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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 直男聊女人 酒後談陰謀

  ,紅樓首輔

  王琦一家搬出去的事,林樞早有預料。要不是自己河南之行,估計在王家新買的府邸收拾好那會就已經喬遷新居了。如今他已經安全回京,王家人自然要回自己家去。

  黛玉本身就是心思細膩之人,突聞此事心中很是不舍。臉上盡顯落寞,委屈巴巴的看著林樞。

  「傻丫頭,叔父一家,總不能一直客居咱們府上。叔父已經是朝廷四品大員,惟中兄也即將成家立業,難道惟中兄與二妹妹訂婚之宴也放在咱們家嗎?」

  林樞笑著安慰黛玉:「王家的宅子就在咱家不遠的明照坊,玉兒若是想他們了,乘車過去,連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

  黛玉垂頭喪氣的哀嘆道:「我知道的,我只是捨不得叔母和媛姐姐罷了……」

  「捨不得我,那我就把你拐到我們家去!」

  「媛姐姐!」

  兄妹倆聽到熟悉的說話聲,沿著聲音的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王媛穿著一身點綴有荷花紋飾的淺色襦裙,從拐角的竹林邊走了過來。

  「林妹妹若是捨不得我,不如跟我去明照坊住。怎麼樣?」

  「那不行,我要是走了,哥哥一個人很可憐的。要不媛姐姐留在家裡,反正過完年還得嫁過來……」

  王媛挽住黛玉的手臂,兩姐妹靠在一起,嘻嘻哈哈的打鬧一會。兩個嘀嘀咕咕說了幾句悄悄話,雖然王媛羞紅的臉色,林樞知道黛玉又再拿自己逗王媛了。

  林樞看到黛玉的心情好轉,愜意的坐在石凳上哼起了小曲。從兩隻老虎一直哼到精忠報國,不知不覺間,黛玉和王媛都已經坐在他的身旁安靜的傾聽起來。

  「林大哥哼唱的是什麼曲子?前面的我聽林妹妹哼過,後面的很陌生。」

  王媛的眼中泛起亮光,剛剛的曲子曲調激昂,雖然曲詞聽的不是很真切,卻也大致能聽出來是描繪沙場的曲子。

  剛剛回過神來的林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的問道:「媛妹妹在說什麼?」

  「林大哥最後的那首曲子,小妹未曾聽過。只覺曲調激昂,曲詞像是描繪沙場的……」

  王媛的嗓音充滿了江南女兒的溫婉,吳音軟語的解釋之後,輕輕的哼唱還不熟悉的。

  林樞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個啊,這是描繪岳武穆精忠報國的曲子……」

  他一邊說著曲詞,一邊哼唱起來。雖說林樞五音不全,但有兩位才女的補充,不一會就將曲子寫在了紙上。

  古箏鳴響,雖無鼓點伴奏,林府的園子中開始傳唱著不同於當世的曲子。

  ……

  十月初八,宜移徙、入宅、動土。

  王琦一家離開林府,往黃華坊西北側的明照坊而去。作為未來的女婿,林樞指揮半個林府的家僕給王家幫忙,就連榮國府也派來了不少人手。

  人多力量大,未至午時,搬過去的東西就已經大體上安置好了。

  王家設宴款待前來幫忙的林樞和賈璉二人,一個是王家的女婿,一個是王家的舅兄,自然不會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

  酒宴是從食神閣定下的,王琦喝了幾杯酒後,借口醉酒離開了前堂,留下王煥陪著林樞與賈璉。房中沒了長輩,三兄弟自然也就少了拘束感。

  王煥給賈璉和林樞倒滿酒,三人舉杯同飲。氣氛在酒香中不斷發酵,三人不知不覺間就都有些醉意。

  「璉二哥,那個……小弟托哥哥送給二姑娘的禮物,她喜歡嗎?」王煥借著酒意,問出了自己這兩天一直惦記的事情。

  賈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王煥會意的斟滿:「小弟也不知道送些什麼好,想著二姑娘喜歡下棋,就在家中藏書中找了幾本珍稀古本,也不知道二姑娘喜不喜歡。」

  「煥兄弟有心了,二妹妹很喜歡。」

  原來前些日子賈家與王家正式交換了婚書,迎春親手綉了一個精緻的荷包,送給了王煥。

  別看王煥算是流連歡場的老手,可實際上,這廝純情的很,他壓根就不知道該給女孩子送什麼好。

  思來想去,他就把王家藏書中關於下棋有關的古本典藏,全部取了出來,裝進箱子就送到了榮國府。

  要不是王蕭氏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性子,悄悄備下一隻上等玉鐲,迎春可能連一個正式的定情信物都收不到。

  聽到迎春很喜歡自己的禮物之後,王煥咧嘴一笑:「那就好那就好,二姑娘既然喜歡這些,改天我再去坊市多尋摸一些回來……」

  「惟中兄,以我之見,閨閣女子還是更喜歡胭脂水粉、金銀首飾之類的。」林樞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廝腦袋裡是漿糊嗎?

  王煥被林樞說的一懵,感覺林樞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畢竟自己的妹妹每次收到林樞的禮物,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

  正當他要開口像林樞請教時,卻見賈璉鄙夷的看著他們兩個:「行了,你倆都是半斤八兩……」

  賈璉慢悠悠品著杯中佳釀,侃侃而談:「禮物,你先要看是送給誰。身份地位、性格喜好都又不同……比如我與你嫂嫂當年訂親時,就送了她一柄小珠翠鴛鴦步搖,並在信中說了,將來封侯拜將,一定要給她掙下一支真正的鳳釵來!」

  唉!

  話說到一半,賈璉突然嘆了一口氣,他就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黯然說道:「也怪我早年渾渾噩噩,竟然忘卻了那時的誓言。你嫂嫂剛嫁入榮國府的時候,幾乎天天戴著我送的那支小珠翠鴛鴦步搖。到後來,那幾年府中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她或許是死了心,就將那支步搖收到了箱子的最底層!」

  林樞心中暗道,王熙鳳本身就是心氣極高之人。當年願意嫁給賈璉,除了撫育她長大的王子騰力推這樁婚事,還有就是賈璉的長相的確是首屈一指,再加上賈璉這甜言蜜語讓她信以為真,這才有了這樁算是青梅竹馬的姻緣。

  可惜當時的榮國府已經被踢出了京城頂級勛貴的圈子,雖然還掛著國公府的牌匾,卻也只是太上皇留給好友賈代善最後的顏面了。

  林樞正想出言勸慰幾句,卻被王煥先一步開口:「如今璉二哥不是已經給嫂嫂掙下珠翠金孔雀鳳冠了嗎?等璉二哥再立大功,金絲鳳釵已經能戴在嫂嫂的髮髻之上。」

  「惟中兄說的不錯,璉表哥不必介懷過去之事了。如今榮國府蒸蒸日上,璉表哥又深受陛下信中,封侯拜將,指日可待!」

  聽到林樞與王煥的安慰,賈璉收起了黯然之色,笑了笑說:「借兩位兄弟吉言,希望有一天真正給實現當年許下的誓言吧。」

  賈璉拿起酒壺,給三人各倒一杯。碰杯飲盡,他提起了孫紹祖之事。

  「上月我派人將孫紹祖放在父親那裡的銀子盡數歸懷,初時這廝死活不願收回。還是我親自去了一趟他租住的院子,以吏部京察,容易引起誤會,擔心影響他的襲職的借口,才讓他把銀子收了回去。」

  賈璉說道此處,冷笑一聲:「你猜孫紹祖在我離開之後去了哪裡?」

  「他的背後果真又人?」林樞一聽這話就知道之前的猜測是真的,這孫紹祖的背後,果然有人在支招數。

  「忠信王府在京西的溫泉別院!」

  賈璉嗤笑一聲,給兩人解釋道:「父親借著提督九門的機會,派了親兵蹲守在九門各處。呵呵,還別說,這小子很謹慎,帶著親兵圍著京城跑了一圈,只要夜間才悄悄轉向京西。」

  王煥聽到此處,不由驚呼:「宗室親王結交邊城守將,忠信王不怕死嗎?」

  孫紹祖雖然官職很低,但孫家在大同衛也有著不可忽視的力量。畢竟孫父當年是賈代善的下屬,大同衛將領中,有不少是孫父的好友同僚。

  高永儀作為宗室親王,結交邊將是要做什麼?效仿八王之亂還是黃袍加身?亦或者想學水溶,提前在九邊部下人手,借草原的力量來攪亂大楚,好做漁翁?

  林樞摸著下巴,他好奇的詢問道:「自打義忠親王遇刺,京中諸王應該沒人擅自出城吧?那麼孫紹祖在那座園子里,見到的是恐怕不是忠信王吧?」

  賈璉似笑非笑的回道:「說來也巧,這園子的旁邊就是太上皇賜給奉聖夫人的園子,因為『麒麟』之事,內務府收回了園子。我借夏公公的勢,派人偷偷潛入忠信王的園子,竟然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林樞與王煥幾乎同時開口問道:「是誰?」

  「本該從河南逃亡潼關的水溶,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距離京城不到十里的京西皇家園林!」

  賈璉真是爆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uu看書別說王煥,就是林樞都呆住了。

  怎麼可能是水溶?滎陽被忠順王攻破,水溶一家與鄭家嫡支大部分逃往了陝州一代,根據情報是打算從潼關入關中,以圖大事。

  可既然水溶九月十六的時候剛剛從滎陽逃往陝州,那九月二十五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京城?更何況孫紹祖是八月中旬到的京城,宴請賈赦也是在九月初。

  如果水溶就是指點孫紹祖的人,那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通過什麼方式掌控這一切的?

  還有一個最令人想不通的地方,水溶都已經被皇帝定性為叛賊了,人家要推翻你高家的江山了,高永儀再與皇帝不對路,也不可能與水溶同流合污吧?

  ------題外話------

  昨天算是倒大霉了,先是大半夜聽到外面凄慘的貓叫,出去一看是一隻小貓卡在樓梯縫隙了。我手賤去拽了出來,手指就被咬出兩個血洞來。白天折騰去醫院花了兩千多打了狂犬疫苗,正想用唯一還好的右手碼字,qq又被盜了,黃圖發遍了我幾乎所有的群還有部分朋友。

  真是tmd慘絕人寰,黨委群,單位群一個都沒放過,直接社死。等我挨個解釋完,都十一點多了,只能請假一天。這會終於算是寫完了一章半,寫不下去了,算成一章發了吧,剩下的白天再寫吧。疫苗還是有副作用的,持續低燒頭疼,狀態不佳。

  更新晚了,抱歉。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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