手搓核聚變，你上你也怕。
但是眼前的這個阿拉什……如果鄭曙去掉自己的神性增幅，再去掉獅子模板帶來的防禦能力，根據比例換算的話，對方生前的肉體強度也就比自己的本體差了一點而已。
怪不得身上穿的不是重甲而是輕甲，這種級別的肉體強度，哪怕沒有獅子模板帶來的防禦力增幅，普通的刀槍砍在他的身上估計也不會留下什麼痕迹。
阿拉什在生前，應該也是那種能夠吼上一嗓子「鋼鐵怎麼能比得上千錘百鍊的肉體」的筋肉系強者。
「你還準備堅持下去嗎，如果束手就擒的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畢竟我也很好奇你們後續的計劃是什麼。」
鄭曙看著站在原地一直喘粗氣的阿拉什試圖勸降，對方的肉體強度的確讓人驚訝，但是也僅僅只是肉體強罷了。
魔力，神性，近戰技巧甚至是裝備方面都和鄭曙有著巨大的差距，這些差距累積起來，使得鄭曙在面對阿拉什的時候是完全碾壓的姿態。
哪怕自己的固有技能會給對方提供減傷，但是真要認真地打下去，獲得勝利也不是什麼太過困難的事情。 畢竟阿拉什威脅最大的寶具，在鄭曙的速度下根本施展不出來，他就算拼了命上來糾纏，也最多是多扛幾拳罷了。
阿拉什擦了擦自己臉頰上的汗液，聽著鄭曙的話笑了笑沒有回答，實際上天草四郎時貞在他的箭矢消耗完之後就已經發出命令讓他撤退了。
畢竟這次出現的意外不少，但是也收集了不少情報，現在撤退的話，最多只是稍微有點吃虧罷了。
但是……他撤退不了啊。
在失去了攻擊手段后，阿拉什發現想要從對方手中逃脫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因為速度上的差距，就算他想要使用寶具都沒有辦法，也就是說，阿拉什已經陷入了必死之局。
「沒想到居然是用這樣狼狽的方式退場嗎，真是……不甘心啊！」
嘴上這麼說著阿拉什依舊鼓起自己的力量，朝著鄭曙拉開了弓弦。
即使是陷入了必死的局面，他也依舊要抵抗到底，這是身為一位一名英雄所必要的意志。
「看來你已經作出決定了。」
鄭曙見狀也張開了自己的雙手，重新捏成拳頭，對於對方的這種意志，他表現出自己最大的敬意：「來吧！」
嘭！
蹬裂腳下的地面，鄭曙的身體像是炮彈一樣飛出，直衝沖地朝著阿拉什沖了過去。
阿拉什表情嚴肅的瞄準了鄭曙的臉龐，準備鬆開自己手中的弓弦做出最後的掙扎。
然後……
刺眼的光芒，降臨了！
如同審判罪人的聖光一般，蘊含著恐怖力量的光束憑空出現在了兩人戰鬥的位置，只不過這束光並非是從天空中射下，而是從地底中射出。
「什麼鬼？！」鄭曙第一時間收起了自己的攻擊，做出了防備的姿態。
對面的阿拉什也反應迅速，在高能光束的打擊到達的一瞬間他改變了自己射擊的方向，蓄力的弓箭射向了自己的腳下，以魔力箭矢作為對未知攻擊的緩衝。
轟！！！
巨大的爆炸聲回蕩在空氣當中，衝擊波將周圍的物體無情地拋向空中，又狠狠地摔下。
在高能光束從地底射出的瞬間，地表瞬間被高溫和強大的能量所融化，土地被巨大的力量猛然掀飛，在半空當中就化作岩漿飛向四周，掀起一股股巨大的熔岩波浪。
先前被阿拉什用弓箭射成廢墟的森林被瞬間點燃，熊熊大火在殘骸當中迅速蔓延吞噬了一切，瞬間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火浪衝天而起，熾熱的氣浪翻滾著，將殘留的森林內的生物烤焦、吞噬。
大地在不停地顫抖，那束光芒在發射之後並沒有立刻停止，而是像一把無限延展的刀刃一樣冷漠地切開了地表，也在天空上切開了一條裂縫。
整個天空被照得更加明亮，中午的太陽絲毫無法掩蓋這炫目的光芒，任何膽敢直視這束光的生物恐怕會在第一時間瞎掉吧。
終於，持續了數秒鐘的光束結束了，大地彷彿經歷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土壤和岩石在激光的高溫下熔化或蒸發，移動的光束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條巨大的裂痕。
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氣味，伴隨著強烈的放電現象和讓空氣扭曲的高溫，周圍的環境變得異常混亂，整片奧多摩山脈都被削平，旁邊的一條河流也被完全蒸發。
「這是什麼鬼東西？！」
在那條裂痕的旁邊，熾熱的岩漿散發著紅色的光芒，而在那之上，有一個身著黑色戰甲的人影站在原地，背後有一雙看起來異常巨大的「翅膀」，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雙腳正踩在岩漿當中。
鄭曙看著自己腳下的這片裂痕神色凝重，剛才那一擊的破壞力有點超過限度了，完完全全超出了從者靈基能夠承受的上限。
所以即便是他也受了不小的傷害，只不過因為龍族血統的恢復力足夠強，在受到重傷的一瞬間就消耗了大量的魔力讓自己的傷勢癒合了而已。
這還是因為這束光芒本質上是純粹的魔力衝擊，所以鄭曙身上的神之武裝吸收了絕大部分攻擊的魔力，讓自身只承受了小部分的力量的原因。
要不然的話，剛才那一擊就能直接把鄭曙轟沒。
毫不誇張地說，按照鄭曙現在的防禦能力換算，剛才那一擊的破壞力已經完全不遜色於一發戰術核彈的威力。
而且最恐怖的是那束光束並不是瞬間爆發，而是可以持續輸出，要是光束的操縱者將目標鎖定在自己身上，那麼就算是他估計也活不下來。
想到這裡，鄭曙的神色變得異常嚴肅。
身後的兩片披風一陣顫抖，一片快速縮小回原來的形態，另一片則是轉到鄭曙的身前，撲在了滿是熔岩的地面上，同時也露出了被披風所遮蓋的一個人影。
「咳咳！多謝……」
阿拉什趴在鄭曙的披風上咳嗽了兩聲，他現在的狀態相當不好，原本壯碩的身體身負重傷，裸露的皮膚上滿是燒傷的痕迹，就連手上那把緋紅色的大弓，也被燒毀得只剩下一塊殘骸。
如果不是鄭曙在關鍵時刻用披風幫他擋了一下傷害，將他救了下來，阿拉什估計自己現在已經連塊灰都剩不下了。
「不用謝，小心點吧，接下來的敵人可不好對付。」
鄭曙單手拎起已經重傷到無法自由行動的阿拉什，背後的披風一扇作為翅膀帶著自己飛了起來。
這次阿拉什沒有反抗，因為他也很清楚，能夠發揮出這一擊的絕對不是單體從者能夠抵擋的敵人。
在兩人警惕的目光下，地面突然顫動了起來。
如同悶雷般的聲音響起，那是大地在互相摩擦時所產生的聲音，地面開始出現明顯的起伏，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即將突破地底的封印從裡面鑽出來一樣。
原本被光束轟擊后就已經殘破不堪的山脈瞬間崩塌，山體在劇烈的變化下瞬間破碎，巨大的裂縫如同巨獸的爪牙一樣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一棟莫名的建築從地面上破土而出，氣勢甚至蓋過了原本的奧多摩山脈，在太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冷硬的光澤，底部的基座宛如古老的山脈厚實而穩重，支撐起整座建築的重量。
伴隨著建築的升起，原本就已殘破不堪的山脈完全倒塌，岩石在建築的擠壓下變得粉碎。
等這棟巨大的建築完全升起來后，原本的奧多摩山脈已經化為歷史。
而這還遠遠沒有結束，這座從地下生長而出的建築依舊還在升高，而且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明明底座已經離開了地面，但是卻依舊能夠懸浮在半空中。
等到這建築升到一定的程度后，鄭曙兩人才終於看明白，原來眼前的這個建築其實是神殿，而且不是一座，是連綿不絕的神殿。
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神殿坐落在奧多摩山脈遺址的上空，因其巨大的佔地面積徹底崩碎了山脈整體。
以鄭曙的角度來看，這東西的全貌恐怕超過了十公里，連綿不絕的複合神殿連後面的山脈都遮蓋住了，甚至有一部分都延展到了市區的邊緣。
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了，這不僅僅是攻擊的武器，而是一個國家，一段歷史，以及曾經神話的發生地。
「這是……什麼東西？！」
即便是天性淡然的阿拉什，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感受到內心深處的震動。
因為身體已經受了重傷，不能隨便活動，但即便如此，他依舊伸長了腦袋想要凝視著那誇張而又恢宏的事物，恐怕在他的年代，能夠目睹如此輝煌的景象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終於，這恢宏的建築完全升空，一個威嚴莊重的龐然大物現身在冬木市的上空。
超大型複合神殿體。
神殿的表面放射出無數的光華，有如流星墜落於地面，即便是在白天也顯得異常耀眼。
因為在升空時造成的影響較大，奧多摩山殘骸造成的山崩甚至已經波及了外圍的城區，十年前被破壞后好不容易新建的港口也被徹底摧毀。
現在為止，這次聖杯戰爭所造成的破壞已經比上屆聖杯戰爭大了，畢竟上屆聖杯戰爭造成的最大禍害也就是燒了半座山而已。
而僅僅只是這座神殿升空，就已經連同奧多摩山一起包含了後面連綿的山脈，以及接近於市區的所有東西都被壓垮了。
直徑數公里的複合神殿邊緣破壞了一切，那是純粹的重量和純粹的壓力帶來的絕對的破壞力。
但奇迹的是無人傷亡。
鄭曙能夠清楚地看到，神殿下方所散射出來的光線實際上是小型的激光炮，所有即將傷害到平民的落石，碎屑都在激光炮的攻擊下消失，只留下了驚魂未定的民眾站在原地發愣。
從這方面來看，這個複合神殿體真正的持有者的確算得上是一個慈悲之人，無論對方原本的目的是什麼，至少他的確在顧及著平民的性命。
不過鄭曙現在想的不是這一點，他想到的是另一方面：「這麼大的動靜，教會那邊要怎麼遮掩？總不能說是海市蜃樓吧？還是說因為瓦斯爆炸泄漏的瓦斯過多，導致全城的居民都陷入了幻覺呢？」
畢竟大一個玩意兒懸浮在高空，別說是冬木市了，恐怕連周邊的城市都能看得到。
不管怎麼解釋，光這一座神殿所帶來的影響力就足夠讓時鐘塔和聖堂教會感到頭疼了，希望這兩個勢力的負責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會因為腦血栓暴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