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節無須再來找朕
「凡事不說因由就可以那麼乾淨利落的打發任何一個人,如此無後顧之憂收場?」
「你想怎樣?我並不忌憚你親王的身份,若你強行以權壓人,或以利誘之,權勢滔天又如何,你可想清利害?至少朝野知道了免不了對你的聲譽自然而然的產生影響,既使你得手了,山窮水盡我還可以辭舟而去。」
廉親王笑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能棄城而去確是良策。話又說回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你早早逃,任你又能逃到哪裡的天涯海角?難道你心中不知天家的決定,無法更改是榮華富貴一生,或暗無天日一生在逃逸中虛度時光。」
朱爾兮心怡抱以一笑,侃侃而談:「與我國邊境接鑲的有鳭貫國,中山國,大慶帝國,昶瓭國,還有隔海相望的亾黔國。若我移民至其中任何一個國家,有了別國法律的保護,你還能一手遮天,干預他國內政?」朱爾兮心怡不語這話身為女子本不該說,她前生恰好當過女帝王,如今前生的記憶在她身心蘇醒,若說也不見怪。
「就要看你能不能得到掌權的庇護了,你認為任何一個國家在沒有利益衝突地情況下肯為了一個平民而得罪大邵帝國,本王說這個說法很可笑。」
「是啊。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是誰么?雖然聽起來很荒謬,如果不是發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是不會相信的。原本我本不該說的,但話已置此說出去的話潑水無法收回,信與否由你自己決定了。」朱爾兮心怡說完不再理會廉親王,闊步出了去,留下一句:「廉親王,謝謝你上次在太后帶我去慈寧宮問話之時,派人去通知了你皇兄。現在你能想通了你那暗衛在皇宮跟丟我的因原了。」
傾軒梟沒來,沒事她有的是時間與他磨。廉親王朗聲道:「你以為你那點小把戲,皇兄會信?既便是傻子也不會輕信。」
「是啊,傻子都騙不過。你忘了,你皇兄是真心喜歡朱爾兮心怡,當初朱爾兮心怡遠嫁到大慶給大慶七皇子當庶妃,朱爾兮心怡可謂是給你敬愛的皇兄戴了一頂天大的綠帽子,你皇兄不但沒給朱爾兮心怡任何責罰,而是視她為掌上明珠,要什麼給什麼,百依百順,正是因為他是真心喜歡朱爾兮心怡才會如此待朱爾兮心怡。」她面無表情的微笑,小家碧玉,秀外惠中,一笑千金,聲如清風拂琴激起悅聽聲喉:「你不信他會來,等著看吧,為了朱爾兮心怡他一定不會遲到。」
這話激起他的喝叱,聲音加重了幾道:「孤雪,你是那種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么?給你以這種手段有一萬個可能入後宮,就算你入了後宮,你以為你就能盛寵不哀,寵妃本王雖不知道她人在哪裡,但本王知道她在皇兄心裡永遠無任何女人可以超越,包括你。」他的話如爆風雨般雷霆厲言:「看看冷媚如那個女人,為爭皇兄的寵,心機使盡,打擊異已,曾經有流言說又一代寵妃崛起,可是最後的下場是什麼?還不是囚禁終身永不得復起,下場生不如死。再說句不好的,看看寵妃,皇兄最愛的那個無名份的妃子,本以為無名份藏拙麻痹后妃保護她,後來呢?還不是杖斃於後宮,母后出面皇兄又不在誰還敢吭聲。」
面對他的憤怒,她微笑如止水,故意道:「清盛帝待我不錯呀,至少上次在宮中他早就可以殺了我,卻有意放了我。」
「他愛的只有寵妃一人,那個女人可以擁有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問他任何事,可你不能你知道么?除了那個寵妃可以讓他不要命讓他發瘋,那個他愛的女人,那個女人很可惜不是你,你西門孤雪只能讓本王心動或發瘋,皇兄你是永遠都別想了。」說罷,他扼住她的手在掌中,灼熱的眼眸緊盯著她,接下來就強吻。
她推開他,道:「你與西門孤雪是情侶么?為什麼從西門孤雪的記憶裡面我找不到絲毫的印象。」抬美眸望了眼天色,雲霧迷濛,她低頭淺笑道:「廉親王,也許真如你說的他不會來。那麼他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他,就如山不過來我過去是同一種道理,重生這事聽起來荒唐可笑,但這並不影響我。」
顧不上戴著莞爾文雅的面具不動聲色下如石化的廉親王。朱爾兮心怡凌空一躍,眨眼間如一團白雲雷速而去,她是人么?這武功太恐怖了。
憑她武功要進出皇宮不是難事,她知道廉親王一定會隨她之後入宮的。
得知他正在敬事房批政,朱爾兮心怡悄然無息神鬼不知的模仿小太監尖著嗓門如公鴨般變態,如利器磨擊出尖銳的聲音敲響殿門,小聲賊語道:「奴才有事啟奏皇上,皇上,奴才是廉親王跟前的小奾子。有事情要親自面聖。求皇上允許小奾子進殿。」
隔著庒嚴雕花玉徹的朱紅殿門如春風曳動柳絮拂過緩慢流水般溫文威嚴的雄聲憑空深入人腦,穩靜如止水:「西門孤雪,進來。」
晴朗如洗的藍天白雲,秋風卷飛起秋花紛飛,清香美景中朱爾兮心怡推開殿門入殿,入殿後第一眼朝四處張望,大約離她有十丈左右的距離處,白玉為木的御桌上條理分明整齊的擺放著各種奏摺,精雕玉琢做工精細巧妙的香爐不斷冉冉升起龍涎香飄逸瀰漫在大殿中的每一角落,在這旁邊還擺放著一杯提神的濃茶。身後是書櫃擺放著不下上千本整齊於書架上的書籍,知識源博,博大精深。
他冠冕堂皇,堂堂正正的威襟正坐,修長蔥白的手指輕放御筆,大殿之中瀰漫一種帥到令人不敢直視的氣質,酷,威,冷,風度不凡的各種氣質混合集中體現在他身上無疑不是在張揚著他的不凡,絕世無雙的人中龍鳳。
「朕與她之間的感情不是任何人所能插足,以後無須再來找朕。」他這話朱爾兮心怡又氣又感動,往前走去,微笑:「你對她如此濃情厚意,瞧瞧你那美帥的眼角有些紅腫,昨晚沒有好好安寢,哭了朱爾兮心怡一整夜。我說得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