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討厭的董慶芳
季翩然今天一早把糖糖送到了張嬸兒家。
又惦記著初一要去顧忱家裡,去了一趟村子旁邊洗煤站。
那邊有個大型的煤場,廠里幾千號工人,所以周邊有不少賣東西的。
季翩然拿著錢,去買了些肉,又買了黑芝麻糊之類的營養品。
還買了兩雙棉鞋,公公婆婆一人一雙。
買好東西回到家,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為了避開飯點兒,只好又在家裡休息了一會兒。
約么這兩點多的時候,這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去村東頭的李有蛾家裡了。
今天天氣不錯,萬里無雲。
是少見的晴天,站在院子里居然還有一絲絲的暖意。
季翩然低著頭才走到門口。
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忙折了回來。
進了客廳,把昨天顧忱留下的枸杞分了一些出來,裝在袋子里。
畢竟自己和人家非親非故的,想讓人家指點自己,總得帶些見面禮。
看著袋子里通紅透亮的枸杞,季翩然有些猶豫了。
她抿了抿嘴,這是顧忱給她和糖糖的,就這麼送人了,是不是不太好?
不送的話,家裡也沒什麼可送的。
可是,送的話,這又是顧忱的心意啊!
這是他給自己和糖糖的,就這麼送出去了,他會不會生氣?
她思忖了半天,嘆了口氣,還是把枸杞放下了。
轉頭去了廚房,拿了上次顧忱提回來的干枸杞,這個,聽顧忱說是別人給的,送人了不心疼!
到李有蛾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李有蛾這會兒正和隔壁的董慶芳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剝玉米呢,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一陣兒敲門聲兒……給的,說是看上了我的綉活,想讓我去做個綉活師傅,我來就是想問問這種圖該用什麼針法兒出來的更加靈動一點兒。」
董慶芳聽了這話,忍不住又把頭抬了起來,冷笑了一聲。
「翩然啊,你家裡的條件不好,大家都知道,不過照我說,這做綉活還不如做點兒別的活呢,不掙錢的。」
董慶芳並不知道季翩然要做的是旗袍,只當是尋常的手絹兒什麼的。
一塊帕子,綉個什麼蝴蝶鴛鴦,掙個三五塊。
一個月就算手再快,也就能綉個十五塊帕子,掙個七十五塊,連一百都不到。
還不如豁出去干苦力,搬搬磚什麼的,一個月也能有一百塊了。
說完又想起了自家柴房,又臟有亂,這年前都還沒收拾出來。
繼續道:「要不這樣,你去我家,把柴房收拾一下,看在咱們都是鄰居的份上,我讓我男人多給你塊,十塊錢,怎麼樣?」
董慶芳這人。
典型的幹啥啥不行,帶孩子她沒啥耐心,帶了幾天就把孩子給婆婆了,說是要掙錢,又沒啥本事,苦力不願意出,腦力輪不上她。
但是有一點兒,那就是性格潑辣,嘴巴厲害。
和老公吵了幾次,老公也是拿她沒辦法,就隨便她了。
現在就在家閑著,家裡人也不愛搭理,人家也不在乎,沒事兒就往到鄰居李有蛾李嬸子家裡跑,找個聊天兒的伴兒。
都是一個村子的,董慶芳是什麼人,季翩然其實也知道。
她眉頭動了動,沒搭理董慶芳,繼續看著李友娥。
「嬸子,這圖,是不是要雙面綉才能行?」
李有蛾仔細看了看綉圖。
「還真是,感覺你這個圖的話,最好還是雙面綉。但是雙面綉這東西就更浪費時間,而且……吃針線,功夫下的重的地方,其實都是些不顯眼的地方。」
季翩然點點頭,「謝謝嬸子。」
其實她對著東西已經有了自己大概的想法,只是吃不準,所以找人問問。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壓根兒么人搭理董慶芳。
董慶芳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忽視了,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還是這個季翩然。
她那日子過的,簡直就是一地雞毛。
居然還敢忽視自己?
董慶芳提高了嗓門兒,「哎,你這人又沒有禮貌?我和你說話呢!」
「誰不知道你家缺錢啊?讓你給我們家收拾柴房,那是抬舉你了,說實話,就你這作風,我還真怕你勾搭我家男人呢!」
「找我說,你也別做什麼刺繡,賣這些,不如賣肉掙錢!」
董慶芳的嘴,比起沈翠蘭,那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話說的不光是季翩然,就連李友娥都忍不住皺眉。
真是夠難聽的。
她看了看董慶芳,「你也四十來歲的人了,怎麼說話越來越難聽了。」
董慶芳冷笑一聲,「這怎麼叫難聽了?我這是為她好。」
季翩然原本不想搭理懂慶芳,誰知道她說話越來越難聽了,一張精緻的臉當下冷了起來。
就連眼神都暗淡的嚇人。
她看了看炕上坐著的董慶芳,「你再說一遍?」
吃針線,功夫下的重的地方,其實都是些不顯眼的地方。」
季翩然點點頭,「謝謝嬸子。」
其實她對著東西已經有了自己大概的想法,只是吃不準,所以找人問問。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壓根兒么人搭理董慶芳。
董慶芳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忽視了,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還是這個季翩然。
她那日子過的,簡直就是一地雞毛。
居然還敢忽視自己?
董慶芳提高了嗓門兒,「哎,你這人又沒有禮貌?我和你說話呢!」
「誰不知道你家缺錢啊?讓你給我們家收拾柴房,那是抬舉你了,說實話,就你這作風,我還真怕你勾搭我家男人呢!」
「找我說,你也別做什麼刺繡,賣這些,不如賣肉掙錢!」
董慶芳的嘴,比起沈翠蘭,那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話說的不光是季翩然,就連李友娥都忍不住皺眉。
真是夠難聽的。
她看了看董慶芳,「你也四十來歲的人了,怎麼說話越來越難聽了。」
董慶芳冷笑一聲,「這怎麼叫難聽了?我這是為她好。」
季翩然原本不想搭理懂慶芳,誰知道她說話越來越難聽了,一張精緻的臉當下冷了起來。
就連眼神都暗淡的嚇人。
她看了看炕上坐著的董慶芳,「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