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烈日之下
整理完這些寶物后,寧波卻沒有立即離開這個自己開闢的小山洞。
太虛玉佩一天只能用一次,他早已養成了習慣,一旦用掉了回梭咒,就要原地躲藏,靜等第二天早上的到來。
這樣,才能有滿滿的安全感。
於是,他開始了打坐修鍊。
……
第二天太陽升起之後,按理說太虛玉佩已經恢復,但是寧波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直到正午時分,太陽最猛烈的時候,他才出了山洞,查看了一下四周后,就從袖裡乾坤中拿出了一個紫色小圓珠。
這就是那顆養魂珠了。
寧波若有所思地看了下此珠,然後就選了一塊岩石,放在石上,接著他退後了兩步,坐了下來,雙手開始掐著一個法印。
法印完成之後,他朝珠上一指,只見養魂珠上開始冒出絲絲紫氣。
「等等!等等!別化掉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一個蒼老的聲音,急促地喊道。
寧波嚇了一大跳,幾乎要蹦了起來,但他強行壓制住了,然後下意識喊道:
「誰?」
但他很快就發現,這個聲音有點嗡嗡聲,有點空靈,好像就在眼前,被什麼東西困住了一樣。
那個聲音在養魂珠里!
「是我,我在珠子里,這位兄弟,有話好說……」那聲音也證實了寧波的判斷。
「你……你是地下的那個黑霧人?」
「對,對,我就是那個被你用攝魂珠攝進來的……」
攝魂珠?寧波心中一動,對方對此珠的稱呼,跟那個魂一道人對此珠的稱呼不一樣?但他不打算問這個,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能說話?」
「我是修鍊有成的魂魄了,所以能說話。」
「這麼說,我當初用引魂術,將你吸到這珠子里,你一直活到了現在?」
「沒錯,沒錯……」
「哦,那也就是說,這段時間裡,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全部都知道了?」寧波語氣如常,心裡卻膈應了起來,並且殺心更盛了。
他知道珠子里吸進了一個魂魄,但是從來不知道魂魄還可以說話和聽聲音,畢竟隔著一層厚厚的珠壁啊,這太令他驚訝了。
要是早知道是這樣,他怎麼會等到現在才動手。
那次動用養魂珠后,他就一直跟葉靈在一起,不方便拿出來。而且長期身處地下世界,自然也沒有陽光可以用。
回仙城后,就更不方便了,被徵調到邊境后,又有其他人在身邊,也是不方便,所以現在才有機會在正午的陽光下使用噬魂術。
「不是,不是,沒有,攝魂珠一直在你的乾坤囊中啊,我什麼都聽不到……」
說這句話時,珠子中的聲音,恐懼之情多了三分。
「是這樣啊。」寧波隨口應著,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不信。
「小兄弟,只要你不化掉我的魂魄,我可是有很多好處給你的。」
「什麼好處?」
「呃……小兄弟,這外面陽光太大了,我們能不能到一個沒陽光的地方說話……」
「不行!」寧波很乾脆地說道。
「啊?為何?」
「因為,你還沒說服我吧,我可還沒決定要饒你一命。」
「……小兄弟,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的,我的修為境界比你高,其實我隨便做些什麼,都是對你大有好處……」
「隨便做些什麼?你現在只剩魂魄在珠子里,能做什麼?」
「這樣吧,實不相瞞,我雖然是魂魄之身,但是卻有兩個寶物,早已煉製在了我的魂身之上,只要你放我出來,我可以將其中一個給你,對你這個境界而言,那可算是至寶了。」
「我將你放出來?不要當我傻,放你出來的下一刻,恐怕就是我的死期了吧。」寧波冷冷說道。
「什麼?不不,你別誤會,我怎麼可能……對了,我殺不了你啊,你不是有攝魂珠嗎,只要你念動咒語,我就會被立刻攝回珠內的。」
「哦,也是……」寧波沉吟著。
「再說了,我一具魂魄之身,尚未修鍊出人形,哪有什麼動手之力,你沒看當初,我都只能讓我那兩個女僕動手嗎?」
寧波點了點頭。
見寧波有同意的意思了,那聲音里就帶了點喜悅:「怎麼樣?你快找個蔭涼的地方吧,我先把寶物給你,以示誠意!」
「那給我寶物之後呢,你要去哪?」寧波仍然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一人一珠,依舊在烈日的照射之下。
「那個……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用這攝魂珠帶著我,回到那個地方,如果不願意,你就直接放我走,我自己另想辦法。」
「你回去那個地方?話說回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什麼來歷呢?」
「哦哦,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確實應該介紹的。」
珠中的聲音開始講起他的來歷,他語氣里略帶焦急,所以講的語速有點快。
遇到有疑惑的地方,寧波就開口問,大約一炷香時間過後,終於了解得差不多了。
寧波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后,說道:
「好吧,看你也挺有誠意的的,我就姑且饒你一命吧,可是,我醜話說在前邊,要是你給的寶物只是平平無奇的話,我可……」
「這個你放心,絕對滿意,絕對滿意,如果不是至寶,你大可將我攝回,我絕不說二話。」
「嗯,好。」
寧波說著,就要去拿養魂珠,似乎想要將它帶離這烈日之下。
不料,他手快伸到的時候,卻突然改變了手勢,開始飛快地結了一個法印,按在珠子上。
同時,珠子上開始大量冒出紫氣。
「你幹什麼?!停,停!我兩個寶物都給你……你怎麼還不停,我永世給你做奴……我……求……」
珠子里的聲音,越到後面,音量越小。
隨著紫氣在烈日下大量從珠子里冒出,那人的聲音似乎永遠消失了。
寧波不敢停手,一個勁地催動法決,紫氣越來越少,直至一絲都看不見了以後,他還是沒有停手。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停下了法決的催動,望著養魂珠,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