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節(真假貴妃)
赤金九龍大匾上刻著【養心殿】。
太監屏退殿門外,垂手待立,總管太監進殿通報,帝允許,朱爾兮心怡在宮女簇擁下入殿,纖纖細步,環佩叮響。
文王鼎匙箸內燒檀香,清香飄渺殿內。帝王威嚴霸氣坐龍椅之上,石青金珠月白袍,平靜溫潤:「來了。」聲若春日曖陽,威懾令人不敢待慢。朱爾兮心怡彎身萬福:「明妃向皇上請安。」心知言多必失,伴君如虎。
「起身。」朱爾兮心怡起身。帝王輕揚玉指墨發自指間滑落,清冷華貴,貴氣逼人。「過來,陪朕下一盤如何?」他面前擺著一盤珍瓏。「是。」她提起寬大絲溥鑲鑽裙擺走去,不提舞蹈一事,深知有些話是問不得的。
棋局步步為營,驚濤駭浪驚心動魄,環環相扣,步步皆險。終,帝棋高一籌,朱爾兮心怡輸。是朱爾兮棋技不如帝王么?不,不完全是,更有一半是深知其中隱惻之道。
一局定下,帝王洞察她心思作法,無趣的撂下棋盤,微微不悅:「聽聞你舞資不凡,跳一舞朕看看。」清朗一語,她抬眸直視他眸,驚艷在她眸中久而不逝,意識失態,她復而點頭:「臣妾遵旨。」
「芳齡幾何?」目光犀利直視她眸,秋水竹韻的瑪瑙墨玉水眸仿夾著紫色,邪魅蠱惑。緋紅爬上她臉頰嬌羞聲細:「臣妾回皇上,年今十五。」
「嗯。」他沉穩點了點頭,舉止投足間霸氣外露,內斂,強勢,深邃萬丈,將帝王之氣展視得無微不至。
絲竹聲起,樂器管弦,聲如淙淙戲流水,舞如漱漱落櫻紛紛飛,時而嬌羞嫵媚,時而秀麗高貴,弱柳扶風,翩翩起舞,翩若驚鴻。
舞隨琵琶聲落,朱爾兮心怡微斂了斂衣袖,向帝拜謝:「臣妾獻醜了。」
帝王單手強有力攬住她腰其摔倒懷中,修長素手握纖腰微收緊。抬起她下巴,酷邪地似笑非笑,淡紫眸中邪魅得勾魂攝魄:「不愧是南越第一美人,第一眼見至今,愈髮長得嫵媚性感了?」
驚慌在她臉上轉瞬既逝,唯有如此才能避免他對臨國南越征戰,正如當年漢朝文成公主出使和親。不一樣悲衰的是她已有心上之上卻不能愛所愛。
玉手勾上他修長素手,妖艷嫵媚,媚眼如絲:「讚譽,臣妾當真信。」「如仙美之,此舞衣若不是穿在愛妃身上,朕還看不出此舞衣有如此美。」微低螓首,面淡如清雲波瀾不驚,青絲如落櫻而下,艷麗妖惑,令他如玉般雍容華貴俊容更是文質彬彬。
她在他眸中看到她的身影,心仿是被狠狠震蕩。手撫上他俊臉,指腹撫摸,磨弄。搭著他肩,伏在他耳邊微微一笑,難以言明的曖昧:「皇上幾刻時不見又帥了哦。」
按住她雙肩,不知何時已被他按制龍桌上,炙熱沉重的身體隨之俯上來,毫無餘地的壓住她,重量如山般令她不能動彈,手亦隨意在她身上遊走撫摸…
她徒然睜大雙眼,下意識的推開身上的他,被包圍在那肩膀之中發覺他越發的炙熱與瘋狂,此時此刻她才清晰的意識到完完全全躺在一男人的懷抱中。
「皇上…」她唇欲張言語,溫熱溥唇隨之覆蓋,整個身體被人禁錮,絲毫不能動彈。
最後,衣物不知何時褪下,她,失了身…真真正正成為了他的女人,真正成為了明妃。
淚悄然無聲自臉龐划落,她腦中滿是另一個與她傾心相許又活活生離的男人,那個男人才是她願意獻身執手不離的過完一生。
她為了國家黎民百姓,終與君永絕,曾幾何時的山無棱,天地合,江山為竭,生生世世永不相負…時事至今,都結束了,是的,都結束了,淚划落,她不扺抗,也知扺抗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引起他的興趣,只是那無聲的淚不知無言語的訴說著什麼。
「怎麼哭了?」他抹掉她眼角的淚,與剛才瘋狂粗暴似野獸的帝王判若兩人,儀錶堂堂溫文儒雅地傲視眾生。「臣妾沒哭。」她忙抹掉眼淚,提醒自己,肩上背負的是兩國之間的友好往來,決不能因個人而影響到南越國家。
「是否是有心事,如果你不願說,那朕猜猜可好?」
朱爾兮心怡沉默不語,不知他為何如此問,無論如何都不可讓他知道自已所想:「皇上對每個妃嬪都如此?」方才意識到自己無權過問:「皇上,臣妾只是無心過問的,請皇上不要怪罪。」
帝王將她擁至懷中:「明妃,你是朕要過的第一個女人。」她驚訝的抬眸望進他眸中,他墨黑色彩眼眸散發著淡紫色,那裡有著她的身影,不敢相信。他捧住她臉,認真一字一句:「所以,我記得你年僅十五比我小一歲,今後若是只有你我,就叫我梟或夫君。我不喜你叫我皇上。」
她被他話嚇住了,慌不擇路的忙跪下,眼中滿滿感動:「皇上請收回,臣妾不敢當。」
「我說過,不喜我們獨處時,你依舊挋禮於君臣之禮。」
「臣妾遵命,臣妾早在南越時便聽聞大邵帝國有一才女,如今貴為三品淑妃,不知臣妾是否能一品其舞姿之傾城。」她肯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