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節偶遇舒羈(3)
他眸如流華瑪瑙浸泡的水晶中照映著朱爾兮心怡的身影。齒白唇紅,愁眉啼妝,冰肌玉骨,絕代佳人,出水芙蓉。施淡妝,美艷地捏唇一笑,氣如幽蘭,清雅怡人:「舒羈金口預言,但願承了舒羈所言成真。」她完全不加於掩飾,火辣的個性中透著一種不知那來的自信:「舒羈,果真是絕代才子,風華不凡,才貌雙全。」朱爾兮心怡回贊,想必舒羈不會拒絕她的讚譽,就同她不介意舒羈的讚譽是一樣的,從人性的根本角度上說,無論男女(指的是架空大邵的人類)都不會拒絕他人的讚譽,這是一個人的本能,也是一種需要,更是一種優越感。都一樣喜歡被讚譽,換做大邵王朝的男子來說,不叫讚譽不是虛榮,那叫面子問題,換成女性對於大邵王朝歷來男尊女卑就另當別論了。
「娘娘讚譽了,舒羈功不成名不就,何德何能受得起娘娘的抬愛,感謝娘娘抬舉。」玉樹臨風,寬袖風揚,墨發凌亂,好個絕代才子。
風景如畫,意境高雅,煙霧朦朧,小橋流水,廊橋玉雕,鶯聲燕語,鳥語花香,美不勝收。
「好個謙謙君子,淑人君子,得此自謙,可見學識休養非一般,又有何受得起受不起。何況舒羈之才華,退步言十年後,我這話只怕配不上舒羈才是,還望舒羈莫嫌棄。」她眸中有如淡如雲煙的情愫,聲音透露著幾分心不在焉與落寞,眸在望橋亭流水,青苔絲在溪水中搖娜身姿,潺潺清澈見底的卷隨落花流過青苔石。舒羈勾笑,風度不凡:「娘娘何需如此客氣,你我相識一場,如此說來倒不知見外了。何況人生多故變,淪海桑田,日後的事誰又說得准?」憑欄獨倚,張揚的紅衣竟透出與之不符的文質彬彬,雅人深致,逸群之才。
「是啊,說來也對,世事無常誰人又說得准呢?既然選擇了當狼,聽說群狼之首並非是先天天命不凡,然每隻都覺自已可以當上頭狼。狼群之間有著規則是每隻想當頭狼的狼都可以向頭狼發出挑戰,代價是輸的一隻敗的一方必死無疑。在挑戰中成功,或在挑戰中死亡。舒羈三皇子殿下是哪只呢?」朱爾兮心怡望進他鳳眸之中,舒羈則淡淡笑之:「把一隻狼放進一群雄獅中,娘娘若為狼,娘娘會如何為之?」聲若流水濺玉,清冷深遠。
朱爾兮心怡已瞭然,原來如此,習已為常的淡笑,不言語,是啊,這話與其問他倒不如問問自已是什麼想。犯傻了,自嘲的笑笑:「多有得罪,還望三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夏邑三皇子舒羈容人之量,海納百川聖名遠揚。他貌比潘安,面如冠玉在秋陽的灑射下更是精緻迷人。薄唇在秋日如虹的暖陽映襯下,輕啟,淺色弧度:「娘娘多心了,舒羈怎會不識好壞,亂加以責怪。只是娘娘為何孤身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