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死不瞑目

  兩人在鳥市住了一晚,第二天也帶了一點葡萄乾回來。

  還別說,鳥市的葡萄乾確實比內地的要好吃,其實華國盛產葡萄乾的地方不多。

  市面上銷售的大多都是西域種植的。

  但是一樣的葡萄乾,在連城賣的就不如在鳥市的好吃。

  不是葡萄乾的種類品質不一樣,而是氣候原因。

  連城濕潤多雨,空氣濕氣大,葡萄乾在儲存過程中,容易吸收水分。

  而在鳥市,因為晝夜溫差比內地大一些,日照時間長,空氣乾燥,葡萄乾的自然儲存時間就更長,儲存的過程其實還是一個繼續脫水的過程。

  所以,一樣的東西,在鳥市吃起來味道確實不一樣。

  第二天一早,二人睡了個懶覺,就乘坐飛機直接返回連城了。

  今天是周末,陳言本打算帶著小御姐出去釣魚,結果剛下飛機,就接到了電話。

  是李洪。

  李洪周末打電話,陳言知道,這傢伙肯定不是為了給自己請安。

  果然,電話接通傳來李洪沉重的聲音:「沈市這邊出事了!」

  沈市?

  陳言雖然去過的次數很多,但是辦案只有一次,就是去年重案組成立的時候偵辦的池塘拋屍案。

  「很棘手嗎?具體什麼情況?」

  「非常棘手,聽說過十年前的沈市計程車連環殺人案嗎?」

  沈市的計程車連環殺人案?

  陳言微微一怔,表情嚴肅起來。

  這件案子,陳言不是入警之後聽說的,而是早年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就聽說了。

  十年前,沈市發生了一起計程車連環殺人案,兇手專挑計程車司機下手。

  五年時間裡,作案4起,十年前是最後一起。

  從那之後,兇手突然收手,好像人間消失了一般,再也沒做過案。

  那個時候,陳言還在上初中,兇手最猖獗的時候,甚至大街上都沒有計程車拉活了。

  那還是連城,沈市就更不用說了。

  計程車司機當年銳減十分之一的人數,就不幹這行了。

  這件案子在當時的影響非常大,當時任沈市偵緝隊隊長都因為案件沒有偵破而引咎辭職。

  沒想到,兇手沉寂十年,竟然又出現了!

  「秦大隊什麼指示?」

  這麼重要的歷史懸案,秦川作為遼省偵緝大隊大隊長,不可能不關注。

  「秦大隊非常重視,今天早上秦大隊親自趕往了案發現場,責令重案組全力以赴,最短時間內偵破案件。」

  「好,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陳言有些歉意的看向沈雲懿:「本來說好的今天陪你海釣的……」

  沈雲懿搖了搖頭,雙手整理陳言的衣領:「沒事,你先去忙,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

  一個小時后。

  為了節省時間,陳言沒有坐車前往沈市,而是乘坐了私人飛機。

  劉青山、張朝陽等人也一同和陳言乘坐飛機趕往沈市。

  「蘭峰那邊已經是出發了,一個小時後到達。」

  「好!」

  機場,李洪和王風雷親自迎接陳言。

  王風雷的臉色非常凝重,神情也有些憔悴。

  王風雷是土生土長的沈市人,參加工作的時候就在沈市偵緝隊。

  十年前,連環案最後一次發生的時候,王風雷當時正是沈市偵緝隊副隊長,分管偵緝工作。

  當時引咎辭職的雖然是沈市隊長,但實際上真正牽頭破案的就是王風雷。

  五年前,當年辭職的隊長退休,和王風雷說的最後一件事,就是這起連環計程車殺人案。

  可是自從10年前兇手最後一次作案之後,兇手再也沒有出現。

  王風雷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因為意外死亡了。

  可是,他沒想到,相隔十年之後,對方竟然在此出來作案!

  「陳隊長,先上車吧,車上說。」

  李洪和陳言是老相識了,王風雷雖然是兩人的領導,但是和陳言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彼此間很熟悉。

  車行,李洪開始介紹情況:「陳言,大概的案件情況……」

  「李洪,還是我來說吧。」

  李洪在給陳言打電話之前就已經是了解了案件的始末。

  知道王風雷當年就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但是案子當年沒有偵破,成了懸案,為了給王風雷留面子,李洪才打算給陳言說一下大概的案情。

  但是,王風雷顯然不這麼想:「陳言,這件案子……沒人比我更熟悉。」

  「李洪伱也不必照顧我面子,十年前,兇手最後一次作案的時候,就是我負責偵辦的。」

  「這起連環案,最早要從十五年前說起……」

  陳言上初中的時候,雖然聽說過這個案子,但是具體細節肯定沒有了解,只是道聽途說。

  當年只知道沈市出了個計程車司機殺手,鬧的人心惶惶。

  「十五年前的8月23日,沈市發生一起計程車司機被殺的惡性殺人案件。」

  「當年我還是沈市偵緝一分隊的隊長,負責案子的是當時的沈市偵緝隊副隊長曹安,也就是我師傅,後來引咎辭職的那位沈市偵緝隊隊長。」

  「案子第一次發生的時候,計程車司機腰包里的錢不見了,手機也丟了。」

  「哦,那個時候還沒有興起手機移動支付,大家打計程車都是付現金。」

  「計程車司機為了方便裝錢,一般都會跨個腰包,那時候計程車不多,干計程車還是比較賺錢的,一天下來,多時候能拉個七八百的活。」

  「根據當時的情況,曹安帶領的辦案小組認定兇手是劫財殺人。」

  「但是,兇手作案的手段非常謹慎,整個過程應該是經過精心策劃的,辦案小組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當年的監控系統又不像現在這麼發達,更沒有什麼天眼系統,所以根本無法鎖定犯罪嫌疑人。」

  「案子就成了懸案,但是誰也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兇手在此作案,又搶劫了一名計程車司機,並將其殺害。」

  「之後的三年時間,兇手又連續作案2起,在五年時間內犯下4起惡性殺人案。」

  「直到十年前,兇手犯下第五起殺害計程車司機的命案后,從此消失再也沒出現過。」

  「直到昨天晚上,沈市再一次發生了計程車司機殺人案!」

  王風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10年了,我以為對方死了或者是收手不幹了,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抓到他。」

  王風雷雙眼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臉上青筋暴起:「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陳言完全能夠理解王風雷此刻的心情。

  一名偵緝員,如果手裡有類似的案子,那就是這輩子都放不下的執念。

  不要說退休,哪怕到死都會惦記著這件案子。

  前世,陳言就曾經聽說過一名警察,曾經辦過一起滅門慘案。

  兇手極端殘忍,手段極端惡劣。

  被害人全家上下七口人,其中還有剛剛滿月的孩子,都沒放過。

  負責辦案的警察,即便退休了都在一直追著這個案子不放。

  不因為別的,就是放不下。

  後來,據說那名警察在67歲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終於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電視台採訪他的時候,問他為什麼退休了還一直追著案子不放。

  那名警車是這麼說的。

  「一家七口,還有沒滿月的孩子……我要是放手了,我死都不會瞑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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