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宗師和大宗師
「八太子真甘心嗎?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船艙中坐在七個人,其中一位雄壯的漢子瓮聲瓮氣的說道。
中間那位長相俊朗的中年男子,無奈的嘆息道:「不甘心能如何,咱們最希望殺的人不是他,若是能不驚動衛所,那可以順手宰了,也算報復一下那女人,可要是驚動地方就得不償失了。」
那雄壯漢子不滿道:「八太子還是太小心,我鰲拜已經成為宗師,殺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呀你,我知道你好戰,可這裡是天津,天下五位大宗師,大明佔了三位,有一位正是住在天津城。」
「哦,八太子說的是孫慎行那老東西?」
「不可無禮!」
中年男人是皇太極,此時臉色嚴厲起來,狠狠的剜一眼鰲拜,教訓道:「孫先生乃一代大儒,又是大宗師,師承陽明先生一脈,豈可對他無禮。」
鰲拜腦袋一縮,不敢反駁,只能暗地裡嘀咕皇太極就知道學漢人那些沒用的學問,王陽明骨頭都化了,有何了不起的。
他當然不知道,王陽明不僅在當代,就是後世也是聖人級別的存在。
孫慎行是唐順之的外孫,唐順之正是王陽明親傳弟子,而且武學驚人,當年曾以毛筆殺刺客,一筆貫穿刺客的咽喉。
孫慎行從小跟著外祖父長大,文武藝真正得到真傳,天地靈氣爆發后,更是連破宗師、大宗師桎梏,傲視天下高手。
天啟初年任職禮部尚書,但跟魏忠賢交惡,辭官隱居天津,並未回家鄉,為的是守護皇帝安全。
如今七十多歲了,依然定海神針一般護衛著大明江山。
……
那邊回到京師公爵府的陳夏,帶著奶媽一家去見蕭玉,知道自家男人跟李翠娥的親情,蕭玉一點也沒擺架子。
「公爹那邊把媽媽一家的身契都送來了,如今熊大已是官身,夫君去一趟順天府,把媽媽他們的奴籍消了吧。」
聽到蕭玉竟然叫陳克寧為公爹,李翠娥驚愕了一下,馬上隱去神情,心中明白,自家少爺雖是贅婿,但地位不低。
熊老實卻沒有驚訝,他雖然人如其名的老實巴交,但男人在外做事,聽的看的自然比內宅婦人多。
知道自家少爺如今是法修,已經不能用贅婿的眼光去看待了。
當然,蕭玉也可以不用如此稱呼,因為她不是嫁入陳家,這麼稱呼不過是尊重丈夫罷了。
當晚辦完事的陳夏窩在被窩裡,夫妻兩說著悄悄話,不外是這次奶媽一家北上的事。
陳夏原本好奇,自己老爹無緣無故的怎會把他們送上京來,還把賣身契也給自己。
現在知道了,原來是福建鎮守太監那邊,收到錦衣衛的飛鴿傳書,說是皇帝青眼熊大的事。
太監都是會做人的,很快就把這消息透露給靖海侯陳克寧。
陳克寧一聽這還了得,熊大被封官了,自己還讓他爹娘當奴僕,這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平白無故的給熊老實一家解除奴僕身份,又顯得自己趨炎附勢,因此他靈機一動,把他們送到兒子那邊。
反正李翠娥是他的奶媽,他處理的話誰也無話可說。
「我爹真是人精,要是我直接就自己幹了,那想得到這些啊!」
他這感嘆著,蕭玉枕著他的手臂斜眼看他,忽然開口道:「聽說夫君今天收了一個花妖,人家都沒見過花妖呢。」
陳夏被這話一激靈,想起自己忘了這事,趕緊的解釋道:「夫人不說我都忘了,我把她收入氣海,應該嚇壞她了。」
蕭玉一怔,狐疑的望向他問:「夫君要融靈?」
「沒呢,就是讓她本體不要出來,保護她安全呢。」
「保護她?看來夫君很喜歡她呀。」
陳夏一聽這語氣,就知道老婆又吃醋了,趕忙抱緊她笑道:「哪有的事,還不是為了讓她魂靈入駐法器空間,得把她本體分開。」
「真的?」
「比真金還真,不信我現在就叫她出來。」
為了解除老婆的醋意,他當場召出牡丹,果然出來的是靈魂體,看到他滿眼充滿驚懼和崇敬。
氣海中,大荒囚龍木樹下,一叢牡丹花開的無比嬌艷,顯然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出來的魂體站在床邊低眉順首的,陳夏一道意念落入其中,她微微一震抬起頭來。
「我這有個極品法器,裡面有夫人的侍女合喜的魂體在,你以後就在那裡陪她吧。」
牡丹乖巧的應了聲,陳夏一笑取出摺扇展開,一道漣漪包住牡丹,轉瞬消失。
「夫人,法器快要進階了,我想弄些水木屬性的煉器材料,重新煉製一番,看看能否煉製出兩種形態的法寶來。」
隨著牡丹的入駐,摺扇法器起了變化,他知道要進階了,趕緊跟蕭玉商量。
蕭玉驚奇道:「兩種形態,為何?」
陳夏抓抓頭皮道:「我主修的武器的斧子,用扇子發揮不出最大威力。」
蕭玉瞭然笑道:「熊大也用斧子,是你教的吧?不過奇怪,靖海侯用的是長槍啊,你怎麼學起斧子來了。」
陳夏家傳岳家槍,據說祖上曾是岳飛的親兵,這一點也一直是靖海侯府最驕傲的地方。
他當然從小學過,只是這槍法缺了幾招威力最大的殺招。
曾聽父親感嘆過,說岳爺爺傾心傳授,奈何自己祖上資質太差,就是學不會那幾招,不然這爵位恐怕不止侯爵。
「可惜夫人是女子,不適合用斧子,不然倒是可以教你。」
陳夏緊了緊手臂道,轉過臉看向懷裡的蕭玉,附耳低聲說道:「我這招劈地斧是啟靈時,從靈那得來的天極戰技,還有一套功法和一套地級上品的爪法,夫人要學嗎?」
夫妻這麼久了,兩人已經水乳~交融、情意綿綿,除了大荒囚龍木外,他也不想瞞著對方了。
「天、天極!」
「嘶!疼。」
蕭玉顯然被嚇到了,不由自主的抓緊他,都把他抓疼了。
反應過來后,才不好意思的放開,幫他揉著卻把自己給坑了,又承歡了一場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