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有絕對的話語權
任寒表明了態度,已經把工作組震懾下來了,他順帶熬了一碗心靈雞湯:
「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現在我給你們表演的機會,就看你們願不願意好好珍惜,好多條件比你們好的演員,擠破頭顱都混不到一個好角色呢,吃不了苦,受不了罪,那就別當演員了!」
任寒發現,除了孫玄幾個老戲骨以外,這幾個學生演員,還有客串的配角,看到血淋淋的道具都很反感,也也並不是嚴雪嬌矯情,大部分人似乎都受不了。
嚴雪嬌剛好不走運,撞槍口上了,她剛才做嘔的表情,被任寒看的一清二楚,任寒剛好拿她開刀,殺雞儆猴給別人看:
「小嚴,你不是覺得拍攝太噁心了,你快走啊,這兩百塊錢,你怎麼不拿著,快點,不要耽誤其他人的時間啊,我們還準備爭取今天下午開機了,快,趕緊把工資拿了回學校!」」
任寒強行把錢塞給嚴雪嬌,後者不肯接受,她哭哭啼啼的說:
「導演,我錯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很珍惜這次表演機會,拍攝條件我會克服的,請你相信我!」
嚴雪嬌確實漂亮,任寒已經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對她網開一面,又不想輕易放過她,他要是不拿出威嚴,劇組到後面,就越不好控制了:
「不行,我說不要你,就不要你了,你趕快走吧,你是不是嫌棄,200塊錢的群演價少了,那好,我給你500塊錢,滿意了吧,趕快走!」」
嚴雪嬌聽了,越哭越傷心,生活中,大家都讓著她,寵著她,她可沒過受這種委屈,要是換做其他場景,她早就一走了之了,可她是讀表演專業的學生,知道演戲的機會來之不易,再三權衡之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導演,你別趕我走好不好,只要讓我留在劇組,叫我幹啥我幹啥,我啥都聽你的,我錯了,我會克服困難的……」由於情緒激動,嚴雪嬌說不下去了,拽著任寒的大腿,不停的搖晃。
整個劇組,特別是男性工作人員,都想憐香惜玉,可是看到任寒嚴肅的樣子,沒有人敢上去勸導,一個個目瞪口呆,明哲保身。
「你起來吧,小嚴!」任寒把嚴雪嬌攙扶了起來:
「我是一個相信行動的人,不是一個相信耍嘴皮的人,我不要你的承諾,我要的是你的實際行動,好吧,這次我就留下你,你好自為之吧!」
「嗯!」聽到不用被趕走,嚴雪嬌破涕為笑,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滿口答應。
「鄭老師,你去吃飯吧,還是讓小嚴來打掃!」任寒看到鄭泰在收拾道具,用命令的口氣對嚴雪嬌說:
「嚴雪嬌,把地上的道具撿起來洗乾淨,地上流的血漬,也用拖把拖乾淨!」
「這……好吧!」聽到任寒的吩咐,嚴雪嬌吞吞吐吐的答應了,一想到逼真的道具模型,還有模擬的斑斑血跡,嚴雪嬌心裡就翻江倒海,總想著要吐。
「要干,你就快點打掃,不幹,你就滾蛋拉倒!」任寒嚴肅的說。
道具師鄭泰能理解嚴雪嬌,對方是嬌嫩的小丫頭片子,這種模擬的道具,別說小姑娘看了噁心,就是鄭泰這種專業道具師,當年跟師傅學藝的初始,也會噁心的想放棄,他不想讓嚴雪嬌難堪,笑著說:
「沒事兒,假人胳膊是我掰斷的,就讓我來整理吧,小嚴還是個小姑娘,任導,你就別難為她了!」
「鄭老師,這不是難為不難為的事兒,嚴雪嬌是我合同內的演員,拍戲克服不了恐懼,那就別當演員啊,就好比模特一樣,害怕胸部和屁股被別人欣賞,那就別幹這一行啊,勇氣和膽量都是慢慢磨練的,我這樣做,也是為小嚴好!」任寒嚴肅的說。
任寒說完,鄭泰也不敢勸了,其他的人更是不敢多一句嘴,埋頭在盒飯里吃飯,任寒說完,故意不看嚴雪嬌,走出了廠房門口。
這一刻,嚴雪嬌眼睛都哭紅了,沒有一個劇組人員敢過來幫她,她心裡不願意,可為了能留在劇組,還是咬牙堅持,她扭著臉收拾道具,假人的肢體,看起來就像真的,嚴雪嬌在清洗的時候,在衛生間又嘔吐了幾次,不過她知道,堅持就是勝利。
把假人道具洗乾淨,重新放到一間單獨的工作室,這件工作室,是道具師鄭泰單獨製作道具用的。
接著用拖把,把現場的血跡,拖乾淨了,一切打掃乾淨之後,任寒從外面回來了,看到他走進來,嚴雪嬌緊張的詢問:
「導演,我能留在劇組嗎,如果你覺得我打掃的不好,那我重新打掃一遍!」
嚴雪嬌說話小聲氣哭,情緒快到崩潰的邊緣了。
任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並不是想和小丫頭片子過意不去,只是想抓個典型,搞個下馬威,更好的駕馭整個劇組人員,看到嚴雪嬌哭泣的樣子,任寒內心有點心疼的,他拍了拍嚴雪嬌的後背,小聲的說:
「小嚴,做的還行,你能留下了!」
任寒完,轉過頭對用餐的劇組人員,大聲的說:
「各位,你們都看到了,小嚴是個年輕的小女孩,她都能克服恐懼與困難,希望大家向她學習,只要我們大家一條心,這部電影拍好了,我們每個人臉上都是有光!「
在這個平行的世界,限制類級別的電影本來就鳳毛麟角,像《午夜凶鈴》這種驚悚電影,整個劇組人員,很多人也是第一次接觸。
大家對劇情反感,對道具抵觸,任寒也能理解,他作為這部電影的導演,就要調動劇組的情緒,要幫劇組成員克服恐懼,他通過嚴雪嬌這個小丫頭,讓她在前面做垂範作用,是為了讓大家在拍攝的過程中,要放的開。
嚴雪嬌成了成了替罪羊,任寒也是不得以而為之,他就是想用漂亮女孩來樹立威嚴,警告大家,在劇組,任何人不按他說的辦,直接開除滾蛋。
這番軟硬兼施的操作,整個劇組都老實了,包括有些元老級的幕後工作人員,都緊張的不敢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