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邀請和攤牌
第438章 邀請和攤牌
第二天，羅天大醮的比賽如期進行。
休息了一天的選手們重新收拾好狀態，再度進行比賽，這一次進行得相當順利，幾乎沒有任何波折地就完成了第二輪選拔。
和第一輪選拔一樣，張楚嵐這次也是用了別人眼中的「陰謀詭計」通過了這一輪的選拔。
鄭曙看黃明和蕭霄的對決的時候只看了一半就離開了現場，因為他已經提前知道了結果。
原著里，黃明和蕭霄對決時也只是略遜一籌，吃了點年齡上的虧，導致修為還稍微差了點，所以才會落敗。
而現在黃明則是被鄭曙「調教」了好幾年，來龍虎山之前又和重陽宮高功王益對決了一輪，有了不小的收穫，實力比原著里強了不少。
現在的黃明，內丹功已經修鍊到了一定的境界，性命結合得相當完美，以蕭霄的「擤氣」根本無法撼動他的靈魂。
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單純地依賴於自己的體術，蕭霄完全打不過出身全真的黃明。
所以鄭曙在研究透徹「擤氣」的運轉原理后就離開了這裡，前往風星潼的比賽場地。
不過鄭曙的運氣不算太好，風星潼這一輪的敵人實力比較一般，沒有讓他顯露出拘靈遣將的能力。
就在鄭曙打算離去之時，卻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來者是一位少女，有著一頭及腰的粉色長發，明眸皓齒，五官精緻，皮膚白皙。
穿著一身休閑裝，從表情上來看應該是相當活躍的人。
只不過身上雙手和額頭上綁著大量的繃帶，臉上也貼了好幾塊創可貼，所以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從那劇烈波動的氣息來看，應該是剛剛受了重傷才整理好傷勢。
不過鄭曙從這個少女的體內感受到了強大的「生機」，明明承受了對於他人來說需要躺在床上休養好幾天的傷勢，這個少女卻能夠在處理完傷勢之後立刻下床活動，而且身上的傷勢也在以驚人的速度癒合。
所謂的「生機」是鄭曙自己的稱呼，這東西算是先天之炁或者說生命力的衍生物，因為效果和生命力的外顯效果非常相近，所以總是被人搞混。
但其實這玩意兒只能算得上是先天之炁的劣化版，具體說來的話，大概就是先天之炁在轉化變成炁的過程中的中間形態。
一般來說，先天之炁活躍的人生機也足夠強大，就像鄭曙眼前這個少女，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導致她的生機相當強大。
算下來的話，普通的A級混血種開一段暴血大概也就只能達到這個水準了。
「哎喲，這不是陸玲瓏師兄嗎？你身上的這傷勢是……」
「啊？你是……」
正伸出手打算和鄭曙握手的陸玲瓏在聽到鄭曙的招呼后一臉茫然，看著鄭曙那堪稱艷麗的臉龐有些不太確定。
「嘿，師兄，你也真是貴人多忘事。也對，伱離開的時候我才剛十歲，這幾年的變化是有點大。」
鄭曙溫和地笑了笑，悄悄掀起自己頭上髮髻的一角，露出了裡面長著黃色毛髮的獸耳。
「看到這個的話，師兄你應該能夠記起來了吧。」
「啊？啊！！是你？你就是鄭曙？！」
陸玲瓏的驚叫讓周圍的人都轉頭看向了這裡，在聽到鄭曙的名號后大家也都不自覺的變了眼神，議論紛紛。
「師兄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活力啊，不過這裡太引人注目了，我們去個人少的地方吧。」鄭曙把自己的髮髻重新整理好，提議道。
「抱歉……」
感受著周圍迅速變多的目光，陸玲瓏也知道自己闖了禍，尷尬的點了點頭，主動在前方帶路領著鄭曙離開了這裡。
「不過沒想到你變化居然這麼大，記得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明明還只是一個小不點才對。」
一邊走陸玲瓏一邊有些感慨，她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自己這個師弟好像還只是一個小孩子的樣子，沒想到四五年沒見就已經長得這麼高了，而且樣貌也從可愛變成了「艷麗」。
偷偷看了鄭曙一眼，陸玲瓏去再次確認了自己的評價。
沒錯，就是艷麗，明明以前是一個可愛的小孩子，為什麼現在卻變得這麼漂亮？
她感覺要是對方是女生的話，自己恐怕都比不過他。
鄭曙看著在前面帶路的陸玲瓏，也是溫和的笑了笑。
因為白雲觀里都是出家的道人，所以並不收女性，陸玲瓏只是白雲觀的俗家弟子，但她當初也的確是和其他的弟子一起修行和生活。
從感情上來說，鄭曙對陸玲瓏這位白雲觀的俗家弟子的感官和黃明這種出家弟子沒有什麼區別。
一般來說，除了鄭曙這種從小生活在觀內的人之外，白雲觀弟子拜師的年齡普遍在十歲左右。
畢竟如果年紀太小就需要額外分出人手來進行單獨照顧，而且年紀太小的情況下身體和經脈還沒有定型，也不利於修鍊。
不過陸玲瓏是個意外，她在五歲那年在藤山的入門試煉時意外打通炁體流動，並獲得了控制血液的能力。
但因藤山首領發現其自毀傾向而拒絕其入門，陸瑾為了防止她的異能失控和打磨心性而拜入全真白雲觀。
所以玲瓏的年齡雖然不算很大，但是輩分可不小，入門時間甚至比劉興陽這位白雲觀的經師都要早。
也就是說，哪怕是這次帶他們來龍虎山的劉興陽師兄見到她，也得稱呼一句師兄。
反正在鄭曙被自己師父抱養回白雲觀時，陸玲瓏已經在白雲觀內呆了兩三年了。
等到黃明入門的時候，陸玲瓏甚至都已經離開白雲觀前往學校學習了。
「對了，師兄，最近師叔師爺他們還提起過你來了，說起來你到底有多久沒有回白雲觀看看了。」
「啊哈哈哈……我其實也想回觀裡面去看看師傅和太師爺他們啊，但是最近臨近畢業，學校裡面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嘛。」
陸玲瓏心虛的笑了笑，鄭曙一聽到她這個笑聲就知道，這姑娘怕不是在外邊玩得太嗨，所以把白雲觀給忘了。
不過也正常，就白雲觀那種清修的苦地方，也就鄭曙這經歷足夠多的人能夠受得住。
陸玲瓏這種小姑娘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之後，怎麼可能還記得住白雲觀里的粗茶淡飯。
「我師父和太師爺的身體都還好嗎？」
「好的很，前兩天我還看見師爺提著棍子追著師叔滿觀跑，那腿腳可比年輕人利索得多。」
「啊哈哈……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太師爺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啊。放心吧，等這次龍虎山的事情完事之後，我就找機會去白雲觀看看師父和太師爺。」
「好，那等這事結束，我回去就找師叔他們打招呼。」
鄭曙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周圍，他們現在已經來到了比賽場的外面，已經不再有人圍觀他們了。
「對了，師兄，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啊對了，差點忘了，其實我這次來是想邀請你參加晚上的篝火晚會的，本來打算趁著昨天是月圓之夜舉行的，但是因為意外所以推遲了一天，基本上大部分參賽的選手都會來哦。」
「咳咳，是嗎，我知道了，沒有問題。」
作為昨天「意外」的當事人，鄭曙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當然，這次他之所以願意去參加篝火晚會，主要是為了和其他參賽者交流一下，絕對不是為了去觀摩張楚嵐月下遛鳥的名場面。
「對了師兄，你那裡有額外的手機嗎？算起來這算是我第一次出門，因為走得比較急，身上連個手機都沒有。」
「手機？沒問題！待會我去找人問你要一個，也對，要是沒有手機的話聯繫起來就太麻煩了。」
「那就麻煩師兄你了。」
「客氣啦！」
嗯……現在這個年代，智能機已經普及，絕大部分的手機都有了攝像和拍照的功能，可得好好利用一下。
想到這裡，鄭曙摸著自己的下巴露出了壞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小時候的事情，陸玲瓏看了一眼時間，擺了擺手離開了這裡。
「我還有別的事情，先走了，鄭曙你晚上一定要記得來啊！」
「放心吧師兄！」
……
……
夜晚，雖然今天不算是圓月，但也稱得上是明亮。
龍虎山後山的一處林中空地里，碩大的篝火熊熊燃燒，十多位打扮各異的年輕人正圍繞著篝火把酒言歡，明暗交錯的火光讓每個人的影子都變得影影綽綽起來。
這些人都是羅天大醮參賽的選手，而且都是衝過第一輪的好手，基本上也代表了異人界新生代的最強一批人。
鄭曙來的比較晚，聚會中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高潮。
張楚嵐正和藏龍，蕭霄幾個人坐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吹牛，藏龍這個胖子更是一直拐彎抹角地打聽著張楚嵐用什麼辦法讓青符神沒上場。
可惜藏龍這個胖子雖然算得上是人精，但和張楚嵐相比還是差了好幾籌，一直被他用各種語言搪塞過去。
另一邊的枳瑾花也和自己的老朋友張靈玉坐在一起聊著八卦，而看似單獨坐在一邊喝酒的諸葛青，卻一直在用巽字·聽風吟悄悄地聽著張靈玉的八卦，臉上的壞笑都有點壓不住了，甚至不得不用喝酒來作為掩飾。
鄭曙並沒有掩蓋自己身形的習慣，所以當他從林子中走出來的時候，陸玲瓏便立刻發現了他。
此時的陸玲瓏也已經喝了不少的酒，雙眼泛紅，整個人的動作變得越來越豪氣，看到鄭曙之後豪氣地拿起一瓶酒塞到他的懷中，大聲嚷嚷道。
「哈哈，鄭曙你終於來了，我們都喝了半天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不會來了呢！」
鄭曙笑著婉拒了陸玲瓏遞給自己的啤酒。
「既然已經答應了，我自然不會失約。至於酒就算了，師兄你忘了嗎？我是出家人，不能喝酒的。再說了，我現在也沒有成年。」 「啊對，你看我，喝酒喝得都糊塗了，給，這是給你準備的果汁！」
「謝了。」
而伴隨著陸玲瓏的嚷嚷，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
畢竟鄭曙昨天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驚人，他幾乎可以算是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壓制了在場的所有人。
雖說在座十幾人都算得上是心智堅定之輩，但是在那天那種恐怖的死亡威脅感知下，也只能坐在地上閉目凝神才能抵抗，讓自己不至於昏過去。
其中待在人群中的王二狗在看到鄭曙之後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將自己的身形藏在了人群當中。
那天他離鄭曙離的最近，受到的衝擊也是最強，直到現在身體在面對鄭曙時，還有著近乎條件反射般的恐懼。
而一直在和人拼酒的張楚嵐在看到鄭曙之後，目光中閃出了別樣的神采。
「各位，和你們介紹一下，可能你們已經知道了，這位就是我說的鄭曙！按輩分的話，他算是我在白雲觀的師弟！」
陸玲瓏的一隻胳膊摟住了鄭曙的脖子，整個人看起來得意洋洋。
鄭曙和在場的人友好地點了點頭，便順著陸玲瓏拉扯的力量坐到了篝火面前。
因為鄭曙的到來，聚會停滯了一瞬間。
不過在看到陸玲瓏大大咧咧的動作，以及鄭曙算得上是相當和氣表情后，已經喝得有些上頭的眾人們又重新讓聚會的氣氛熱鬧了起來。
有人甚至大著膽子跑到鄭曙的面前問東問西，鄭曙也沒有不耐煩，除了迴避一些關鍵性的問題之外，基本都如實相告。
正聊著天，鄭曙突然感覺到自己有兩道視線盯上了自己，他微微一愣，扭頭看去看到了坐在人群之外的徐家兄弟。
眨了眨眼睛，鄭曙的腦海里突然有了一個好的想法，擺脫了在自己周圍問東問西的這些人，鄭曙悄悄起身，提著兩瓶酒坐到了徐家兄弟的身邊。
「兩位，怎麼干坐在這裡，不去那邊熱鬧一下嗎？給。」
「啊……多謝。」
似乎是沒預料到鄭曙居然會主動上來搭話，徐三徐四愣了一下后才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啤酒。
「那邊都是年輕人，像我們這樣的年紀就不參與了。」
最後還是更擅長和人打交道的徐四主動接過了話題，不過他的眼睛也依舊有些不受控制的上下打量的鄭曙。
「我身上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鄭曙喝了一口手中的果汁，故意問道。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小道長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實力，的確是令人羨慕的青年才俊啊。」
「過獎了，兩位年紀輕輕就能擔任公司的負責人，絕對稱得上是年輕有為啊。」
「哈哈哈哈，我們哥倆也算是佔了點便宜，各位都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才能獲得這個職位。」
……
兩人就這麼完全互相吹捧著對方，進行著完全沒有任何營養的話題。
不過徐四雖然沒透露出任何語言上的情報，但這本身也代表著一種態度。
鄭曙並沒有從他的精神波動中體會到敵視的情緒，也就意味著公司作出的決定的確和他預料的一樣，是以維持安穩為主。
而從徐四的言語來看，公司下達的策略可能比鄭曙預料的還要再保守一些。
不然的話，以徐四的性格，不可能單純地和他這樣一起扯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至少也會稍微試探兩下來獲得一些情報。
看來哪都通公司內部的高層……至少是現階段能夠說得上話的大部分高層，依舊堅持著公司成立的宗旨：維護異人界的平衡和穩定，確保普通人不會大規模察覺異人的存在。
既然依舊維持著這個宗旨，也就意味著公司對於異人內部大部分的摩擦會保持默許的態度，畢竟他們也需要維持一下人口紅線。
確認了這一點，鄭曙知道接下來的行動中自己可以稍微放快一點手腳了。
只要他不是做出像老天師下山直接蕩平整個全性那種過激的行為，基本上就不用太擔心公司的插手。
確認了今後行動的烈度，解決了一部分後顧之憂，鄭曙又把目光投放到徐氏兩兄弟的身上。
第一個目標很輕鬆地完成了，那麼接下來的就是第二個目標了。
發現鄭曙的視線有點不太對，徐四徐三立刻警惕了起來，不過徐四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悄悄給徐三打了個手勢讓他少安毋躁，面帶笑容地詢問道。
「小道長，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只是稍微有些感慨罷了，沒想到公司居然如此開明。」
徐三和徐四面面相覷，已經算得上是人精的徐四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哈哈，瞧您這話說的，公司一直致力於維持異人界的穩定，自然是相當開明的，只不過有很多人對我們有些誤解罷了。」
面對徐四打哈哈的行為，鄭曙也沒有跟他多繞，而是非常乾脆的單刀直入。
「實不相瞞，以前我也對公司有些許誤解，不過在看到那位馮寶寶之後才知道，原來公司比我想象的要更加開明。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師父說的對啊，我的年齡太小，還是需要出門多歷練歷練才行。」
轟！
無形的精神世界出現了一陣明顯的震蕩，徐三和徐四在聽到鄭曙提到了馮寶寶之後，身上的氣勢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要不是鄭曙提前用自己的精神力將三人包裹了起來，他們這樣的動靜甚至可能已經驚動那邊載歌載舞的人了。
「真是……好激烈的反應啊。」
面對朝著自己不停散發出敵意的兩人，鄭曙依舊風輕雲淡，甚至就連身體上的肌肉都沒有任何緊繃的架勢，看起來彷彿非常放鬆。
「看樣子我理解的有點錯誤，本來以為這件事情應該只是你們上層的秘密，但從你們兩個人現在的這種反應來看，恐怕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啊。那非常抱歉，是我多嘴了。」
「等等，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眼見鄭曙要起身離開，徐四立刻反應了過來，站起身體想要阻攔。
「這個問題嘛……恕我不能回答，畢竟我不清楚你們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所以還是等後面你們帶著馮寶寶親自過來和我談一談吧。」
鄭曙依舊是一臉溫和，完全沒有受到徐四行動的影響。
「至於現在嘛，那邊要有好戲出場了，所以請先讓一下，謝謝。」
徐四隻感覺自己眼前一花，等反應過來時，鄭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篝火的另一邊，張楚嵐已經在幾個人刻意的配合下被灌醉了，此時他正跳上了一塊巨石，口水橫流地傻笑著叫嚷。
「哼嘿嘿嘿……哈哈哈哈！你們就真的那麼想看嗎？！」
底下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聚集在他的面前，紛紛催促著。
「對對，張楚嵐，干破蒼穹的男人，你還會在乎這點小節嗎？！」
「請務必讓我們開開眼！」
「這世上如今除了你，誰還有資格生附守宮砂！」
在眾人的叫嚷聲中，已經喝醉的張楚嵐也上了頭，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褲子解開。
「那我明天就讓你們瞧一瞧！」
隨著腰帶被張楚嵐主動解下，已經近乎失傳的守宮砂伴隨著淡淡金光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哦！！！」
眾人一陣驚呼，一些女生看似害羞地捂上了眼睛，不過那手掌上兩根手指之間岔開的距離卻顯得那麼的大。
除了在一旁臉色已經黑下來的張靈玉，其他人都顯得萬分開心，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機拍照留念。
「嘖嘖嘖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居然有人乘人之危，在這種情況下拍照。」
鄭曙一邊鄙視地感慨著，一邊拿出剛剛陸玲瓏給他的手機打開了攝影。
「如此珍貴的符籙，自然是要攝影留念才對呀！」
一時間，伴隨著手機閃光燈的照耀，張楚嵐下半身的守宮砂似乎變得更加明亮了一點。
……
……
「怎麼辦，那傢伙難道真的知道了馮寶寶的事情嗎？」
看著那些熱鬧的人群，徐三和徐四的內心卻顯得異常冰冷。
徐四看了一眼已經湊在人群當中打開手機攝影的鄭曙，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放鬆，還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不是在詐我們，理論上來說，除了張楚嵐和我們之外應該沒有人再知道寶寶的事情才對。而且就算他真的知道了寶寶的一些情報，從他的態度來看，情況也不像是我們預料的那麼糟。」
「那要怎麼做？真的要和他去談一談嗎？」
「風險很大，還是再商量一下比較好。」
徐四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月下遛鳥的張楚嵐，無奈地嘆了口氣。
「至少要等這傢伙清醒過來再說，而且我們也要聽聽寶寶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