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節年少輕狂(下)
語言永遠沒有行動實際。傾軒梟對舒羈的憤怒表示風輕雲淡,輕蔑至極點。莞爾溫文的笑招牌似的掛在嘴角,他笑得更深更濃,長身玉立:「朕不信天聖女帝的功夫能打得過朕。何況武不過是下下之策。」
他知道舒羈所學的武功招式出自於何地,就連輕蔑與看清都要把他的師傅帶上,太狂妄自負了!
舒羈看到朱爾兮心怡眸中的擔憂時,腦中有一瞬恢復理智,冷靜的思考,只怕以硬碰硬,他舒羈未必能佔上風,若是得不償失,他還對得起他魔鷹教總教主這幾個大字么?冷靜下來思考的這時刻,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莾撞!然而,導致他莾撞的這一切的根源,歸根結底是因為朱爾兮心怡。
如果朱爾兮心怡知道她之所以會死在後宮聯手,杖斃之中。這聯手舒羈也參加了,並且出謀劃策等等,在那次馴獸園中,他要她去找純清之水,逼她上血狼崖也是安排好了的,送她上死路。如果她知道舒羈為夏邑皇位,勾結大邵後宮中的權勢,要置她於死地,朱爾兮心怡她會什麼想?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傾軒梟怎麼可能會允許他冷靜,想靜下心來理智的面對可沒那麼簡單,當既傾手一攬住朱爾兮心怡的腰間,逼迫其更加靠近,調戲之意十足:「愛妃,朕要你說朕與夏邑質子誰更具備氣質與風度?品味更高?」要舒羈不好過的方式有千百萬種,傾軒梟偏偏選擇了這樣。
朱爾兮心怡恨不得擺脫逃避這種局面,轉眸望了眼舒羈,舒羈會有什麼反應?傾軒梟這樣做是單純的刺激手段而已么?不,他說過既不會放過舒羈,因該是個局。心中祈禱著舒羈千萬不要因怒氣而失去理智。她沒有看到傾軒梟眸中閃過一絲欣慰,因為在傾軒梟看來朱爾兮心怡總算有一分一毫是了解他了,比以前成長起來了,長大了,他傾軒梟是為她高興的。喜怒不形聲色,這些並不流露於表面,表面上是看不出半點分毫。
「你放了舒羈……。」朱爾兮心怡顫擻的躊躇說。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他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溫柔勝過春日裡的風。「你……你……不要那麼嚇人好不好?!!」朱爾兮心怡臉上嚇得蒼白。想到如果德妃真是她姐姐的話,她若說了不合他意的話,那麼會是怎樣的後果?雖然自古都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原話朱爾兮心怡是想不出來了,大概意思是迎合了皇帝的目的或慾望,他的報酬總是沉甸甸的,絕對能撈到很多好處。
但,反過來,得罪了皇帝,絕對不是明智之選,更何況她還有個姐姐。
他的微笑依舊,笑中柔情四濺,灼眼的溫柔,太過容易的令人淪陷。
她都說他嚇人了,傾軒梟就不再勉強,輕擁著死勁掙扎的她,頂天立地,風流倜儻的他,唇若塗脂勾起蔑視,微笑著說:「要一個女人保護,魔鷹教總教主真是令朕大開了眼界,五體投地的佩服。」
「傾軒梟,你不要太賤!」譏諷的是舒羈,朱爾兮心怡比舒羈還急還生氣。
舒羈看了一眼朱爾兮心怡,剛才自已女朋友被另一男人強吻,後面又當著他舒羈的面摟摟抱抱,又是調戲,又侮辱著自已的尊嚴,舒羈那裡還能忍得下心中本就燥動起伏的怒氣。
傾手一使力,運氣流通在手心,化氣為劍,梅枝如刀劍,直直朝朱爾兮心怡刺去。
劍直直朝傾軒梟刺來,朱爾兮心怡在一瞬心突然像是被揪起一樣的疼痛,眸中只剩那把刺來的寒劍,口中本能的呼喚:「不要……舒羈不要這樣……。」
劍直朝傾軒梟刺來,舒羈這樣肆無忌憚的刺來是因為他相信傾軒梟多少是有幾分在乎朱爾兮心怡的,所以朱爾兮心怡一定是安全的。誰能料到傾軒梟竟然將朱爾兮心怡拿來做擋劍牌。驚得舒羈忙忙收劍,挽了一個劍花,翻滾摔倒在地面。
傾軒梟只是冷笑,完全不顧朱爾兮心怡眼中的驚異,有一滴淚在朱爾兮心怡眼中划落,朱爾兮心怡更不明白自已為什麼要哭,傾軒梟不顧她的生死,把她擋在他身前,如果剛才不是舒羈及時收劍,她定成了舒羈劍下之鬼。
傾軒梟他說他愛朱爾兮心怡是真的么?可信度是多少?
傾軒梟冷笑的聲音入朱爾兮心怡的耳中,好刺痛心靈的聲音,她隨著感覺捂住心口,沒能止住疼痛,反加深了幾分!
「畜生,你竟用她來替你擋劍!!」舒羈從地面站起,氣極咬牙怒火衝天,剛才的危險讓他想起來還有心悸,他知道自已用了幾層的內力,若是剛才他收得不及時,一劍刺了下去,就不會內力反食自已身心的皮肉痛疼了,那樣朱爾兮心怡一定會死!比起失去她,失去一位紅顏知已,皮肉上的痛疼算得了什麼。
傾軒梟可不是這樣想的,他對她的心是真的,不過,他既敢這樣做,自然就可以保護朱爾兮心怡的周全,憑他的武功若全力以赴,舒羈的劍就算再近一接,再逼近朱爾兮心怡的胸口一些,他都能扭轉局勢,照樣不會讓任何傷到朱爾兮心怡。他這樣不躲不避,還將朱爾兮心怡當擋箭牌,自然是吃准了舒羈不會對朱爾兮心怡怎樣。
出兵未捷,身先死,真是個蠢蛋!軟助實在太容易讓人拿捏了,很容易就被別的事物影響被左右,還被威脅,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傷成這樣,傾軒梟瞬間感覺舒羈弱爆了,當初自已是怎麼才會欣賞他呢?如果這是個試探,藉此看人,細節決定一切,舒羈還是底氣不足啊,年少輕狂沉不住氣,看不穿實質,很容易被人利用操控,舒羈他難道就不知道生氣容易爆露本性,衝動往往很容易中了敵方的圈套。
看人不是這樣單看一面的,傾軒梟不過是隨意在心中玩味嬌傲的打趣玩世不恭的看著他,同樣他傾軒梟還是欣賞著舒羈的,能讓傾軒梟欣賞入他法眼的,決對不簡單,更不是簡單的人物。