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登堂入室
第20章登堂入室
言琋爬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看他。
言琋歎口氣,“我家裏出了事,我不得不從家裏搬出來的。”
我皺眉,想起之前讀到他母親心聲的事。
“是因為你父母的事吧。”
言琋很驚訝的看向我,“你知道?”
“嗯,之前偶然接觸到你母親,稍微知道一點。”
言琋走了過來,抓著我的肩膀。
“你真的知道了?全部?”
我推開他,“你幹什麽?”
“我隻知道了一點點你父母的事。”
我看到言琋盯著我,似乎想知道我到底知道了什麽。
“那……你願意幫我嗎?”他問。
我哈了一聲,“我為什麽要幫你?”
怪了,他自己家的事兒,幹嘛我要幫忙。
言琋臉色很糟,他又重新躺下去,說,“那你走吧。”
納尼,這一副失望至極的表情。
我和他隻不過普通同學關係,我為什麽要幫他解決這種家庭矛盾啊!
真是不可理喻。
我生氣了,轉頭想走。
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言琋打了一聲噴嚏。
我回頭看去,他躺在地上。
這一副淒慘的模樣還是刺痛了我。
他不該是這樣的,一位天之驕子,不該這樣的……
我又回頭,走到他身邊。
“唉,幫你忙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
?
“不過,你可以跟我回家,暫住在我家幾天。”
……
出租車停在了我家公寓門前。
因為沒什麽好帶的,言琋隻帶了幾件他換洗的衣服。
據說那就是他全部的家當了。
他沒錢,最後還是我付了車費。
拉著行李下車的言琋似是很高興,可嘴上依舊狠毒。
“你們家那麽小的地方,加我一個能住的開嗎?”
“還是……我和你一個房間?”
我呸,想的美。
我找出鑰匙開門,“哼,再小也比你住在儲物間強吧。”
“非也非也,你也看到了,那裏可大了……”言琋絮絮叨叨的,不過還是跟著我進屋。
父親沒睡,還在看電視。
大概是等我回來吧。
看到我身後的言琋,父親略顯驚訝。
“這麽晚了,言琋怎麽過來了。”
我也不好意思說言琋的狀況,言琋也是,他搶先一步,帶著笑意說道。、
“伯父,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打擾一段時間……”
父親看向言琋的行李。
“怎麽了?”
“嗯……租的房子到期了,工資沒到賬。”
“那怎麽不回家?”
“……和家裏鬧了點矛盾。”言琋很抱歉的解釋。
父親聽聞,也了然了。、
“那好吧,你暫時住在這裏就是了,不過和父母鬧矛盾畢竟不好,記得要打電話回去,解釋清楚就好了……”
父親又開始碎碎念。
言琋這會兒倒聽話了,站在那裏聽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父親才結束了他的‘教育’。
我趁這個空隙收拾了隔壁放雜物的一間空房。
說是收拾,其實也隻是略微打掃了一下,把雜物都搬到陽台和其它地方放起來。
然後把家裏閑著的被子給他報了過來,讓他打地鋪。
嗯……畢竟沒有閑著的床啊,有地鋪就不錯了。
雖然都是打地鋪,但是家裏暖和多了。
言琋似乎也很滿意,湊到我耳邊,“我家曉曉還是挺賢妻良母的。”
“這算不算登堂入室?”
“呀,我可是獨子,家裏不允許我做上門女婿怎麽辦?”
我瞅他一眼。
我呸,要不是看你可憐,誰管你!
言琋就這麽在我家住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起來,令我沒想到的是,言琋居然早早就起來了,還很貼心的準備了早飯。
上次就知道他會做飯了,沒想到還這麽勤快。
父親一副很滿意的樣子,早早的坐在桌子上,等著吃飯。
飯很好吃,我看到父親很感慨的歎口氣。
我默,好吧,我不孝,因為對做飯實在沒什麽天賦,所以這些年早飯午飯晚飯大部分都是父親準備的。
我唯一會的就是煮個飯,煎個雞蛋什麽的。
像這麽豐盛的早飯,我是絕對做不來的。
除非我們家廚房不想要了。
言琋很會討好別人,在任何人麵前他都表現的一副很乖很優秀的樣子。
嗯,除了給我在一起。
父親被他討好的很開心,我趁機說道,“不然言琋在這裏暫住的時候都讓他做飯吧,當抵房租了。”
“曉曉!”父親訓斥我,“言琋是客人!”
我聳肩。
言琋卻不覺得有什麽,他說,“可以啊,我看伯父和曉曉也很喜歡我的手藝。”
說著,他還夾了一塊肉遞到我嘴邊。
我下意識的就吃了,然後就看到父親咳了一聲,捂著眼睛回過頭去。
我偷偷踩了言琋一腳。
言琋好像沒有什麽感覺,很淡定的繼續吃飯,用我剛剛用過的筷子。
吃過早飯,言琋又很勤快的收拾了桌子。
父親到了上班時間,我們也該去上學了。
因為時間不夠,今天隻好坐電車。
坐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麽。
車門緩緩關上,我站在外麵,沒進去。
言琋,“……?”
我,“你先過去,我坐下一趟。”
呼,差點忘了這回事,言琋的追求者可不少,這趟車又有不少熟麵孔,萬一被人發現我和言琋一直在一起,學校裏那些瘋女人還不把我吃了。
這是為了我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
言琋似乎沒反應過來,電車就呼呼的開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等下一輛電車。
上車之後,偶然發現兩個熟人。
不是別人,正是張君和方麗婷。
隻見他們看到我之後,剛還挽著的手就分開了,兩個人臉上都有些緋紅。
我隻當沒看到,笑了笑,擠到了方麗婷麵前。
沒辦法,正是高峰期,太擁擠了。
張君很紳士的讓我坐,他站了起來,用身體保護我們倆。
到了學校,言琋還在門口,被一群女同學圍著。
他很圓滑的讓每個女孩都很高興,卻又對每個人都若即若離,看到我過來,言琋招了招手,從同學們的包圍中擠了出來,一點都不亞於我剛剛擠電車。
“曉曉,你可來了,走吧。”言琋過來,抓住我的手,笑意盈盈的說道。
那群女人仇敵一般看著我,然後很自然的散去。
我歎氣,這種狀態還要保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