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好，我們是twice
「oppa，你怎麼會在這裡？」
黃禮志疑惑地看著有些尷尬的明遠，這個oppa應該下班了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肩膀上那一大塊水痕又是怎麼搞的？
「我……下班路過，進來喝杯咖啡，呵呵。」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妹妹，一般這個時候黃禮志應該在練習才對。
可是剛剛才答應申留真不把這件事說出去……
「喝杯咖啡？」
女孩覺得哪裡不對，湊到明遠的身前抽動了一下鼻子，隨後就捂著鼻子退了開來，畢竟眼淚和鼻涕的混合物的味道不是那麼好聞的。
最重要的一點，她記得這個oppa和自己一樣是不喜歡喝咖啡的。
「你呢，你來幹嘛？」明遠也很好奇妹妹不去練習跑來這裡幹什麼？
難不成是約會？
男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了起來，他在培訓中心見過不少男練習生，不會是有人在追求黃禮志吧，十七八歲的小屁孩什麼都能做出來。
「我來找一個朋友。」
黃禮志看到明遠的眼神也有點惴惴，但是回頭一想，不對啊，明明是這個oppa形跡可疑，怎麼還盤問起自己來了？
「oppa，你的衣服還給你……」還沒等男人詢問是什麼朋友，申留真已經跑了過來，小姑娘歡快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異常明顯。
「留真？」
「禮志歐尼？」
三個人重新回到了桌子上，氣氛變得有一點尷尬。
黃禮志狐疑地打量著兩個人，她還沒想明白，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朋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用這樣一種狀態出現在這裡。
留真身上那件外套是oppa的，那麼oppa肩膀上的水漬難道是留真留下的？
這兩個人到底幹什麼了？
「那個，禮志啊，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禮志歐尼，是我路上不小心滑倒了，然後碰見了oppa，就一起來喝點東西暖和暖和，你看，我的衣服和書包都髒了。」
明遠本來想乾脆說實話算了，不然隱瞞起來總有一種對不住妹妹的感覺。
不過被眼疾口快的申留真半路截下了話頭，這個小丫頭甚至還現場編造了一段聽起來合情合理的謊話，面不改色心不跳。
男人偷偷在桌子下面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不過被女孩一個白眼瞪了回來。
說好的保密，結果差點就沒隱瞞住，這個oppa不值得信任。
「哦，這樣啊。」黃禮志確實很好騙，樂呵呵地接受了這個說法，還埋怨明遠剛剛為什麼不說，搞得自己差點都誤會了。
男人識趣地沒有問妹妹的小腦袋瓜里剛才都想了些什麼。
「對了，禮志歐尼，你怎麼會過來這裡？」
申留真也問了和明遠一樣的問題，這個姐姐已經高中畢業了，現在每天都泡在練習室里，為了能夠進入新女團的出道企劃而努力著。
明遠摩挲著手裡的咖啡杯的外沿，打算聽聽黃禮志要找的那個朋友到底是誰。
最好不是某個臭小子。
「我來找崔智秀，她今天一直沒來上課，應該在這裡吧。」女孩對著自己的親故解釋了一下，這個咖啡館在練習生里很有名，來這裡找基本不會有錯。
「啊，智秀歐尼……估計又睡過頭了，二樓那個頭髮散著睡覺的就是她。」
申留真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腦袋，然後指著二樓的方向說道。
三個人起身上了樓，果然，一個穿著和申留真一樣的黃色校服的女孩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長長的頭髮順著桌子的邊緣滑落在一旁。
「智秀啊，起來了。」明遠站在附近，看著妹妹過去把睡到忘記練習時間的女孩叫了起來。
「禮志？怎麼彩領沒有過來叫我……」
名叫崔智秀的女孩一臉迷糊，笑起來彎彎的眉眼特別像動畫片里的樹懶，非常可愛。
「智秀歐尼，上課就要遲到啦，快醒一醒。」申留真攬著樹懶姑娘的肩膀，用力地晃了幾下，從她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剛剛那件事的影響了。
明遠看出來了，這個樹懶女孩有點迷糊，和急性子的申留真正好相反，動作一直都是慢悠悠的。
「禮志啊，你們快點回去吧，我也先走了。」
他把自己的外套依舊留給了申留真，一個女孩子總不能穿著髒兮兮的羽絨服，練習生之間也有江湖，這樣子肯定要被背後議論。
「oppa，那你不冷嗎？」黃禮志很擔心哥哥回去的這段路要怎麼辦，萬一著涼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她從七歲開始就很討厭感冒。
「是啊，oppa，我沒事的。」
申留真說著也要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行了，我身體壯得很，一會我打車回去就好，留真就穿著我的衣服，你們小孩子身體弱，到時候讓禮志帶給我就好。」
明遠拒絕了妹妹的建議，目送著三個女孩回到了培訓中心，他還有點怕那幾個欺負人的學生沒走。
對著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的黃禮志和申留真揮了揮手，他攔了一輛計程車準備回家。
自己不上車，那兩個小傢伙也不會安心的。
「留真，剛剛那個人是誰啊？」
崔智秀拉住申留真的衣服問東問西，她和黃禮志還不太熟，讓人家去叫自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那麼自然就只能和熟悉一點的人說話了。
「禮志歐尼的哥哥，一個很好的oppa。」
「禮志不是姓黃嗎？我剛剛好像聽見那個人姓明來著。」
「哎呀，不是親哥哥，但是也差不多了，歐尼，別說了，我們快遲到了。」
申留真拉著慢吞吞的女孩飛快地跑向樓上，聲樂課的老師可不像舞蹈組的老師那麼容易講話，那是一個很嚴厲的女人。
寬大的外套因為灌滿了風飄揚起來，讓飛奔的女孩看著像飛起來一樣。
三個女孩就這樣笑著鬧著跑到了教室。
「阿嚏……」
回到家的明遠摸了摸鼻子，趕緊起來給自己煮了碗薑湯，不然感冒就麻煩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他發現金大仁沒有像往常一樣湊過來和自己打招呼，而是在座位上對著電腦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大仁哥，我給你帶了早餐。」
明遠把買的三明治和咖啡放到了胖子的桌上，順便偷瞄了一下電腦上面的內容，是一個行程表。
「明遠，我們的清閑日子到頭嘍。」金大仁頭也沒回地道了一聲謝，還小聲感慨了一句。
男人看著辦公室漸漸多出來的人，應該是twice從RB回來了。
那麼他的工作也要正式開始了。
崔仁赫把明遠介紹給了其他人，九人團的經紀人數量確實不少，加上自己一共有五個人，剩下的三個都是不說話很容易認錯的女生。
可能是為了方便工作，她們把頭髮都剃得很短，和男生沒什麼兩樣。
換句話說，整個組只有三個男性經紀人，崔仁赫肯定不會處理麻煩的小事，那麼平時的苦活累活只有他和金大仁能做了。
因為還在工作時間的關係，大家只是簡單地寒暄了一下，混個臉熟，不過約好放假的時候要給明遠辦一個內部的迎新會。
男人笑著答應了，還表示到時候要請各位前輩唱歌。
「忙內啊，走，我帶你去見見twice，總要互相認識一下的。」
時間到了下午，就在明遠以為自己今天也看不見人的時候，另一個名叫鄭美妍的前輩敲了敲他的桌子。
「那就多謝前輩了。」
明遠客氣地招呼著，然後起身跟了上去。
兩個人穿過狹長的走廊，來到了入職時候見過的一個練習室門口，裡面隱隱約約傳來了音樂聲。
「這裡是twice的專屬練習室，其他人進不來的。」鄭美妍一邊介紹一邊敲了一下門，沒等得到允許就推開了門。
屋裡面散落著九個女孩，對，散落，因為明遠一時很難找到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此時的景象。
反正就是和印象里女愛豆的形象不太符合就是了。
「孩子們，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經紀人，明遠。」
鄭美妍拍手把女孩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開口說道。
「明遠xi，你好，我們是tw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