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節鬧鬼

  香海夫人莞爾一笑，聲如秋日暖陽，話如針尖:「娘娘您自輕自賤甘蹂躪。從南越的角度，立場看問題，你的背叛，他們皆與你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若死了誰都是不屑一顧。你很賤，任何人都從心底唾棄你，雖然你空有一副美若仙女的皮襄，也改變不了你的本質。你朱爾兮心怡是什麼東西？充其量不過是隨波逐流的賤貨。你的所做所為和發情的母狗沒什麼區別，娘娘您，您的罪狀可不止這些，娘娘您妖惑媚主，蠱惑皇上，亂朝綱，罪該萬死！！」香海夫人不留情面地說，狠絕在長睫彎彎覆蓋地大眼下雜著不易察覺地探究，轉瞬既逝。朱爾兮心怡眉緊皺，哀愁顯盡聲色。香海夫人對她的這個反應甚為滿意。 

  「我很賤？我知道你們從心底都在唾棄我，可是……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很……。」神情倦怠，憔悴如死。虛弱以手扶額，頭痛襲來，軟聲無力道:「娘娘，我從來沒有妖惑媚主蠱惑皇上，亂朝綱。香海娘娘，您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如果有什麼是我不對的，，，我向您道歉……。」她無力再言，眼前一陣發黑，以手扶額，揉搓換來一絲清理，暈暈乎乎。 

  「呵。」香海夫人與連城只是冷冷不屑地輕蔑一笑，打心裡看不起這女人。與連城二話不說的從她身旁走過，高高在上。 

  連禮節她們也不行，她們地話直直將朱爾兮心怡心中最痛之處再次揪開，傷了誰的舊傷疤。 

  待她倆走後，巧玲入殿，見狀忙詢問是否要宣太醫。得來的是她以手扶額，淡淡沉靜地言:「不用麻煩，無關緊要的小病而已。」她的聲音充滿克制控制自已，堅難地言。其實魔由心生，也由心除。她是知道的，不過是談放下兩字又談何容易？真正能做到吃得香，睡得著，笑得出的又有幾個？ 

  「總在一個地方，會悶的，娘娘，不若奴婢扶您出去逛逛賞賞景，奴婢聽說御花園內新引進一種花兒，其花甚美，屬意內涵皆為不凡。」 

  「不，不了。」她搖首:「陪我回清月閣吧，我已經好多了，清月閣才是我居住之處。」就這樣在巧玲的攙扶下，乖著軟橋回了清月閣。 

  翌日，宮中便流傳才德宮鬧鬼，才德宮本是李才人居住之地，自從李才人死後，這裡便空著，人走茶涼，自然沒人打抄守候，塵土飛揚，塵埃滾滾，陰氣森森。 

  一時間引起人心惶惶。 

  「娘娘可信鬼神一事？」翌日，淑美人來訪她清月閣做客，玉手芊芊刨開花生送往丹唇，神秘兮兮地問。 

  這風風火火，天雷滾動地火地消息，她早以有耳聞，側眸相看，含笑道:「鬼神一事，虛無飄渺，玄學我未曾接觸過，不過我更信科學，對鬼神一事敬之避之遠之。」 

  她淡言，心中許少也會有些懼怕。還記得在冷宮之中李才人地話:朱爾兮心怡你走不長的……走不長的…… 

  「敬而遠之？」淑美人掩唇一笑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話凄涼。許是雙方生死隔絕，想念了便上來看看，許是有怨有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