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黑無常的消息
第一百七十九章 黑無常的消息
這是什麽怪理論?
不過要說我想問的問題,那實在是太多了,比如說他為什麽改了主意,比如說他為什麽恨人類,比如說為什麽突然答應讓莎爾跟我走……
不過最初的最初,我來到這裏,是為了……
“你知道黑無常在哪嗎?”
聽我這麽問,他仿佛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顯然很不相信我居然問的是這個問題。
看上去他很沮喪,搖著頭歎了好幾口氣,自嘲的說:“看來,你竟然到最後都對我不感一絲的興趣。”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但是他沮喪之後還是告訴我說:“這種事情,與其來問我,還不如去問問那個老頭子!”
“誰?”
“冥界的看門人。”
冥界的看門人?那是誰?我從來沒有聽到易如或者白無常提起過有這個人。
我看了一眼莎爾,她顯然也不知道這是誰。
“好了,我現在心情更不好了,你不要再問我任何問題了,我現在就送你們走!走的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倆!”
慕容墨說完這句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還很虛弱,直接站起來便是念了咒語。
他的咒語念得很慢,晦澀難懂,他念咒語的樣子像是很痛苦,眉頭緊皺,額頭上冒出汗珠,一顆一顆的落在身下的沙石裏。
莎爾見到慕容墨這個樣子,眼睛裏閃現出幾絲心疼,但是她還是站在我這裏,沒有上去。
慕容墨念咒語越來越快,與此同時,天空出現了巨變。
天地突然變了色,隻見原本還晴朗的天空突然裂開一道大口子,狂風四起,不消片刻便是飛沙走石,就連烏雲都布滿了天空,閃電一道道的閃過,哢嚓哢嚓的照亮了整個天空。我沒想到隻是念了一個咒語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天象,更沒想到這天象居然隻是由一個魔界的魔王引起的。
我看著慕容墨,他的臉色因為施法的緣故顯得有些蒼白,他緊盯著天空中的那道裂縫,聚精會神。雖然我不懂咒語,但是我能聽出來,隨著那個裂縫的增大,他的咒語也隨著變化,先是短暫的重複,之後變成了一大串的梵文,接著便是完全聽不懂了,越到最後他的聲音越是大,念咒越是快,最後我仿佛隻聽到有聲音,那些音符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全然聽不出半個字出來。
我沒來由的開始緊張起來,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易如了,不知為何居然隱隱的有些激動。我看著那道裂縫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似乎撕裂了整個空間。慕容墨撕開的空間邊緣顏色是紅色的,但是我看的很清楚,裂縫的另一邊,是透明的乳白色!
那是易如施法的顏色。
我的眼角甚至有些濕潤。
他到底還是找到我了,不管我到了哪裏。
我緊緊的攥著梳子,偷偷摸了把眼淚,我不能讓易如看見我掉眼淚,因為我要讓他知道,我很堅強。
“走吧。”慕容墨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我回過頭一看,原本站著的慕容墨早已不見了,侍從也不見了,這裏隻剩下莎兒跟我兩個人。
我拉住莎兒的手,毫不猶豫的跳進了裂縫。
一進入裂縫,便是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從頭頂而來,我們隻是進入到了這裏,隻是一瞬間,身子便騰空而起,往上麵飛去。
風吹著我的頭發,它們打在我的臉上,很疼很疼。這裏什麽都看不見,我隻覺莎兒緊緊拉著我的手,不管我們的身體在空中多麽的不受控製,我們的手都從未有一絲猶豫要分開。
這裏的時間仿佛也靜止了,隻剩下耳畔呼呼的風聲,我記得從冥界掉下來的時候是個黑漆漆的洞,就是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就是身處那個地方。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我看到頭頂上有了一個白色的圓點,此時,我差點歡呼雀躍出來。
那個白點發著光,越來越大,直到最後變成一個洞口的模樣,雖然還是很小,看上去很遠,但是已經有亮光照進來,這裏也不再是一片漆黑的樣子。我將莎兒拉進我的身邊,看到她的臉上充滿了期待。
那個地上的世界,對她而言,將會是個全新的開始。我迫切的希望,她在新的地方能過的幸福快樂!
洞口終於變成了能通過的樣子,莎兒笑著推了我一把將我第一個推出了洞口。眼前景色突然一變,是熟悉的山石跟樹林。但是下一秒我的視線又全是黑暗了。
那是因為,等在那裏的易如一把將我抱進了懷裏。
被他抱住的前一秒,我看到他驚慌失措的臉,以及臉上的黑眼圈。
他抱我抱的很緊,我也抱著他,撫摸著他,感受著他,這是真真切切的易如,分別這麽久,我再次看到摸到的易如。
真是叫人欲罷不能的懷抱。
“對不起。”易如聲音很輕,在我的耳邊不停的呢喃著。“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我緊緊抓住他的背衫,出口輕聲安慰道“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麽。”
他抱我抱的更緊了,隻恨不得將我勒進他的骨頭裏。
不過,我的骨頭是快要斷了……
“咳咳--”身邊傳來輕聲的咳嗽聲。我立馬清醒過來,一把推開易如,理了理頭發,尷尬的不敢看身邊的人。
白無常笑了,她笑著罵了易如一聲“妻奴。”
再次聽到這個字眼,我莫名的想流眼淚。
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啊,真好.……反而是易如一把又將我攬進了懷裏,淡淡道:“妻奴就妻奴吧,反正我高興,隨你怎麽說。”
不過這次我沒在他懷裏老實呆著,而是站起來拉過在一旁呆愣著的莎兒,跟白無常還有易如他們介紹了一下,白無常看著一個木偶,居然會說話也會有表情,顯得特別的好奇。
莎兒這是第一次見到除我以外的其他人,顯得特別的興奮,一路上都在問東問西,大部分都是她從慕容墨那裏的書本上看來的,也虧得白無常夠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