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調查
第146章 調查
面對屠虎忽然的態度，大家都愣了一下。
張巧巧更是直接說道，「隊長，楚飛需要治療。」
屠虎嘿嘿笑了兩聲，「一時半會死不了，就幾句話而已。你們先出去吧。」
眾人看了看屠虎，最終還是將空間留給了楚飛和屠虎。
等車庫大門關上，屠虎忽然笑了，「小子，別裝了！」
楚飛：……
繼續半死不活！
哪怕你已經看穿了，但只要我不承認，那就是真的。
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事情太多了。在這個末世中，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所以現在，楚飛依舊錶現出虛弱的樣子，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屠虎。
屠虎：……
看了許久，屠虎終於嘆了一口氣，「很好，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末世精英了。走吧，去療傷。」
楚飛繼續趴在角落裡一動不動，奄奄一息。
屠虎：……
最後，屠虎無奈的點了點楚飛，從內部打開車庫，讓等待在外面的張巧巧給楚飛療傷。
張巧巧進來看了看依舊奄奄一息的楚飛，低聲笑道，「伱這狀態保持的太好了，從現場回到這裡，狀態幾乎沒有變化。」
楚飛：……
好吧，我知道自己的破綻在哪裡了。但我可是喝了好幾瓶超能藥劑的人啊，而且作為一個半覺醒者，擁有一些特殊能力不是應該的嗎。
想了想，楚飛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就這麼接受張巧巧的治療。
說是治療，其實很簡單，就是治療針劑，注入傷口處就行了。
此前飛虎戰隊給的那種噴劑，只是止血、止痛、輕微恢復傷口。而眼下的卻是真正的治療針劑。當然，價格也更貴。
治療針劑、加上超能藥劑、以及一些補品等，楚飛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恢復了七七八八，但還是有些虛弱。
在恢復的這個問題上，楚飛完全屏蔽了新學到的「蝶變」法術，而是依靠自然恢復。
裝，就要裝的盡善盡美。
屠虎看楚飛的眼神，總是有些怪怪的。
看了楚飛之後，屠虎說道，「你好好休息，還有六個小時，飛虎戰隊和金龍戰隊就要正面對質，你需要出面。」
楚飛輕聲說道，「好的，我知道了，麻煩隊長了。」
屠虎輕哼一聲，「你最好能做到始終如一，一旦說錯了，整個曙光特戰隊都要遭殃。」
楚飛輕聲說道，「我會實事求是的。」
屠虎說道，「你知道嗎，撒謊的人，說的話總是千篇一律，而說實話的人，每次說法都不一樣，但本質又都一樣。」
楚飛依舊面色平靜的說道，「我會實事求是說的。」
屠虎：……
但看了楚飛好一會，最終還是哼了一聲，離開了。
不過剛走到門口，又轉頭說道，「這次狩獵屬於你的獎勵，除了兩頭變異腦獸之外，還有戰隊分紅等。預計費用在2300萬的樣子。
但因為這次狩獵，是我們、金龍戰隊、以及黎明戰隊共同執行，而金龍戰隊一直未參與利益分配，暫時擱置了。
這次對質，也會對這個進行討論。」
屠虎說完就走了。楚飛，幾乎沒有任何錶示。
2300萬？
好多！
但相比於這次自己得到的「蝶變」法術、以及傳承的知識，卻不值一提。
楚飛盤坐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所得。
首先，是思維模型，在次元空間中接受的傳承中，跟著虛擬空間中的老專家學到不少高屋建瓴的思想。這些思想讓楚飛的思維模型得到優化，最終算力提升30%以上。
其次，是蝶變的法術。這個法術的潛力之大，超乎想象。不僅僅可以救命，甚至可以易容、變形等。
根據研究資料看，蝶變法術可以讓大數據修行更完美——正應了此前劉婷雲的話，大數據修行沒有最完美，只有更完美。
但想要在足夠完美的基礎上「更」完美，談何容易。
而楚飛，卻得到了這個機會。
這個「蝶變」的法術，足以讓楚飛在本來就已經足夠完美的基礎上再次拔高，形成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效果，直接突破天際。
再次，是得到的大量知識。目前這些知識都壓縮在大腦皮層中的「生物基因晶元」中，後續需要楚飛一點點解壓。
曾經楚飛擔心，曙光學院的書籍等越來越少，不想現在得到了一個完整科研基地的傳承。
最後，就是參與整個研究，讓楚飛真正了解到研究的步驟。
此前楚飛立志成為「博士」，但博士是怎樣的？楚飛並沒有多少概念。
確切的說，楚飛只是有一些零碎的想法，很多都來自電影——似是而非、不成體系、自相矛盾，等等。
電影這東西看看就好，真要學習的話，就是腦子有坑了。
總結起來就是：楚飛對於如何成為一個博士，那種掌握科技力量、掌握研究方法、本身又具備強大戰鬥力、以及無盡成長空間的博士，毫無概念。
直到現在！
「這才是最大的收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而這個完整的研究試驗過程，就是『漁』！
只要吸收了這些內容，我自己就能逐漸設計自己的研究。」
將這些理順清楚后，楚飛才開始計算「物質」的財富。
金錢、裝備、藥劑等。
理順一遍后，楚飛想著金錢，開始暢想：
金錢，本來就有數百萬，飛虎戰隊還允諾了百萬元，馬上又將有兩千多萬入賬，自己是時候開啟研究計劃了。
想要完美突破覺醒者、也就是8.0的極限，也許應該自己動手研究一下。
若只是按別人的研究成果去突破，固然穩妥了，但卻陷入一個誤區、一個科研領域最應該警惕的誤區——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根基不牢固，必然會影響未來。
最後，楚飛才重新理順這一次任務過程中的一切。
為了防止出現錯漏，楚飛再次動用一滴智慧露珠加速。思維瞬間飆升，整個任務過程，從離開曙光特戰隊駐地開始，一直到返回，全都在楚飛腦海中閃過。
一次又一次，短短半個小時，就回憶了十幾遍。
漸漸地，楚飛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那些撒謊的人之所以說話漏洞百出，其實就是腦補能力不夠，虛構的不夠完善。
所謂的九真一假的說話方式，本質上是最大化借用「實際數據」，來填充「虛構數據」，盡量真實。
為什麼說謊的人每次說話都幾乎一樣？
事實是立體的，說謊是平面畫。平面畫作品只有一個觀察面，而立體圖像可以有無數觀測面。
所以，真話可以變著法說，不重樣，但又驚人的一致。而謊話，只能重複一種說法。
但如果有強大的算力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說一千道一萬，說謊，是聰明人的專利！
不夠聰明的，就要學習另一種說話方式：你不必說出所有的真話，但你說的必須是真話。關聯成語：斷章取義。
楚飛對自己也有一個清晰的定位：自己也許很聰明，但在那些覺醒者面前還不夠聰明。
所以，在這一次問話和對質中，應該採用怎樣的說話方式，楚飛已經心中有數。
但變故還是出現了。
屠虎再次出現在楚飛面前，說了兩個消息。
「時間又變了。確定是七個小時后。
屆時，飛虎城的少城主、張翰，會參與這次對質。
張翰是潛力指數超過9.0的覺醒者，嗯……完美覺醒者。
潛力指數超過9.0是怎樣的狀態，老實說我不知道。我只能說，小心為上。」
9.0的高手！
楚飛心頭一跳。
屠虎說完就走了。
但不等楚飛冷靜下來，也就半個小時的樣子，屠虎又來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校長吳庸聽說這裡的情況后，派遣了二師兄過來。
二師兄高海峰，完美覺醒者。潛力指數雖然沒有突破9.0，但也很高了。
有二師兄過來關注，你至少不會受到委屈。」
楚飛陡然鬆了一口氣。
老實說，忽然就要面對也給9.0的高手，說不慌是不可能的。
但隨後楚飛就疑惑了，「為什麼是二師兄？」
屠虎聳聳肩：「校長暫時收的三個弟子中，二師兄資質最好，修為最高。大師兄，已經原地踏步好多年。」
楚飛恍然，而後……睡覺。
睡覺，是最好的休息手段。
有人在背後撐腰，讓楚飛輕鬆很多很多，從狩獵開始就綳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
一覺睡到屠虎敲門，楚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跟著屠虎來到地下世界的入口大廳。
這裡，已經被熱情的觀眾們圍了一層又一層。
最中央有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高台，也就一米的高度，剛好讓周圍觀眾們看的清楚。
高台上有三個陣營。
一個是飛虎戰隊的代表團，一個是金龍戰隊的代表團，最後是裁判團——是少城主張翰、和二師兄高海峰，以及其餘一些相關人員。
比如，楚飛看到了方華。
不過這個嫁了個好人家的方華，現在臉色卻不怎麼好。
屠虎帶著楚飛來到高台上，站在最中央，兩人成了第四方。
少城主張翰首先開口了，「楚飛來了，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介紹了。楚飛，你將事情從頭說一遍。」
楚飛立即問道，「大約四天前，也就是96個小時前，我跟著屠虎和曙光特戰隊探索114號研究中心，和金龍戰隊第一次見面就殺了李金友……」
楚飛娓娓道來，頗有些事無巨細。
在楚飛的訴說中，甚至包括一些關鍵人員的關鍵話語，連當事人的表情都盡量描述一下。
作為一名半覺醒者，楚飛的觀察能力是超乎想象的。
但似乎好的有點過分。
等楚飛說完，竟然用了三個多小時。
張翰立即問道，「你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
楚飛回答：「在曙光學院，今年多了一種特殊的法術，感知之風。
感知之風的法術需要對細節的觀察和計算，也算是一種獨特的思維方式。
學習感知之風后，我的思維得到了很大的拓展。」
張翰立即看向身邊的高海峰。
高海峰立即點頭，「這個法術也是今年三月份才得到的，楚飛是第一個修行有成的。
不過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學會了入門階段。學習后，觀察能力提升都很大。
少城主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學習。當然，要交學費的。」
說到最後，高海峰以玩笑的口吻開出條件——想要學習這個法術嗎？那麼，你得做好出血的準備。
張翰微微皺眉，但最後還是點點頭，說了聲公式化的「謝謝」，就繼續詢問楚飛：
「楚飛，你被金龍戰隊的錢少華點名，最後被李隆華強征，有怨恨嗎？」
「有！」楚飛立即說道，說的斬釘截鐵。
張翰又問，「那你想要殺死他們嗎？」
楚飛點頭，又搖頭，「我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他們強征我，不僅僅違背我的意願，更意味著我可能死亡。
但進入次元空間后，我們卻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哪怕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可為了自己活下去，也必須合作。」
楚飛這坦蕩蕩的回答，讓周圍一片耳語。
張翰都愣了一下，隨後嘿然笑了，「那金龍戰隊攻擊你的人，你認識嗎？」
楚飛搖頭，「我和金龍戰隊剛開始就有嫌隙，金龍戰隊也不和我交流。」
張翰又問，「金龍戰隊攻擊你的時候，你竟然只是重傷。為什麼？」
楚飛一臉啞然，「我對金龍戰隊不放心，一直都在警惕他們啊！」
張翰：「……」
停頓一會，又問，「那金龍戰隊是在攻擊你之後，就攻擊飛虎戰隊的嗎？」
楚飛搖頭了，「我被攻擊后，我首先想的是保命，我甚至抱著變異蟑螂跑路。後面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蟲子都在慌忙亂跑。」
問答繼續，張翰甚至偶爾會問一些回頭的問題，以此來檢測楚飛說話真假。
但楚飛早有準備，而且也確實沒說假話——最多有那麼一點點關鍵信息沒說而已。
這個關鍵信息就是：自己假死脫殼，隨後暗中殺人。
但不管是飛虎戰隊還是金龍戰隊，對楚飛來說都是敵人，殺敵人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問話漸漸結束。
忽然，方華開口了，聲音沙啞：「楚飛，現在……李隆華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