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大難臨頭各自飛
啊!
大吼的羅長平睚眥欲裂。
當時,李潤梅和金林貴正在家裡幹事。
結果被羅大平抓了個正著。
在農村,發生這種事情,那大多數是要出人命的。
而羅大平,平時對李潤梅又非常好。
李潤梅穿的,用的,在村裡不說一等一的,也是數得上號的。
家裡的農活,羅大平更是捨不得讓李潤梅做。
否則的話,李潤梅怎麼可能保養的那麼水靈。
可惜,老話說的好,丑妻近地家中寶。
媳婦漂亮了,未必是好事。
因為好看的女人,惦記的人也多。
這種情況下,可想而知,當時會發生什麼。
羅長平氣瘋了。
「他早就懷疑我打工的時候,在外邊有人,但是並沒有證據。」
「我們那邊廠子打工的,雖然有大平認識的人,甚至,羅大平的一個堂兄也在廠子打工。」
「但是,他也一樣有個相好的,一起過生活。」
「我們都心照不宣,誰也不會揭誰的底。」
「沒想到,這次被大平抓了個正著……」
「結果羅大平和金林貴,兩人就在房子里打了起來。」
「我丈夫體質一般,打不過金林貴,被他用木凳打在後腦,敲暈了。」
「當時我都快嚇死了,我以為羅大平已經死了。」
「這個時候,金林貴說,一不做二不休,回去把他媳婦也殺了,讓我跟他過日子……」
宋君生停下做筆錄的手,疑惑抬頭:「可是我聽說,吳雪聰在鳳凰村和不少人勾搭,給金林貴賺了不少錢。」
「金林貴為什麼要殺了給他賺錢的吳雪聰?」
哼!
李潤梅冷哼一聲:「你們應該是聽王寶寶說的吧?」
「你認識王寶寶?」
「我不認識,但是我聽金林貴給我說過。」
「那是吳雪聰的一個姘頭。」
「他知道個屁,吳雪聰本來就是個爛貨。」
「前幾年在城裡打工,被一個包工頭抱養,隆過鼻子,整過容,後來還跟過不少混混,還做過機……」
「金林貴當年家裡條件不好,討不到媳婦,才成了接盤的。」
「不過吳雪聰身體不行,打掉過幾次,不能生育……」
「後來,金林貴也想開了,就靠著吳雪聰賺錢,這才蓋起了磚瓦房,攢了一些積蓄。」
「但是,金林貴一直把和吳雪聰結婚,當成是奇恥大辱。」
「他後來就虐待她……對了,吳雪聰死的時候,金林貴故意留了一條項鏈。」
「聽他說,就是那個王寶寶送的。」
「說是這樣,能讓你們能去找王寶寶麻煩。」
宋君生:「……」
還有監控室里的陳言和趙海洋。
聽了李潤梅的話,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語。
這特么……
怎麼感覺這麼狗血。
微微吐出一口濁氣,陳言對著無線話筒:「君生,問問李潤梅,羅大平到底怎麼死的,現在在什麼地方。」
「羅大平最後是怎麼死的,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羅大平?
「當時在我們家,我以為羅大平已經死了。」
「但是,當時他只是暈了,我試了試,還有氣息。」
「我特別害怕,我跟金林貴說,我們給他送醫院,應該能救過來。」
李潤梅的眼神突然有些驚恐:「可是,我當時還沒說完,金林貴就去抄起板凳再次錘在羅大平腦袋上。」
「他說,不能送醫院,要不等羅大平好了,我們兩個都沒好果子吃。」
「我當時都嚇傻了,一點主意都沒有,只能聽金林貴的……」
金林貴的審訊室。
張一方依然一點進展都沒有。
陳言和趙海洋打開門,走了進來。
趙海洋擺擺手,張一方走了出去。
坐在審訊桌后,趙海洋開口:「金林貴,你確定自己什麼都不說?」
看到是陳言和趙海洋,金林貴的表情微微變化:「是你們兩位啊。」
「你們能不能跟他們說說,我什麼都沒幹,抓我來這幹啥?」
看著金林貴依舊自然憨厚的表情,陳言和趙海洋都覺得罕見。
要不是那邊都招了,要不是陳言在金林貴的家裡發現了重要線索。
說真的,兩人真的不相信,這個老實憨厚的人,竟然會是背後的真兇!。
陳言看了看金林貴。
「金林貴,你不說也沒什麼。」
「李潤梅這個人,你認識吧?」
「她已經什麼都交代了。」
「包括10號晚間,你在羅長平家裡,和李潤梅偷情,被羅長平抓到后,打暈了對方。」
「後來在你家倉庫,又殺了你媳婦吳雪聰。」
「金林貴,你有沒有其他的東西,需要補充?」
轟!
當金林貴聽到陳言提起李潤梅的時候,平靜的臉色陡然變化。
「李潤梅?」
金林貴的聲音有一種不可思議。
似乎對於陳言他們知道李潤梅,甚至是知道李潤梅和自己認識,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趙海洋看向金林貴的眼神,有些驚訝,這個人,不去學變臉,有些可惜了:「金林貴,你不說也可以。」
「李潤梅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這一點,趙海洋沒有騙金林貴。
按照李潤梅的說法,她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被脅迫者。
在羅長平家,打暈羅長平的是金林貴。
之後,兩人用羅長平的摩托車,綁上羅長平家的小推車,把暈死過去的羅長平,運到了鳳凰村,金林貴的家。
然後,在倉房內,金林貴用斧頭再次砍了羅長平幾下。
最後,是金林貴和李潤梅兩個人合力把羅長平扔到了鳳凰村水庫,沉屍。
「在這期間,你又把你的妻子吳雪聰,在倉房內虐殺,然後裝進了本來用來裝狗的鐵籠子里,焊死之後,夥同李潤梅,拋屍池塘。」
「金林貴,你以為你不說,就能走出這裡?」
「騙子!」
此時的金林貴,哪還有一絲剛剛進來時候的冷靜。
「我沒有殺羅長平!」
「是李潤梅,她在我和羅長平滾打在一起的時候,從背後,用木凳打暈了羅長平!」
「她威脅我,說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羅長平,還有我媳婦,要跟我結婚!」
「真的,你們相信我。」
「我媳婦,都是李潤梅給毀容,她還讓我留下吳雪聰脖子上的項鏈,讓我把屍體弄到池塘。」
「等你們發現后,好讓王寶寶背鍋!」
「李潤梅怎麼知道你老婆脖子上的項鏈,是王寶寶送的?」
「我告訴她的,是我告訴她的,我說那是金的,留下來,讓李潤梅戴上……」
金林貴的聲音中,已經帶著一絲哭腔:「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真的。」
「都是李潤梅讓我做的。」
「她說,我不做的話,就帶著我報警,說我殺了羅長平。」
「我真的是害怕了,真的……」
……
離開金林貴的審訊室。
陳言眉頭緊鎖。
趙海洋也是如此。
「陳組長,這兩人……」
這兩人的供述,如出一轍。
但是,在關鍵的地方卻截然相反。
比如在羅長平家,到底是誰打暈了羅長平。
李潤梅說是金林貴幹的。
金林貴說是李潤梅乾的。
而且,他們說的,木凳擊打羅長平的細節都一樣。
區別就在於,究竟是誰下的手。
還有在金林貴家,到底是誰下手殺了吳雪聰?
兩人對共同拋屍都沒有否認。
但是,究竟誰是主導,卻各有各的說法。
第二天。
鳳凰村幸福水庫。
金林貴和李潤梅分別被帶過來指認現場。
「就在這,我們是先去拋的吳雪聰的屍體,後來才來到水庫,把摩托車還有手推車連著羅長平的屍體,都推到了水庫中。」
兩人的說辭依舊是一般無二。
指認的地點也是一樣。
三個小時后。
打撈隊伍,在水庫中找到了羅長平的屍體。
「陳組長,」負責初步檢查屍體情況的內勤偵緝員彙報:「死者後腦遭受鈍器打擊,前額有斧頭劈砍痕迹……」
「但是,真正致死原因是溺水而亡。」
溺水?
「也就是說,羅長平被拋屍的時候,還沒斷氣?」
趙海洋驚訝。
「趙隊,初步偵查結果,是這樣的。」
趙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