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章 瑣事一二三
幾天後,除了娜木鐘的侍女外,還有幾個侍女接連的試藥,事後檢查身體都沒發現不良反應。
這下蕭玉親自上陣了,等到娜木鐘自己服藥那晚,第二天她沒起來,嚇了蕭玉一跳。
跑去看望后,結果陳夏被追的滿院子跑,蕭玉抓著一把細竹枝,好一頓竹筍炒肉絲,抽的他哭爹叫娘的。
這東西打在身上傷不了內臟,可真疼的,一條條紅蚯蚓似的腫起來,嚴重的地方還會抽破皮肉。
蕭玉這回是真的發狠了,誰讓他太過份了。
「少爺還是省點心吧,哪有這樣玩的。」
給他上藥的陳圓圓都忍不住說他荒唐,弄的他怪不好意思的,連連保證以後不會了。
接下來好幾天,他都被妻妾們嫌棄,誰也不讓他進屋,只能睡書房去。
好在賽莉亞和西野結衣,習慣性的服從,要不然他得守空房好幾天。
半個月後,杜婉清到來,這是說好了,等她任務完成後,陳夏幫她突破宗師境。
蕭玉和娜木鐘這回沒有嫌棄他,親自主持了他兩的洞房儀式,杜婉清正式成為他的侍妾。
當晚花燭夜,快到凌晨時,一道聖潔中帶著蠱惑的氣息瀰漫整座伯爵府。
凌晨時最黑暗的時刻,可此時伯爵府上空籠罩在白光下,一朵巨大的白蓮花盛開在空中。
佛音裊裊,花香四溢,漸漸地白蓮花中心再開出一朵小小的青蓮,完全盛開后一股凌厲的劍氣穿透雲霄。
「青蓮劍決!」
相連在一起的陳夏,腦海中閃過一道道人影,揮舞著長劍演練著一路劍術,讓他驚訝萬分。
幫助伴侶突破,其實他也是有好處的,伴侶所學用來成就宗師境的武學,會映照在他腦海,被他學會。
第一次幫姜月桐突破時,他就學到了她的鞭法,那一套地級上品的《八方風雨會中州》
這原本不奇怪,可今天讓他震驚的是,杜婉清並未學全青蓮劍決,可映照給他的卻是完整的青蓮劍決。
這是一套天級中品的劍術,比他的劈地斧等級還高,這讓他遐想當年大唐時代的劍術,究竟高到什麼地步。
要知道大唐劍術最高的,不是李白也不是公孫大娘,而是史書都有記載的裴旻。
李白正是跟他學過劍后,才劍術大成的。
裴旻被尊為劍聖,不僅是他劍舞出色,更是因為他在戰場上的戰績,他是真正從死人堆里殺出來的劍聖。
最難得的是,他是世家子弟,裴家是僅次於五姓七望的大世家,竟能養出這樣一個人才來,而不是紈絝。
「要不要把這劍術教給杜婉清呢?」
陳夏暗自問自己,說實在,他並不相信杜婉清愛上自己,而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嫁罷了。
雖然她今後也不敢不聽話,可畢竟跟其他人不同,兩人之間原本是對立的,除了互相有需求在一起外,實在沒有別的感情。
「算了,再看看吧,萬一呢。」
陳夏最終還是決定暫時不說,等到杜婉清收功時,天色已經大亮。
走出門就看見夏完惇滿臉羨慕的臉,陳夏呵呵一笑,過去揉著他的腦袋道:「惇兒這就羨慕了?好好修鍊,你以後也會成為宗師的。」
夏完惇滿懷希翼的望著他:「師傅,惇兒真的能這麼厲害嗎?」
陳夏一臉姨母笑的鼓勵他道:「能,等你築基完成,為師教你器械,看你最適合哪一種后,一定找一種很厲害的武技教你,還有十六歲啟靈,為師保證你能成功,有了靈物的加持,宗師境不會難的。」
小男孩夏完惇點著腦袋,一臉的信任神情,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師傅這話,要是被外人聽到,不定會被怎麼笑話。
宗師境要是這麼容易,那法武雙修的人不是都成宗師了。
可這世上,還就是有陳夏這怪物,他還真能讓資質不凡的人突破,就算到時候沒辦法了,可他的弟子還有最後一條路,龍虎金丹。
只要他收集夠藥材,死皮賴臉的找張天師煉丹,人家還真沒法拒絕他。
一口一個師叔叫著,不幫他,他就撒潑打滾,這事他幹得出來。
杜婉清突破后並沒離開,現在成了他的侍妾,東廠那職位被調動了。
松江府這大規模的開發,隨著人流量的增加,貨物、銀錢越來越多的在這地方,必須要有高手坐鎮。
內閣和朱由校一番較量后,朱由校答應此地不設鎮守太監,但設立一個錦衣衛千戶所。
錦衣衛不參與地方事務,只監督官吏貪腐,和監視破壞者存在。
杜婉清被調到這當千戶。雖說也是千戶,但權利大多了,而且也自由許多。
原本在東廠她是掌刑千戶,可上面有魏忠賢,還有幾個平級但身份屬於東廠親兒子的大擋頭。
她這錦衣衛借用的千戶,在東廠其實是吃力不討好的存在。
現在自己主政一方,這裡的千戶所她最大,沒了婆婆管轄,自然輕鬆多了。
這一來,橫山伯爵府就是個恐怖的存在了,蕭玉、姜月桐、加上她杜婉清,一共三位宗師。
再加上陳夏那飛天夜叉離姜,就算是大宗師,恐怕都得鎩羽而回。
「宮主,總壇遷址完畢,宮主是不是去看看?」
這天奉聖宮一位護法到來,帶來總壇的消息,甩手掌柜做慣的他,一點沒有不好意思。
反而他想了想后拒絕說道:「這裡是皇上交代的事,現在才完成三成,我看還是算了,你們多費點心,我就不去了。」
「這……」
來人遲疑著,他皺眉問道:「怎麼了?還有其他事,還是有何不妥的?」
那人無奈的抱拳道:「宮主不知,以前總壇在保定,離京城很近,又是北直隸重兵駐紮的地區,咱們總壇不用高手坐鎮,也無人敢試探,可如今淮揚一代魚龍混雜,您不在那,沒人坐鎮啊。」
陳夏這才想起來,原先地點跟現在的差別,保定是京城門戶,江湖人很難在那安穩,那裡實力最大的是軍隊。
奉聖宮在那,那是因為身後是客氏,可揚州就不一樣了,江北地區,雖說離南京不遠,可並不屬於南直隸管轄。
那地方還不良人很多,不然也不會有瘦馬存在,還不是這些人為了賺錢弄出來的。
「這樣啊,我想想哈。」
站起來走了幾圈后,陳夏一拳砸在自己手心叫道:「我傻呀,請姑姑過去坐鎮啊!」
說著叫夭夭準備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南京去,請抱月仙姑來一趟。
那護法一聽供奉坐鎮,登時鬆了口氣。
兩天後,抱月仙姑到來,把紅娘子留在他家,自己一人渡江而去。
幾天後,原本坐鎮總壇的祁紅衣回來,她要去南京接替抱月仙姑,先到這來看望妹妹。
「宮主,紅鸞之事屬下替她請罪,屬下不知道她竟如此大膽,請看在她身子有孕的份上,責罰屬下吧。」
陳夏被祁紅衣著一跪,跳起來一把拉起她,瞪眼道:「紅姨說的是什麼話!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祁紅衣此時不見往日的風采,人都清瘦許多,被他拉起來后,低頭認真的說:「夫人遇刺,屬下原本是死罪,是宮主保下屬下等性命的,那時起,屬下等就發誓,願為宮主犬馬,任憑驅使。」
陳夏還想勸她,可看她那模樣,完全沒有往日那樣,對自己嬉笑玩鬧,明白她是下定決心了。
無奈的撓頭,轉了幾圈後站定,一把摟過她,大嘴就印了上去。
祁紅衣驚愕一下,馬上閉上眼睛,一副予取予奪的模樣,讓他沮喪的覺的索然無味起來。
「紅姨你這樣不好,不說咱們以前的關係,就說紅鸞現在是我的侍妾,你是她親姐姐,也就是我大姨子了,哪能這樣呢。」
祁紅衣抬眼看他一下,迅速的避開眼神道:「宮主還是改口吧,叫屬下名字就好,要是宮主想要屬下侍候,屬下一定會盡心侍奉的。」
「我……唉!」
無奈的陳夏,只好鬱悶的坐下,祁紅衣遲疑一下,走過來坐進他懷裡,主動送上紅唇。
他想拒絕來著,可那本性就是忍不住,當晚又被老婆們趕到書房去了。
祁紅衣第二天走了,還是守住下屬的身份,只是這下屬變味了,她也依然堅持不改。
忙碌的日子過的很快,黃浦江和蘇州河全部被梳理一遍,青浦縣那邊圍墾基本完成,時間已經到了年底。
祁紅鸞的大肚子挺的圓圓的,產婆說不是臘月底,就是正月初。
蕭玉、娜木鐘和巴德瑪-璪三個,也已經顯懷,其他人倒是還沒有。
這是陳夏故意為之的,她們三年紀大,其他人等等再說。
可為這事,烏尤黛生氣的好些天不理他。
「少爺少爺,工地那打人了,王大人叫少爺快去看看,說是衛所的千戶,帶著家丁在欺負軍戶們。」
陳夏一聽氣炸了,自從軍戶賺錢后,南直隸的將領們沒少來找軍戶麻煩,可動手這是第一次。
「奶奶的腿,本少爺不發飆,真當我是吃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