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扎針不痛,一下就好。
開局被妹妹介紹去當經紀人正文卷第三百二十章扎針不痛,一下就好。床?
什麼床?
上哪個床?
明遠順著申留真手指的方向看去,女孩指的是病房裡的另一張床。
男人之前特意找的一間沒有其他病人的病房,就是為了方便女孩休息,沒想到現在竟然便宜了自己。
既然沒有人,想必自己睡一晚也是可以的。
「我等一會再睡,你先休息吧,我還得看著點葯。」
申留真還有兩瓶葯需要打,得留個人看著才行,拔針的時候才可以摁鈴叫護士。
明遠在隔壁的床位上坐著試了一下,反正現在天氣還比較暖和,湊和一晚上應該問題不大。
陪床嘛,肯定沒有那麼舒服。
「oppa,要不我自己來吧。」小傢伙還有點不好意思。
「你自己來的話,那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休息吧,好好睡覺才能好得快,乖。」
生病的人就像小孩子一樣,凡事都得哄著來。
明遠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伸手試了一下藥液的溫度,他覺得似乎有點涼,就用手輕輕握住,這樣可以暖和一點。
如果涼的藥液輸進去,會讓人的血管有一種刺痛的感覺,很不舒服。
申留真蓋著被子,可是她卻怎麼都睡不著,耳邊彷彿可以聽到這個oppa每一個動作產生的摩擦和悠長的呼吸。
女孩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柔柔地觸碰了一下,一絲漣漪慢慢蕩漾開來。
「oppa.……」
「嗯?」
明遠還以為申留真哪裡不舒服,起身就想要叫護士。
「我睡不著。」小傢伙裹著被子,可憐兮兮地說道。
男人以前沒注意到,原來申留真的眼睛這麼大,被她一眨一眨地看著自己,嫌棄麻煩的話很難說出口啊。
「要我給你講故事嗎……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
明遠還想讓女孩早點睡著,然後自己也能上床眯一會呢。
不過,申留真對於這個傢伙的敷衍感到很不滿意:「oppa,我是小孩子嗎?」
「十七歲,確實還是孩子呢。」
「我只比禮志歐尼小一歲!」
「禮志可是我妹妹,我小時候抱給她還洗過尿布呢。」
「那你還親過我呢。」
一個把柄確實可以用到死,除非這個人永遠都說不了話了。
可惜,明遠沒有滅口的本事,只能乖乖被申留真威脅。
「那尊敬的申留真xi,你需要卑微的我怎麼做呢?」
女孩一臉陰謀得逞的得意模樣,笑著說道:「oppa,我能不能抱著你睡啊?」
「哈?」
這個要求就過分,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怎麼能隨便被人抱著睡呢?
病人也不能提這種無理的要求!
嗯,底線是不能脫衣服!
唉,自己心還是太軟了。
「我是說,oppa,你能不能把胳膊借我用用。」
「這是什麼習慣?」
明遠盡量讓自己一臉可惜的樣子表現得沒有那麼明顯。
「因為我喜歡睡覺的時候抱著點什麼……」申留真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而且,我還有點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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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宿舍的時候都抱什麼?」
「你送我的那個大熊啊,軟乎乎的可舒服了。」
男人想了一下,之前在來的時候,自己好像確實看見那頭大熊擺在女孩的床頭。
自己送的熊,自己代替,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邏輯通。
「你不咬人吧?」
「呀,oppa,小狗才咬人呢。」
要不說孩子還是年輕呢,除了小狗,小老虎也咬人,明遠實在是怕了。
「嗯,那趕緊睡吧,手不能亂動,小心碰到針。」男人把胳膊遞了過去,任由小傢伙樂呵呵地單手抱在懷裡。
看來有東西抱著的效果確實不錯,沒多一會,女孩的呼吸就漸漸變得悠長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病人,說了這麼久的話,估計早就累了。
明遠看著申留真安靜的睡顏,突然發現這個小傢伙還是挺漂亮的,憔悴的樣子反而更加惹人憐惜了。
目光下移,可能是因為喝了粥的緣故,女孩蒼白的嘴唇多了幾分血色,看上去觸感非常好。
男人把腦海里浮現出的某個早晨的回憶壓了下去,伸手將申留真臉上散亂的頭髮拂到了一邊。
小傢伙似乎感受到了這個oppa的動作,身體微微像旁邊側了側,抱著胳膊的力氣也更大了一點。
走廊外昏黃的燈光偷跑了一絲進來,斜灑在兩個人的身上,映照出長短不一的痕迹。
惱人的醫院在此時似乎也多了幾分溫馨的感覺。
明遠一直捱到輸液結束,讓護士進來拔了針,這才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一隻胳膊被抱著,坐了半天屬實談不上舒服。
小護士還理解地笑了笑,想必在醫院裡沒少看到類似的情況。
男人試圖把手臂從申留真的懷裡抽出來,因為怕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女孩,他又不敢用力,試了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
再繼續下去就有佔便宜的嫌疑了。
畢竟胳膊的位置很敏感,用力用得不對勁就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現在其實就已經有感覺了。
算了,將就吧。
明遠好就好在適應力特彆強,不挑地方,比如客廳也行、教室也行、醫院也行,再不濟公交地鐵也可以……
呸,說錯了,是睡覺的時候不挑,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病房重新歸於寂靜。
第二日清晨,申留真抬手阻擋直射到臉上的陽光的時候,睜眼看見的就是趴在床邊的明遠。
這個oppa怎麼沒上床啊?
她看了看還壓在自己身下的男人的胳膊,模湖著記起了昨晚的事情。
oppa是怕吵醒自己,所以才在床邊趴了一晚上。
女孩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下身體,輕輕俯身,試圖看清楚明遠的臉,不過馬上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閃開了。
門外有聲音。
醫院的工作人員路過,虛驚一場。
「唔……留真吶,你醒了?」
可惜,就在女孩試圖捲土重來的時候,明遠也醒了。
「嗯……」申留真假裝自己在整理頭髮,一雙手不停地動來動去。
「餓不餓?我去買早餐吧……」男人揉了一下眼睛,說著就要起身:「嘶……」
「oppa,怎麼了?」
女孩看著明遠怪模怪樣的姿勢,想笑又不敢笑。
她總覺得好像和自己有關。
「手麻了。」
他感覺在這一刻手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那種酥麻的感覺實在難以形容,最合適的描述的意象可能就是小時候電視沒信號的時候,屏幕上那一大片雪花。
「對不起,oppa。」申留真也知道和自己有關,湊過來想要幫幫忙:「我來幫你摁一下吧。」
「不要,別動……嘶……」
在你的腿或者手麻的時候,被人摁一下是什麼感覺?
下輩子都不想再來一次的感覺。
明遠坐在床上緩了好半天才找到了點直覺。
他甩了甩手,還沒殘疾真是太好了。
申留真怯怯地坐在一邊,病人想要獲得原諒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可憐,沒有人會忍心對著楚楚可憐的自己發脾氣的。
尤其是這個oppa。
「坐在那裡幹什麼,餓不餓,我去買點吃的。」
明遠回頭看見坐在那裡貌似反思的女孩,不禁失笑道。
這要是換了沒生病的時候,申留真估計還能上來補一下傷害。
「還是喝粥吧。」女孩現在也沒什麼太大的胃口,吃點清澹得挺好。
明遠剛起身要離開,一個護士就推門進來了:「申留真患者,要輸液了。」
「oppa,我還要打針嗎?」
「嗯,不弄怕,很快的,扎一下一點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