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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突發疫情

  我在年前一周踏上了回鄉的高鐵。在回家途中,我偶然聽到有旅客談及武漢出現一種前所未有的比SARS更厲害更兇猛的感冒病毒。

  當時這種不知名的病毒並未引起大家廣泛的關注和重視。在我經過各個交通樞紐管道時,站點的工作人員也就是常規例行行李檢查、維持公共秩序,一切如常。

  但是我回家后,沒過幾天,手機里大大小小的APP,所有的新聞渠道和軟文公眾號平台突然都開始報道武漢出現新型冠狀病毒的新聞,我就隱隱開始感覺到「大事不妙」。

  以前只在歷史書和小說里聽說過瘟疫,唯有一次近距離感受流行性病毒來襲,還是在2002年上大學那會。

  那年我剛大一,SARS突然爆發,我們學校有三個校區,我們在本部,沒有人感染病毒,疑似有感染病毒案例的那個校區里,聽說有好幾棟宿舍樓都被封鎖起來了,那些同學起居飲食都有專人派送照顧。

  但是SARS病毒最嚴重的時期僅僅持續了八個月,進入第二年天氣炎熱的夏季后,便很少再聽到有人提及了,人們也開始慢慢淡忘了病毒的可怕。

  那時候我對病毒的認知還僅僅停留在表面,我只知道這是一種比較嚴重會人傳人的重度「流感病毒」。

  每一年的中國新年,都是中國人闔家團圓的時刻,經歷了一整年的辛苦打工生活,我們終於可以回家跟父母家人,兄弟姐妹聚在一起歡度春節。

  但是2020年的前夕,所到之處,空氣中瀰漫的不是年味,而是一股濃的化不開的緊張壓抑感,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若有所思。

  事實上很多鄉下人,對這個新型病毒也都只是道聽途說,不甚了解。年前那幾天里,大家還是像往常一樣走親訪友。

  小年夜,住在小鎮上的我和爸媽被叫去鄉下二姨家過節,當時大家吃完飯還圍坐在一起聊天。

  姨哥從市裡回到二姨家,親手掌勺做了一桌好吃的家鄉菜,招待我們,住在常州的表哥也回了鄉下,他父母家跟我二姨家在一個村上。

  媽媽打算在市裡幫我買一套新房子,吃過飯後,她和做房地產建築行業的表哥就在那裡開始熱烈討論買房的各項細節。

  我對大城市的房子不太感興趣,也沒參與談話,便只在一邊安靜地聽著。我喜歡鄉下清新的空氣、靜謐的環境,更樂意在鄉下的宅基地上修建樓房。只可惜全家無一人贊同。

  我覺得花費一兩百萬住在城裡的「格子房」里,和那麼多人共享同一方生存空間,有點奢侈傻氣了,所以年前其實早就知道媽媽有幫我一起買房計劃的我,第一反應就是反對。

  我真心覺得買房沒啥特別值得高興的,我在城市裡打工,一年到頭租住在「格子房」里,總有一種鳥兒被關在籠子里的束縛感。

  但是他們都喜歡大城市的繁華,且覺得大城市寸土寸金,買了房子很快便能升值。如果從投資的長遠目光來看,購置城市房產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所以我後來也漸漸改變了想法,同意了買房的事。

  畢竟我活到三十七歲,離異后也一直沒找對象,大多數女人都是依靠男人獲得車子房子這樣的物質保障,而我只能依靠自己。

  離婚後的我強烈意識到自己和家人才是自身最堅實的依靠,與其投資男人,不如投資自身。別人給的永遠比不上自己賺的。

  媽媽催不成我的終生大事,只好未雨綢繆般得先替我操心起了我的個人房產。不得不說這步棋媽媽下的是對的,絕對有超前意識,目光長遠。

  雖然我自己對住「格子房」不感冒,但是爸媽在鄉下小鎮上住了大半輩子了,能讓他們有生之年住上市區的大房子,也算是提前讓二老頤養天年了。

  我正兀自想著買了房子,裝修好可以讓父母先住進去,也不失為盡孝的一種方式。突然蹲在柴火間燒柴火的二姨打斷了大家的談話,大聲問到:「東村在武漢打工的小紅,不曉得過年有沒有回家?」

  姨夫唬了姨媽一眼,說:「武漢疫情這麼嚴重,咋回家啊?回家連累家人朋友嗎?高鐵和汽車站都封鎖掉了吧!高速路這兩天都已經封上了。」

  姨哥說:「現在武漢形式嚴峻,醫療資源緊張,醫院都住滿了病人,作為老家的親人誰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孩子能回家接受更好的治療啊?但是一旦感染者回家,就有可能感染更多本地人。這疫情就從一個區域傳染到更多區域了。所以武漢封城恐怕是遲早的事。」

  然後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得說起了病毒的事。都說這個新型病毒看不見摸不著,還有潛伏期,潛伏期還不確定到底是半個月亦或是更久。

  短期內感染后,有的人可以沒有任何癥狀,所以出門你跟人接觸,你也不知道誰是潛伏期病人,誰是無癥狀感染者。

  你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被感染了,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病毒傳染性極高,你只要沒做防護措施,跟攜帶病毒的人有近距離接觸過,基本都會被感染。

  其實有點文化知識的年輕人都已經非常清楚這種病毒傳染的可怕和嚴重性,也聽說感染者從發病到死亡的過程極其痛苦悲慘。

  只是似乎大家當時都還帶有那麼一絲僥倖心理,沒有意識到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正在一步步向全中國,甚至全人類逼近。

  縱觀人類歷史,從公元前的「雅典鼠疫」,古羅馬「安東尼瘟疫」,到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和1957年的亞洲H2N2病毒流感,每次出現大規模的疫情,全球都會有數以萬計的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因為每次爆發新的病毒都是突發性的,而且人傳人,傳染性都極強,人類一時無葯可解,在長期與病毒搏鬥的過程中,才慢慢研製出對症的特效藥物,甚至人自身也會慢慢獲得某種與病毒長期共存的抗體。

  但是疫情爆發的當下,如果沒有實施科學合理有效的隔離措施,在病毒橫行的大環境下,只要你靠近疫區或者接近過傳染源,被感染的概率極高。

  武漢在年底突發新冠疫情,剛好趕上中國的農曆新年,在這個中國中部地區的最大都市、中華人民共和國區域中心城市,有一大批來自全國各地、四面八方的學生、農民、工人需要返鄉,而這些靠近疫區的返鄉人一旦感染,攜帶病毒回到家鄉,全國的防疫系統都會面臨和遭受嚴峻的考驗。

  其實早在2019年12月8日武漢就出現了第一例感染者,只是遠在江蘇的我們大多數人都不知情,直到12月31日,出現27例感染者.……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推移,病毒以驚人的傳播速度在武漢蔓延開來。2020年1月23號上午10點除夕前,國家宣布對武漢實施正式封城。

  這一「壯士斷腕」的舉措,是為了全力做好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有效切斷病毒傳播途徑,遏制疫情蔓延勢頭,確保人民群眾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

  雖然封城,但不封愛。全國56個民族一條心,每個省市都派醫療隊馳援武漢,每位白衣天使在離開安全區進入武漢疫區之前,都簽下了熱血生死軍令狀。

  我們作為普通公民雖然在自己家裡隔離,看不到現場的情況,但是我們每天都通過電視、網路時刻關注著每一批馳援武漢的醫療隊的新聞消息,默默在屏幕前為他們加油鼓勁。

  武漢封城后,全國各大城市也接二連三開始「中招」。舉國上下萬人空巷,紛紛進入一級警戒狀態。

  我們每個人都被要求待在家中自我隔離,共克時艱。

  除夕過後就是春節,各個城市的高速公路都進行了全面封鎖,外面的進不來,裡面的也出不去了。

  鎮上也傳來消息,村子的各條交通幹道連小路都已經被封死了,村民上街購買食物必須在手機上出示健康碼,並且每次購物一家只能派一個代表出門。

  所以我沒看到我們的城市和小鎮出現超市擠兌轟搶食物的混亂場面。每個城市的人民警察和醫護人員都在響應黨中央的號召,竭盡所能得守護我們每一個市民,即便如此,每天新聞里報道的被感染人數依舊在不斷攀升。

  百度搜索新冠疫情,數據在中國的雄雞版圖上清晰可見,每個省市,紅色被感染區域不斷擴散增多,被感染人數越來越多.……

  我們的心每天都被揪著提到嗓子眼,我們眼睜睜得看著被感染的人數不斷增多,但是除了待在家裡哪都不去,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那段時間,我每天起床后,只能拉開窗帘,站在陽台上,望向遠方的天空,心裡湧起陣陣悲傷。失戀的陰影還未在心頭散去,卻又被蒙上了疫情的陰霾。

  冬日的天空還是那麼藍,陽光通過不鏽鋼的防盜窗照進房間內,灑在身上還是那麼暖,但是我的心裡卻突然感到一片荒涼,無形中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變了味道,內心不時閃過陣陣不安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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