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究極一切的法門,最完美也最基礎
一時間，世界劃分為兩面。
一面虹環掠過，對世界毫無影響，彷彿投影在另一片時空。
而另一面，一切湮滅，世界寂靜，哪怕操控者本身也被這力量吞沒，在生死間掙扎。
最終，兩大力量互相湮滅。
天地逐漸恢復清明。
「吾族，無敵……」
「不，是有我無敵。」
雲夜踩碎飛天僵的頭顱，力量開始毫無邊際的暴漲。
他沒有寄託物，暫時無法進階法境，因此這次殺死飛天僵只是肉體、靈魂與靈力質量的全方面暴漲，境界並未提升。
源源不斷抽取靈氣，雲夜緩慢恢復體內枯竭的力量，聖裝也當即回歸常態，一時間雲夜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下去。
「呼，完全超負荷了，壽命損失，30年。」
「……不多。」
陰陽五行之力流轉，雲夜的一般傷勢迅速恢復，只是壽命就無能為力了，他還沒領悟生死。
並且，使用惡靈神對基因穩定性的損傷也需要時間慢慢調整，目前水平的靈法無法快速恢復。
他伸出手看了看手中流轉的靈力，不由露出悵然之色。
「這的確是最完美的靈法啊，唯一的問題是，難以修行，難以完美。」
實現無限圓完全法的理論基礎其實很簡單。
五行相生相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無限圓完全法簡單的說，就是按照相生的順序進行排列，構成一個圓，然後將屬相分為陰陽兩個部分。
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這是基本模型，五行能量可以在這個循環不斷流轉。
但問題來了，能量互相轉化其實是有損耗的，如何降低能量流轉的損耗，構成完美循環呢？
很簡單，加入陰陽，無限切分，構成一個無限圓。
比如分陰陽后就是陽木生陰火，陽火生陰土，劃分為十個部分。
由於切分后性質更加接近，流轉損耗也會降低。
如果能無限細分，就會形成包羅萬象之力的『陰陽五行無限圓』，僅僅修行這一門功法就能統合陰陽五行，讓修行者不需要費盡心思錯開各靈法能量經脈。
但很可惜，這法門雖然理論上的確是一切法的終點，可以稱之為『究極法』，但明日國還是沒這麼樂觀，只命名成了『完全法』。
原因很簡單，這種無限切分是不可能的，概念上完美圓就不可能實現，何況是陰陽五行？
切分到一定程度后，人類認知都無法認知了，無法繼續。
基於這些原因，雲夜修行的無限圓完全法其實僅僅加入了陰陽，還沒到繼續細分的水平。
即便如此，雲夜也掌握了半成品的萬象之力，各類靈法都威能暴增，並且使用各種靈法的難度也在大幅度降低。
無限圓這種構造下，三法之力有著極高的穩定性，他的操控難度驟降。
「嘶……」
水舞歌看著大戰後殘留的殺伐氣息，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說先前她還遲疑，擔心兄長有可能不敵二隊隊長，那現在這種念頭已經徹底拋之腦後了。
兄長根本不是她能理解的怪才！
「回去了，這次慘了，要負傷參戰了，沒想到這頭災獸強到這種地步。」
雲夜說著，抽離飛天僵的力量，製作成了一次性消耗品。
其軀體已經完全破壞，無法再用取霜靈法操控。
「兄長你的災偶。」
水舞歌忽然指了指。
雲夜低頭一看，腰間八個災獸玩偶不知何時已經碎掉了六個。
金朧死後被掛在腰間，不知不覺間就被魔災侵蝕了，重生為靈僵歸來，雲夜只好二度控制。
既然都已經是災獸了，為了湊夠代天行陣的節點，雲夜乾脆製作了一些災獸玩偶。
代天行陣是有屬相要求的，必須是雙重靈根，雲夜找了一個月才湊齊八個，現在一戰直接碎六個，顯然沒時間再找了。
不過雲夜笑了笑，不慌：「無妨，回去了，我自有辦法解決。」
……
兩人離開后，有身影浮現，觀測這片區域。
她眼中難以形容的震撼。
「何等驚人的潛能！」
「一月，少爺就抵達聖部隊長級！」
她知道。
這一次的隊長戰，結果恐怕不那麼確定了。
……
「一個月差不多到了，不知道我可愛的弟弟成長到哪一步了。」
水清雅舉起杯子，結果發現已經喝完了。
她起身消失在房間。
下一瞬。
她出現在為她準備的祭品房間。
這裡有五人被靈鎖鎖住，失去意識，水清雅找到了一個女人，手指劃過其脖子，靈血當即湧出。
她打了一個響指，靈血當即被提純，化為一杯靈力濃郁到極點的血酒，她一口飲盡，全身靈光溢彩。
片刻后，她從沉醉中醒來，露出一抹失望之色：「靈血對我的益處已經少到這種地步了嗎？」
「果然，必須要喝聖血了嗎？如果是日月，舞歌，她們的血恐怕能彌補缺憾，讓我更進一步。」
「長東……他又有什麼樣的血呢？」
房間內的其餘四人並沒有倖免，他們是四部的命盡之人，是水清雅的養料，在水清雅離開之後，他們血花四濺，在紅焰中化為灰燼。
一切都很平常，沒有半點情緒。
……
「時間到了，要回去了。」
水日月站在一望無際的屍骸之中，有些神經質的笑了笑，一雙黑白光翼自背後延伸開來。
她維持著升華形態，與雲夜類似，都是沒有裝甲的模樣，她升華形態最顯著的特點便是一對黑白光翼。
這對光翼流轉著對立之力，存在強烈矛盾感，彷彿不該存在。
「吼！」
一頭插翅神虎飛奔而來，在看到大量屍骸后，它仰天長嘯，似乎在大笑，海量死氣被其吞噬。
其氣息節節攀升，即便已經身處大災領域也有所精進。
「呵呵……」
水日月仰頭看著天空的插翅神虎，露出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她就看著這頭災獸吞噬死氣。
插翅神虎雖然有一定智慧，但並未在意一個沒有動彈的人類，大口吞噬死氣。
隨著整個戰場死氣被吞噬一空，它也打了一個飽嗝，翅膀一動，準備離場。
「吃完就走嗎？我，還沒吃呢~~~」
水日月動手，背後雙翼合攏，緊接著爆射出大量光羽。
插翅神虎彷彿才剛注意到水日月，當即張嘴吐出妖力炮，這妖力炮呈現銀灰色，也是有著濃郁的死氣，足以滅殺一般大災了，阻擋一些細碎光羽自然是不在話下。
然後。
轟！
光炮被光羽一斬即滅，插翅神虎感覺不對勁，想再度使用神通時已然來不及，直接被切成數百塊碎片。
「吼——」
雖然已經成了碎片，但這插翅神虎依舊沒死，老虎虛影飛出，要重組身體，而水日月手中黑白靈光一掃，虛影與碎肉一齊粉碎，水日月的氣息當即強盛了一截。
但水日月並未露出什麼喜色，反而是有些神經質的低語：
「果然，難以前進了，光是獵殺災獸已經不行了！」
「我到底和家主差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