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滅派
第三百九十九章 滅派
一個個神色可怖的看著,西門大山消失的地方,一個個如同絕望了一般,動也不敢動一步。
然後不知道是誰啊了一聲,那百十名弟子才突然反應過來,鬼叫著四散而逃。
可是,我哪裏會真的讓他們逃走,還沒等他們跑幾步,我的金燈已經又舉起來了,這次是比之前更加明亮的顏色,籠罩著整個場地,那些人跑到光罩那裏,卻如同撞在了牆上一般一個個被彈了回來,絕望的哀嚎著。
然而,這還沒完,我催促著金燈,將內力瘋狂的往裏麵輸入,直到金燈亮的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我直覺我那隻手都要被燙傷一般,我看著看台上的人,那裏,不乏一些跟這些弟子一樣抱著僥幸心理的人,所以,他們也是不能放過的!
所以,我低喝一聲,那金燈光罩的外麵,突然的又慢慢結了一層光罩!金黃色的,耀眼的!跟裏麵的燈罩一摸一樣的,催命符!
那光罩籠罩了整個會場,就好像剛開始比賽的時候,無垢長老撐起的白色的保護罩一般,裏麵一個,外麵一個,隻可惜,這罩並不是來保護他們的,而是來要他們的命的!
我爆喝一聲,講燈光撐到我目前能撐起的最大,然後我舉起另一隻手的金鈴。
叮鈴鈴.……
叮鈴鈴.……
每搖一下,都會有一個人抱著頭蹲下,每搖一下,都會有一個人從身體裏散發出無數的黑煙。
叮鈴鈴.……
叮鈴鈴.……
聲音經久不息,如同場地內的哀嚎一般,隻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響!
叮鈴鈴.……
我不停的晃動著金鈴,那些守靈派的弟子們絕望的臉上爬滿了黑色等我怨靈,那些怨靈啃噬著他們的血肉,瞬間這裏變成了修羅場。
我看著這般的場地,血也好,哭聲也好,居然心涼到了極致。我看著他們的慘狀,多少次的不忍心,多少次都想停下來。可是,每次我這麽想,我手裏的金鈴就會搖動一下,而我的心就會堅硬一分。我隻能不能的在心底說,都是你們這些人咎由自取,都是你們的錯.……
原來,她說的覺悟就是指的這個!
是的,這種覺悟我也會有的!
我看著那些人,看著他們哀嚎,我的心越來越硬越來越冷,我知道,今天這一站過後,我會重新變成另外一個樣子,與以前的我完全不同的我,是一個可以行走於三界而無所畏懼的人,是一個可以除盡天下邪惡的人!一個真正的打燈人!
我不知道我身後的易如跟凡青還有照勉是如何看待我的,但是我無所謂,這些人逼得我們走投無路,誓要將我們斬殺於此,那我們為什麽要對他們心慈手軟,該做得的就一定要放手去做,不能等到什麽都來不及才想起去做,那麽一切都晚了。
這都是這些人咎由自取。
我在心裏說。
不管多少次,我都願意選擇這個方式,來結束他們的性命。
“夢秋……”我聽到身後有人叫我。
可是我不能回頭,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夢秋了,我變成了一個殺人魔……
“夢秋……”那人還在叫我,我知道,她也是擔心我。
終於在我堅持不住,就要倒下的時候,那雙手還是來到了我的麵前。
“不要逞強。”
凡青笑著看著我,拉著我手說。她的手真溫暖,不管多少回,我拉起她的手,都會讓我覺得我在拉著一個可以托付的朋友。
易如摟過我,將我的頭輕輕放在他的肩膀上,他不說話,但是我已經知道了他想表達的事情,所以我也環住他的腰,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他的身上。這個時候,我已不需要再去堅強,因為我還有易如。
照勉也走過來,看著我,嘻嘻笑著,他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看著我,還是什麽都沒說,而是對著我握握拳頭。
我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然後我抱著易如的肩膀,哭的難以自禁。我真的,真的不想麵對這樣的畫麵,我真的,如果有如果,我想不管是誰,我都能給他們救下來,那麽就是最好的方式了。可是,為什麽一定要演變成這樣的情形,一定要變成這樣呢!
“我不要……”我低聲說著。
易如摸摸我的頭,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我。
我的耳邊還是充斥著哀嚎聲,那麽的刺耳。然後我看見凡青對著我伸出手,伸手捂住了我的耳朵,然後我什麽也聽不到了。
還好,還好有他們在,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會變成什麽樣子。
就這樣,我靠著易如,凡青捂著我的耳朵,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凡青對著我笑笑,鬆開了她的手。耳邊沒有聲音了,我偷偷偏過頭去看場地,那裏什麽都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
那裏的弟子也好,怨靈也好,都不見了。
我的心底還是很難過,但是我已經不能在這個場地上表現出脆弱了。
我現在是打燈人,我必須讓這裏的人明白,以後,我是可以掌管他們生死的,隻要他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不會過問的,但是隻要你們做了見不得人的齷齪事情,那麽我一定會追殺你們的,讓你們明白,我這個打燈人也不是白做的!
我從易如的懷裏出來,看著看台上的那些人,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估計誰也沒想到到了最後我居然會複活,而且居然一下子變成了新的打燈人,瞬間就滅了守靈派的人。他們一個個麵露恐懼,看向我的眼神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情緒。
也許,對他們來說,打燈人屬於正義的,可牛魔王卻是魔,是屬於邪惡的,為什麽邪惡在一瞬間居然變成了正義呢?這實在有點超出他們的想象,他們不能理解,眼前這些事情的經過,和結果,都讓他們無法理解。而且更加的讓他們難以接受。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想跟他們解釋,我隻是舉著金燈,金燈的光依舊閃耀著,光罩也依舊閃耀著,和金燈上的光芒交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