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別

  「你們兩個速度快點，餓了一晚上，還給你們上了一節很有意義的課，我的肚子很餓，你們快點，」

  中年人喝了一口酒，啰嗦叫，莫少甫動作很是速度，但是這位難纏的大伯，要求很高，所需要準備的菜肴比較多。

  公孫寒韻和莫少甫兩個人在這個院落里飛快的忙碌，一個時辰之後，三個人圍著一個大磨盤，開吃。

  「莫少甫，看看，你一回來，大伯我就給你準備了這麼豐盛的早餐，來來，舉杯，干。」

  三人舉杯喝酒。

  莫少甫也是餓了一晚上，毫不猶豫的動筷，飯間難得的安靜，三個人只是在吃飯。

  沒有話語，看著莫少甫風捲殘雲的把這個大桌子的飯吃完，公孫寒韻有點不敢相信。

  莫少甫也注意到這一點，抬起頭

  「餓了一路，」

  回了一句這麼地話，讓公孫秋策和公孫寒韻相信嗎？

  終於莫少甫打了個飽嗝，公孫寒韻收拾殘局，莫少甫被公孫秋策叫了過去，

  「大伯，有事嗎？」

  「沒什麼，就是好久沒有帶你們出去玩了，寒韻不要收拾了，回來再說吧，走，我們登登山，」

  莫少甫現在還注意到，大伯今天有一點點不太一樣。

  但是也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可能是腰直了點，說話語氣硬了一點。

  公孫秋策在前面走，莫少甫和寒韻兩人在後面打打鬧鬧的。

  前面的公孫秋策眼神中有那麼一絲不舍。但是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幾人很快就來到山頂，

  「少甫，寒韻，你們看看這山上的風景有何不同。」

  看到大伯轉過頭，兩人忙飛快分開，公孫寒韻走到山頂邊上，四處望了望，

  「身在此山，不知此山。」

  公孫秋策點點頭，「少甫，」

  莫少甫也走到山頂邊，仔細的打量了一會，腦子裡也想不到好的詞句，就在那裡四處張望。上午的陽光把雲霧撥開，莫少甫猛的一下子看到很運處有一座山，但是自他十天之前就是在那個方向趕回來的，那個方向沒有山。

  「莫少甫，你在想什麼。快點回答。」

  莫少甫不予理會，腦海之中好好的思考，回想到小的的時候有一位年過百歲的老人說過，他小的時候聽過一位算命的先生說過。

  我們這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島嶼，外面還有更大的疆域，如果這位老人所說不假那麼，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也符合情理。我如果以周圍平原比較，此山高，莫少甫得意一笑故作高手的姿態。

  「沒有見過皓月，不知自己如螢火。」

  莫少甫說完還得意的回過頭看了公孫寒韻一眼。

  公孫秋策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會，你們兩個不要閉眼，看仔細了。」

  說完，不見其有動作，一股無形之力卷著二人飛起來，莫少甫有點呆了，公孫寒韻也是一樣。

  接住一股無形之力帶著兩人飛到百丈高空，嚇得兩人連忙的抱到一起。

  前面的身影不知不覺中。越發的神秘。

  「啊！」

  一處處山峰與他們擦肩而過，前面的公孫秋策橫著老臉轉過身，

  「莫少甫，你抱夠了沒有，」莫少甫這還反應過來懷中有一個人，那種美人在懷，天下我不在意的豪情升起，懷裡的公孫寒韻小臉被風吹的紅紅的，很是可愛。莫少甫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想鬆手了，

  「大伯，我與寒韻一起長大，這算什麼，你看看寒韻嚇得不輕我這個男子漢大丈夫的就得好好的保護她。」

  一句話把前面的那一位氣的傳來一聲冷哼，莫少甫打了個激靈，但是反而抱得更緊了。

  「大伯我冷。」前面傳來一股力量，把兩人分開，「好好看看，讓我這麼個高手來帶你們飛一圈，很貴的。」漸漸的兩人也被眼前的景物所吸引，好奇心都在這些景物上面。

  時間飛逝，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夜色下，三個人落到山頂上，後面的兩人都是興奮的眼神，不過兩人又想到了什麼，臉一下子紅了，難得的是今天后面的小尾巴很安靜。

  公孫秋策很是滿意，今天很早就入睡了，房間了還有兩人翻來覆去睡不著。

  好似註定一樣，同時打開房門，在兩個人的眼神中都是深深的興奮。但是兩個人又同時的轉開目光，又慢慢的轉回目光。

  房間了的公孫秋策嘆了口氣，轉過身睡覺。

  「我帶你去看燈會吧！」莫少甫良久還說出這麼一句話，

  「好吧！」公孫寒韻抬起頭，兩人走出院落。

  莫少甫稍微的側過頭，偷看寒韻的神情，早早的恢復到鄰家妹妹的感覺，莫少甫暗自佩服。

  「手給我，」

  「啊！」

  莫少甫也不等寒韻同意，拉起她的手，體內的真氣運轉到她身上，倆個人身子飛起來。

  遠處的點點火光，慢慢的多了兩個人。燈橋之上，兩人並肩而行，公孫寒韻的手裡多了一個糖人，莫少甫手裡拿著幾個彩帶，正在認真的思考。

  「一算，一緣，一緣，一因，一因，一果，」背著一個八卦袋子，手裡一個八卦鏡，身後一把寶劍。前面掛的橫幅，「不算卦」公孫寒韻指著說，

  「少甫，這不算卦，他這打扮不就不符合嗎？」聽到公孫寒韻這麼說，莫少甫轉過眼神，

  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人，乾乾淨淨，有一股書生氣息，人還未到，就明顯感覺到此人是一個熟讀萬卷書的人，袍子有一點褪色，但是洗的很乾凈。

  「一因，一果。」青年人經過莫少甫面前，青年人打量了一下莫少甫，轉回目光。

  不知是處於自己餓了許久的直覺，莫少甫聽到了此人肚子叫，莫少甫覺得餓肚子的感覺很不好受，拉著住公孫寒韻追了過去。

  「這位大哥，請留步，」莫少甫叫到，青年人回過頭，

  「我叫不算卦，兩位有何事。」青年人很是禮貌。

  莫少甫微微一笑。「我叫莫少甫，這位是，公孫寒韻，我們不是來算卦的，大哥你一個人在外面都好久沒有吃飯了吧！走走。」

  說完拉住他手臂，給寒韻使了個眼神，兩個人拉住他去了一個麵館。

  「老闆，來三大碗陽春麵。記住多放點肉。」

  「好的，你們等一會。」這個時候正是猜燈謎的時候，飯館里沒有幾個人，在莫少甫三個人坐下來的時候，其餘的人陸陸續續結賬走人了。

  「老闆，你的面送到了，你點點，對了，隔壁村的王屠夫讓我告訴你，謝謝你前幾天幫他借的一百兩銀子，他還回去，這是他送你的牛肉。」

  一個人馬夫拉著貨物說道。「謝謝了，你走好。」

  「三位，你們的面。」莫少甫，推過去一碗，「謝謝了。」說完青年大口開吃。「少甫，你猜出來了沒有？」公孫寒韻問道。

  「沒有，我們就是」

  鐺的一下子。一碗面沒了，

  「我們就是，」哧溜，

  又一碗，「老闆再來三碗，」

  「好的」

  「我們就是出來玩的，」

  「老闆只管上面」說完遞給老闆一張一百兩的票子。

  「少甫，這個人比你還能吃，」

  「寒韻，不要這麼說，對了我們回去大伯問我們了，」

  「放心，我爹晚上睡得很死的，我們多玩一會沒問題的。」

  「好吧。」

  一個時辰之後，莫少甫兩人就盯著對面的人，一碗面，不過數十個呼吸間沒有了，現在莫少甫很是佩服，而且這個人見到食物就好比打了雞血一樣，完全不一樣了。

  「沒有面了。」對面的人美美的打了個飽嗝。

  「謝謝你們。」三人離開飯館。莫少甫又拉住此人找到裁縫有做了幾件衣服，塞給他一些碎銀，和銀票。

  路上，「少甫，你的燈謎猜出來了沒有？」寒韻問道。

  「沒有，我來這就是想陪陪你。」

  「哦，那就可惜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說完就往回走。

  遠處那個不算掛的年輕人，看著莫少甫和公孫寒韻，嘴角泛起一點笑意。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路上，兩人出奇的安靜，就這樣肩並肩的走著，莫少甫打量這個少女，心裡泛起一股安逸，如果人生就這樣多好，可惜，見識過大伯的實力之後，莫少甫知道自己與公孫寒韻之間存在了天地之隔。

  在村裡裡面，和他們這麼大的人都開始結婚生子了，莫少甫不想和誰結婚生子，只想過上平靜的生活，不過他也不是傻子。

  多少知道一些，知道的多了人都身不由己，莫少甫不會覺得自己恨誰，只是自己實力太弱，如果自己有大伯的實力自己現在完全都可去要求娶了寒韻。實力實力，實力太重要了。

  公孫寒韻見莫少甫路上很是安靜，還以為他在想事，不過回過頭打量他一眼就知道他心裡不開心。

  自小在一起，這傢伙有個想法都瞞不過自己的。

  「少甫，你在想什麼，」寒韻轉過身子，倒著走，笑對著莫少甫，莫少甫被這一打量，心裡有點不好意思。

  下意識去撓自己的頭，「哦哦，少甫你想說慌，告訴我，實話實說，不然我可不開心了。」

  看著公孫寒韻小手指著自己，莫少甫無奈一笑。

  「沒有了，只是覺得又快分開，我心裡不高興，」

  「為什麼，」公孫寒韻歪著頭問道，莫少甫看著公孫寒韻，

  「我要去修仙，當一個強者，最好是可以超過你爹」莫少甫沉著道，寒韻心裡樂開了花，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

  「為什麼要超過我爹那？」莫少甫臉一下子紅了，

  「沒什麼，就是要超過你爹，到時候他就不能阻攔我了。」莫少甫轉過頭看著公孫寒韻道。

  寒韻強忍這沒有笑出來，「好吧，不過你可要努力了，放心吧，我會等著你變強的那一天，只是修鍊路上漂亮的師姐師妹太多了，就是不知道你到時候還會不會記得我這個人」

  公孫寒韻平靜道，莫少甫一聽覺得公孫寒韻在警告自己了，「我不會忘記的。」

  「好，你說的，」公孫寒韻高興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子，莫少甫長長的出了口氣。

  第二天清晨，莫少甫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幾個人圍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過之後。莫少甫彷彿做了一個巨大的決定。

  「大伯，我要修仙，不知你，」公孫秋策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給了莫少甫一個袋子，

  「不要說大伯小氣，上面有地圖，和足夠的銀兩，還有一個玉筒，你按照地圖的指示，去到十幾萬里之外的幻靈宗。修鍊有成的時候，就可以完全打開儲物袋子裡面被封印的空間，裡面有大量的資源，還有我的其他的安排，記住了儲物袋子上面有我的封印，你可以完全放心，玉筒可以讓你成為一個普通的弟子，其他的你就自己自求多福吧。」

  莫少甫進屋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小心的收好那個木雕，走到外面，公孫寒韻站在那裡。

  莫少甫不語，早晨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只是今天眼光照不到莫少甫的心裡。兩人走了很久，「好了，公孫寒韻回去吧，我們很快都會見面的，到時候不漂亮了，我可會不開心的。記住了我莫少甫可是一個高手，再回。」

  說完上馬，揚鞭揮馬而去。

  村口外，少女靜靜的站在那裡，遠處的馬蹄聲漸漸遠去，不知何時，一個中年男子站在寒韻的身後。一隻手搭在少女的肩背上，

  「我們也走吧！」

  「好。」

  遠處的老鷹飛過來，個頭有幾仗大小，全身羽毛質黑堅硬無比，不過摸著卻柔軟無比。

  公孫秋策對著下面打出幾道法決，他們的茅屋漸漸的消失在霧氣里。

  慢慢的霧氣掩蓋了一切好像這裡本來就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