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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郎君神射

  「這.……」

  換做是之前,她肯定是不肯的,但若是縣主一直不配合,她在這鐘山寺中,還真管不到公主。

  現在公主遇到了天水趙氏的人,雖然粗魯,但總算是經傳之家,講一些臉面,但是若是遇到一些歹人,那就壞了!

  譬如說,公主的清白被玷污呢?

  那該如何?

  甚至有些世家子弟,配的上公主的人,說不定就等著這個機會。

  若他與公主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打要殺了,公主的清白沒了,日後誰人敢娶?

  最後還不是便宜了那禽獸?

  一旦有這種事情發生,她這個領班的老宮女,肯定是免不了一死的。

  不然……

  先答應縣主的要求?

  老嫗在認真考慮。

  「劉阿婆,此事若是被太後知曉了,恐怕我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趙越哈哈一笑,說道:「此間事,只有我們知道,他們也不敢說出去的。」

  趙越指著那涼亭外的三個宮中宿衛。

  「你們說可是?」

  這三個宿衛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重重點頭,說道:「郎君所言極是,此事絕對不會外傳!」

  老嫗不知道趙越用什麼手段讓宮中的宿衛都不敢說話,她眼神閃爍,最後還是鬆了口。

  「太后禮佛恐怕快好了,你們時間不多了。」

  這就說服了?

  司馬興男睜著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之前她想要練武,可是軟磨硬泡了庾太后許久,還是得在女紅以及當日功課完成之後才得閑暇去練武,結果這豆芽菜三言兩語之下,就直接可以練武了?

  司馬興男彷彿發現了新大陸!

  「怎麼?怕了?」

  趙越伸出手,在司馬興男眼前晃了晃。

  「誰怕了?!」

  後者氣呼呼的一把抓住趙越在她眼前搖晃的手,說道:「本公主練武多年,難道還不如你這個豆芽菜?」

  趙越反捏司馬興男的小手,打趣道:「這細手白嫩,可不像是練武之人的。」

  「你?」

  司馬興男羞得滿臉通紅,連忙將手抽出來,逃一般的離了趙越丈許有餘,狠狠的跺腳!

  「好色之徒,你敢輕薄本公主?」

  「可是你先動的手?」

  不得不說,調戲這公主,實在是一件美事。

  這麼漂亮,又傲嬌,戳一下就氣呼呼的小蘿莉,試問誰會不喜歡?

  子曰:食色性也!

  趙越愛一切美好的事物。

  沒錯,這胸懷就是這麼博大。

  「縣主,快些比試,不然太后禮佛結束了。」

  這一切自然被宮中老嫗看在眼裡了,但她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這周遭的刀光太亮,有些話還是不說為好。

  從心。

  「比試什麼?」司馬興男問道。

  「便比試箭術。」

  田七從身後部曲拿出兩把塗著紅漆的硬木弓,說道:「射三丈外的松樹,十射,看誰中得多,如何?」

  「這再好不過了!」

  司馬興男躍躍欲試伸手從田七手上拿過一把硬木弓,再從田七手上拿過十根羽箭。

  「三丈何其近,我在宮中,可是能夠十射九中的。」

  田七將另外一把硬木弓拿給趙越,小聲說道:「郎君,按我教你的射,嘿嘿,這公主豈不是手到擒來?」

  好傢夥!

  他今日來這鐘山寺果然是有目的的。

  但.……

  謀略公主?

  田七怎麼知道他能見到公主?

  練了幾日的三丈外射樹,原來最後的用處是在這裡?

  呼~

  一手握弓身,一手握弓弦,趙越看向司馬興男,問道:「你先?」

  「那是自然!」

  「既然又要比試,總得有彩頭才是!」

  彩頭?

  一聽到這兩個字,司馬興男心中馬上想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

  她看向趙越的腰間,那掛著的香囊,不正是她花了多日綉成的嗎?

  居然真的隨身攜帶了。

  司馬興男臉上浮出淡淡的粉暈。

  我可沒將那個香囊送給他,他還帶著……

  真.……

  真羞死人了!

  哼!

  今日一定得將這香囊贏回來!

  「就用你腰間的香囊做賭好了!」

  香囊?

  趙越低頭看向腰間的香囊,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彩頭,那你的呢?」

  「我?」

  司馬興男想了一下,將白紗衣袖拉高,從手腕處取出一塊玉手鐲。

  「這可是寶玉!」

  趙越從司馬興男手上拿過這塊玉手鐲,輕輕的吹了吹,說道:「此玉玉質溫潤,觸之如嬰兒肌膚,瞬間引起人的共鳴;玉色和暢,觀之如靜雅美人,頓時令人血脈噴張;玉聲悅耳,聽之如之音,立即讓你渾身舒暢。」

  說著,趙越哈哈大笑,說道:「此物乃縣主長佩之物,我若拿在手上,見物如見人了,彷彿縣主常伴我身。。」

  「你還給我!」

  這傢伙,嘴總是不著調。

  司馬興男今日不知道多少次臉紅了。

  「不知羞!豆芽菜,看我將你射的心服口服。」

  「還是我來射你好。」

  「哼!」

  司馬興男彎弓搭箭,她已經知道了,單憑她的這張嘴,無論如何都說不過這個孟浪徒的。

  那只有實力見真章了!

  只見司馬興男彎弓搭箭,一套流程行雲流水,她瞄了一會兒,只聽見嗖的一聲。

  箭矢飛射而過,但非常可惜,擦著樹榦而且了。

  「唉這!」

  司馬興男頗為懊惱,站在司馬興男身後的老嫗宮女也是暗自可惜。

  這可就差一點啊!

  再來!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姿勢。

  嗖~

  又射空了,又差一點射中!

  「這不可能!」

  司馬興男氣呼呼的再搭了一支箭矢上去,這一次,她瞄了很久。

  只聽見嗖的一聲。

  好傢夥!

  居然有射空了!

  「這.……這怎麼回事?在宮中不是這般的。」

  司馬興男眼眶微紅,突然對自己的箭術有了懷疑。

  「這山間風大,自然與宮中不同。」

  田七在一邊摸著腦袋,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你來射!」

  我三射不中,這豆芽菜定然也中不了!

  「好!」

  趙越輕輕點頭,當即握著硬木弓站到司馬興男射箭的位置上去了。

  他左肩對目標靶位,左手持弓,兩腳開立與肩同寬,身體的重量均勻的落在雙腳上,並且身體微向前傾。

  這個姿勢,前幾日已經練過多次了。

  搭箭。

  右手以食指,中指及無名指扣弦,食指置於箭尾上方,中指及無名指置於箭尾下方。

  趙越以左肩推右肩拉的力將弓拉開,並繼續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頜。

  在開弓的過程中同時將眼,準星和樹榦的瞄點連成一線。

  瞄準後趙越右肩繼續加力,同時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張開,箭即射出。

  只聽見嗖的一聲,羽箭朝著樹榦飛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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