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節
馴獸園,待馬廝從馬柵中牽了匹汗血好馬,由馴獸師領到傾軒梟面前。手勒疆繩,單膝下跪:「回稟皇上,此馬性情柔順,合適娘娘練習。」。
「嗯。」確定了馬的強烈好壞,風馳電掣的上了馬鞍,叱吒風雲,馬鞭一揮:「架!」馬兒一聲長嘶,旋風般疾馳而來。馬鞍上的飛馳他象徵王者天下,九五至尊的龍袍在獵風中獵獵飛揚,九旒冕颯爽英姿,不怒而威,英俊瀟洒,英勇非凡,羽扇綸巾。
烈馬奔騰,「喻……。」高高在上的王者俯睨天下。
一望無際廣闊的馴獸園,朱爾兮心怡靜靜倚立在一棵根深葉茂的柳樹下,風吹來,清爽啤涼,還有著大自然的清禪,無聲飛落的柳絮輕柔拂在她臉側,風景無限美好,廣闊天地蒼穹……
馬蹄奔騰跑開,黑駒銀纓,飆馳風靡,飛揚霸氣側漏在天地間,韁繩勒馬攬盡天下下王者風:「上來。」
大氣磅礴,浩浩蕩蕩,氣吞山河。
朱爾兮心怡靜靜看著他,再看那匹高大的馬及馬鐙,眉間緊鎖:「軒梟,我……無從而上,怎樣上馬?」話已瞭然,他俯身長擘一撈,廣袖浮動,將她抱上了馬。「架!」揮鞭打馬,受到刺激的馬兒長嘶一聲,嗖的一聲四啼飛起,飛越柵欄,風聲呼嘯,獵風如刀。這時她才體會到馬後塵摧馬直前,平原遠望淡雲煙。關山壯麗勞蹄踏,輕勒韁繩歐亞穿。
騎馬原是這般的飄揚爽朗酷睿!除了新手上馬時一瞬間的害怕,不親身體驗她是不知道騎馬有多英華瀟洒脫俗,四蹄騰空,坐在馬背上一起一伏的,感覺就像騰雲駕霧,縱馬揚鞭,風獵獵吹過身子。美如丹的唇角淺淺勾起一抹如瑰妧媚誘惑的艷笑,獵風中性感狂野!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喜歡騎馬?害怕嗎?怕就說出來!」耳邊除了呼嘯獵風,還有他清雅大氣的笑語。
朱爾兮心怡狠力拽緊韁繩,朗笑回話:「臣妾若怕,又怎會上馬。哈哈,雕入秋雲邈寒影,我騎白馬逐西風。天連綠草侵邊際,頭頂蒼穹步客庭。此詩正道盡臣妾心中所想。」
「哈哈……來從西域四蹄輕,踏月凌霜帶雪行。嘯傲平原限遼闊,抬頭碧落有蒼鷹。」烈馬飛揚,看著他霸氣豪俠英雄情懷,若他不是帝王該有多好,一生便可四海為家,當歌縱馬,了無牽挂浪跡天涯。這些奢想在眼底一劃而過,嘴角抹笑迎著風豪爽道:「軒梟果真豪情。曳韁帶勒呼朋友,休得冤聲昂首嘶。倘或生逢劉徹世,星奔卓爾帥群獅!」
「知我者,朱爾兮心怡也!」傾軒梟大笑,睥睨一切,對她頗為讚賞。策馬奔騰,飛馬當空,馬勒戈壁!端是一璧人!完美如畫勝仙!端是一雙鴛鴦!只羨鴛鴦不羨仙。
青草平原上,離此甚遠,也是馴獸園的小小一地。一女子端正身子手拽韁繩騎在馬鞍上,身著正規馴獸師靜靜望著,看不出喜怒哀樂,鳳眸中複雜情緒。
這個居高臨下望著天邊遠處騎馬的朱爾兮心怡,眸中恨意湧現,複雜狠絕!
她正是那天刺殺朱爾兮心怡的南越人,女刺客!英姿颯爽,濃眉大眼。狠絕俱現!
「師傅,徒兒手下有幾位馴獸員對動物很是殘暴,常抱怨難馴特是脫韁的野馬。徒兒該如何管治?」一穿宮廷制服的年輕男子向她請教,甚是恭謹謙和。
女子冷冷勾唇薄笑,高聲傲氣,鐵骨諍諍:「對馴獸師來講不可單靠獎勵,而是要讓動物去理解它所做地動作行為,呵,一群廢物,下令下去,獎罰有制,誰能力不足再是害群之馬擠牙膏發牢騷,本馴獸師就讓他滾出馴獸園。」
「是師傅,徒兒知道了。」男子牽著被鐵鏈鎖住了的一頭野狼,帶下去交給小廝馴獸員訓練,並執行命令。
女子寒如玄冰冷凍三尺的的凝聚目光在烈馬策騰的朱爾兮心怡與傾軒梟身上。呵,當初她是陪隨朱爾兮心怡一起出塞入大邵的侍女之一,更是朱爾兮心怡的好姐妹。當朱爾兮心怡被封為三品明妃時,侍女被遣散回南越。深宮之恐,她朱兮玉明婭心中瞭然,生怕朱爾兮心怡在宮中受委屈,在回南越的那一天,說服她們的頭,允許她偷偷的留下來,以免萬一多次暗中相助朱爾兮心怡。不與朱爾兮心怡相認是不想她擔心與牽挂也不讓人起疑,只在默默相助。為在深宮中安身,她不惜殺掉原本的馴獸師冷媚如,戴上人皮面具取而代之。從此她朱兮玉明婭就是馴獸師冷媚如了。誰知,朱爾兮心怡這個好姐妹卻愛上了大邵國君大邵天子皇帝傾軒梟,忘掉朱爾兮心怡她自已身上的使命,負了南越對她的栽培與重望還有久違的勝利凱旋聲,最後南越與世無存,南越已是大邵之國土,南越子民亡國無家可歸,此時已成大邵子民。
每每思及此,南越!!她朱兮玉明婭怎能輕易做罷!她不止要復國,更要讓朱爾兮心怡這個女人的血來忌奠南越眾萬烈士英雄的亡靈,她要親手將那對狗男力繩之以法,用他們的血忌奠死去的同胞忌奠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