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節逐漸代替
朱爾兮心怡這話正好巧妙的解釋了上次馴獸園中結成的誤會,誰知朱兮玉明婭冷淡俠氣的一句似不經意道:「這又是捨命相救的,又是為他不要性命的,為他闖血狼禁區,為他取雪狐之血,不要命的尋純清之清水,現在的人啊都那般風狂嗎?把生命當兒戲。心怡可要記住自已是妃子,這孤男寡女的,心怡以後得注意的,不過也不會有什麼,若有也是夜黑風高才是。」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好似朱爾兮心怡與舒羈之間還真有什麼,之前的誤會自然而然不是她剛才的一番話能解決的。
那日,馴獸內好像被人提前安排好了似的,廣無一人,只剩她與舒羈,然後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一系略,平日里馴獸園的護衛,侍衛巡邏都是重重的,不到半柱香就會有巡邏,那天,都奇迹般的消失了。
讓朱爾兮心怡不得不起疑了,她得罪誰了?為什麼要害她?把她殺死,對那幕後的人有什麼利益好處?
懷著這想法,她眸光有憤怒的望向朱兮玉明婭。披著張冷媚如的人皮面具,只要戴得好,朱爾兮心怡,本宮傲視笑看你的下場。
「心怡你驕弱文靜,以文雅為宜,不宜學騎,從今日起,就不必學了。」傾軒梟只婉委說了對她的否定與限制,取消了她的學馬資格,未曾在她面前提及有關舒羈的。很明顯他的信任有著微妙的轉變。
朱爾兮心怡抬霧裡看花的艷眸直盯著傾軒梟的眸,依舊這般王者清風,沉斂如深潭,整個人長身玉立,玉樹臨風,讓她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柔。
她不敢相信,這個人是他,冷媚如只是區區幾番話就讓她永遠失去了騎馬的資格。累絲雙鸞銜壽果步搖金簪有些微晃,更托襯得她美得不真切,珊瑚蝙蝠簪在秋日的輝瑞下閃耀華光。
看著他不說話,眸光有倦戀不舍,許久,停頓道,聲軟弱凄切:「心怡想學騎。」他話已下達,她不敢用`成與不成並非在短時就能看出,時間與實驗會證明`等話來說服,便軟軟求道。
「君無戲言。」這一句充滿帝王威嚴的話將她冷酷無情的拒於千里之外。
「臣妾遵命,臣妾謝主隆龍恩。」她跪領謝恩,委屈退出養心殿,衣袂拂揚,隨風舞出優美弧度。
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的來到馴獸園,不知從何時起,他心目中的她已漸行漸變成她的師傅冷媚如,冷媚如是要代替她嗎?
冷媚如真的逐漸代替了她了嗎?他對她說過只願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為了這個承諾她可以什麼都不要的留在他身邊,如今看來是她錯了,傻得無怨無悔的錯誤。
從未有過的異樣情愫生在她柔弱易碎的心底,一滴滾燙的熱淚落在她緊握成挙的玉手,心中痛得不能呼吸,是因為她從此不再是他的唯一,求不得怨恨生。
天邊午後金色的秋陽,拂罩在她身上,她展開雙手,吶喊:「傾軒梟,我討厭你的三妻四妾,其實我介意,其實非常的介意,很介意……。」喊到最後,熱淚流滿面,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