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獎勵!我來了!
孫蕭然被葉寒盯著看的發毛:「啊,獎勵,咋了?」
「什麼獎勵?多少錢?」
孫蕭然被葉寒這樣嚇得後退了一步:「我哪知道!我又沒見過!」
葉寒疑惑了:「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孫蕭然把胳膊搭到葉寒的肩膀上湊到葉寒的耳邊低聲說:「你難道沒發現這裡的妹子很多嗎?」
靠,原來這小子帶他來這裡是為了泡妞,虧自己還以為他是個愛學習的好青年。葉寒把他的胳膊打掉自顧自的往人群那邊去,身後的孫蕭然沖著他喊:「喂!你幹什麼去?」
葉寒扭過頭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著說:「賺錢!」說完也不再管孫蕭然,一股腦的往人群中擠,心裡在吶喊著:獎勵!我來了!
看著擠沒影的葉寒,孫蕭然低聲的說:「沒錢你找我要啊……真是……」一邊說著一邊往女生多的地方走了過去。
葉寒穿越人海來到前方,答對了十道題之後進入了內場,內場是在嶽麓書院內,院內路兩旁擺放了兩排的架子,架子上掛有木質的牌子,牌子一面寫著題目,一面寫著要求,如果這道題你能答上來,就把牌子摘下來然後到裁判席遞交牌子開始做題,木牌子不多答完就沒了,一個牌子是一分。
當葉寒知道內場的規則之後,他看一個牌子的題目收一個,看一個收一個,這讓後面的人對他有不小的意見。而且能進入內場的也多半都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一時間葉寒成了千夫所指。
「我說,你拿著這麼多牌子幹什麼?你會解嗎?」質問葉寒的這個瘦高個子叫方彥,是一名中學的語文老師,他為了今天的詩會做了很多準備,好不容易進來了內場,這還沒幹什麼呢牌子就快沒了,這可急壞了他,當他看到葉寒手裡捧得一把牌子脾氣就上來了,哪有這麼占著茅坑不拉屎的?
方彥這一帶頭,一堆剛進來的人開始指責葉寒。
「就是,你會解嗎?占這麼多牌子!」
「把牌子交出了!你這是犯規你知道嗎?!」
「後生,看你這年紀估計大學還沒畢業吧?還是回去把書讀完再來吧!」
葉寒冷笑的看著他們:「規則就是規則,會解就取下牌子,我既然敢取下牌子,就說明我會解,你們一個個的圍攻我不就是看著周圍的牌子不多了嗎?想從我手裡奪取題牌罷了,還裝出一副前輩的樣子,有能耐你們早點從外場進來啊,在這給我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葉寒這一席話激怒了眼前的眾人,眾人七嘴八舌的指責著葉寒,葉寒也不甘示弱進行還擊,而且還不落下風,眼看矛盾越演越烈,還有人已經有了動手的架勢,裁判組的工作人員才姍姍來遲。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裡是嶽麓書院!不是菜市場!」一位穿著裁判服的工作人員喊叫了一聲,讓這邊本來還在爭吵的人安靜了下來。
方彥走了出了指著葉寒說:「裁判,這個人不僅犯規而且還罵人!」
葉寒冷哼一聲反駁道:「到底是誰挑的事自己心裡清楚。」
「你!哼!」
楊凱是嶽麓書院詩會大賽組內場的裁判,他從剛剛來就注意到了葉寒,覺得眼前這個人很眼熟,但還沒細想就被葉寒手裡的牌子吸引了過去,葉寒懷裡大概有十幾張木牌吧,楊凱暗暗乍舌,這要麼是個文采絕然的人,要麼就是過來搗亂的,但是他更傾向於後者,因為葉寒看著太年輕了。
楊凱走到葉寒身邊伸出手:「這位先生,能麻煩你把題牌交給我嗎?」
葉寒疑惑的問:「我為什麼要把題牌給你?」
「根據大賽的規定,每個人拿了題牌需要前往裁判席提交題牌進行答題,但是你取了題牌並沒有前往裁判席提交,所以我現在懷疑你.……」
但楊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咳嗽聲打斷了:「咳,小楊啊。」
眾人回過身子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躬著身子慢悠悠的往這邊走了過來。
楊凱小步跑過去迎接:「穆老,您怎麼出來了?」
楊凱口中的穆老是文學家協會的副主席穆長松,他本來應該在決賽場地的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穆長松文化涵養非常高,而且在詩文上有很高的造詣,是國內屈指可數的文學大家之一,當時葉寒在微博發的一首《出塞》讓穆長松對這個年輕人有了濃濃的興趣,所以當葉寒進入到內場時穆長松在監視器上就注意到了他,但他看到葉寒只拿題牌不答題時也很奇怪,但是心裡又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他想一口氣答完不成?完全沒有往葉寒答不出那方面想。
穆長松笑了笑:「沒什麼,就過來看一看,」然後明知故問的說:「這是怎麼了?」。
楊凱把事情得經過大致跟穆長松解釋了一下,穆長松說:「你去把他們都叫過來。」
片刻之後,楊凱把葉寒一眾人等帶到了裁判席,穆長松看著葉寒認真的問:「這些題你會答嗎?」
葉寒覺得眼前的老頭腦子有點毛病,我要是不會拿這麼牌子幹什麼?沉甸甸的好玩啊?
「會!」
當葉寒說出會的時候,圍在葉寒身邊的眾人都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年紀輕輕的口氣倒不小。
穆長松慈眉善目的一笑:「好,那你把你手中的牌子交與我,你按照牌子題來答,答得上來給你算分,答不上來,對不起,你可能得去派出所走一趟。」穆長松對著葉寒說完這句話后又對其他人說:「他答不上來的牌子將會重新掛到木架上,屆時,請各位自行挑選題目。」
穆長松到底是人精,他這麼做既不會讓葉寒有什麼意見,也不會讓方彥這些人在說些什麼,還能冠上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帽子。
「唬我啊?誰怕誰?」說著葉寒把題牌往桌子上一扔,穆長松順勢拿出一張題牌又遞給葉寒,題目:竹子,要求:詩
葉寒看著題目微微一笑,關於竹子的詩那可是太多了,然後閉上眼思考了一分鐘,有了,就你了,葉寒拿起桌子上筆寫道:
《詠竹》
綠竹半含籜,新梢才出牆。
色侵書帙晚,陰過酒樽涼。
雨洗娟娟凈,風吹細細香。
但令無剪伐,會見拂雲長。
這是前世詩聖杜甫的《嚴鄭公宅同詠竹》,葉寒在這個世界讓它以其他的方式亮了相,葉寒把寫好的詩遞給了穆長松,穆長松品讀了一下,一張飽受歲月璀璨的臉上漲上了一抹潮紅:「好!好詩啊!好一個托物言志的《詠竹》!小夥子,你很不錯啊!」
穆長松笑盈盈的看著葉寒,一張臉都快擠成了菊花樣子,葉寒一陣惡寒,你想想看,你被一個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上下打量,嘴裡還在說你很不錯,你啥感覺?
葉寒打了個冷顫說道:「那我這題過了嗎?」
穆長松大笑著說:「過了!」
葉寒不知道的是,他這會已經在網上引起不小的轟動了,內場和外場不一樣,外場沒有攝像機和錄製組,而內場不同,是通過網路直播的方式放到了一些主流媒體的平台上,雖然看的人不多,但基本上都是文學愛好者。
「他寫的啥啊就讓穆老那麼誇他?」
「攝像師幹什麼吃的?拍的怎麼這麼不清楚?」
「我去,他到底拿了多少個牌子?這人到底是傻子還是大師啊?」
「咦?這不是《百變大咖秀》的主持人嗎?」
「對對對,經你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了在哪見過他了,我說咋這麼眼熟呢?」
「主持人?別逗了,主持人會來參加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