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節她們的愛情不能天長地久(下)
清聲感嘆,高傲不減:「要我說這藍盈彺也真夠幸福的,既然你難捨難分,那麼就讓藍盈彺去死吧。想她若是知曉,恐怕會含笑九泉的,哈。」清冷無暇的艷顏,火紅如玫瑰的丹唇緩緩吐出一個個殘忍冷酷無情的漠然語氣,整個天聖女帝如地獄死神,修羅般殘忍冷血,血與心永遠都是冷的不近人情。讓人容止可觀,望而止步。
發了瘋的嚴紀能心如一萬隻螞蟻啃咬,心煩意亂地他想躲避,懦弱的不願面對,不想面對,偏偏註定要面對,加上天聖女帝這般話使幾近崩潰邊緣的他,爆燥的跳了起來,麻痹了神智,神經混亂的指著天聖女帝的鼻子怒道:「給我閉嘴。」瘋癲癲的一般,氣得挙頭漲青,整個人氣得都在抖:「我不容許任何人咒譏盈彺,她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有事的……」反覆念叨的不會有事,彷彿在一遍又一遍的麻痹著他的神經,對著自已對著不容更改的事實說謊。
天聖女帝寬容乃大並沒放在心上,偏他這副懦弱又如失心瘋般癲狂,沒出息的樣子,惹得天聖女帝看不下去了,猛的揚掌一揮,狠狠的扇偏了嚴紀能俊秀的玉首,冷淡笑道:「撒泡尿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說完甩龍袍,向大殿內翩然瀟洒踱步而去。
留下怔怔,傷痛的嚴紀能,這事他猜測藍盈彺是不曾知曉的,或女帝還沒曾告訴她。嚴紀能幾乎廢盡所有力氣,昂首咬牙,兩者間選一他唯有對自己狠毒,朗聲道:「求陛下救盈彺,微臣寧可她今生今世徹徹…底底的將臣忘得一乾二淨,也不願她的生命終結或看著她長往以此的被病痛折磨。」他的話斷斷續續,誠然如他的心般不願割捨這份等了十年刻骨銘心的戀情,不得不忘不得留念。
「不問問她的意思?」天聖女帝看不出有任何試探的意味:「朕還未曾告訴她。」
「不,求陛下不要告訴她,最好讓她永遠都不知道,就當不曾有我這個人,等……等她病好后,再,再風風光光的送她出…嫁吧,她會一輩子幸福的,至於臣,就當未曾來過她的世界。」他正襟跪拜叩首,高呼:「求女皇陛下成全,求女皇陛下成全啊。」
一滴清淚晶瑩剔透掉落地面,死死壓抑的痛,既便是閉著眼睛仰著頭,咬緊了牙關,亦掩飾不住痛哭流涕,心碎的聲音。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情字害人,愛字傷人。朕答應你,不過……要根治她的病,需要朕身上的丹田,朕死了,遺詔你必須要落實下去,朕會封你為攝政王大臣,鋪佐好下一代碧濤國國君,你聽明白?」天聖女帝堂堂正正,望之儼然,端莊威嚴,聲音死一般的寂靜深沉。
「微臣定遵照遺詔,陛下您就安心的去吧。謝陛下主隆恩,微臣不敢受攝政王一職,微臣唯有自刎才可報陛下龍恩。」藍盈彺都沒了,他活著有何意義,一切都不可再重來,天不仁,他唯有忠心效主,跟隨而去。
「愚忠!」天聖女帝只冷冷拋下兩字,便如一陣詭行天下的龍捲風向殿內電速而去,詭術妖姬,詭譎多變的內功。
殿門大開,躺在榻上的藍盈彺被天聖女帝扶起,她略咳兩聲,嬌弱無力,蹙著柳眉不堪痛楚的扭頭轉問盤腿身後運氣的天聖女帝,她似有懷疑的傾向,壯著膽問:「陛下,剛才您在殿外與紀能說了什麼,好像很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