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名井南的請求
「oppa,我需要你的幫助。」名井南看到明遠回家,馬上就恢復了澹定,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剛那個圍著客廳轉圈圈的樣子。
她覺得這傢伙一定會有辦法的,沒有辦法也要有辦法!誰讓、誰讓某人佔過自己的便宜呢?
還債的時候到了。明遠:我喝一次酒就欠一屁股債,以後還是戒酒的好。
「南醬,你別急啊,有什麼事慢慢說。」明遠把鞋脫下來放好,他差點以為在外邊忙了一天的人是這隻小企鵝呢,滿頭大汗鬧麻了。
「我不想回家!」名井南拉著某人坐到沙發上,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
明遠馬上就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怎麼,家裡人又催你回家了?」其實,仔細算起來,這事還真不一定怪名井南的爸爸媽媽,實在是女兒不省心啊。
名井南只是看起來乖,實際上她能做出什麼事來,普通人很難猜到。不讓她當愛豆,非要當,好嘛,當就當吧,然後又弄得一身傷,當初名井爸爸看到女兒的腿傷可是心疼的夠嗆,男孩子摔摔打打可以當做磨練,沒有那麼嬌氣,可是名井南不一樣。
小企鵝可是從小被寵到大的,除了教育上面的問題,女孩兒基本上是要什麼有什麼,結果,她好好的大小姐不當,非要跑到韓國去當愛豆,不光挨罵,還弄得一身傷,人也瘦得不行。
好不容易明遠來了,一力請求之下讓名井南暫停活動、養病休息,老兩口還打算給女兒好好調理一下身體呢,然後……人家跑了。
名井南直接跑回了韓國,然後在明遠的家裡住下不回去了,要不是某人從中轉圜,估計名井爸爸就會直接飛過來把女兒給薅回去了。
太不像話,哪裡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這樣以後還怎麼嫁人?孫彩瑛:我不嫌棄。
所以說,在明遠看來,老兩口再催一下名井南回來完全屬於情理之中,百分百會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鄭重其事。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催了。名井南每次都能找到理由拖延嘛,實在不行,她還有一招殺手鐧:那就是撒嬌。
小企鵝軟軟糯糯的哭音,那可是連父母都頂不住的大殺器。相反,他倒是有點不理解為什麼名井南就喜歡賴在自己家裡,而且還越住越習慣,自從男人發現小企鵝擺在衛生間里的化妝品和洗漱用品已經比妹妹還多以後,那種怪異的感覺就越來越重了。
禮志啊,哥哥無能,你的房間就要保不住了!黃禮志:我看你怎麼好像還在笑呢?
不得不說,明遠確實有那麼點樂在其中的意思。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沒有理由拒絕一個美女住在家裡,更何況,這位美女還是毫無風險、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名井南的取向簡直就是天然的免死金牌啊。不然的話,你試試看周子瑜說要住進來,湊崎紗夏非得把房子都給燒了不可。
柴犬的醋勁兒大著呢。但是,名井南就沒有這個顧慮了,整個twice里,除了孫彩瑛有些隱隱的不放心外,其他人都沒有想過明遠會和老六發生什麼故事。
算起來,男人還真的要好好感謝一下米彩這一對小情侶。一個呢,自由奔放,總能帶著他一起嘗試湊崎紗夏甚至韓素希都不會做的新姿勢,另一個呢,則是填補了自己缺少的生活中和異性磨合的經驗。
兩個女孩兒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啊。幫,能幫的一定要幫!咱就是這麼熱心並且還知道感恩的好孩子!
「是啊,我媽媽又打電話來催我回家了,而且還是最後通牒。」名井南覺得明遠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加重語氣解釋了一下。
「南醬,我覺得你也應該回家了,不然總住在我這裡也不是辦法啊,即使彩瑛不介意,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某個對於自己酒後行為完全不知情的男人如是說到。
偏偏,名井南還沒辦法反駁!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個秘密,她根本沒有辦法說出來。
企鵝和豆腐在面對選擇的時候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有些東西被深深埋在了心底,似乎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刻。
可是,種子總歸會發芽的。或許,會在某一個陽光正好的天氣里吧。
「呀,你就說幫不幫我?」名井南決定耍無賴了,雖然最大的把柄不能拿來利用,可是她還有一招通用技能:不講道理。
俗稱:耍賴。
「南醬,你總得先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吧?」明遠一邊說一邊走回卧室把褲子換了,然後回來繼續問道:「不知道有什麼問題,我想幫你也做不到啊。」名井南很狗腿地端了一杯溫水遞到了男人面前。
這孩子還是很會做人的,果然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就是還得多多開發才行,這種用人的時候才朝前的思想要不得,爭取把好習慣常態化。
幸虧小企鵝不知道面前這傢伙的腦袋裡在想什麼,否則這杯水可能就是直接奔著臉去了。
我要當也是當媳婦,又不是當保姆。有那個做家務的時間,不知道能拼好多少樂高或者拼圖了,自己的新遊戲還沒有通關呢。
「沒有,我、我就是不想回家,在oppa你這兒,我能隨便玩遊戲,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回家多不自在啊……」名井南的語氣有些心虛地說道,聲音越來越低。
這孩子就不適合撒謊。真正的撒謊高手看明遠就行了,瞎話張嘴就來,面不紅氣不喘,甚至還會反過來質疑懷疑自己的人,牢牢地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雖然有點不當人,但是確實很好用。
「南醬,你要是不說實話的話,這杯水我可不敢喝啊。」明遠還順口開了一句玩笑,搞不好就中了女孩兒的什麼圈套也說不定。
「因為彩瑛。」一計不成,名井南只能說出準備好的第二個理由了。明遠也被帶歪了:「你和家裡說了,然後爸爸媽媽急眼了?」
「你想什麼呢,我是說,我是因為彩瑛才不想回家的,可是這個理由又不能直說,所以只好請oppa你幫幫忙了。」名井南白了某人一眼。
女孩兒的語氣原本是想懟這個傢伙一下的,可是突然想到自己有求於人,所以又軟了下來。
她和孫彩瑛的關係如果被家裡人知道,估計爺爺現在已經在醫院了,老頭子的心臟可受不住這種瘋狂的消息,名井爺爺現在看孫女兒在舞台上穿暴露的衣服跳舞都接受不了。
老爺子因為名井南的穿著問題已經起碼摔壞兩個平板電腦加用拐杖砸了一台電視機了。
家裡有如此古板固執的長輩,小企鵝能敢說才怪呢。孫彩瑛已經夠叛逆了,加上又對媽媽偏寵弟弟不太滿意,即便如此,小老虎也沒有和家裡坦白自己喜歡女生的事情。
這是一個很需要勇氣的選擇,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獨自去面對的。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捨不得我呢。」明遠漫不經心地一句話讓名井南的心跳不知不覺變快了許多。
她之所以一直留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嘁,你有什麼好的,如果說我捨不得禮志還有點可能,香香軟軟的妹妹才是寶物啊。」無論心裡是怎麼想的,名井南臉上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把話題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
一個某人肯定非常在意的方向。果然,明遠就像一隻被拽住了尾巴的貓一樣,曾地一下就渾身炸毛似的坐了起來:「呀,myoimina,你可不要對我妹妹做什麼啊,有什麼沖我來就好了。」他就知道,自己的妹妹又漂亮又可愛,讓黃禮志和米彩接觸多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萬一……想象一下,黃禮志哪天把申留真領回家了,然後說那是她的女朋友,到時候自己作為哥哥怎麼辦?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禮志的女朋友不能是……呸呸呸,最好就不要是女朋友,當然,男朋友也不行,男女朋友的唯一區別就是,臭小子的腿會被酸澀的哥哥把腿給打斷。
家裡又不是養不起,愛豆就不應該談戀愛,現在不是正好流行單身嘛。
明遠突然覺得有些思想對於自己這種有妹家庭來說,好像還有點用。自己做過的事情,絕對不允許黃禮志遇到同樣的渣男。
所以說,雙標才是人類的本質。
「你叫我大名?」不過,名井南的關注點和明遠不太一樣,她平時不是被叫mina就是南醬,偶爾會有圈外的朋友叫Sharon,可是全名很久沒人叫了。
說是全名也不準確,屬於三個櫻花妹妹名字的羅馬音。myoimina,minatozakisana,hiraimomo,巧合的是湊崎紗夏的名字里正好有名井南的名字,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明遠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當初名井南喜歡上的是孫彩瑛,而不是自家的柴犬。
小狗選伴侶可不像虎崽那麼花心。
「那天好像你是和禮志一起睡的,你沒有對我妹妹做什麼吧?」明遠的心思依然全部都在黃禮志的
「安危」上面,渾然沒有注意到名井南臉上的表情。
「呀,oppa,你說什麼呢?」名井南突然發現這件事好像可以利用一下啊,她正愁不知道怎麼讓這個傢伙開口答應下來幫助自己呢。
瞌睡來了個枕頭,歪打正著啊。女孩兒剛剛只是隨口想了一個理由,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一念至此,名井南馬上就裝出來一副悲憤的表情,眼神中充滿了被誤解的委屈和不解,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孫彩瑛:我的mina歐尼什麼時候成戲精了?
「額,誤會,我就是隨口問問。」明遠此時也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無端地揣測人家女孩子的行為確實不太好,哪怕名井南比較特殊也不應該。
可是,小企鵝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她一開口就把這件事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oppa,你在侮辱我的人格。」
「南醬,太嚴重了吧,我也是關心則亂。」
「你關心禮志也不是懷疑我的理由啊,我確實喜歡女孩子,可是我對彩瑛一心一意,才不像某些人想的那樣呢!」名井南強行忽略了那天晚上自己並沒有反抗的經歷。
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就是沒有!
「呵呵,我錯了,我錯了。」明遠趕緊賠禮道歉,那自己剛剛確實冤枉了人家。
大丈夫能屈能伸,身段軟一點沒什麼,反正都不是外人。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幹嘛?」名井南還不能鬆口,她必須等著面前的男人主動開口才行,省得別看出什麼破綻。
男人的心裡其實對目前的情況也有數,不過他不想那麼快就妥協:「嗯,那你說怎麼辦?」能讓這隻小企鵝和自己演戲的情況,肯定比她說出來的要複雜很多,要是單純地不想回家,那撒個嬌不就行了,何至於還要來求自己呢?
要知道,剛剛那個泫然欲泣的被冤枉的小模樣,明遠覺得完全可以提名下一屆影后了。
名井南爆發演技絕非偶然。有詐!
「oppa,我覺得你根本就沒有誠心!」名井南恨恨地說道。這傢伙不上鉤啊,真難釣。
湊崎紗夏:這可是我的魚。
「南醬,你開個價吧,我先看看我能不能接受。」既然確定了名井南並沒有真生氣,那明遠的狀態也放鬆了下來。
既然這孩子有求於自己,那接下來慢慢拉扯就是了,如果不要點好處簡直對不起千載難逢的良機,他之前幫忙可都是免費,現在想想好像損失了很多。
孫彩瑛:mina歐尼的人情債,我不是都還了嗎,上次你說用那個姿勢……
「oppa,說開價就太難聽了吧,我只是很傷心而已。」名井南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想要拿捏這個傢伙還真麻煩。
「對不起。」
「哈?」
「你不是需要道歉嗎,對不起,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說幾遍。」明遠乾脆利落地直接道歉了,一點磕巴都沒打,有任何猶豫都算他臉皮不夠厚。
「一點誠意都沒有。」女孩兒眼圈又開始泛紅了,看樣子她打算換一種方式來達到目的。
「好吧,南醬,你就說要我做什麼吧,咱們都是好朋友,能幫的我一定會幫的。」明遠無奈地說道,反正給米彩當擋箭牌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名井爸爸對自己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真的?」
「不就是打個電話嗎,我會和叔叔阿姨好好說說的。」
「oppa,其實我已經答應回家了。」
「那你要我做什麼?」
「我想讓你過幾天接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