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留真,你為什麼穿著禮志的衣服啊?
「你和家裡說了嗎?」
「打個電話就行了,oppa,你同不同意嘛?」
申留真揚了揚手裡的電話。
這個小傢伙腦袋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從來都見過如此大膽的要求。
黃禮志又不在,難道要自己帶孩子玩嗎?
「額……」男人有點猶豫,他一個人在家可以光著膀子晃來晃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樣多自在啊。
多一個人情況就不一樣了。
女孩,尤其是十八歲的女孩,是很麻煩的。
「喂,媽媽,對,我今晚去禮志歐尼家裡住,嗯,當然同意啦,好的,媽媽再見。」
明遠目瞪口呆地看著申留真掛掉了電話。
同意?誰同意了?站出來!
「oppa,我們走吧,一會地鐵上人就多了。」女孩笑眯眯地挽著男人的胳膊,拉著他繼續像之前那樣走著。
「嘶,留真吶,別這麼用力,很痛的。」
明遠抽動了一下嘴角,這孩子也太實誠了,這一下結結實實的摟抱正好碰上青紫的傷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女孩略有些貧瘠的發育尚不足以作為接觸的緩衝。
「oppa,你怎麼了?」申留真也發現了不對勁,這個哥哥的臉色確實有點不對勁。
「一點小問題,不過咱們不能這麼用力地抱,知道嗎?」
男人揮了揮手,沒必要和小姑娘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解釋一遍了,更何況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地鐵站人來人往,趕緊回家擦藥是正經。
「那……我……」小傢伙也發覺了自己的冒失,oppa的狀態不是很好,她還任性地只想著自己能夠隨便玩兒。
「和你又沒什麼關係,快點跟上,回家我做華夏菜給你吃。」
明遠揉了揉申留真的小腦袋瓜,他養黃禮志已經習慣了,再多一個差不多大的朋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平心而論,這孩子也是一個小美女的。
女孩小心地拉著這個oppa的袖子,時不時就把略帶擔憂的目光看向隱藏在厚厚的外套下面的受傷的位置。
「留真吶,要不要吃棉花糖?」
在通往地鐵站的路上,兩個人會路過一個小小的商業街,兩旁有很多形形色色的小攤在賣東西。
現在棉花糖都有粉紅色的了嗎?
「oppa,我已經十八歲了,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吃不吃?」
「吃,我要大份的。」
兩個人一人拿著一個比人頭還大的粉色棉花糖吃得開心。
申留真每天練習結束回家都會路過這條地下商業街,一個人的時候就很喜歡在各種各樣的小攤前面閑逛一會,今天有人陪著,嘴邊的笑就沒停過。
就連棉花糖沾到了校服身上都沒注意。
韓國的這種路邊攤也沒有什麼東西好買,不是小吃就是賣一些產地很可能是義烏的小商品,明遠對於熱騰騰的鯽魚餅還有點興趣,至於那些小飾品就懶得多看了。
「oppa,我們買一雙這個怎麼樣?」
「你確定?」
男人看著申留真手裡的襪子,他實在有一點摸不清這孩子的腦迴路了,而且,那雙明顯大了一號的不會是為自己準備的吧?
「嗯,不好看嗎?」女孩打量著手裡挑選好的兩雙襪子,不買點什麼有點可惜,但是又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這個多好啊,美觀還實用。
明遠摸了摸頭,棉花糖吃粉色的就算了,襪子也買粉色的算怎麼回事啊。
「姨母,我要這兩雙襪子。」
也沒等這個oppa回答,申留真直接掏出了自己的小錢包把賬給結了。
她美滋滋地把禮物收到了書包里,這個就當做留宿的禮物吧,看oppa臉上的表情,一定也非常喜歡。
「嗚……」明遠想說些什麼,不過最後還是放棄了。
不能辜負人家孩子一片心意。
買好了東西,吃完了棉花糖,兩個人這才結束了短短的閑逛之旅,踏上了回家的地鐵,這個時候天色都已經開始擦黑了。
到達小區樓下的時候,街邊的路燈也已經亮了起來。
申留真跟在明遠的身後,一跳一跳地踩著這個oppa拉長變形的影子,微風輕撫,吹起女孩飄揚的長發,確又遮不住嘴角邊的笑容。
她側過身,讓自己的影子覆在男人的影子上,玩得不亦樂乎。
「留真吶,別玩了,快點走,我們回家吃飯。」
「哦,來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明遠吸著冷氣把胳膊從外套裡面抽了出來,旁邊的女孩貼心地幫忙了一下,把衣服拍了拍掛了起來。
男人活動了一下身體,虧大了啊,就換來一個柴犬的謝謝。
子瑜的腿還沒摸到。
唉,早知道就不應該裝正經人,先收點利息也挺好的。
「oppa,我們要不要去醫院啊?」申留真看著明遠胳膊上的青紫,臉色有點發白,她之前沒有想到會看起來這麼嚇人。
「沒事,你去冰箱里拿點冰塊來,敷一下就好了。」
男人咧著嘴,這個小傢伙過來還是有點用的,起碼能充當一個輔助的角色。
女孩乖乖地起身按照吩咐把冰塊拿了過來,還仔細地用不知道哪裡找出來的手帕包好,拿在手上敷到胳膊上的傷處。
「嘶……」
明遠舒服的呻吟讓申留真有點臉紅,這個oppa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不過小傢伙很有責任心,即使有點害羞,也沒有把手裡的冰塊放下。
胳膊上的痛感確實下降了,但是他身上可不止這麼一點青紫的地方。
「呀,你幹什麼?」女孩詫異地看著已經開始脫衣服的男人,差點就把手裡的冰塊直接扔到臉上去了。
這個oppa不會突然產生了什麼不好的想法吧?
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東西,還有漢江邊上,被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的感覺,好像……自己不知不覺被這個oppa佔了不少便宜啊。
但是……他也不能……他也不能……
申留真顫抖地閉上了眼睛,腦子裡不斷上映著某種不可說的小電影劇情。
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獸性大發的朋友哥哥和可憐無助的自己……
「留真啊,愣著幹嘛呢?」
等了半天,女孩也沒有等來想象中的劇情,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明遠露著後背正在說著什麼,上面也有著一些斑駁的傷痕。
她咬著嘴唇,突然很想咬這個oppa一口。
自己誤會了全都怪他,說話就好好說話,突然脫衣服算什麼啊。
不過這點小心思總不好宣之於口,只好悶悶地繼續給明遠敷著冰塊,這個oppa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怎麼弄的渾身是傷。
「嘶……」
熟悉的有點下流的聲音,不過申留真已經有了免疫力。
她狠狠地把冰塊懟了上去,聽到一聲慘叫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折騰了半天,轟轟烈烈的治療大業才在明遠的呲牙裂嘴中結束了,男人覺得在讓申留真胡搞下去,自己的傷勢不加重就不錯了。
這小傢伙還挺記仇。
女孩自顧自洗了個澡,把校服換了下去,她雖然沒有帶自己的睡衣過來,不過黃禮志的衣服很多,拿來穿一下沒什麼大問題。
在廚房準備晚飯的明遠看了穿著略有些寬大的睡衣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申留真一眼。
這孩子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留真吶,你怎麼穿著禮志的衣服啊?」
「既然要追求刺激……呸,oppa,我又沒帶自己的衣服,就穿一下禮志歐尼的睡衣啦。」
申留真舒服地躺在沙發上,笑嘻嘻地回答道。
突然,客廳的門鎖動了起來,一個人影從打開門走了進來。
「留真?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