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喝獸奶可是美事

  第121章 喝獸奶可是美事


  三位師兄是佛門大菩薩，那麼與慈航道人對坐的道行天尊，又是什麼身份。


  後世封神傳說當中對這位天尊記載甚少，唯一能知曉是這位天尊的弟子，乃是韋護，亦是韋護天，韋護菩薩，千佛最後一佛——樓至佛。


  韋護名聲不顯，卻是順利渡過封神大劫，肉身成聖者，與其並立只有六人，李靖、金吒、木吒、哪吒、楊戩、雷震子。


  樓至佛看似最後一佛，平平無奇，但，宏願無比廣大。


  將護持賢劫千佛中九百九十九尊佛出世，為他們做護法，是賢劫中最後一位成佛者，名樓至佛！


  賢劫千佛平平無奇，只是其中幾個有點名聲。


  賢劫第一尊佛，為拘留孫佛；賢劫第四尊佛，為釋迦牟尼佛。賢劫第五尊佛，為彌勒佛。


  沒有一定水準，敢號稱給這幾位大佬護道，一定會先被魔頭打死，要知道大自在天魔主，魔道諸多魔君，素來講究一個欺軟怕硬。


  弟子尚且如此，老師什麼水平可想而知。


  只見道行天尊端莊穩重，身後的道相卻是一根紫金降魔杵，垂落萬千祥瑞之氣，給人一種神聖莊嚴之感。


  他的存在，如同一座燈塔，照亮眾生的前行道路，指引他們遠離罪惡，追尋心靈的解脫與升華。


  「懼留孫，慈航，文殊，普賢，道行……十二上仙幾乎半數與佛門有牽連。」


  「我該說佛門藥丸，還是闡教藥丸。」


  「果然佛本是道，道門正統在大雷音寺。」


  申公豹在心中默默吐槽一句，身體卻非常誠實地上前見禮。


  卻引來道行天尊微微一笑，打了一個道揖道：「我觀師弟是做大事的料，如今地仙即將圓滿，天仙在即。」


  「天仙道業對於旁人而言，極其艱難，對於三清門人而言卻是簡單，一失一得，天仙容易，金仙難。」


  「他日證道金仙之時，可來王屋山尋我。」


  申公豹心中凜然，望著其他上仙都是笑而不語的模樣，深吸一口氣，還禮拜謝道：「多謝師兄好意，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道行天尊點了點頭，卻是望向最後兩位。


  十位玉虛仙家結識，剩下兩位玉虛上仙，不用多說，已有猜測。


  黃龍真人則披著金袍，淵渟岳峙，頭上兩根淡黃色龍角古樸深邃，彷彿承載著無數歲月的沉澱。給人一種如大地厚重的感覺，腦後明凈寶輪道相極為樸素，樸素之中帶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尊榮。


  「大地黃龍……中央戊己。」


  申公豹心中升起一絲明悟，黃龍師兄主修元始九印之一戊己印，戰力或許不強，但，防禦絕對第一。


  「申師弟，我與道行不同，一身大道全在身寶之上，以寶證道，以身成寶，身形合一，道果無暇，乃是體修。」


  黃龍真人悠悠一笑，攤開雙手道：「貧道可謂是一窮二白，三無道人，沒有什麼能教你的。」


  「除非你願意放棄災劫路，跟我去煉體。」


  「黃龍師兄說笑了。」申公豹正色道：「大道路上無悔，你的大道是大道，我的大道也是大道，怎麼能輕易轉修。」


  「還是師弟道心堅定。」


  黃龍真人哈哈一笑，指著上首的玉鼎道人調侃道：「不像伱玉鼎師兄朝三暮四。」


  「玉鼎師兄。」


  申公豹心頭一顫，望向玉鼎道人，頓時一驚，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看穿玉鼎道人的修為。


  堂堂十二上仙之一的玉鼎道人，如今竟然只是初入地仙，修為境界比自己還要低。


  玉鼎道人瞪了黃龍真人一眼，笑罵道：「不要誤導申師弟了。」


  「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心底清靜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道行天尊笑意盈盈道：「以心為田，你如今在開荒，需要求精進勇猛事，玉鼎如今是在播種，一步步後退，是為了在心田內種滿道果，他的修行與你不一樣。」


  也有玉虛上仙看熱鬧不嫌棄事大，戲謔道：「一邊開荒一邊播種，也不是不可以，我觀申師弟乃是大氣運之子。」


  「不如五道同修，五仙大圓滿，待到登臨大羅之時，便是天下第一。」


  「善哉，善哉。」


  「我覺得可以……」


  「說得好，我看姜子牙不爽很久了，今日就該申師弟上位。」


  「不錯，不錯，師弟天冷了，加一件元始道衣吧。」


  ……


  眼看著諸位玉虛仙家越來越起勁，儼然有歪樓的趨勢。


  申公豹一囧，冷汗淋漓，拱手道：「師弟境界卑微，哪裡知曉大羅修行，諸位師兄莫要打趣了。」


  「今日是玉鼎師兄的收徒大典，主角是楊戩師侄。」


  當，你被前輩，兄長打趣調侃，卻無能為力的時候，要做的不是反駁，而是禍水東引。


  只要將這群惡趣味師兄的注意力，引導到小輩身上，自己才能從中解脫。


  諸位玉虛仙家對視一眼，莞爾一笑，暫時放過申公豹，將目光望向那個懵懵懂懂的小娃娃。


  三歲的小楊戩，粉嫩如雪，唇紅齒白，如同一個瓷娃娃般乖巧，一身靈氣逼人，大眼瞳中閃爍智慧的光輝，屬於仙家看了眼饞，魔君看了嘴饞的類型。


  「楊戩，拜見各位師叔，師伯。」


  小楊戩奶聲奶氣道，眉目一抹印記，超凡脫俗，彷彿九天仙靈一般聖潔。


  引得幾位玉虛仙家桀桀桀怪笑，上前就要捏一捏小楊戩粉嫩的臉蛋，一邊捏著，一邊嘟囔道：「還是小時候的楊戩可愛，長大了就是一座大冰山。」


  「是了，是了，趁著還小，多捏幾下，等他覺醒真靈證道大羅，貫穿過去未來現在，變成二郎顯聖真君，咱們可就捏不到。」


  「留影，必須留影！」


  ……


  「嗚嗚……老師救命。」小楊戩頓時被熱情的師叔，師伯壓倒，伸出小手臂朝著自家老師玉鼎真人求救。


  玉鼎真人咳嗽一聲：「諸師兄弟，別太過分，小心未來的楊戩找你們算賬。」


  「再說了，也不能白捏，多少留點禮物下來。」


  「禮物？好說，好說。」太乙真人伸了一個懶腰，從自己袖口中掏出一件紅綠相映的蓮花裙，笑眯眯道：「給哪吒塑形的蓮藕已經準備好了，這多出的蓮葉荷花，就送給小楊戩了。」


  「嘶……太乙師兄，你是真不怕將來楊戩砍你啊。」


  一位玉虛上仙小聲嘀咕道：「送這種東西，你道場怕是不安寧了，天外飛來一口三尖兩刃刀啊。」


  「沒事，到時候我把道場給哪吒，讓哪吒跟楊戩打去。」太乙真人滿不在乎道：「封神結束之後，貧道周遊諸天，誰能找到我。」


  「此話有理，此話有理。」


  有玉虛仙家眼前一亮，送的東西越發過分起來。申公豹看著這一幕幕，只覺得嘴角抽了一抽，感情先前那一幕已經是諸位師兄最正經的模樣了。


  不過細細想來也是，這個洪荒多元宇宙的元始老師畫風就不正常，元始座下的門人弟子能正常到哪裡去，沒崩壞已經很不錯了。


  「申師弟，你送什麼禮物？」


  突然有玉虛仙家側目而視，望向在角落中吃瓜看戲的申公豹，緊接著所有仙家的目光都匯聚而來，充滿了打趣之色。


  作為衰神災星的申公豹能送什麼東西上門呢？

  申公豹呵呵一笑，朝著小楊戩招了招手道：「楊戩師侄，師叔也是一個窮鬼，沒有一籮筐先天靈寶，更沒有一麻袋九轉金丹。」


  「今日就送你一件法寶剃刀，日後整理容貌，做個英武俊朗的小郎君。」


  「多謝申師叔。」小楊戩喜極而泣，快步邁來。


  並不是這件剃刀有多麼珍貴，論品級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口仙器罷了，放在下界或許能當一家宗門的鎮宗之寶。


  但，跟玉虛上仙送的後天靈寶，沾染先天之氣的靈物一比，相差甚遠。


  小楊戩之所以興奮，完全是因為自己可以藉此喘息一口氣，擺脫諸多師叔，師伯的魔掌。


  「禮輕情意重啊！」


  小楊戩頓時淚目，只覺得申師叔比起其他師叔，師伯正常多了！

  其他玉虛上仙卻是微微一愣，送禮送剃刀是什麼意思。


  「楊戩與佛門無緣。」懼留孫道人平靜說道，只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今天是正月吧。」


  突然，慈航道人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低聲道：「這個剃刀送的，有點意思。」


  剎那間，諸位玉虛上仙神念貫穿時空，通曉歷史，明白各種梗的含義。


  「有意思，確實有意思。」


  黃龍真人玩味道：「這件東西怎麼用，全看楊戩自己的心意了。」


  剃刀一直以來，有兩種說法。


  一種是正月剃頭死舅舅，另外一種是正月剃頭思舊，思舅。


  無論這一個紀元，楊戩是認同自己的天帝舅舅，還是反抗自己的天帝舅舅，這一把剃刀都能排得上用場。


  畢竟天帝這一層次的大人物，不要說打死他，將其先天靈光粉碎，關押至歸墟億萬萬年。


  即便是推翻天庭，逼天帝下台都難。


  古往今來天帝禪讓，只存在上個紀元，上一個紀元的神道太一天帝行蹤成謎，就是自己離開，還是逼離開，亦或者根本沒離開，如今跟人對持，至今都是一個謎。


  打不得，推翻不得，想要對付天帝，只能打一打他的臉，一泄心頭之恨。


  每年正月楊戩拿著剃刀，給自己修理一下頭髮，越是一件妙事。


  「妙啊。」


  一瞬間，玉虛諸仙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這禮物送的好，不如送的巧，送的巧，不如送的妙。


  關鍵是看符不符合收禮者的心意。


  申公豹這一件禮物，就屬於送的妙，無論怎麼解釋都可以。


  「申公豹師弟……」


  一位玉虛上仙轉頭一望，剛想說兩句，卻忍住一笑道：「還是下手了。」


  三歲的楊戩，擺在眼前，就跟剛出世，毛茸茸的齊天大聖一樣，誰能忍得住。


  望著粉雕玉琢的小楊戩，申公豹的雙手蠢蠢欲動，腦海中一個聲音在瘋狂警告他，這可是清源妙道真君，未來極其可能證道大羅，一旦證道那就是一證永證，再無差別。


  這可是一種作死的行為。


  可是還有一個聲音如同魔鬼一般蠱惑申公豹，這可是清源妙道真君啊，萬古悠悠，億萬歲月，就這幾年，就這幾次機會，不下手可就沒機會，錯過了終生遺憾。


  況且師兄們都上了，也不差你一個，將來算總賬，要死一起死。


  「二郎啊。」


  申公豹嘿嘿一笑，捏了捏小楊戩的臉蛋，徐徐善誘道：「要喝獸奶嗎？」


  「獸奶？」


  小楊戩一臉絕望，目光無神，只覺得玉虛門中無好人，每個師叔師伯都喜歡捏自己，緊接著聽見獸奶兩個字，秉承禮數，好奇問道：「獸奶是什麼東西？」


  申公豹意味深長道：「獸奶，可是天底下最好喝的東西，還能讓你茁壯成長。」


  小楊戩眼前一亮，似乎心有所動，又猶猶豫豫道：「老師說了，修道者要清心……」


  「一松一弛方為道，陰陽交替的道理你可懂得。」


  申公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今天是你拜師的大喜日子，想來玉鼎師兄也會同意給你放假一天的。」


  「老師？」


  小楊戩瞥了一眼玉鼎真人，只見太乙真人上前將玉鼎真人拉走，說起了悄悄話。


  「你看你老師沒有反駁吧。」


  申公豹呵呵一笑，雙手一攤


  「可是……」小楊戩還是有些猶豫，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好孩子，不應該貪戀口腹之慾。


  「沒有反駁就是默認。」


  申公豹義正嚴詞道：「諸位師兄覺得呢？」


  「善哉，善哉。」


  玉虛上仙齊齊點頭，都是喜歡看熱鬧的。


  甚至有一位師兄趁機偷摸摸給申公豹塞了幾塊投影石，小聲嘀咕一句：「記得給我留一份。」


  「瞭然，瞭然。」


  申公豹心頭一動，事到如今，只有一條路走到黑。


  只有手握黑歷史核武器，跟著諸位師兄站在同一陣營，才能避免天外飛來三尖兩刃刀。


  申公豹念頭一動，頓時蹲下身子，捧著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石碗，對著楊戩徐徐善誘道：「喝獸奶可是一件美事。」


  「你可曾經聽說過荒天帝三歲喝獸奶的傳奇故事。」


  「荒天帝？天帝！」原本還在猶豫的楊戩，在聽到天帝兩個字之後，神色頓時一變，小小眼瞳中浮現諸多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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